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emo了——by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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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名声……”程嫣似乎想要立马斩断二人之间的牵扯,“童童出生时,云中老人就预言他会死在天生魔骨之人手中。”似乎觉得说的不够清楚,她又斥吼道:“就在刚刚你就差点杀了童童!”
气温瞬间下降好几度,最害怕听到的还是来了,张浚言觉得浑身发冷,他矗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全是重影。
“告辞。”清冷如玉的声音在夜风中响起,冷的让人觉得刺骨,那一抹白色慢慢消失在眼前,走的那么坚决,不近人情。
张浚言犹如坠入冰窑,瞬间感觉全身冰凉,寒冷得直打哆嗦,薄唇翕动,他觉胸口闷疼,压得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吐了一口鲜血,“童童……”
小鲤:“恭喜宿主大人,原身怨气消散一部分,请宿主继续努力。”
他嗤笑几声,声音疲惫沙哑,“你别想着再利用我,小爷不玩了。”
小鲤:“宿主大人若是消极怠工,会受到惩罚。”
“我都死过一次了,我还怕这个……”张俊言嗤笑一声,想着庄童童离开时候的背影,那么决绝,心仿佛在被针扎,刺痛不已,咬着嘴唇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也不知是感叹,还是骂这个破系统,“我真是,我真是倒霉催了,碰上了你。”
第七十八章 再遇
三年后,百洛城。
“老大,你也太没有品味了吧。”林覃头疼地看着自家老大在摊位上选了个光秃秃的玉簪子,忍不住吐槽。
“找死,竟然说你老大没品味。”男子模样俊郎,身材修长,气质清峻,长着一双暗含风流的桃花眼,笑起来时含情。
“本来就是,你瞧瞧你买的玉簪,样式也太简单了,怪不得你以前买那么多东西都送不出去。”
宋覃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人家女孩子喜欢亮晶晶的,漂亮的,样式多的。”
男子递过银钱,手指摩挲着玉簪,语气很轻,似喃喃自语,“谁说我送女孩子的。”
“什么?”宋覃内听到,又凑近了些。
男子一把推开他的脑袋,将玉簪放入袖袋之中,“没什么,赶紧走,等会儿就抢不到好位置了。”
“对对对,咱们赶紧走,今儿可是玉上宫举办的武林大会,咱们得好好瞧瞧,也学学说不定哪天咱们魔教也能举办一次。”
男子轻轻提了他一脚,“声音小点,你不要命了。”
宋覃连忙捂嘴,“哦哦,我给忘了。”
“张浚言!你给我站住!”一道少女娇喝让男子身子顿了一下,随后当做没听到拉着宋覃步子加快,“快跑快跑。”
阮玉儿气坏了,踏着轻功就飞奔过去,拦下两个人,双手环胸,怒瞪着男子,“张浚言!你终于让我逮着了,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张浚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说玉儿姐姐,你就扰了小的吧。”
“就是,你都追了我们一路了,我们这一路也没做坏事。”宋覃不明白这仙道的大小姐怎么就一直紧追着不放,“我们就是来凑凑热闹。”
阮玉儿冷哼一声,“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你这三年都去哪了!干什么去了!你竟然一声不吭地就走了,你知道庄,我多担心吗!”
这一声一声地质问,到让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以为是小姑娘遇到了负心汉,不由地开始指指点点起来。
张浚言看着围上来越来越多的人,颇为头疼,“我这不是有事,咱能不能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说。”
宋覃也挺糊涂了,以为自己老大真的负了人家,又联想到老大这几年买回来又送不出去的东西,恍然大悟,“哦……你就是老大日思夜想的人啊!”
张浚言气噎,抬手给他后脑勺来了一巴掌,“你给我闭嘴,什么乱七八糟的,还嫌不够乱!”
宋覃委屈地摸着后脑勺,嘟囔道:“那老大买那么多的东西干什么……”
阮玉儿反应过来了,她得意洋洋地围着张浚言转了一圈,“怪不得你三年没个音信,是不是被人给拒绝了,自己找了个地方哭呢。”
张浚言嘿嘿一笑,他忽然脸色一变,指着前方,大喊,“有小偷!”
阮玉儿回头一看,并没有什么再回头过来就看到张浚言运着轻功在屋檐上飞驰,气的她跺脚,“张浚言!你最好别让姑奶奶再逮到!姑奶奶活剥了你!”
“再见了您嘞!”
张浚言见阮玉儿没追上来松了一口气,他还没办法面对以前的人,甚至还有些排斥,一想到以前的遭遇,他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
“怎么了?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宋覃见张浚言脸色苍白,赶紧从身上的包裹里掏出药瓶递过去。
张浚言拿了一粒放进嘴里,苦涩的味道瞬间充斥着口腔。
“水。”宋覃把水壶递过去,张浚言喝了好几口才觉得缓解了嘴里的苦味。
“行了,走。”张浚言拍了拍宋覃的肩膀,这小子年纪不大,却很聪明,大概跟之前的展富博有些相似,所以当时让选手下的时候,自己就选了他。
“这地方还挺幽静……”宋覃瞧着道路两旁地竹林,脚下是用木板做的长廊,不远处还有湖水假山,偶尔穿过几个打闹地小孩,“这地方挺有意思,老大,等你坐上楼主的位置,给咱们附近也弄个这种的,多好看。”
“你这是在咒我义父死啊。”张浚言故意吓唬他。
宋覃吓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咒楼主,楼主必然是洪福齐天!”
张浚言哼了一声,“那你就是想让我这辈子坐不上楼主之位。”
宋覃苦瓜着一张脸,哀求道:“老大,你就绕了我吧。”
张浚言笑了起来,跟他勾肩搭背,“等会儿你的好好表现,不然我就……”他话没说完,就看到从长廊出竟然站着一个少年。
第七十九章 不认识
少年侧脸白皙俊秀,微仰着头,脖颈弧度流畅优美,日落余晖轻轻洒在他身上,渡了一层朦胧的暖色。
他似有所觉,漫不尽心地微偏头,黑眸直直看了过来,和张浚言的目光撞在一起,那目光漠然,冷冰冰,浸在冷谭一般,就好像二人从未见过一般。
最后两人擦肩而过,谁也没开口,像陌生人一般,走到半路,张浚言转头一直看他消失在洒满了橙光的走廊尽头。
“老大,看什么呢?”宋覃奇怪地回头看到。
“没什么……”张浚言收回目光,故意说道,“刚刚那个人是谁啊,瞧着挺拽的。”
宋覃有些嫌弃翻了一个白眼,“老大你也太孤陋寡闻了吧,连他你都不认识!”
张浚言隐着目光的痛,笑道:“哟,你认识?”
宋覃撇撇嘴,“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人家出名着呢,不过你不认识也正常,这三年你天天被楼主关在涯地修炼。”
张浚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又在宋覃看过来的目光,重新扬起笑容,“那你跟我说说,他怎么个出名法。”
宋覃闻言立马滔滔不绝起来,张浚言听着耳边的,似有恍惚,微微眯了眯眼睛,“这么厉害啊……”他心中苦涩,想不到有一天,我只能依靠别人嘴中的你,来思念你。
“对了,老大,咱们不去看武林大会了?”宋覃发觉他们走的地方似乎离武林大会的地方是相反的。
张浚言根本没有了心情,“算了,反正今天刚开始也没什么看的……”他笑了一下,“走,打点酒喝。”
夜里,歌姬在台上唱着小曲,似是江南的姑娘,声音软糯,吴侬燕语,很是好听。
宋覃听的欢,又是喝酒又是磕瓜子的,而张浚言没有坐像,整个人散漫的,不在意的,勾不起他什么情绪。
“老大,你怎么兴致缺缺的。”宋覃终于发现他家老大不对劲来。
张浚言揉了揉太阳穴,“看累了,你自己看着,我出去透透气。”说着便起身离去。
宋覃茫然地点了点头,“昂。”他看着张浚言的背影心中疑惑,老大怎么瞧着跟失恋一样?
张浚言站在树旁无言地看着天上的明月,这世界谁都妄想攀上月光,只是越靠近越自行惭愧,就如三年前的他,妄想攀上月亮,最后却跌入泥潭,再也爬不起来了。
“张浚言……”
熟悉地声音让张浚言惊讶地转过身,看着庄童童,眼底有了片刻错愕,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心思慌乱,想来想去只说了两个字。“好巧……”
庄童童「恩。」了一声,他看着张浚言的脸,许久没有说话。
空气沉静了好几秒,张浚言开口打破了安静,“最近挺好的?”
“你为什么加入魔教。”
张浚言没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加入魔教的事情,自嘲的勾唇,“我这不是没得选,你们正派不带我玩,我就自己找地方玩了。”
自从三年前分道而别,玉上宫便下了密令。
张浚言一路躲躲藏藏,有好几次差点死,要不是自己有任务没完成,系统强行让他活了过来,估计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最后无路可去,他身上伤痕累累躲在一个山洞里时,碰到了血刃楼楼主,这才有了一条活路。
再后来那道密令不知为何消失了,张浚言想,大概庄童童求他父亲求的吧。不然,也没有什么借口了。
庄童童如羽毛一般纤长浓密的睫毛快速的颤抖了一下,一时间哑口无言,他知道因为什么,“我已经让我父亲……”
他话没说完就被张浚言出言打断,“无所谓,我现在过得也挺好的,有吃有喝,也有狐朋狗友。”
“到是你,还是不要跟我这种人有牵连了,脏了你的身份。”他的语调让庄童童从未察觉过的冷漠。
这番言语,庄童童的心犹如坠入冰窑,瞬间感觉全身冰凉,他知道张浚言以前不是这样的……
“童童你在跟谁说话呢?”一道轻柔的声音打破二人的氛围,程嫣一身嫩黄色衣裙慢慢从阴影中出现,她本是一脸笑意可看到张浚言后脸色大惊失色,“是你!你还害得童童和江哥哥不够吗!”
张浚言扬起嘴角,看着庄童童,勾唇落下几个字,“你看,我也不想的。”
庄童童眸中的情绪晦涩难辨,看不清楚是什么情绪,“是我来找他的,跟他没关系。”
闻言,程嫣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大逆之话,整个人都怔住了,良久才呆呆地开口,“童童……你疯了……”
“老大!”宋覃看着张浚言这么久不回来以为出什么事了,跑过去见到全是正派之人,又见他们气氛不对,“老大,你们以前认识?”
张浚言那双鹰隼般的眼睛洞若观火,冷笑的嘲讽刺,“不认识。”他抬手与宋覃勾肩,语气悠然,“走,回去听曲去。”
庄童童看着张浚言转身离开的模样,胸口疼得像是要裂开,他心里很不好受,字字句句,都化作刀刃,蚀骨灼心。
第八十章 童童不见了
看到张浚言的那一瞬间,程嫣便明白过来为什么向来不喜欢热闹的庄童童为何在这次白师叔在曲水流觞阁设宴会主动开口来,原来……
程嫣目光闪过复杂,她有些不敢看庄童童现在的表情,声音轻柔,“童童,咱们回去吧……”
“恩……”
可是刚走两步,庄童童脚步顿住,他眉头皱起,体内灵气有些不稳,赶忙心中默念一句灵咒将灵气强行压住,可五脏六腑似乎绞在了一起一般,疼痛难忍,脑袋一阵一阵地眩晕感,连耳朵似乎都有些失聪了。
“童童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发作了!”程嫣发觉不对劲,声音音微颤的问着,脸色微白,她心下慌乱可奈何自己修为根本没办法帮助,想了想给庄童童设下屏障,“童童你坚持住,我去找白师叔他们!”
她急忙跑回曲阁,走到白茯身边,着急而又低声说道,“白师叔!童童他旧疾犯了!”
白茯脸色瞬变,他又装作不动声色地站起身,“门中有些急事需要我去处理,我就先失陪了,改天我白某定当给在座的各位赔个不是。”
有一老者站起来,“哪里哪里,玉上宫最近忙的事情可是多着呢,白真人何必那么客气。”众人立马齐身应和,白茯也不再多言神色匆匆地走出了阁楼。
几人匆匆到来,却发现空无一人,程嫣惊慌,“人呢?刚刚还在这里?”
白茯眉头皱起,目光环视一周,“遭了,快派让人去少主……”他声音压低,吩咐道:“记住千万不要声张。”
“是……”
四下无人,白茯这才转眸看向程嫣,问道:“嫣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
程嫣自知瞒不住,本来她都在白茯面前保证一定会看好童童,却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师叔……”
白茯笑了笑,“嫣儿,你放心说,师叔不会怪罪你。”他见程嫣自责地模样,“玉良闭关的时候还特意跟我说让我多多照顾你,你不信我,总不能不信玉良吧。”
程嫣因为白茯提到江玉良脸上红了红,但又想起童童,眉尖轻皱,“其实童童再发病前,见了张浚言……”
“什么?!”白茯万万没有想到三年之后。两个人竟然又见面了,他回想这三年来,不禁喃喃,“这还真是孽缘啊……”
程嫣心中奇怪了许久,忍不住问道:“师叔,童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会……”
白茯面色恢复正常,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嫣儿,有些事你还是最好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