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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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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容推开那个记者的手,从人群中挤出去要上车,但马上又被记者拦住,顺道连着后面的音遥一起围起来:
  “司先生!我们听到有传闻说,你的结婚对象是贵公司司年先生的私人秘书,还是个劣性O,会长会不会是因为得知这个消息才被气得高血压发作,请你解释一下是不是遗嘱内容根本不像外界传的那样由你继任Y.S财团,所以你才出此下策。”
  司容抬眼,眼底一片晦暗,他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记者,眼神令人后脊背一阵发寒。
  但半晌,他忽然扬起嘴角,眉眼似月牙,睫羽倾覆,顺手将音遥从他身后拉到前面,揽住音遥的肩膀笑道:
  “我爷爷是个很有思想的人,不会因为别人的身份而去贬低评判他,他对孙媳妇非常满意,还拿出Y.S百分之三的股份作为彩礼,所以你可以停止意.淫了。”
  音遥冷不丁被拖到大众视线中,下意识就要躲,但被司容紧紧搂住。
  “我的妻子,是个劣性O没错,但并不妨碍我爱他。”
  记者们立马将镜头怼到音遥脸上对着他就是一顿拍,这时候,不知从哪里蹦出来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以建业为首,高壮的身体形成一堵围墙,将这群没完没了的苍蝇堵在外面,司容顺利拉着音遥上了车。
  音遥觉得心很累,这下好了,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和司容结婚了,尼玛的,这事要是没个几十亿补偿就跟这煞笔没完。
  “别在意他们说的。”司容帮音遥系好安全带,“对了,这几天我会回老宅住,你要是不想过去就回家。”
  “去呗。”音遥笑笑,“爷爷对我也挺好的,还给了我百分之三的股份,我不去就怕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司容看着他清隽的侧脸,半晌,亲昵的用鼻尖蹭蹭他的脸蛋,轻声道:“没关系,他们说他们的,小家雀兴不起大风浪。”
  音遥其实不太喜欢这句话,但转念一想,司容可不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又众星捧月地长大,他骨子里还是带着对不如他的或者平民的傲慢和蔑视,能说出这种话也不稀奇。
  回了大平层收拾了几件平时穿的衣服,音遥便跟着司容连夜赶回了老宅。
  这不是他第一次来了,但每次看到这座前代留下的王府就觉得十足震撼。
  月色掩映下,老宅更是漫着一丝气势威严。
  司老爷子被抬进了自己的房间,医生们忙着布置医疗器材,所有人都守在房间里,一直到布置完成,佣人也正好过来喊吃晚饭。
  原本按照辈分依序而坐的长桌,此时的上座却因为少了司老爷子而显得空荡荡。
  音遥大概数了数,这一桌子坐了十二个人,晚餐是西式餐点,这些人仿佛经过专业训练一样,同一时间拿起刀叉,娴熟流畅地切着盘中的餐点。
  音遥不太会用刀叉,但也不是笨蛋,这种事看看就会,但总觉得自己拿刀叉的样子很做作。
  司雅兰看了他一眼,娴熟的将牛排切块,嘴里也不闲着:“音先生,你好像不太会用刀叉?没吃过西餐?”
  “很少吃,没那个机会。”音遥觉得既然她想从自己这里得到令人捧腹的回答,那就遂了她的意。
  “因为遥遥不太喜欢吃西餐,让人胖得厉害,当然要保持完美身材。”司容插嘴道,“小姑你也应该少吃点肉类油类食物,特别年纪大了就会提高患高血压的几率。”
  听到这话,司雅兰望着手中七分熟还带着血丝的小牛排,咽了口唾沫,叉子一放:“算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她走路生风,高跟鞋踩着木地板发出清脆声响。
  音遥暗笑,抬头看了眼司容,就见司容也在望着他笑。
  他赶紧收起嘴角,装作不耐烦的模样低声道:“就你话多,吃你的饭。”
  “我妈妈这些年在外面很不容易,所以有点强势,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们别介意。”司卿拿起公共用刀叉,将牛排细心分解成小块后推到音遥面前,“我代她向你赔不是了。”
  音遥望着餐盘,良久,叉起一小块牛肉,轻声说了句谢谢。
  他深知司雅兰绝不是什么刀子嘴豆腐心,她的野心和对这些下等人的傲蔑早已透过表情显露无疑,特别是老爷子现在还在昏迷,说巧不巧的,以前也没见什么征兆,偏偏她一来就出了事,只要不傻,都能看出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吧。
  *
  第二天,音遥正给司年报告今日行程,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司年很不耐烦地说了声进,房门被人推开,门口站着一个面生的男人,他开门见山道:
  “音秘书在么?我们司总请你去一趟她办公室。”
  音遥心道这人还没完了,是不是哪天不讽刺他两句心里就不舒服。
  “司总,我去一趟。”
  司年“嗯”了声,抬眼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音遥。
  来到司雅兰的办公室,司雅兰正在喝咖啡,看到音遥后将转椅移动几分,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甩到桌上:
  “音秘书,不如看看你做的好事?”
  音遥不明所以,工作出了问题自然有司年修理他,什么时候又惹到了这尊大佛?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打开,里面是一份市场调查报告以及一些数据,正是当时昌世游戏公司开发的新游戏,短短半年时间,这游戏疯狂敛财三个亿,虽然后期数值有所下降,但完全不像音遥说的那样用不了几个月就得凉凉。
  司雅兰抚摸着素圈尾戒,艳红的嘴唇勾出一丝意味深长地笑:
  “首先声明,我可不是在找你的茬,现在公司由我暂时接手,我需要一一过目前些日子所有的计划文件,听说,当时是你建议司年放弃这个游戏,现在人家所向披靡,短短半年不到赚了三个亿,你说,如果当初有Y.S的投资,这游戏会发展成什么样,能为Y.S带来多少效益呢,这笔钱,你打算怎么办。”
  音遥抚摸着文件,发现这游戏后期的确做出了一些针对窄电局要求的改动,所以才勉强从窄电手下得到一丝喘息,但模式不变,如果模式不变,后期依然只有死路一条。
  音遥低声道:“这个问题我之前就和司总说过,我会全权负责。”
  司雅兰眨眨眼,上下打量他一番,眼神明目张胆:“全权负责?你连人家公司大门都进不去,还闹得整个Y.S跟着一起遭白眼,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负责。”
  音遥并不惧她,直言道:“如果我挽回了这家公司,结果是什么,如果挽回不了,也劳烦你和我讲明后果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司雅兰嗤笑一声:“很简单,如果挽回了,我给你这游戏百分之二的流水,如果挽回不了,这游戏后期赚了多少钱,你得一个子儿不少的全赔了。”
  一个子儿不少,动辄也得十几亿,如果把Y.S赠予自己的彩礼赔进去也不是不行,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音遥字典里没有“不行”两个字。
  “好。”音遥毫不犹豫道。
  司雅兰怔了怔,似乎是面对音遥这种十足的自信稍有些犹疑。
  其实不用司雅兰说,他也正准备着手去办这件事,司雅兰提的也是时候,那就让她瞪大眼睛好好看着好了。
  但这件事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喇叭传出去的,不过短短半天时间,全公司上下都在讨论这件事,从一开始的“音遥建议放弃这个游戏导致有可能令公司损失十几亿”到后来的“音遥让公司亏损了几十亿”,谣言就像光速一样不停传播发酵。
  上次因为陈望生被害事件,同事们觉得自己开始冤枉了音遥后面也为了讨好他做了很多,但这样一来,关系再次回到了原点。
  音遥和同事打招呼时,他们要不就是假装没看见,要不就是敷衍点点头火速离开。
  看来这些人都知道能进Y.S多不容易,不想和他这个扫把星扯上什么关系。
  本来听说他马上要和司容结婚,还想上赶着在他面前赚赚眼缘,但老爷子一出事公司暂时易主,那到最后到底如何就不好说了,只能现在先静观其变,随机应变。
  但有时候,随机应变也可以用墙头草来形容。
  司老爷子已经昏迷了一个周,医生说什么时候能醒,甚至能不能醒来还是个未知,但司家上下十几口人都靠在了这间王府老宅。
  音遥坐在书桌前,手指一点一点抚摸着文件,司容洗完澡过来,见他还如此兢兢业业,走过去,揽着他的肩膀问道:
  “在看什么。”
  音遥推开他的手:“看该看的,你别等我,早点睡。”
  司容知道音遥的脾气,要是自己贸然等他一起睡他保不齐又要发火,索性也不去触他霉头,乖乖吹干头发上了床。
  躺着躺着,眼皮就开始发沉,但旁边灯光有些刺眼,刚闭上眼,他又堪堪睁开眼,转个身,拉过被子蒙住脸。
  音遥听着床上传来的动静,思忖片刻,将台灯关掉,抱着文件摸索着往外走。
  床上传来司容似梦般的呓语:“去哪。”
  “你睡吧,我去外面坐坐透透气。”音遥离开了房间。
  他走了十几分钟来到宅子后面的花园,花园中间一座小凉亭,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夹杂着潺潺水声。
  音遥坐下,打开手机电筒对着文件,继续逐字阅读。
  一个字一个字摸起来还是很费劲,虽然司年司容和阿德都在帮他多方打听着角膜,但国人的传统思想就是死后尸骨完全,没有人真的愿意把已经用不到的角膜捐献出去,像司年说的,缺钱的人很多,随便花点钱就能买来这玩意儿,但音遥始终觉得,不是自己的东西通过哄骗得到了也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
  突兀的,空气中好像传来淡淡的烟味。
  音遥抬起头,循着烟味探过去,接着,轻微缥缈的信息素透过夜风散了过来。
  “司总?怎么还不睡。”音遥轻声问道。
  听到声音,司年明显一愣,接着将烟头熄灭丢进水池中:“抱歉,没看到你在这,闻到烟味了?”
  “我倒是没关系,但是香烟中的尼古丁会让人亢奋,您是不打算睡了么?”音遥笑问道。
  司年走到他旁边坐下,看了眼他手中的文件,声音沉了沉:“这么晚还在工作。”
  音遥点点头:“这几天有电子游戏交流会,昌世也会前去参加,我想去那碰碰运气。”
  “是我小姑说你什么了?”司年凌厉的眉宇蹙成一团,“别在意她说的,她就那样。”
  音遥仰起头,淡色的唇角藏匿着浅浅的笑意:“不是无人关注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说过会负责就一定负责。”
  皎洁的月色下,音遥的脸被月光铺上一层乳白,周围铺陈开一层柔色光晕,映照着他的表情栩栩动人。
  司年看的有些发呆,良久才回过神来,别过头,垂眼凝望着自己的手指。
  “睡不着么?”音遥问道。
  司年点点头,但忽然意识到他看不见,低低“嗯”了声。
  “手臂怎么样了。”音遥又问。
  司年看了眼手臂上那一条触目惊心的伤疤,像是毛毛虫一样蜿蜒扭曲,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把手藏到身体一侧:“已经结痂了,不用挂念。”
  “我看看?”音遥向他坐近一点,伸出手。
  司年没动,嘴里却说:“没什么好看的。”
  音遥眼见说不动他,干脆探过身子小心翼翼摸索到他的手臂,捧在手里,手指轻轻试探地抚上那道伤疤。
  当时被尖锐的椅子一角划开了血肉见了骨,现在还没拆线,厚厚的痂皮显得手臂有些肿胀。
  音遥的动作很轻,摸的司年有些痒,不光手臂痒,心头更是犹如无数小蚂蚁在那乱跑,他倏然收紧手指,一把将音遥抱进怀里,闻着他头发上洗发水的香气,使劲咽了口唾沫:
  “音秘书,我……”
  ……
  司容好不容易睡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
  他坐起身,开始还以为是音遥把自己关在了门外,一打开门,恍惚间好像真的看见了音遥,但仔细一看,原来是司卿。
  他的脸上满是焦急,拉住司容的手哀求道:“司容哥,我妈妈送给我的玉佩不见了,应该是掉在了花园,能不能和我一起去找找,要是妈妈知道我弄丢了玉佩肯定会生气。”
  司容觉得这事说破大天也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本着一家人互帮互助的观念,还是跟着去了。
  花园很大,他打着手电筒在草丛里用脚划拉着,刚靠近凉亭,耳朵里却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字眼:
  音秘书。
  他立马抬头向着声音来源地望过去,接着就看见,凉亭里,他的大哥司年,正抱着他的未婚妻,气氛是说不出的暧昧。
  “这么晚了又是哪两位佣人在这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司卿玩笑道,还悄悄看了眼司容的表情。
  果不其然,还没等音遥把司年推开,身后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带着些许怒意,下一秒他就被人拉过去,鼻间霎时充满了司容强烈的信息素气味。
  “在做什么。”司容垂视着司年,苍白的脸上是冷似寒冰的愠怒。
  司年瞥了他一眼,站起身,看向音遥:“我先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案发现场。
  音遥本想和司容解释一下,自己可没那种歪心思,但转念一想,不过是假结婚,有什么好解释的,而且旁边还站着某个看戏的,他才想问,大半夜俩人不睡觉来凉亭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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