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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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于无奈,他只好低头咬了一口面包,又在司容的央求下喝了一口燕麦粥,他以为差不多到此为止了,结果司容硬要送他去公司,还变魔术一样从车里找出一瓶100%橙汁:“再喝一口橙汁。”
音遥觉得这不是给自己找老公,更像是找了个妈。
来到公司,踏进电梯,拥挤狭小的空间里人们小声交谈,像无数只苍蝇兜兜绕绕,惹得音遥更是烦躁。
他揉了揉眉心,随着电梯“叮”的一声,大门打开,随即,一股淡淡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熟悉的气味,像是柠檬叶,清香又有点刺鼻,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音秘书,真巧。”忽然有人向他问好。
音遥仔细回忆着这熟悉的声音,想了老半天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司卿嘛,他怎么也来公司了。
“早。”但他并无多大波澜,平静地同司卿打招呼。
“从今天开始,我们要一起共事了,我初到公司,有做的不足之处还希望你多多指点。”司卿道。
共事?为什么和他共事?
转念一想,老爷子那么喜欢他,肯定也在公司里给他安排了个一官半职过过瘾,等到他回美国之后就可以直接接任司雅兰的公司,逆天改命,从一个底层出身的劣性O变成国外最大财团的继任人,音遥倒是有点羡慕他。
一直到电梯提示二十八层到了,音遥才从人群中挤出去。
“吧嗒、吧嗒……”身后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他皱了下眉,那股柠檬叶的味道始终萦绕在身边。
“为什么跟着我?”音遥问道。
身后的司卿笑着耸耸肩:“不是跟着你,我的办公地点就在这里。”
说罢,他抬眼看着“董事长办公室”的门牌,眼中却并无一丝笑意:“忘记和你说,这几天外公会召开新闻发布会,正式将公司股份全权交于司容哥手中,外公担心他初接手公司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特意让我来帮忙。”
司卿对音遥伸出一只手:“以后你可以喊我司秘书。”
嘶——
音遥不太喜欢听人这样文绉绉的讲话,只觉得牙碜,但听他这意思,老爷子似乎是把他安排到司容身边做秘书?一个在国外攻读MBA的人才竟然要给司容做秘书?音遥忽然看不懂老爷子这是喜欢他还是针对他呢。
见音遥迟迟没有和他握手的意思,司卿慢慢收回手,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笑了笑:“那我不打扰你了,工作顺利。”
虽然语气是平和且彬彬有礼的,但音遥总觉得他阴阳怪气的感觉,总之给人印象不是很好。
所以见到司年后,音遥第一句话就是:“司总,会长给司容找了个叫司卿的秘书,你知道么。”
司年何止是知道,这根本就是他主动和老爷子提的建议。
“嗯?倒是没听说。”司年看着文件头也不抬道。
“那我去工作了。”
“对了,那个……”司年忽然喊住他,欲言又止。
音遥也不主动询问,他对司年这种欲言又止没兴趣知道,反正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事。
“就是,昨天你下车之后,有听到我说的话么?”司年抬手挠了挠腮帮子,欲意掩饰尴尬。
音遥当然听见了,但也只能:“什么话。”
“没什么,你去忙吧。”
等音遥离开办公室后,司年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身体倚在靠背上,望着头顶的吊灯,表情了透着丝疲惫。
这几天,长公主回家,自然是要在公司总部作威作福一番,司老爷子也不管,就由着她来,还给了她一个CEO的职位,短短两天时间内Y.S几乎来了个大换血,上至总经理下至看门大爷全被她换了个遍,问就是这些人不作为,成了阻碍公司发展的绊脚石。
其实不用她说司年也早就有这个意思,那些职业经理人除了会吹牛正事没见着办几件,只是没有上级的同意谁也不好轻举妄动,但司雅兰不一样,她是司家唯一的女儿,而且这些年都不在老爷子身边,老爷子就觉得亏欠了她,想尽办法想要弥补她,一来二去,Y.S一下子成了司雅兰的天下。
但莫名其妙的,音遥也被她叫到了办公室,过去的路上,音遥也实在想不通自己一个私人秘书怎么招惹了她这尊大佛。
一进门,司雅兰穿着裁剪合身的高定套裙坐在办公桌前,表情如冰一样寒冷,见到音遥,她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开门见山:
“音先生,我找你是希望你主动提出辞职,你和司容的婚期将至,我们司家的规定,凡是在Y.S任职的,他的妻子丈夫就不能同在公司任职,谨防感情发生变化影响工作。”
先不说音遥早就主动请辞,但这女的什么态度啊,拽得二五八万的,自己这是欠她的?
“司总,这件事我早就考虑到了,三天前就已经提出了辞职,现在是善后阶段,在等新的秘书任职进行工作交接。”音遥笑笑,表情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司雅兰抬起双手,抚弄着小指上的尾戒:“你倒挺有自知之明,也算你命好,能钓到司容这么优秀的丈夫。”
“我没钓,是他空钩也要咬。”音遥笑笑,“没别的事我就去忙了。”
“说话应该懂分寸,别以为你们这些贫民窟出来的人长了什么花花肠子我不知道,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别想在我这动什么歪脑筋。”
音遥失笑:“那您还挺重口,少吃盐,不然容易得高血压。”
司雅兰抬眼,狐媚的眼尾透着一丝狠厉:“我刚说过的,说话要懂分寸。”
“是,对不起我错了,我去忙了。”反正要走了,谁管她是哪片林子里的歪歪树,跟她非亲非故又不从她这领工资,还得看她的脸色?
越想越气,气的脑瓜子嗡嗡的疼,音遥坐在办公室里沉思了半天,忽然收到了司容发来的消息,问他头痛有没有好一点。
莫名的,看着司容这条消息,脑袋一下子神奇地缓解了大半。
不大一会儿,下面保安室打来电话,说有他的外卖。
音遥心生奇怪,自己可没叫外卖,等下楼去了前台,前台小姐递过来一只纸袋,打开,里面是一堆药盒,并附赠一张小纸条:
【这几天惊蛰,头痛可能是要感冒,吃点药,晚上想吃什么发消息告诉我。】
虽然没有署名,但音遥也能猜出是谁送的。
他从里面翻了翻,刚找出头孢,一直熬到下班,头疼这才减轻。他帮司年穿好衣服叫了何叔过来,就听司年说:
“明天不用来公司了,你和司容一起去新闻发布会吧,我们都会过去。”
“好。”
“还有,穿精神点,明天会有很多记者。”
“好。”
司年看着他平静的面庞,微微叹了口气。
接着音遥就听到他心底传来感叹的一声:“虽然你要辞职了,但好歹是嫁到了我们家,能这样看着你也可以了。”
音遥笑笑。
回去的路上,音遥不禁开始沉思,今晚司容又会做什么好吃的呢?不得不说,司容虽然在轮椅上度过了十几年,但无论是开车还是做饭都是一学就会。
前半生的教育真的很重要,能从本质上改变学习能力,即使没有天赋的事也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轻松快速掌握。
摸到了家门口,打开门,房间里传来阵阵饭菜的香气。
闻着这香味,音遥猜测今晚难道吃海鲜烩饭?以司容的性格多半还要点缀几片柠檬,想着,似乎都闻到了柠檬的香味。
“音秘书,你回来了。”屋子里传来热情地询问。
音遥愣了下,抬眼探向声音来源地。
这话不是司容说的,而是白天才在公司里见过的……司卿。
“你在这干嘛。”音遥张嘴,语气不善。
司卿笑笑:“是司容哥请我过来的,这不很快就要跟着他工作,我也顺便来提前了解下工作流程。”
这人回答得头头是道顺理成章,乍一听好像也没什么不妥。
音遥随手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走进厨房,听到司容忙碌的脚步声,他打开水龙头,忿忿搓着手指。
司容一扭头,看到宝子回来了,扬起唇角,走到他身后抱住他:“怎么不去卫生间洗。”
音遥扭了下身子挣脱开:“我想在哪洗就在哪洗,你管得着么。”
“怎么了,吃枪药了?”司容还是笑眯眯哄道,“不过你说得对,这是你的家,你想上房揭瓦我都管不着。”
音遥很想说既然这是他名义上的家,那把外面那个不速之客撵出去也无可厚非吧,但转念一想,这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小气,算了,再忍他一次。
饭菜端上桌,丰盛的菜式看的人食指大动。
司卿吃着菜,嘴里也不闲着:“司容哥手艺真好,这年头像你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又生活技能满点的人真不多了。”
司容托腮看着司卿,唇角是淡淡笑意:“你喜欢就行。”
他又转过头,看着低头沉默吃饭的音遥,随手夹了一只基围虾放进他碗里:“好吃么。”
音遥拨开那只碍眼的虾,自顾吃饭没理他。
“这虾看起来好新鲜,个头也大,司容哥真有眼光。”司卿随手夹过一只虾,细白的指尖不太灵活的在虾头上摸索两下。
忽然一声“哎呀”,司卿扔开下,指尖沁出了一个小血点。
司容转移了视线,看着司卿指尖的血点,抽了两张纸巾递过去,又拿起他没剥完的那只虾,细心的帮他掐头去尾,剥出鲜嫩的虾肉:“剥虾是个技术活,你吃饭吧,我帮你剥。”
听到这句话,音遥拿筷子的手顿了顿,忽然把筷子一放:“我不吃了,饱了。”
“还有很多菜,再吃点吧。”司容喊住他。
“那你慢慢剥给司卿吃不就好了。”音遥转身去卫生间洗了手,回了卧室攥紧了毯子里。
看着音遥离去的背影,司容的身体慢慢弯了下去,望着满桌珍馐却没了胃口。
“音秘书怎么了。”司卿吸着指尖的血,手指离开嘴巴时扯出一道暧昧的银丝。
司容看了他一眼,摇摇头:“没事,不用管他,你吃你的。”
音遥想起手机落在饭厅,出来拿时刚好听到司容这么说,他在原地站了许久,最后手机也不要了,转回卧室锁了门,蒙上毯子闭眼休息。
卧室离客厅很近,音遥缩在毯子里偶尔能听到几声笑谈,伴随着司卿银铃般的笑声,他越听越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干脆下床拿椅子抵住门,又在上面压了一大堆物件。
一直到大门声响起,司卿吃晚饭告辞后,世界才重新归于一片平静。
而这会儿,音遥已经在毯子里窝得犯困,昏昏欲睡之际——
“吧嗒!”门锁忽然响了一声。
他猛地睁开眼,在黑暗中循着声音望过去。
“咚咚咚。”轻柔的敲门声响起,随即传来司容无奈又有些哄慰的语气:“司卿走了,出来吃点东西吧。”
听他这话,好像知道音遥很在意第三人在场才气得饭也没吃。
“做的都是你喜欢吃的。”司容继续敲门。
“别烦我。”音遥不耐烦地冲着门口喊了声,“剩菜太多热一热明天继续和司卿一起吃呗。”
良久,门外传来一声轻笑:“生气了?”
音遥觉得好笑:“我有什么可生气的,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小心眼?”
事实证明,他是,他真是。
司容沉默半晌,手指慢慢贴在门上,看起来稍显疲惫,低声道:“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你吃醋了。”
“嘭咚!”
听到这话,音遥莫名的心跳加速。
“好了,乖,把门开开,我陪你一起吃,不想下去咱就在房间吃。”
音遥闭着眼睛,没答话。
过了许久,他听到了门锁激烈的声响,响了几分钟后,随着重物落地的巨大噪音,房门一下子被打开了。
音遥惊愕地坐起身,这头蛮牛该不会徒手把门锁掰掉了吧!这尼玛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紧接着,随着一阵脚步声响起,下一秒音遥就感觉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头发也被人轻轻抚摸着,浑身都被司容浓烈的信息素包裹住。
“别让我担心,不吃饭怎么行。”司容的语气是难以言喻的倦意,“音秘书,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哄你你才能满意,不然你直接告诉我吧。”
音遥怔怔地坐在那里,也没挣扎,简短地思考了一下,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司容怎么做他才能满意。
“怎么,这就受不了了?以后只坏不好,现在要放弃还来得及。”音遥本来是想缓和下气氛说句玩笑话,但不知为何用他的嘴说出来就感觉夹枪带棒的很是讽刺。
话音刚落,嘴唇就被人用力封住,他一下子没上来气,呜咽两声想要推开这个没规没矩的,但却被抱得更紧,几乎要揉进怀中。
嘴边的空气被全数掠夺,身体也开始一点点变软,当他挣扎着想要换气时,身体被一道力量压倒,按在床上无法动弹,浑身一点也使不上力。
司容很少表现的这么强势,这种从没体会过的新鲜感让他心里怦怦直跳,像物理催.情剂,一下子动了情。
司容却忽然直起身子,俯视着他,冷声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会放弃你的。”
音遥捂着脸,害怕自己烫红的双颊被对方看到,但对方却像是故意的一样推开他的手,看着他脸上那抹绯红,贝齿咬住下唇隐忍的模样,眼尾却又浮出点点水光,不禁心生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