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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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说完,脚底抹油迅速消失在二人视线中。
司年心里猛地一跳,愣了几秒忽然拉开车门疾步往沙县跑。
“司总!别去!太危险了!没听那人说一会儿还会炸嘛!”何叔赶紧跟着下车从背后抱住司年把他往回拖。
“松手,音遥还在里面。”司年倏然红了眼眶,强行挣脱开何叔,脱下西装外套,用矿泉水浇湿,“何叔你快打急救电话。”
他的声音已经不是焦急,而是漫着一丝哭腔。
何叔也是吓坏了,他第一次见他们司总用这种语气和他讲话,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
小吃店已经炸成了一摊废墟,桌腿板凳乱飞,整个房顶都炸掉了一半,乌黑的浓烟扑面而来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抓住一个已经被呛的看不出原样的人,焦急问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大概这么高,皮肤很白,眼睛大大的Omega。”
那人已经被火燎得十分痛苦,根本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呜呜咽咽哭着摇摇头,抱着受伤的手臂往对面诊所里冲。
司年心都凉了半分,手指不住地颤抖。
但凡是个人,在得知后续还会发生爆炸的情况下根本不敢贸然往里冲,但现在的司年已经孤注一掷,或许进去后他会为之后的结果感到后悔,但如果不进去,他会自责一辈子。
“先生您不能进去!里面太危险了!”前脚刚踏进浓烟,司年后脚就被几个热心市民拽了出来。
“放手。”他低喝一声,泛红的眼眶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
音遥死了么?就这么死了么?怎么可能,明明刚才他还在和自己谈笑风生,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
心在颤抖,忽然破开了一个大洞,烈火带来的灼热下,他竟然感受到了一丝寒意。
“音遥……”他轻轻喃喃着,“我来救你,你别怕。”
说完,不顾旁人的劝阻,湿漉漉的外套一披,捂着口鼻再次踏入滚滚浓烟。
“司总?你要干嘛。”
突兀的,熟悉的一声从背后响起。
司年愣了下,随即转过身。
那个他向路人形容的大概这么高,白白净净的男人就站在他的身后,手里还提着隔壁甜品屋的袋子,正诧异地看着他。
“音……遥?”司年呼吸一滞,缓缓吐出这个名字。
“里面很危险,司总不能进去。”音遥伸出手拉住司年的袖子,“交给救援队好不好。”
司年愣了许久,嘴角缓缓诞出一丝笑意,那种由心而发的纯粹的笑。他湿润着眼眸,忽然抬手将音遥拥入怀中:“谢谢,我活过来了。”
音遥不太懂他这句活过来了是什么意思,提起手中的糕点:“我看沙县人太多,就先去买了蛋糕,要吃么?”
司年摇摇头:“表扬你,时间管理大师。”
“司总,这里人很多,可以放开我么?”音遥推了推他,但却被抱得更紧。
“不放,不管你和谁结婚,我都不放,音秘书,我喜欢你,比Y.S所有公司股份加在一起还喜欢。”
音遥愕然,这冷不丁的,突然说什么傻话呢。
他使劲推搡着,嘴里不耐道:“你要是再这样,我真要把你喜欢吃沙县的事印成传单全城发放了!”
“发吧,我陪你一起发。”司年笑笑,“还可以去外省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
他跟司容真不愧是兄弟,说话都一模一样,一样牙碜。
“司总,我马上要结婚了,还是和你弟弟,你觉得你这样做合适么?”音遥定了定神,“需要我和会长亲自谈谈么?”
“谈吧,好好谈谈。”但今天司年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随他和谁说怎么说,都不会再放开他的手。
刚才,自己以为音遥真的出了事,那一瞬间将生死抛诸脑后,甚至还想,如果他不在了,那自己苟活的意义是什么,想了很久也没能给出自己合理的解释。
但就当自己看到他安然无恙站在那里时也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不缺对的事也不缺错的事,缺的是有意义的事,所以为了人生的意义,不管前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他都认了。
从这一刻开始,他要正式和司容宣战,继承权可以放弃,公司也可以放弃,唯独他的音秘书是最后的底线。
因为这个世界上,理解他内心的,只有音遥一个人。
音遥被司年强行拽着拉进了公司,一路碰到不少员工,大家早就通过新闻报道知道了音遥要和司容结婚的消息,但这一幕,实属诡异。
“放手!你弄疼我了!”音遥一只手扒着门框,誓死不从。
他被司年推进办公室时,听到大门哐当一声响,接着,烈酒特有的信息素香气传来,他这才意识到,这不是司年的办公室,而是……
司容的。
司容正在看文件,听到声音抬起头,就看到司年正拉着他老婆的手,一副来者不善的架势。
他站起身,几步走到司年面前,抬手拉住音遥的手腕往自己这边拽:“放手。”
“司容,你听着。”司年冷声道,“我今天来不是和你打商量,是来通知你,从今天起,我们公平竞争,我知道音遥和你结婚是有求于你,你能做的,我也能。”
司容睁大眼睛,这人竟然还逼到自己脸上了。
“你拿什么跟我争,凭你连继承人都不是?”
“凭我可以为了音遥连命都不要,你能做到么?”
音遥夹在中间,觉得太特么搞笑了,这对话,说是两个年近三十的大老爷们说出来的都没人敢信,活像俩小学生吵架:
“我爸敢吃屎,你爸敢么!”
“我爸敢!我爸什么都敢吃!”
以至于司容眼见说不过他哥,求助地看向音遥:“老婆,你说句话呀!”
“你们俩闭嘴!当我是什么东西争来争去的?”音遥冷喝一声。
“你当然不是东西。”司容眼见音遥已经有了怒意,赶紧哄道。
“你才不是东西。”音遥回敬道。
就在俩人吵吵嚷嚷之际,办公室的门响了两声。
俩人这才偃旗息鼓,司容语气生硬地对着门口喊了声进,接着,大门打开,后面站着满脸喜色的司卿:
“司容哥!啊司年哥你也在呢,刚才妈妈来电话说外公醒过来了!”
*
司老爷子窗前站满了儿女后代,大家庭香火旺盛,放眼望去全是优质人群。
司祁严看起来精神很差,目光呆滞,苍白干裂的嘴唇还在一张一翕说着什么,但只能勉强发出几声气音。
司雅兰凑到他嘴边仔细听着:“爸您说什么,大点声。”
司祁严无力地看了她一眼,接着神情怪异地摇摇头。
“司先生因为长期脑供养不足,现在有点神经紊乱,部分记忆丧失,需要好好修养,这是我们为他制定的康复计划。”医生将文件送到司雅兰手中。
司雅兰看着手中的文件,又看看卧在床头双目放空的老爷子,脸上的表情平静无风:“也就是说,我爸还有康复的可能对吧。”
医生点点头:“脑溢血经常发生在老年人身上,但同时也是死亡率最高的病,所以这些日子尽量安抚着司先生的情绪,保持心情愉悦,戒烟戒酒,定期检查。”
“那我爸什么时候能恢复清醒。”司雅兰又问。
医生摇摇头:“这个不好说,主要看病人的自身康复能力。”
司容坐在床头,手里握着司祁严苍老的手:“爷爷,感觉怎么样了。”
司祁严呆滞地看了司容一眼,接着视线在周遭人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音遥身上。
他抬起手指,指尖颤动着缓缓指向音遥,嘴里含糊不清地发出两个字:
“结婚……”
“爷爷,我们很快就结婚,不用挂念。”司容赶紧安慰道。
司祁严一听,瞬间翻了白眼,一口气没上来,喘的像拉风箱一样。
“爸!爸您怎么了!”司雅兰赶紧过去扶住他。
“不能……结婚。”老爷子紧紧攥住被单,浑浊的双眸透着一丝不甘。
司容愣了下:“为什么,这不是我们说好的事么。”
司祁严摇摇头,脸色苍白似纸,看起来非常痛苦,嘴里还在不断重复着“不能结婚”。
“听不到爸爸说什么么,还不赶紧出去!”司雅兰回头对音遥怒喝道。
音遥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走。
“等一下。”司容疾步走过去拉住他,看向司雅兰,“小姑,你和爷爷说什么了。”
“他那点破事闹得人尽皆知,还需要我去多嘴?!”司雅兰戾喝道,“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和你结婚!他是想利用你!”
无风不起浪,音遥就知道在昌世游戏方面自己摆了司雅兰一道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暗地里估计也没少调查他,老爷子一醒,就赶紧添油加醋乱说一气。
“小姑,说话要讲证据,我和遥遥真心相爱,怎么到你这就成了他要利用我。”尽管对于这件事司容从头到尾都清清楚楚,但他是心甘情愿被利用,音遥也并没有和他藏着掖着过,所以这种无端斥责不该由音遥来承受。
司雅兰深吸一口气,鼻孔微微扩张,接着她从一旁的手提包里掏出一个信封甩到桌上:“本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不想拆穿这个贱人,但小姑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司容,天底下Omega多得是,你好好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信封张着口,一沓照片从里面滑出来,有几张掉到了地上。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那沓照片。
照片中,音遥和司年两人亲密逛街,在车上脸贴脸十分亲密,并且就在自家后院的凉亭,两个人甚至不顾这是什么地方热情相拥在一起。
照片拍摄的角度非常取巧,这么一看倒像是音遥也十分主动。
司臻看着照片,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调笑道:“嫂子,看不出来你还真有一手。”
司琪在旁边踩了他一脚,赶紧打圆场:“嫂子是司年哥的秘书,亲密一点也很正常,说明嫂子是个值得交心的人呀。”
司容他爸慢慢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张照片,看着,眉头微微蹙起。
他看向音遥,甩了甩手中的照片:“音先生,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呢?”
音遥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照片,但听司臻那意思大概就是他和司年被无中生有地拍了下来,再无中生有造谣生事,司雅兰的目的也很明确,在这个家里,除了司容外,对她继承公司最大的威胁就是司年,司容她现在还动不了,所以要先从司年开刀,再让司容落得个有眼无珠的风评,自己再顺势在老爷子耳边吹吹风,保不齐司容也得狼狈下台。
老爷子痛苦的将照片扒拉到一边,似乎光是看着都心梗。
音遥打算今天就把这张桌子掀了,让这些嘴欠的犯贱的好好看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成分。
但就在他开口的刹那,司年抢在他前头,上前一步,从司容爸爸手里抽回照片,一撕两半。
“二叔,事情很简单,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司年沉沉开口,漆黑如曜石一样的眸子透出些许晦暗,“是我单方面追求音秘书,我喜欢他,但他拒绝过我很多次,就这样。”
此话一出,一片哗然,司祁严缓缓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年。
谁都知道司年是个什么脾气,天天冷着张脸,自尊心极强,亲戚都不敢和他说话,但今天,为了一个从第三区出身的劣等人,他竟然丢弃尊严主动承认是自己倒追?
“那晚在后院凉亭,是我一时兴起主动抱了他,但很快被他推开了。”司年继续道,“他从来没有对司容做过任何不忠的事,我可以保证。”
“司年哥,保证谁都会说,反正我们也没看见,随便你怎么说咯。”司臻笑嘻嘻的贱样让人很是想扁他一顿。
司年抬眼,眼底带着肃杀。
司臻见状赶紧闭嘴。
音遥当然知道司年是好意,是真的在为他着想,自然而然,他也不能让司年跟着他受了委屈。
他拍拍手,像是老师招呼小朋友们集中注意力看过来一样,嘴角挂着淡淡笑意:
“来,各位先停一下。”
说着,他慢慢拉开衣领,在右边颈窝处,一道暗红色的牙印似乎已经有些日子,结了薄薄一层痂。
“这个东西叫腺体,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吧,是我们Omega特有的构造。”
“所以呢。”
“众所周知,Omega一旦被临时标记,只要标记没有解除,他就能不能接触除标记者之外的Alpha,轻则影响身体健康,严重了还可能会殃及性命。”
音遥的笑容一点点褪去:“我已经被司容标记了很久,这次发热期也是他帮我解决的,我是不聪明,但不会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和别的Alpha偷情,我脑子没病,信的人才有病。”
一句话惹得全场鸦雀无声,司雅兰站起身扬起脖子似乎想要看清他颈间那处牙印是不是真是司容留下的。
司祁严眨眨眼,看看音遥又看看司年,良久,点点头:
“是我错怪你了。”
“这倒没什么。”音遥哂笑道,“就怕影响爷爷的情绪。”
音遥也表示了自己的大度,但这种大度,只是针对不明所以的人,对于那些故意制造矛盾的,什么狗屁退一步海阔天空,什么和气生财,和气不能生财只会让人生气。
司年也不想继续待下去,转身离开了卧室,留下一帮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