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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被HE了——by千里落花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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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容师弟早就知道咱们要去看他了?”江雪寒狐疑望了眼那两个弟子,淡淡出声,又望向古景,笑道:“倒不知道在干什么,咱们且去看看。”
  古景一愣,点了点头。心里诧异一闪而过,却到底没说什么。
  待到一行人离开,守门的两个小弟子才面面相觑,一个颇有些尴尬道:“你方才为什么不告诉他们,陈锦素来浮浪,好..........”
  “你莫不是疯了?赵师兄是容师兄的未来道侣,这等事情,告诉了赵师兄,咱们还能活着吗?”
  “赵师兄是容师兄的未来道侣,那他还带陈锦回......”说话的小弟子突然捂上了自己的嘴,望着远去的一行人,只觉得怕是要出事。
  。。。。。。。
  容霜至的房间格外的偏僻,好在赵尚言倒算得上是熟门熟路。只刚站到院外,古景看到容霜至门前那新坏了一半的门环,眼皮狠狠跳了一下,心里顿觉不妙,忙顿了脚步,开声叫道:“啊呀,坏了。”
  “怎么?”江雪寒站在他身旁,忙转头问道:“何事让师兄苦恼?”
  “今日在登春台设宴是为顾先生,无忧谷有变,我们尽皆来寻你,并未向宗门禀告,若是顾先生去了登春台岂不是失礼?”古景立在原地尴尬笑笑,转身朝着登春台望去,颇有些苦恼。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也无济于事了吧?”一个弟子撇了撇嘴,倒不知道是不是在为丢了一个与顾先生结交的机会而可惜。
  “不过咱们离开不过两柱香的时间,这个时候回去应该来得及。”古景眼睛一转,望了眼赵尚言,歉意道:“今日容师弟房里有贵客,想也不该是我们,咱们那么多人也不便叨扰,不若明日再来可好?今日实在是有要事在身。”
  “凡事皆听师兄的,既然如此,不若赶快前往登春台吧,莫让顾先生再久等了。”江雪寒点点头,应一声道。
  向来德高望重的古师兄和高岭之花江雪寒都说了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刚想转头朝着登春台去,却听到赵尚言出了声。
  “慢着!”赵尚言突然朝着众人大声道:“今日霜至有客我也该去看看,已经到了这里再没几步路了,再不去看看霜至实在是说不过去。众位师兄弟请便。”
  说着,深吸口气,抬脚便往容霜至的院子走去。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改变这一切,苦心筹谋,终于只剩登门一脚了,又岂会,白白错失这个机会。
  “哎,赵师弟,你莫要……”古景只觉得脑门有些疼,可怜兮兮地看了眼那个破得不成样子的门环,似乎看到了就在方才,有人坏脾气地将它拍了又拍,终于在将它拍坏了之后,毫无自觉地走了进去。
  只是已经阻拦不了了,古景在心里叹了口气,忙了跟上去,只希望赵师弟看到屋里的顾二的时候,不会太过生气。
  只是,方才外门小弟子的话从古景脑子里一闪而过,他望着那静立着的门,只觉得哪里不对。倒不知道,小弟子和顾二都在里面干什么。
  因为紧张,连心思缜密的古景都没注意到,赵尚言在进去的时候甚至没有敲门。


第09章 所谓,捉,奸
  屋里活色生香,赵尚言猛地踏进去,看到地上□□着的人,悬了一天的心才落了下去。不容别人惊讶,早就奔过去,抱起容霜至,语带仓皇地道:“霜至,你怎么了?”
  “嗯……唔……”他的霜至却在他触到的时候向内室爬去,似是抬手招着什么,胡乱道:“给我.......”
  “这是怎么了?”随后而至的古景刚进来,望着□□着将自己的衣衫拨得乱七八糟的容霜至吓了一跳。忙上去探了脉搏,脸色一变。
  什么都没有。脉搏平稳,什么都没有。“莫非,莫非只是单纯的癔症?”古景有些结巴,非礼勿视地将自己外袍脱下,盖住容霜至狼狈的样子,刚想把容霜至顺势扶起来,却被激动的赵尚言抢了过去。
  “容霜至!你在干什么?”赵尚言立刻变了脸。弓身向前,猛地擒住容霜至的肩膀,低声吼道,似是蕴着怒意。
  赵尚言的声音太大,这一喊,让没看清楚屋子的弟子们一个激灵,忙冲进来,却在看到容霜至的样子后,满脸尴尬。
  屋里蓦地一静,瞬间让容霜至那美妙的□□声更加清晰。
  “容霜至!”赵尚言也反应了过来,一字一句的,一手狠狠掐着他的肩头,脸上带着十足的狰狞。
  那眼神涣散的人似乎现在才悠悠转醒,望着近在咫尺的人突然一震,转眼望着着围拢着的师兄弟们,下意识瑟缩着被擒住的肩膀,胡乱地摇着头,颤抖着声音道;“尚言,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说了什么了吗?”赵尚言盯着他,森然道。“众位师兄弟来看你,你怎如此待客?还不快起身来招呼?”
  “没,没,什么。”容霜至呆呆的,一副尚未清醒的样子,刚想起身朝着内室走去,突然脚步一顿,望着众人又抖了抖。嗫嚅道:“今日,今日不便,他日霜至再来赔礼道歉吧。”
  “师弟身子有碍,我们自不该叨扰,这就告辞。”古景慌忙应道,暗恼自己今日唐突,赶忙稽首,就要带着众人离去。
  只他想走,却见不得其他人想走,不少人探着头望着里边的动静,一副看戏十足的派头。
  “还站着干什么?今日容师弟生病了,咱们回登春台。”古景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心里着急,面上却不显,绷着脸,向来温润的脸上威严自显。
  “慢着。”赵尚言却是冷静了下来,打量着容霜至那迷茫仓皇的脸,突然道:“容霜至,这屋里还有谁?”
  “没人!”容霜至突然一抖,猛地就要挣开他,尖锐道。“内室里没人。”
  “是吗?”赵尚言深吸口气,提着容霜至的领子就要往里走,冷着脸道:“你知道桃李堂的弟子们方才说了什么吗?你是不是带了外门弟子回来,和他........”
  “不是,我不是,我没有。”容霜至摇着头,一手想要挥开赵尚言,却未曾想发觉自己灵脉尽封,刚一愣,便被赵尚言提溜进了内室。身子突然就软了下来,却死死抓住赵尚言的衣服,低声道:“尚言,你不信我。”
  “我自然信你。可是霜至,你今日在干什么?”赵尚言突然将他放下,弯着腰,郑重掰开了他捏着自己衣摆的手指,无情问道:“你能告诉我,你在这房里,衣衫不整的干什么吗?”
  “你不信我。”容霜至被赵尚言刚放下便倒在了地上,似是连坐都没力气坐稳,却喃喃道:“你我相伴长大,你曾经说永远对我好。你喜静,我便清修,不轻易与人言;你爱与人对赋清谈,我便读书附庸风雅;你说修道之路寂寂,可有我相伴,已无憾。可你而今,却连信都不愿信我。”
  容霜至心里烦躁,面上却仍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凄凄道:“原是我耽误你了吗?”
  “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要确认......”赵尚言深吸口气,脚步却没停,可看到空无一人的内室,面上阴翳一片,望着眼地上的容霜至,再不愿伪装,失去耐心道:“那个人呢?”
  “你在找谁?”容霜至擦了把眼泪,含糊问道。
  “那个外门弟子。”
  刹然间,容霜至擦眼泪的动作一顿,整个人怔在原地,似是崩溃般,无力般闭上了眼。
  似是感受到了原主那曾经的绝望感。当年他身陷囹圄之时,怕也是这番的情景。他的师兄弟们站在一旁,亲眼看着他最喜欢的师兄对他恶语相加,用最拙劣的谎言污蔑他,剥夺了他的一切,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入深渊。
  就是眼前这个人,让原主爱得卑微又执着,哪怕堕入地狱,受人人唾弃,也不愿割舍心中这份感情。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就错了,真正肮脏的是人心,或许从他将容霜至教化得自卑怯弱又孤立无援开始,就为今日厌弃他做好了准备。
  “他在床上。”容霜至缓缓睁开眼睛,似是魔怔般呢喃着,扬起绝望的脸,亲眼望着赵尚言急迫地向着床边而去。突然厉声道:“赵尚言!”
  “你便从不顾及,我该,怎么办吗?”
  “你若是再往前去,我便和你恩、断、义、绝。”容霜至尖着语调,仿佛用尽了力气,将声音从嘴里生拽出来,吐口便是淋漓的痛。唯有自己知道,自己正耐心地等着赵尚言因为自己的狠绝而堕入圈套。他要替原主看着,让这个人一步一步,为了自己的罪恶付出代价。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想望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事与愿违。
  往床边而去的赵尚言顿在原地,一双白净的手停在空中。不用看他也察觉得到床上那人急促的呼吸声,那拙劣的障眼法该是容霜至仓促间加上的。可也正是这个拙劣的障眼法,宛如遮羞布一般,让容霜至尚能够体面保全。
  所以,只要自己现在出门而去,告诉别人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
  可是他会吗?赵尚言在心里问自己。自己与容霜至相伴长大,赵家与无济仙尊许婚的时候,自己无疑是愿意的。这个天资和颜色同样漂亮的容霜至,即便家世不如意,不过是个被无济仙尊捡来的孤儿,赵尚言也心慕非常。同在青昭宗与他一同读书,一起修炼,每逢回去时候,给他带些宗门里没有的稀罕物。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对这个形影不离的人开始厌倦的。
  该是另一个人夺了自己目光的时候,那人天资卓越,出去历练名动三洲,谁都认识这位青昭宗的后起之秀;那人风姿特秀,即便在无名长老亲临夸赞他的时候也不卑不亢。
  与之相比,自己未来的道侣,即便小时候被人夸赞天赋异禀,却修为平平,只懂在自己身后亦步亦趋。就连美,都美得如同一只花瓶,空洞又乏味。
  那年江雪寒一人灭掉北渊地火回来后,连无名仙尊都好奇这位青昭宗后起之秀,席下感叹,尔等风华,无人可及,只怕会引得多少人竞相折腰。
  无名仙尊说得对,这些年眼看着江雪寒名声越来越广,身边多少青年才俊伴其身侧,更有甚者,让家中长辈拿着生辰印帖前来,不拘男女。
  只是,这些,自己只能看在眼里罢了,哪怕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毕竟,江雪寒的身边谁都可以站,但却唯独不能是自己。
  权是因为,这个空洞却无用的花瓶,早早霸占了自己未来道侣的身份,让自己为此所累。
  赵尚言转过头去,沉思般瞥了眼地上的容霜至,他已经哭得快要晕过去了。白皙的脸上糊满了泪水,像是一朵风中飘零着的无助白花,看着极为可怜。只赵尚言还是将眼神越过去,望向了门边。门边的人群里站着江雪寒,一双漂亮的眸子里眼神淡淡,无惊无喜,恰似天边的弦月,高洁无尘。
  没错的,赵尚言想,自己不过是欲要和霜至退婚而已,过了今日,他们便能分道扬镳,从此形同陌路。他找霜至付出的,不过是这么多年拖累自己的补偿罢了。
  所以,自己没有错。即便有,也不是现在。
  “抱歉了,霜至。我不过但求一个真相罢了。”赵尚言慢慢转过了头,再没有望地上抽抽噎噎的容霜至一眼,轻轻道。那一声呢喃因为并非真心,似是烟尘一般,无足轻重。赵尚言没有看到的是,在他转过头的那刻,那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嘴角漾起了一个讽刺的冷笑。
  赵尚言终是深吸口气,毫不留情地接着走过去,在床的上空划出破出障眼法的符印,沉着脸决绝道:“破。”
  只眼前的结界比他先一步破了,可床上并没有预料想要见到的同样衣衫不整的人。
  赵尚言来不及吃惊,只见一个残影一晃,床上腾地飞出来一人,朝他扑来。顾云舟抽出腰间的剑便朝着赵尚言的面门挥去,咬牙切齿骂道:“赵尚言,你个混蛋!”


第10章 两清
  离火剑红色的剑光挂着奔腾的焰火“轰”地在空中爆开,饶是赵尚言手疾眼快,躲闪开来,也被撩到了一个袖角,“刺啦”一声,半个袖角黑了一片。赵尚言狼狈极了,匆忙间连滚带爬才拉开距离,脸色惨白问道:“你疯了?”
  方才在外边的一众弟子们在结界被撤的那一刻看就闻声涌了进来,看到屋里的景象,忙上去七手八脚地拦住顾云舟,劝道:“先别打了。”“怎么回事先说清楚……”“你要把他打死了。”
  “到底是谁疯了?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畜生。”顾云舟不管不顾地劈过去,离火剑的剑气灼热非常,不分青红皂白,将一众弟子烧了不少,赵尚言最是凄惨,虽没劈到身上,可外袍多了几个窟窿不说,头发都焦了不少。
  “顾二,停手。再打下去,这剩下的账找谁算?”床上盘坐着的顾流风一直未动,直到顾云舟打得差不多了才悠悠开口。他从始至终便斜坐在床上,面前的星海棋盘上灵光闪烁,这人指节分明,拈着一粒子整细细沉思,俊美无俦的侧颜上半分表情都无,似乎这场闹剧从未惊扰到过他。
  他说完,顾云舟的动作才一顿。
  古景趁着这个时候慌乱地扶起了容霜至,替他掸了掸灰,颤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容霜至嘴里还喘着粗气,被古景拉起来尚觉得自己骨头是软的,不知道那人给他吃了什么,内里的燥热是没了,可灵脉被封却是真的。顾云舟打赵尚言的时候他便极为伶俐地滚到了一旁,倒也没被怎么殃及。
  索性顾云舟已经听话地收了手,将一众弟子挥开,这才收了剑。意犹未尽地猛地朝赵尚言虚踹了一脚,在众人又炸锅前,一把将容霜至接过来腾空抱起,转身欲把他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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