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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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像我欺负你了一样。”司容轻笑一声,嘴唇擦蹭过音遥通红的耳垂,低声道,“但是你这副模样,会让我真的想欺负你。”
音遥的嘴巴抿成了波浪线一样,眼睛看不见,内心更加慌乱。
“别哭别哭,我开玩笑的,怎么舍得欺负你。”眼见着音遥真要哭出来,司容也不敢继续逗他,赶紧给人抱起来擦擦眼泪。
“坏蛋……”憋了许久,音遥才从嘴里挤出这俩字。
看着音遥气得脸蛋鼓鼓的模样,司容轻笑出声,唇角如绽放的玫瑰般昳丽。
“不气了,我和司卿只是谈工作上的事,他那点心思我会看不出来?”司容笑笑,“你的担心很多余。”
“谁担心这个了!”音遥嘴硬,“我说了,看到不喜欢的人我心烦行不行,自作多情什么。”
“好好好心烦。”司容揉揉他的脸,“那心烦的人走了,去吃点东西好不好,我给你剥虾。”
良久,音遥才极不情愿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
“如果实在不想吃,就早点休息?明天会起很早。”司容继续柔声哄道。
他站起身,打算给音遥出去倒杯热水,但刚要走,却感觉背后好像有一股灼热地视线盯着他。
回过头,就见音遥双目无神,但视线的角度却是望着自己这边。
音遥欲言又止,好像说出口的话会令他颜面尽失。
“音秘书?”司容轻唤了他一声。
音遥攥紧手指,心道这人嘴上说着只为自己而活,结果却连自己的意图都看不出来,但转念一想,司容打小的生活环境注定他不需要去猜测任何人的心思,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音秘书,你是不是有话想和我说?”
音遥咬紧牙关,转过身子。
“是我多心了,如果没什么要说的,早点休息。”司容说着,手指抚上了电灯开关。
但就在灯灭的一瞬间,他听到了一声细若蚊吟的哼唧,从音遥嘴里发出来的。
好像是……
“不要走。”
“是我听错了么?我好像听到你说,不让我走?”司容倒不是在逗他,纯粹是想确认一下。
音遥背对着他,后槽牙都要咬碎。听到了还问,非让自己拿个大喇叭全天下宣传嘛?
“你今天很爱撒娇哦。”司容坐回他身边,指尖轻抚了下他的下巴。
音遥干脆转过身,双手按住司容将他按到在床上,居高临下地垂视着他,低声道:“不准走,留下来陪我睡。”
司容失笑:“音秘书,我要是留下来,你可就没法睡了。”
音遥攥紧手,指尖微微发抖。
“吓唬你的,我不走,今晚陪着你,睡吧。”司容拉过毯子给音遥盖好,轻轻拍着他的身体,“需要给你唱摇篮曲么?”
“闭嘴。”音遥窝在毯子里,只觉得浑身发热。
本来天气就热,司容又在一旁抱着他,音遥出了一身汗,几次闭眼几次醒来,他推开司容:“别靠这么近,热。”
司容也很自觉,既然音遥都发话了,他只能尽量靠着床边睡。
一直到音遥那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他才起床洗澡。
被音遥勾引出了火,又怕他今晚睡不好明天没精神,只能强忍着在浴室自己解决,司容觉得这辈子都被音遥吃得死死的了,哎。
音遥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还特意翻出人工角膜戴上,一段时间不戴,排异感明显减轻,今天是Y.S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日子,也是司老爷子公布遗嘱的日子,虽然结果是意料之中,但如此盛大的日子音遥还是觉得该认真对待。
今天司容打理的格外精致,头发一根一根用定型水整理好,裁剪合身的西装显现出薄健的腰身,一枚限量版的钻石领带夹更突显几分成熟韵味。
音遥在一旁悄悄看着,心里泛起嘀咕。
这人以前就这么耀眼么?还是被他舔狗一样的性格给蒙蔽了双眼以至于自己现在才发现。
司容似乎也注意到音遥在偷偷看他,随即走过去捧起他的脸亲了下嘴角,笑道:
“我家遥遥真是光彩照人,你是从哪朵云彩里跳出来的天使呢。”
“恶心死了,你要是正常说话我还能多看你两眼。”音遥推开他。
司容笑笑,但不大一会儿,笑容逐渐褪去。
他忽然扭头问道音遥:“你相信第六感么?”
音遥扶着领带想也不想随口道:“半信半疑吧,有时候大事发生前是会有这种预感。”
司容看着他的脸,良久,看向窗外被朝阳渲染成金色的高级住宅区,眉头微微蹙起。
总觉得,平静无风的城市下,似乎有事要发生。
第54章 突发事故。
车子平缓行驶于宽阔的中心大道, 音遥握着手机,手机屏幕界面显示的是一则十二万的转账记录, 并且是外汇转账,收款人姓名叫哈萨尼·里尔。
两人赶到新闻发布会会场时,早已经有大批记者在门口等候。
音遥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一个个人头济济,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全国的记者都闻着味儿赶了过来,会场挺大,但被这些人挤得爆满,房子都要撑炸了。
音遥环顾一圈,见司容那几个大伯小叔哥哥妹妹全都到场,但奇怪的是并没有看到司雅兰的身影。
“人好多。”音遥随口道。
司容回头看着他,马上牵起他的手:“别担心, 有我在呢。”
音遥抽回手:“就是担心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动手动脚好么。”
司容笑笑, 抬手看了眼腕表:“还有一会儿,你先去休……”
话未说完, 手机便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司容拿出手机看了眼, 屏幕上显示的是“姑姑”二字。
他摩挲着手机后壳,心里那股不安愈发强烈。
良久, 他按下了通话键。
“司容,来圣玛丽医院。”电话那头是司雅兰波澜不惊的声音, 带着丝倨傲的冷意, “你爷爷昏迷了。”
司容愣了下, 又拿过手机看了眼来电, 确定不是诈骗电话后, 才抬头看向一旁的司年他们。
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从外面匆匆跑来, 音遥对他有印象, 这人是司老爷子的私人秘书。
秘书额头还挂着汗珠,领带也歪歪扭扭看起来跑得很急,他一把拉住司年的手,声音急促:“会长突发脑溢血住院了,今天的发布会临时取消,具体时间等会长醒来之后再说!”
一瞬间,所有的记者都围了上来,对着这个行色匆匆的秘书拍照不停。
司年凌厉的眉宇蹙起,他忽然推开记者群,疾步向外面走去。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在今天这个这么重要的日子,老爷子却忽然昏迷,音遥虽然觉得不该怀疑他的儿女们,但事实就是如此残忍,很多人看重的是遗产而非亲情。
当所有人赶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室外亮着红灯,犹如一只诡异的眼睛死死凝视着众人。
司雅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低着头,手指抵住下巴像是在沉思。
“怎么回事,爸怎么会突发脑溢血。”司容的爸爸一把将司雅兰从椅子上拉起来,厉声询问,“这几天不是你一直在照顾爸爸么!”
司雅兰平静地甩开哥哥的手,娇媚的丹凤眼如一根利刃剜向他:“爸爸今年已经九十岁的高龄,身体机能都已老化,这几天变天厉害,很容易激发脑溢血,这不是很正常的么?为什么要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质问我?”
司容他爸可能也觉得是自己想太多,语气软了几分,焦急地看向手术室大门:“希望爸能平安渡过。”
而司容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爷爷,相较于其他孙辈的淡漠,只有他和司年表现出了焦灼之意,站在手术室门口透过小玻璃频频向里望去。
倒是司雅兰,在一堆自家人中看到了音遥的身影后,语气不善:“我们的家事,一个外人来凑什么热闹。”
“姑姑,他不是外人,是我未婚妻。”司容冷声道。
司雅兰冷嗤一声,视线在音遥身上游离半天,最终落在他的眼睛上。
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膝盖,唇角是似有若无的笑。
不大一会儿,司卿也从外面赶来,一到地方就扒在手术室大门往里望,柳眉蹙起一个疙瘩,声音都微微发颤:“怎么会,外公怎么会突然昏迷。”
司雅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今早我帮爸爸穿衣服的时候,正和他说着话,就觉得他脸色不对,等我回头帮他挑选领带夹的时候,他就昏了过去。”
一个人生病都是有预兆的,像司雅兰这种说辞音遥觉得没办法信服,他屏住呼吸,将一切杂念隔绝在外,开始探听司雅兰内心的想法。
他听到司容的小叔在内心说:“幸好老爷子进了手术室,不然今天Y.S还真得易主给司容这小子。”
他又听到司琪内心在说:“保佑爷爷一定要顺利渡过难关,求求了,我愿用我这辈子不吃肉换爷爷一次手术成功。”
以及司雅兰内心平静无波的声音:“我回来的,真是时候。”
音遥怔了怔,抬头看向这个女人。
回来的真是时候?看来是有备而来咯。
本来万众瞩目的新闻发布会被紧急叫停,记者们不死心,从会场一路追到医院,现在医院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来了好几辆警车开道都无济于事,看病的进不来,出院的出不去,一时间,医院门口混乱的如同菜市场,恶语相向拳脚相加,医院出动了所有保安,但也是去一个就被按着打一个。
这些人打起来哪还顾得上自己此次前来医院的目的,都只想争几分面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容正在门口踱步,忽然看到手术室的灯灭掉,他长腿一迈走过去,正碰上推门而出的医生。
一行人瞬间涌上去将医生团团围住询问情况。
医生犹豫着挠挠额角:“病人的情况暂时是稳定了,但还在昏迷中,具体要多久醒来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建议先办理住院手续,病人年纪大了,应当劝他尽量少饮酒吸烟,保持心情愉悦。”
“这次脑溢血是什么原因引起。”司容问道。
“血压升高导致血管破裂,最近天气时好时坏,对于老年人来说确实很危险。”
医生摆摆手,身后几个护士马上推着病床车走了出来。
司老爷子还在昏迷中,双眼紧闭,戴着呼吸机,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爸!”司容他爸忙唤了一声,跟着病床车往重症监护室跑。
司雅兰站起身,低声道:“这边医院的医疗水平尚不明确,不如把爸送回家里由私人医生照顾,医疗器械什么的家里也不缺,各位觉得呢。”
她说话就像圣旨,甚至无人在意这种情况下随意移动病患是否会造成更大风险,但司雅兰是老爷子最疼爱的也是唯一的女儿,所有人对她的话深信不疑,纷纷点头答应。
也或许他们觉得家里的私人医生是全球顶尖的医生,总比待在这水平不明的医院要强。
“这段时间,大家都尽量住在家里,爸爸看到儿孙满堂心里开心,心情愉悦有助于恢复。”司雅兰说着,抬头看向音遥,“新媳妇也来住吧,我爸日子不多了,你要是能早些给我爸抱个重孙,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提,我不想让他带着遗憾走。”
音遥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女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响,先不说自己能不能生,凭什么自己吃苦受罪让她卖了顺水人情,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理?
“小姑,现在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司容挡在音遥面前,“爷爷生命垂危,年纪又大,如果随便移动很可能会引起生理病变,我觉得还是让爷爷在医院安心休养。”
他看着自己小姑的眼神是捉摸不透的深意。
但说实话,他一个小辈说话也不算,父辈都坚持要把老爷子送回家接受更高医疗水平的治疗,只有司容在切身为自己爷爷的安全考虑,但没用。
“司容,这事不是你该管的,爷爷有我们照顾着,你就负责做好自己接受公司的准备就行,这才是你分内的事情。”小叔语重心长地拍拍司容的肩膀,那副一切为司容考虑的伪善嘴脸倒真像那么回事。
“最近这段时间由我接任公司CEO,在爸爸休养期间,公司暂时由我管理,有事可以和我说。”司雅兰高傲地扬着脖颈,然后将司卿拉到一旁,“也可以和司卿说。”
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这个女人,她的野心已经透过这句“也可以和司卿讲”公之于世,再结合她心里想的那句“回来的真是时候”,音遥可以确定,这女的绝对不是为了司容的婚礼而来,而是,那份还未公开的,决定日后命运的遗嘱。
一直到了晚上,医生说老爷子现在情况暂时是稳定下来后,司家才派车带着大批医生呜呜泱泱赶到医院,昏迷中的老爷子被小心翼翼抬上了医疗车赶往司家。
这时候,医院门口还是围了不少记者,他们此时的关注点只有两个:
司老爷子现在情况如何、突然叫停的新闻发布会会不会影响司容顺利继承公司。
司容刚出了医院大门,一堆记者一窝蜂般涌上来,□□短炮举着,话筒几乎要戳到司容嘴巴里。
“司先生!现在司会长突发脑溢血陷入昏迷,对此您觉得会不会是有什么特殊原因造成。”
记者说得很隐晦,但只要智商没问题都能听出来他是在暗指这些可能会和司容争权夺位的兄弟姐妹,怀疑脑溢血是有人故意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