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钓,是他们劣性O也要咬——by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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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过后,漫长的发热期并没有这么结束,音遥觉得身体还是很难受,脑袋也昏昏沉沉的。
但他知道,身边这位是个连第二性别都没有分化的,他帮不了自己,更何况自己也不想让他帮,索性只能瑟缩在小角落里止不住地抖。
他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但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
“还是很难受么。”司容轻声询问道。
音遥使劲闭上眼睛,心脏跳得很快,痛苦一波一波上涌,下一秒就要坚持不住。
“再忍耐一下,我已经托人去买抑制……”
话没说完,音遥忽然扑了过来,跨坐在司容身上,两只手还在发抖却死死缠住他的脖颈。
“我很难受,我快死掉了。”音遥说话都带着哭腔,他已经没有意识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只有亟待发泄的痛苦一波波侵袭着大脑。
但仅剩的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可欲望急需一个发泄的途经。
他忽然张开嘴,狠狠咬在司容jian头,牙齿深深刻进皮肤中,越是用力心里越觉得荒凉,泪水顺着脸颊无声划过。
再活一次还是一样,只要自己是劣性O的事实没有改变就永远被这些畜牲Alpha拿捏得死死的。。
隔着衣服司容都能感受到强烈的痛意,他微微皱了下眉,喉结上下滑动着。
音遥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但混乱中还是感觉到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温柔如细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再用力一点也没关系……乖,没事的。”
音遥加大了力度,他感觉到口腔中温热的腥甜味,血液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染红了司容的衣襟。
真的很痛苦,而且无法言喻。
一直到保镖买来了抑制剂,音遥连水都没要就囫囵吞了下去,药效发作后,发热期带来的折磨才一点一点缓解。
“司先生,您的伤口需要我帮您处理一下么?”保镖问道。
司容挥挥手示意他不要管,继而转头看向音遥:
“还有哪里不舒服?”
音遥垂着头,声音很小:“怎么找到我的。”
“循着你的气味而来。”
良久,他才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和谁倾诉一样来了句:“我讨厌Alpha。”
司容点点头:“我会努力分化成beta。”
“你有病。”
司容还是乖顺点头:“如果生了病的狗狗能够多得到一些主人的垂爱,也挺好的。”
虽然这个人又帮了自己一次,但音遥还是觉得没办法和他沟通。
想到自己刚刚在司容身上留下的牙印,音遥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声音却依然高傲:
“伤口痛就赶紧治疗一下。”
“没关系,我喜欢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希望它再待久一些。”
音遥:我有病,我不该说这句话。
*
深夜,司容的房间里忽然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个壮汉,递过去一只透明袋和一张员工简介,凑到司容耳边轻声道:
“司先生,我们查过监控,是一个叫徐恩的员工在音秘书的杯子里掺了信息素诱.导剂,导致音秘书发热期提前,这是从音秘书杯中提取的药剂成分。”
司容拿起那只透明袋,轻轻摩挲着。
“建业,你看动漫么?”他忽然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
壮汉额角冒出一排条形码:“这个……恕我见识少,确实没看过。”
司容笑笑:“我小学时看过一部动漫,主角拥有一本笔记本,只要在笔记本上写上一个人的名字,他最后一定会死于非命。”
“听起来好像挺有趣,我会回家恶补。”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这种笔记本就好了。”司容转着手中的钢笔,忽然停下,钢笔被他攥在手心。
“这样,我就不用浪费脑细胞去想该怎么弄死他了。”大拇指抵住钢笔的上半身,指节苍白,随后肉眼可见的,钢笔一点点弯下了腰。
司容好奇地看着钢笔:“笔怎么自己折了?墨水没有溅到你吧。”
壮汉恶寒,冷汗瞬间顺着脑门子划了下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出这么血淋淋的话。
*
第二天,音遥请了病假没去公司,这恐怕是他任职两年来第一次请假,倒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单纯不想看到某些人的脸,在家图个清静也好。
但公司那边却炸开了锅,是人都知道昨晚音遥和城建局那帮老油子一起出去吃了饭,也是人都知道这帮老油子暗地里是个什么操行,音遥一请假,大家不禁浮想联翩,该不是被那几个玩到站都站不起来吧,廖总真可怜,都不知道被戴了多少顶绿帽子。
有些八卦的就拉着徐恩问东问西,徐恩也没说是,但也没说不是,模棱两可又神秘兮兮的模样反倒更令他们确信,事情就是他们想的那样。
但是在他们嘴里站都站不起来的音遥,正坐在豪宅后花园里,双目无神地听着小鸟叫唤。
就是昨天司容抓来的那只,一只紫色小鹦鹉,缩在笼子里委屈巴巴地叫。
司容也跟着坐在音遥身边,满眼宠溺。
保镖建业觉得自己可能出现幻觉了,这场景要是换成一人一狗也毫无违和感。
音遥摸索着打开笼子,小鹦鹉试探两下,跳到笼子门口,张开翅膀瞬间飞了出去。
“啊,好不容易抓到的。”司容耷拉着小脸,看起来比失去自由的小鹦鹉还委屈。
“抓它干嘛,人家没有兄弟姐妹么,人家不想回家么。”音遥冷冷道。
司容马上摆出笑脸:“音秘书你很善良。”
“你想多了,我只是听着它一直叫心里烦。”
音遥站起身打算进屋,结果一脑袋撞在玻璃门上。
保镖建业赶紧拉开玻璃门,点头哈腰地道歉:“对不起音秘书,我怕有小虫子飞进去就把门关上了。”
“没事,是我眼神不好。”
对待建业,音遥完全是另一种态度,应该说他的态度只分两种,对待司容的和对待其他人的。
“撞得痛不痛,要不要我帮你揉一揉。”司容笑负手跟上来,踩着音遥的脚印跟着走。
“手打断。”
司容立马将双手藏在身后,又紧追上去:“音秘书,要不要出门散散心。”
“不要。”
“我本来打算今天去看望一下角膜捐献者的家属,你不去我就改天,经过昨晚一事,我更觉得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你。”
音遥觉得“更”这个字用得很微妙,好像他早就计划好了什么一样。
但本来确实不想出去,听到他要去捐献者家中拜访后,音遥忽然改变了主意:
“去吧,应该好好感谢人家,我和你一起,但我有点花粉过敏,给我找只口罩吧。”
第10章 新股东。
坐在车上,司容看着口罩加墨镜全副武装起来的音遥,很是担忧:
“音秘书,花粉症很严重么?有没有吃药。”
音遥不太想说话,戴着口罩本就有点憋得慌,这人还一直在旁边问东问西,心里烦躁,他干脆身体往后一倚,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音遥真的要睡过去之际,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一阵刻意压低的谈话声。
司容不知在给谁打电话。
“嗯,最近公司没有制药项目?那就加一项吧,需要多少钱都可以,尽量调集全国最好的研究人员。”
“什么病?花粉症。”
“什么叫花粉症的抗敏药很多,这些都治标不治本,我需要快速有效的,明白么。”
“刘代理,你的话真的很多呢,还是说,你更喜欢后勤部门。”
“好的,明白了就照我的话去做,我不希望一件事拖拖拉拉到明年才完成,我没有那么多耐心。”
“好,谢谢你的配合了。”
整个通话过程中,司容的语气温柔的都能滴出水来,他将声音放得很轻,好像生怕打扰到在一旁休息的音遥。
但实际上音遥根本没睡,光是听着都觉得恶寒。
对于Y.S财团他其实也有所耳闻,据说是世家,势力庞大,全国百分之七十的经济产业都来自这个财团,大概多有钱呢,听说财团的一个小小股东和妻子离婚时赔了十四个亿,不仅如此,现在吃的用的穿的包括一切电子产品水陆航空都印着Y.S的标志。
而司容就是这个财团中最大股东的唯一继承人,但是人很低调,当时看新闻时主持人说他上学那会儿穿的衣服有的才百来块,好像他对金钱真的没有概念,因此也不在乎,他只选择自己喜欢的。
被这种人缠上,音遥不知道是好是坏。
车子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在一座老式居民楼外停下。
司容轻轻拍了拍音遥的手:“音秘书,我们到了,如果还是很累就再睡一会儿吧。”
音遥打开车门下了车。
对于陌生的地方他完全不知道怎么走,因此即便是跟在司容身后还是走两步磕一下。
司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身体不舒服么?”
“嗯。”音遥总不能说自己看不见吧,只好顺着他的话头来。
司容静站在音遥面前,轻声询问:“那我可以扶着你么?”
音遥也不想再吃些皮肉之苦,索性伸出手。
感受到那人虔诚的像是捧什么珍宝一样双手扶着自己的手,音遥一瞬间想到电视剧中被太监搀扶着的老佛爷。
到了目的地,司容按下门铃,过了很久很久,才听到里面传来缓慢的脚步声。
房门打开,里面的人看到来人后明显愣了下,忧伤爬上眉间,欠开身子将二人请了进去。
音遥看不见,但通过空气中弥漫的尘土味能感觉到这屋子已经很旧了,而且空荡荡的。
“不好意思,这个时候来拜访您。”司容很有礼貌,特别是面对恩人时更甚。
“没有,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听到声音,音遥可以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当初给自己做角膜移植手术的陈主任。
音遥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藏在身后,手指抚摸着屏幕找到录音,按下开始。
“说起来,您自己一个人住么?”司容问道。
陈主任点点头,给两人倒了茶水。
“听说遗体捐献者是位很年轻的男性,所以,是您的儿子对么。”
音遥忽的手指缩了缩。
“不是儿子,我只有一个女儿。”陈主任的语气听起来蔫蔫的么什么精神。
听到这句话,司容似乎也很是困惑,他确定了好几遍的确是男性Omega没错,还是说建业那边的调查信息有误。
“你肯定很疑惑吧,为什么角膜捐献者临时换了人。”
司容微微颔首:“是的,请您详细说明。”
“其实最开始,遗体捐献者的确是位男性,但捐献书出了差错,我才临时调换了角膜,眼睛没问题吧,没有排异现象吧。”
司容点点头:“托您的福,一切顺利。”
“是啊,能做到万能配型的角膜,就只有我女儿,姗姗。”
陈主任垂着头,粗糙的手指犹如枯藤般搅在一起。
“你知道么,全国的角膜库,几乎都是空的,每年进行遗体捐献的人屈指可数,因为老一辈人思想中,讲究尸魂安宁,所以非常在意尸体的完整性,包括我,也一样,希望我女儿姗姗能够风风光光地离开。”
“但是这个丫头,不太听劝,背着我们签署了遗体捐献书,她的角膜、肾脏、四肢,全部捐给了研究院或者有需求的伤患,她和我一样,是学医的。”
陈主任说到这儿,明显能听出他的哽咽。
“但又和我不一样,我没有她那么高的思想觉悟,我只有作为父亲的私心。她是个很优秀的Alpha,但却喜欢上一个……贫民窟出身的劣性Omega,我们不同意,她就和这小子私奔,结果一场车祸,天人永隔。”
陈主任抬起头,浑浊的眼睛中翻腾着思念的泪水。
“司先生,其实手术时,我真的很舍不得把姗姗的角膜给你,但我又觉得,她还能通过你再看看这个世界,看看还在家等她的爸爸……所以,很欣慰。”
这个年迈的男人,声音很轻很轻,到最后甚至哽咽到无法发声。
他凝望着司容的眼睛,那双淡色的,像玻璃般清透澄澈的双眼,和死去的女儿一模一样。
音遥默默听着,口罩遮住了他泛红的鼻尖,才使得他不那么狼狈。
真好,即便死去了,还有这么多人挂念她,那自己呢,谁又会在某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忽然地想起自己呢。
离开的时候,陈主任还站在窗口眺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或许是他想再最后看一眼他的姗姗。
音遥坐上车,将录音文件储存好发到自己的邮箱,但这一次的拜访并没有得到太多有用信息,而且以廖垣宇的性格多半不会亲自出面和这个陈医生谈。
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一定签署了保密协议,而且肯定有金钱上的往来。
“音秘书,你在想什么。”轻轻一声打断了音遥的思绪。
音遥别过脸:“没什么。”
“花粉症感觉有好一点么?”
“嗯。”
司容忽然凑过去,双手抵在座位上,距离音遥的脸只有几公分不到。
“陈主任一番话让我觉得很感动,所以我准备明天给你一个惊喜。”
音遥不明白:“陈主任让你感动为什么要给我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