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emo了——by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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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浚言内心叹了一口气,虽说这故事似乎在小说中是老生常谈,可每每听起来都让人心疼。
“你说这世间的情爱都是这么薄情吗?”或许是已经提起这往事,难以言喻的悲伤漫上心头,泪顺着脸庞流下。
张浚言也不好回答地,只能棱模两可地回道:“也许吧……”
“那你呢,你以后也会抛下他吗?”她突然很认真地问道。
张浚言愣了一下,然后目光看向庄童童笑了笑,“我就祈祷他别抛下我就行。”
或许这个回答还不错,柳嫁神色好了许多,“这里孤魂野鬼这么多,你带他出来做什么。”
“这不是被撵出来了。”张浚言叹了一口气,他看着柳嫁眼睛一转开始套近乎,“小柳姐,你跟我说说那屋子到底发生啥事了?”
柳嫁脸色忽然变了变,似乎是有所忌惮,仓促地说道:“不过是背信弃义的故事,俗套死了,有什么好听的。”说着又匆匆留了一句“我劝你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便飘然地离开了。
第五十六章 白茹
“她在说谎。”
张浚言一脸惊讶,“她说谎??”
“刚刚她提及往事时,我觉得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我在卷宗中看过。”
“什么卷宗。”张浚言问道。
“卷宗上记载,当年考上榜眼的秦越被京城太尉相中,便以宴请由头请秦越来府上做客,二人攀谈一番,秦越便明白了太尉地意思,直接说,自己已经娶妻,断然不能做不忠不义之事,太尉听此也只是叹息一声,便没有多提。”
“只是那大小姐早就对秦越心有所属,原是秦越无意之中救过这大小姐,大小姐便芳心暗许,再得知秦越考上榜眼,便开口像父亲提起,太尉这才宴请了秦越。”
张浚言啧啧两声,“不过不说别的,这秦越到挺男人的,跟我以前听的故事都不一样,那后来了?”
“大小姐得知秦越已经有了妻子,便整日郁郁寡欢,她的哥哥见了就派人想要花大价钱买通秦书的妻子,谁知秦书的妻子以为是自己丈夫变心,便自尽了。”
张浚言眼中露出几分同情之色“这……怎么听着这么惨……”
“秦越回家后见妻子死了,又误以为是太尉府杀的,更是写了状子准备进京告御状,太尉知道后大骂了他儿子一番,便想办法拦着秦越,更是许诺金钱还有权利。”
张浚言忍不住问:“那秦越不同意?”
“太尉怕事情败露,对自己女儿声誉不好,便让自己的儿子上门给秦越请罪,谁知那秦越却突然变了态度,不仅原谅了他,还提出愿意与大小姐成婚的事情。”
说话之间,这槐树似乎阴气越来越重,庄童童半眯着眼眸看着,模糊之中他似乎看到有什么东西在树枝上盘旋。
“啊??”张浚言眉头一皱,心有预感,“他不会要整什么幺蛾子吧。”
庄童童收回目光,似是不想惊动那树上的东西,“二人成婚后,太尉府便频频出现怪事,最后更是惊动了皇帝,这才请我师叔下山,只可惜……”
“可惜什么?”
庄童童一拂衣袖,淡淡道:“那秦越不知跟什么人做了血咒,师叔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太尉府死的死,疯的疯,只有那大小姐好端端地活着,跟没事人一样。”
“为什么?”张浚言不能理解,甚至想说两句脏话,“家里都成这样了,她这也太恋爱脑了吧。”
庄童童摇摇头:“因为她的脑袋里被中下了幻术,看到的都是秦越想让她看到的,就是为了给她最后一击。”
闻言,张浚言觉得后背发凉,“好狠一男的……”
“师叔抓住秦越后,本不想解开大小姐的幻术,想着让她糊涂地活下去也挺好,谁知道她却突然醒过来了。”
张浚言有些震惊,想了想接口道:“她杀了秦越。”
“恩,而且我注意到她手指细嫩,不像是做过农家活的人,再者说卷宗上说,师叔已经做法平息所以怨气,为他们超度,除了作孽太多死去秦越,而当年这件事唯一活下来的只剩已经疯癫的大小姐。”
“所以你是说……她其实不是柳嫁,她是那个京城大小姐?!”
张浚言震惊过后是一阵唏嘘不已,一时之间不知道谁才是可怜人,“柳嫁不会是秦越原配妻子的名字吧……”
庄童童微一颔首,淡淡道:“正是……”
不知道是这个事情太恐怖的原因,还是什么,张浚言觉得身上越来越凉,“那她……”
“京城太尉之女白茹。”
第五十七章 黑猫
张浚言还未从刚刚的震惊缓过来,突然一道凄厉地猫叫在头顶上响起。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视线控制不住地抬头看去,只见那黑猫神定气闲地穿梭树枝上,不时地还回头看看张浚言,最后猛地从树枝上跳了下来,就要快落地时却化成一缕黑烟消失在地面。
张浚言不知为何,心中莫名地感觉这只猫似乎在给他引路,看了眼庄童童,歪了歪头,“我又看到那只猫了。”
庄童童眸子微动,下意识的转过头,“在哪?”
张浚言指了指树枝,又指了指地面,“而且我总感觉它似乎是在引我下去,你说这槐树下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庄童童微不可查的蹙起眉,“这槐树就是用来聚集阴气的,我刚刚算了算这棵槐树刚好种在四煞方位,这下面应该是那大恶的老巢。”
“那我们离这树远点。”张浚言看了那么多悬疑剧,自然明白一个道理,要是危险的地方就不要去,不然就是去送人头的。
庄童童淡漠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瞳孔深处泛起丝丝冷芒,“那只猫是怎么下去的?”
“从这根树枝调到这一根树枝,然后就跳了下来不见了。”
“你们在这干什么!”
张浚言自从到了这下面,就不会随便回头了,直接后退着走,走到燕娘身侧,才侧眸,“看到小柳姐,就聊了一会儿。”
燕娘见他走路这般奇怪:“好端端的,干嘛倒着走?”
“倒着走,对颈椎好。”
燕娘也听不懂莫名地看了他两眼,又看了看庄童童,“你们不在屋里呆着,出来做什么?”
张浚言无可奈何地摊了摊手,“这不是被人赶出来了,又看到小柳姐,我就顺带问了一下那屋子以前住的人的情况,小柳姐也不说,姐,姐,那人到底是啥情况,喝的醉醺醺地,还哭哭啼啼地。”
“是我的失误,我还以为他……”燕娘怔了一下,心底闪过一丝复杂,面上露出个笑,“想来是今天的鬼喜勾起他的回忆了。”
“姐,要不你给我们说说,小柳姐说是个俗套故事,可就是不说清楚,我这胃口被吊着实在是太好奇了。”张浚言一口一个姐喊的亲,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喊的燕娘心花怒放。
她捂嘴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柳嫁说的对,确实是个俗套故事。”
故事很简单,一个是短命的富家大公子,一个是被强迫被配冥婚的穷小子,一开始就是悲剧开始,结局也是悲剧收场。
穷小子叫二羽,嫁过去的时候守着那大公子牌位守了三天,按照山里的规矩,就要下去陪自己的丈夫,谁知被昏迷下葬的时候,那大公子心有不忍,以魂现身,将人吓跑了个干净。
那穷小子醒过来后,不仅不怕,还守着那大公子坟墓不走,嘴里还絮絮叨叨地说了大半天,吵的那大公子烦得不行只能现身。
之后就是俗套的情爱故事,直到那穷小子身上鬼气太重,压不住差点暴毙,被这一个道士碰到出手救了二人,谁知道道士发现了大公子,便想出手灭了他,这个时候鬼域之主出现救了二人,还收留二人到这鬼域。
张浚言闻言忍不住出声,“好家伙,本来那穷小子要是死了,二人不就可以双宿双飞了,这道士一言不合把人给救……了……”
他见二人都是盯着他,声音也越来越小了。
可鬼域注定不是人呆的地方,二人渐渐有了矛盾,那穷小子便离开了这里。
燕娘说完有些感叹,“好了,我都跟你们说了,你也别再好奇了。”她见庄童童一直盯着她看,目光有些不自然地躲闪,“我在给你们找一处房子。”
张浚言随口说道,“不着急,以后得在这儿生活了,就趁着没事多四处转转,也熟悉熟悉这里。”
燕娘笑了笑,“你转倒无所谓,可他不行。”
“为嘛?”
燕娘无奈地提醒,“他毕竟是人,身上的阳气也是我们这些鬼喜欢的东西……”
庄童童没有插言,而是沉着眸子看着张浚言套话。
张浚言一副很紧张地样子,“那,以后他还怎么在这?那不行,我得人天天被惦记着,我打又打不过,到时候我这么大的媳妇儿说没就没了,我找谁说理去,燕姐你可得给我做主啊!”
他这番话惹得燕娘乐了起来,“放心等明日就好了,我保证,等到明日,谁也不会惦记你媳妇儿。”
“为什么?难不成有什么仪式?会不会对他不好!”张浚言警惕的问道。
燕娘捂嘴娇声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邪乎,明日主子就出关了,只要主子给他身上挂一个铜铃,就可以了。”
第六十章 怎么又生气了?
张浚言笑了一声,“姐,从咱们认识到现在,弟弟我可听你说了好几次主子了,这咱们主子到底长啥样啊?是不是很威武霸气?还是说像你这么好看?”
燕娘白了他一眼。“到时候你见了不就知道了,好了别贫了,等下让小鬼带你去新的住处。”说着便化成一道烟雾离开。
“你觉得她刚刚说的是真的吗。”庄童童问道。
张浚言那张脸上所有的情绪在燕娘离开后一瞬褪尽,只余了眉头一丝厌烦,嗤笑一声,“人说话我还不信,更何况鬼。”
锋芒毕露,毫无温度,却在转头看庄童童时,面容一如从前,“等下咱们甩掉小鬼,咱们去找那个短命的大公子去。”
庄童童看了他片刻,目光似乎想要看透他一般,“你不害怕他?”
“害怕,所以想着赶紧把事情解决了,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说着,张浚言嫌弃地看着周围。
“谢谢。”庄童童知道若是张浚言自己肯定不会来这种地方,应该是看出他想去,才跟了下来。
张浚言愣了一下,也不客气,“咱俩谁跟谁,你想去哪我就去哪,俗话说的话,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这也算是陪你去黄泉走了一趟了。”
正说话间有一个穿着褐色有些破的长相粗糙地大汉走了过来,身上还酒气,说话声音也粗狂,“喂,你们两个,跟我走!”
二人相视一眼,心中便有了打算,那大汉见他们二人也听话,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走到一半,张浚言突然开口,“哎呀!我东西落到原来那个地方了!”
大汉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烦,“等会再去不行吗!”
张浚言摇头,一脸着急,“那可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不行我得赶紧去找。”说着就要走。
“要不要我陪你?”庄童童趁势说道。
大汉一听不乐意了,“拿个东西用得着两个人吗!再说了,燕娘说了必须让我看好你俩别到处跑!你们这不是给我找事!我跟你们一起去!”
大汉应该是喝醉了,有些藏不住事情,话音一落,张浚言与庄童童二人便明白,那燕娘或许并没有表面那么和善。
张浚言眸子沉了沉,转瞬即逝,他赔上笑脸,装作没听懂,“大哥,你有所不知,我们是新婚,舍不得离开对方,就得这么如胶似漆的粘着。”他忍着对鬼的恐惧,与他勾肩搭背起来,熟络道:“再说了,哪能劳烦大哥呢,您指个方向就行,到时候我们拿了东西就回来,绝对不给您添麻烦。”
他一口一个您,一口一个大哥,把大汉喊的飘飘然。
张浚言乘胜追击,“再说了,在这地界,我们又不熟,也不敢乱跑啊,而且……”他指了指庄童童,压低了声音,“我媳妇儿还是人,燕姐之前也提醒过,我也不会冒这个险,这不得等到主子给我媳妇挂铜铃才行,您就放心吧,听说今还是有鬼喜,耽误您喝酒多不好意思。”
大汉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毕竟一个人怎么会有胆子在鬼域里转悠,他看了一眼庄童童,刚刚还因为喝醉,半眯的眼眸,瞬间亮了,“哟!你媳妇儿长得可真得劲儿!”说着就准备往庄童童面前凑。
可刚走两步,就被张浚言用胳膊拐着脖子拉了回来,根本不接他的话茬,“我觉得跟大哥挺投缘的,我这个,这个鬼呢,喜欢交朋友,呐,下次我成婚,到时候大哥一定要来,给小弟撑撑面子,到时候你可是小弟的坐上宾!”
大汉有些烦地想要拉开距离,可奈何张浚言力气大的厉害,挣了两下就放弃了,“行,兄弟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大哥自然得给弟弟一个面子……”他伸手指了指前面,“瞧见那挂白灯笼的地方了吗,往它后面数第四个,就是你们住的地方。”
“得类!”张浚言说着也没有松开对大汉地牵制,“大哥到时候记得一定得来喝喜酒!”
大汉只好作罢,烦躁地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如此张浚言才松开手,大汉揉了揉脖子晃了晃晕乎乎地脑袋慢悠悠地离开了,半路上还嘀咕起来,这后生,瞧着挺瘦,力气竟然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