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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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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只要我把证据提交到检察院,我相信没有人敢主动背负陷害Y.S的罪名,毕竟Y.S,您也知道,国内首屈一指的最大财团,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把这些人弄死,所以你说,他们为了自保,会不会把幕后主使供出来呢?”
  司雅兰目光阴翳地看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您心里清楚。”
  但到了这个份上,司雅兰还在装傻:“不懂你在说什么,脑子有病就去治。”
  听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恨不得凿个洞出来的声响,音遥笑笑,打开了微博。
  *
  音遥始终没有接到司年的电话,一直到晚上十点多,司年自己回了公司。
  打开办公室门的瞬间,却看见音遥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
  司年怔了下,缓缓走到他身边。
  “司总,不是说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音遥变戏法一样从茶几底下拿出一份沙县小吃摆在桌上,“你还没吃饭吧,我帮你订了晚餐。”
  司年缓缓坐下身,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整整十个小时,检察院的人不停逼问自己,把自己所有的通讯记录全部翻了出来,实在是什么也查不出来只好先暂时让自己回来,这十个小时,对于打小遵纪守法的司年来说简直是炼狱般的煎熬。
  但看到音遥的一瞬间,心底积郁的痛苦才稍稍缓解了些。
  他平静地打开包装盒,毫无形象地狼吞虎咽起来。
  但司年却并没有向任何人诉苦,他吃完馄饨,擦擦嘴,说出口的却是:
  “我最近打听到一个愿意遗体捐献的父亲,他儿子才十岁,心脏病晚期,所以打算把器官全捐了,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而此时的音遥对于角膜也没有像以前那么期待,他现在更关心的是Y.S接下来的命运。
  “司总,现在应该先关心自己。”音遥拍拍他的肩膀。
  “音秘书。”司年犹豫着开口,“我可以抱抱你么?”
  或许对于司年来说,音遥是他现下唯一的慰藉。
  “不可以。”但音遥却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快要结婚了,您不会忘了吧。”
  司年苦笑一声,发出一句意味不明的“也是”。
  “如果您没什么事,早点回去休息吧,别太担心,相信我,我会解决的。”音遥道。
  这话要是司祁严说出来司年都不会觉得奇怪,但偏偏是音遥大包大揽,他知道音遥是个聪明人,但就是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即便走私一事和自己无关,以那位高官收割机的性格肯定不把他的老底扒出来不算完,他倒是不怕,只是心烦这些人三天两头往这里跑。
  “音秘书,谢谢你。”司年勉强笑笑,下意识伸出手想要牵牵他的小手,但手指停在半空便没了下一步动作。


第59章 葬礼。
  十一点整,
  音遥终于披星戴月赶回了司容家。
  果不其然,司容是属狗的,
  打音遥电话不接,人也不见着回来,急得都在那拆家了,见到音遥,疾步迎上去,语气焦灼:
  “你去哪了,为什么不接电话。”
  “在公司工作。”音遥累得没力气和他闹,看着乱七八糟的客厅,“你怎么比小司还能闹腾,人家小司都不拆家。”
  想了想,又道:“说起来,
  我可以把小司接过来么?如果你不想那就算了。”
  小司已经被他寄样在宠物店一个月了,
  估计见不到他狗都给想瘦了。
  “如果我说不想你会失望么?”司容问道。
  “会。”
  “……那你接过来吧。”
  “多谢。”
  “音秘书。”司容眨眨眼,“如果我和小司同时掉进水里,
  你会救谁。”
  好家伙,
  这人思想这么老旧么?和一条狗争风吃醋就罢了,竟然还问这种上世纪的问题。
  音遥思忖半分,
  道:“救你。”
  司容的眼睛一下子变得明亮,如画一般的眉眼似水雾般蒙上一丝期盼:“为什么啊。”
  似乎在期待音遥说出“因为你对我来说是最重要的”这句话。
  “因为小司会狗刨,
  如果它不会,
  那……就不好意思了。”
  不去理会司容有可能会失望的表情,
  他随手将手机放在桌上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
  却看见司容正坐在桌前,
  目光直勾勾看着他的手机。
  音遥拿过自己的手机:“怎么还有偷窥的毛病呢。”
  司容缓缓抬起头,
  良久,
  语调晦涩地问道:“你举报,我姑姑了。”
  音遥看了眼手机,刚好界面停留在他向微博法治大V发送那晚在海关拍到的视频。原来司容不傻啊,他早就知道所有的事都是他姑姑一手策划出来的。
  “是啊,违法犯罪要付出代价,没人教过你么?”音遥回答的振振有词,他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司容眉头皱了皱:“再怎么说,她也是我姑姑。”
  听到这句话,音遥直呼真他妈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你把她当家人,她可是拿你们当傻逼,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陷害,连亲侄子都不放过,请问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
  司容抬起头,目光沉然:“所以你铤而走险和她对着干,是因为她伤害了司年,对不对。”
  不可否认,有这层因素在里面,毕竟司年是他的恩人,恩人有难,他当然竭尽所能帮忙,但也不全是,只是以司容的脑回路,也就能考虑到那些情情爱爱风花雪月的层面。
  音遥拿回自己的手机,一边修改锁屏密码一边往卧室走。
  而司容,就坐在原位一动不动,凝视着音遥离开的背影。
  只是刚走到门口,却看见音遥赫然止住了脚步,他摩挲着手机,像是在思考又好像很犹豫,良久,他终于缓缓开口道:
  “如果我不这么做,司雅兰计划内的下一个冤大头就是你。”
  他的确给各个法治大V发送了当晚在海关拍下的视频,但却没有向任何人说幕后主使到底是谁,算是给司雅兰最后一次机会等她主动认错,也算是看在她是司容的亲姑份上给她留最后一点面子。
  只要,她懂得收敛。
  司容特别好哄,任凭前面怎么猜测也好,只要他从音遥嘴中听到最后是为了他,一瞬间,傻孩子火速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几步迈到音遥身后,从背后抱住他。
  “你说得对,就算是家人,也应该有明辨是非黑白的能力。”
  音遥觉得司容最大的优点就是通人气儿,给根杆知道顺着爬。
  “笨蛋,去睡觉啦。”音遥拍怕他的手,示意他抱得太紧了。
  “这周末,一起去接小司回来吧。”司容闭着眼睛轻声道。
  “知道了,顺毛驴。”
  睡到半夜,音遥忽然听到细微的手机振动,他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摸过手机试探了下,屏幕上赫然显示“司总”两个大字。
  他轻轻起身,探过头听了听司容的呼吸声,确定他没有醒过来之后才慢慢下了床,躲到卫生间锁好门,接起了司年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几声病恹恹的咳嗽声,接着,是司年沙哑低沉的声音:
  “睡了么。”
  听他这舌头打结的语调,明显是喝了不少酒。
  音遥看了眼时间,低声道:“已经凌晨三点多了,司总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不要。”对方却固执地拒绝道。
  音遥揉了揉眉心,睡眠不足导致太阳穴蹦着蹦地疼。
  电话那头是极不稳定的呼吸声,良久,司年才低低道:“音秘书,我想你了。”
  音遥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嘴上敷衍着应付道:“好好好,明天就能见到了,晚安,我会去你梦里看望你。”
  “不要挂电话。”司年却忽然喊住他。
  音遥刚打算挂电话的手只好停在那里。
  “音秘书,你别说话,听我说。”司年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好像迫不及待要和音遥宣泄自己的感情。
  “好好好,我不说,你说吧我听着。”音遥干脆坐在马桶上,翘着腿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架势。
  那头却忽然沉默了,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音遥就快睡着之际,司年才轻声道:
  “晚安,做个好梦。”
  说完,自己先把电话挂了。
  音遥只觉得哭笑不得,收起手机,刚打算回去继续睡,凌晨三点忽然蹦出的新闻推送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起因还是有关Y.S司年涉嫌走私一事,但一条横空出现的热评论,却将话题彻底推上了风口浪尖。
  在该条新闻下面点赞最高的一条评论称:
  “我今晚收到了有人匿名发来的一条视频,是Y.S进行走私交易的全过程,有兴趣的可以来我主页看我的详细分析。”
  另一边,月色与薄雾笼罩下的司家大宅,此时更是布满阴云。
  *
  司祁严倚在床头,面前摆着一台ipad,打开的界面,正是这个自称有视频证据的博主主页。
  他凝望着那几大段足以将司雅兰摔入深渊永远也爬不上来的证据,胸口剧烈起伏。
  而一旁,则站着司雅兰,只见她嘴唇紧抿,一声不吭,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司祁严将ipad推到一边,似乎不想再看,苍老的手指不住颤抖着:
  “雅兰,我觉得,你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亏欠过你什么,你想出国,我砸重金帮你买学位买文凭,你想在国外开公司,我也一个子儿不少地支援你,你想收养一个劣性O,我可曾说过一个不字?到头来,你却用陷害你亲侄子这种手段试图拉他下马,你到底想做什么,把Y.S搞垮你就满意了?”
  司雅兰听到这话,知道老底兜不住了,干脆也懒得演了。
  她抬起头,稍显狠厉的凤眸直勾勾盯着床上这个垂垂老矣的老父亲,半晌,露出森白的牙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你一说要回国,我连夜把自己手下的所有股份全部转移到你名下,我就怕你离开我太久,觉得我冷落了你,我自觉对你问心无愧,你告诉我,你到底还想要什么。”
  司祁严浑浊的瞳孔挤出两行清泪,他不敢相信,打小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竟然长成了这副样子,她这些年在国外到底都学会了些什么。
  司雅兰俯视着他,神情倨傲,一点也不像一个女儿看待父亲该有的眼神。
  “外界都说,我研制改变第二性别的药,是为了羞辱郑恩成,把他变成一个Omega,向光都已经化作尘土了,我对郑恩成还有恨么?早没了,我研制这种药,不就是因为你打小就对自己beta的性别耿耿于怀!你说想变成一个Alpha,我才守着这个不确定的项目过了大半辈子!”
  司雅兰一下子皱起眉头,声音尖锐喝止道:“你住嘴!你有什么资格拿我的第二性别说事!”
  司雅兰忽然就想起来,在她十岁那年,家里举办司祁严的生日宴会,商政两届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齐聚一堂,但那时司祁严对她说什么:
  “雅兰,今天的生日会很重要,你今晚就待在自己房间,不要出来。”
  那一天,她透过小小的窗户看见父亲领着自己的哥哥和弟弟娴熟的同那些大人物交谈,并将他们一一介绍给那些人,那些人也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之言“哎呀司家的小子们个个都是顶尖Alpha,不愧是司总您的强大基因”。
  有多事的宾客还问道:“不是说司总还有个女儿?怎么不喊这位小美女出来让我们见见呢。”
  而当时的司祁严又是怎么说的呢。
  “我女儿今天身体不舒服,在房间里休息,就不让她出来了。”
  说到底,司祁严还是暗暗嫌弃司雅兰是个beta罢了,就是这一件事,给当时司雅兰幼小的心灵造成了难以磨灭的伤害。
  她后来选择出国,也是因为赌气,而她今日所作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向这个全是优质A的家庭挑衅叫嚣。
  听着司雅兰声嘶力竭的怨诉,司祁严怔了怔。不可否认,当初的他的确为了脸面做过这种事,但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对这个女儿只有心疼和愧疚,所以想尽一切办法弥补她,甚至把名下所有股份都转给她,还给她留了一笔丰厚的遗产。
  “如果是我做错了,你大可以找我报仇,你侄子又做错了什么!”
  “他们这些人最大的错误就是生下来!那个司容,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你所有的宠爱,你的心是偏着长的么?!他有什么资格继承Y.S的大头!”
  一瞬间,陈向光的脸在司祁严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之所以对司容疼爱有加,就是因为他和陈向光长得最像,在陈向光还活着时,最疼爱的也是司容,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着长的啊,即便手心手背都是肉,可也还是远近有别啊。
  倏然间,司祁严只觉得浑身血液倒流,直冲大脑,强烈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
  “还有司海兴他那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没出息,他们俩加起来都不及司卿半分,你还是喜欢儿子对吧,你看看司卿回来你给了他什么,一栋平层就打发了?遗嘱里提都没提他的名字是吧!”
  司雅兰越说越激动,忽然一个箭步冲过去,双手揪住司老爷子的衣领使劲摇晃着:“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拿血缘说事,别说什么司卿是领养的,我倒是你亲生的,我又得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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