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后我emo了——by一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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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晚安,爱你
燕娘她们本想去救鬼域之主,却发现身体已经动弹不得。
“别挣扎了,这附近早就贴满了符咒,你们越挣扎只会消散地越快。”张浚言好心提醒了一句,他起身对着江玉良说道,“我已经封闭她的修为,点了她的哑穴,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那他怎么处置。”江玉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被宋覃他们三人控制住地蒲江。
张浚言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起带回仙门,自然有人会处置他。”
一切都很顺利,不妄他计划了这么久,当初他以为原身的师父怕事情败漏会让她离开这里,谁知道并没有。
如今想想,小说中为何对这女子只字不提,鬼域又为何会建在原身死去的地方,想必大概也是靠着原身生前的怨气复活了鬼域之主。
这个地方是她生的开始,也是她一辈子的囚笼,只是她不知道,还做着春秋大梦。
“这次多亏了江兄弟,若不是江兄弟,张某可能就折在这儿了……”张浚言继续给江玉良戴高帽子,“如今活捉了这鬼域之主,还有她的那些虾兵蟹将,这地方百姓可得要好好感谢江兄弟才是。”
“我并没有做什么。”到底是男主,并没有因为几句恭维地话,有多余的神色。
“不不不,江兄太谦虚了,到时候我跟我兄弟来投奔江兄麾下,江兄到时候别嫌弃咱们才是。”
张浚言看着他淡漠冷静地脸,越是这样他越开心,虽然男主也是无辜的,但最无辜的是他不是吗。
夜色越来越深,张浚言怕事情越拖越麻烦,而且他不确定这鬼域之主离开这片地方会如何,他决定速战速决。
他唤来藏在暗处地兄弟,让他们去找三辆马车,两辆要封地严严实实不见阳光的。
这时一道鹰唳穿破黑夜从天而降,宋覃抬起胳膊让它落在肩膀上,他从鹰爪上取下纸条,递给张浚言。
“老大,楼主说什么了?”宋覃好奇地凑上去问道。
张浚言看了看纸条,语气随意,“让我赶紧造反,他好回家种红薯。”
宋覃一听到红薯二字,头都大了,“又是红薯,我上次吃的都拉了快一个月的肚子!”
“那不挺好的,给你排排毒。”张浚言把纸条撕碎散于风中,他目光看着站在月光下一言不发地庄童童慢慢走过去。
“会不会做的太狠了。”庄童童垂着眼眸问道,睫羽轻颤,攥紧了手,莫名觉得有些冷。
他太干净了,一辈子都不然尘埃,或许幼年失去母亲的伤痕,让他生出一丝不忍。
“狠吗?我也是为了江玉良好,毕竟有这么一个母亲,她活着就是拖累江玉良不是吗。”
张浚言说的冠冕堂皇,嘲讽之意浓浓,可在庄童童的脸色后迟疑了,“你若是不愿意,我可以放了她。”
庄童童摇了摇头,低声说道,“不,你想的很周到。”
他明白张浚言利用了他,利用了江玉良对自己的信任,他什么也不做,只要站在那里,江玉良便不会怀疑张俊言说的所有。
张浚言看着庄童童一言不发地模样,心里开始害怕起来,把人禁锢在怀里,就像个虔诚的信徒,低声地请求宽恕,“对不起,没有下次了,我保证。”
从那天起,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江玉良也觉得奇怪,但也总不好多问,他们昼伏夜出,终于赶在武林大会结束之前到达了白洛城。
一到白洛城,玉上宫就派人过来将鬼域之主一行人被扣押起来,大概想着等武林大会结束私下解决,可张浚言自然不会让事情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解决,必然是把那件恶臭地事情公布与阳光一下。
庄童童来到张俊言住的地方时,他并不在,问了宋覃便去了白陀山。
他在白驼山上寻了许久,最后半山腰处找到了他,中心盘踞一棵两人环抱不住的巨大枯树,树叶已经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
月色下,张浚言背身而立,朦胧的夜色为他的背影染上了些许的温柔,似乎是听到声音了,转过身,看到庄童童时也不惊讶,而是招手让他过来,“你过来看。”
“你往上看,看到了吗?”
庄童童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去,这是一棵枯树,却长的很高,树枝如荆棘。
“你看,这样看的话这棵树直通月亮。”他声音低沉磁性,尾音带着些微微上扬的起伏,隐隐透着些不易觉察的蛊惑。
“就像我们一样。”
庄童童神情微动,睫羽颤抖,心中有些莫名的难过,眼睫垂了一下,显出神情冷漠又高冷,“张浚言,武林大会上出现了很多魔教的人,是你安排的对吧。”
张浚言似乎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声音带着些漫不经心,但又好似蕴藏许多深情,“在我们那里,喜欢一个人就要给他送花,你喜欢花吗?”
“为什么。”
也许是他语气太过于冷漠,目光太过于伤人,让这几天一直绷着一根线的张浚言直接崩溃。
“我也想弄明白为什么!我也想明白为什么这种事偏偏就落在了我的头上!我一开始就想着赶紧完成任务赶紧走人!可为什么又让我偏偏遇见你!而且我也想明白为什么我不能,不能,和你在一起……”他说着说着实在是难以忍受地笑了出来。
庄童童静默地看着他,眼中好像也泛着红。
慢慢地,张浚言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住方才乱了的阵脚,他声音酸涩,“我没有办法,童童……我真的没有办法……”
庄童童被一阵心悸笼罩住,颤抖着握紧了掌心,一字一句地道,“那你就说出来,不要让我最后知道。”
张浚言微愣片刻,很快清醒过来,目光留恋而缠绵,他弯起颤抖的唇瓣,扬起一抹让人心疼的笑容,“晚安,爱你。”
第一百零二章 还有一件事没做
庄童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两天后了,程嫣看到他醒过来松了一口气,“你可算醒了,庄伯伯说,你中了睡障,能不能醒全靠你自己。”
他似乎并不觉得惊讶自己睡了那么久,毕竟这一招张浚言之前用过一次了,庄童童看着给他倒水的程嫣问了醒来后第一句话,“他,还活着吗?”
斟茶的手停顿了一下,又装作自若地继续,茶叶的香气在屋内若有若无地散开。
程嫣把茶水递过去,“平阳道人本来就是庄伯伯的恩人,他把他杀了,庄伯伯自然不会放过……”她瞧了瞧庄童童的神色,小心斟酌地说着,“他杀平阳道人依然是拼尽了全力,根本不可能扛不住庄伯伯的几掌……他……”
强烈的心悸感让庄童童突然喘不上气,他似乎又看到在梦中张浚言浑身是血躺在地面的样子,没有任何声息,任凭他怎么喊,怎么哀求都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梦中的景象像是下了雪,天地是一片雪白,白雪将这个世界染得如同逃不出去的囚笼,片片雪瓣落在他们身上泛着一丝凄凉和哀怨。
他梦到他亲手杀了张浚言。
剑刃上尽是鲜血。
是他的剑……
他按着胸口,抿着嘴唇,神色痛苦,鲜血从他嘴角缓缓流了下来。
程嫣大骇,慌张地喊了一声,“快来人!”
骤来的雷雨渐渐在午后停了下来,雨雾逐渐散去,炎热的空气,清爽起来。
张浚言又一次被系统强行救回来,他猛地醒来,像是从溺水许久终于挣扎出来一样,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随之身上地疼痛让他眼前一阵阵眩晕,本苍白的面孔没有血色,完全不像个活人。
“你可终于醒了!”
熟悉地声音让他闻声看去,竟然是阮玉儿,张浚言有些惊讶,“怎么是你?”他声音沙哑地厉害,像是喉咙间含了沙砾。
阮玉儿把水壶扔过去,得意洋洋,“要不是本小姐,你早就死透了!”
清凉的水入了喉间,舒服地让人叹喟,张浚言这才发现自己在马车上,他知道自己不会死。
因为还有最后一个任务还没完成,系统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但是他是万万没有想到,阮玉儿竟然救了他,“为什么救我?”
阮玉儿翘起二郎腿,一副大小姐地模样。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本小姐心地善良,菩萨心肠,见不得好人被人欺负。”
他忽然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自嘲,“我一身魔骨,你救我,不怕被他们责怪。”
“本小姐做事还需要他们管……”阮玉儿不耐烦地瞪着他,“你最好可别死啊,本小姐为了救你,可是偷了我们家的法宝,你要是死了,不然本小姐就剥了你的皮!”
张浚言笑了笑,他一直很喜欢阮玉儿的性格,或许从一开始看书的时候自己就属于女配的爸爸粉,不由地打心里感叹一句,“还是闺女好……”
他声音很轻,阮玉儿也没听清他说什么,看了他带死不活的模样,心里的火就上来了,“你说你也是,想报仇多喊点人阿,你自己上,你不挨打谁挨打!”说到这,她又赞同地摸了摸下巴,“不过也理解,那平阳道人别说在玉上宫,就连在仙门也算是德高望重,想不到他隐藏的还挺深,你一个魔教的就算说破天估计也没有一个人信你。”
“有人……”
张浚言回道。
“什么?”
“有人信我。”
阮玉儿白了他一眼,“唯一相信你的,你还把人给弄昏迷了,张浚言我就不明白了,你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做的这些我也理解,但又不理解,你们既然彼此信任,为何不共同面对呢!你这样不是让他伤心吗!”
这大概也是庄童童的所要问的,那晚他让庄童童睡过去时,那双向来清冷地眼眸竟然浸满了悲伤,最后化作水雾又凝成水珠顺着脸侧落下。
张浚言狠狠地咳嗽了好几声,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似乎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阮玉儿见他这样,赶忙给他为了一颗丹药,“算了,我也不问你了,你最好活着,不然我真的会剥了你的皮!”
这威胁的话语,让张浚言轻轻一笑,最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还没有做,他不会死的……
第一百零三章 他如月亮
深秋的枫叶落了满地,月亮高悬于夜空中,张浚言坐在长廊,他头发全白了,依旧是墨蓝色衣袍,不同地是耳朵打了耳洞,戴着苗疆特有的银色耳饰,整个人清减了许多,他眉毛微皱,似乎有些心烦意乱的样子。
“喂,大高个,你真的是从中原来的吗?”一阵稚嫩的声音响起。
张浚言闻声看去,一个小女孩儿长得十分可爱,圆嘟嘟的脸蛋,水汪汪的眼睛,一双大眼睛仿佛会说话一般,正眨巴眨巴的看着自己,还不怕生地在他身旁坐下。
他笑着说道,“小丫头怎么这么没有礼貌,叫叔叔。”
小丫头也乖乖巧巧地喊了一句叔叔,“叔叔,你真的是从中原来的吗?”
“是啊。”
“那中原的女子真长得很漂亮吗?”小丫头好奇地问道。
张浚言笑了笑,“男子也漂亮。”
小丫头一听便来了兴趣,扑闪着大眼睛,“那漂亮的男子长什么样子?”
他抬头透过树枝瞧着天边的残月,叹了一口气,“如花似梦。”
小丫头觉得这中原来的男子很奇怪,不仅仅是他的白发奇怪,说话奇怪,行为也很奇怪,“你为什么总是看月亮?”
“因为我在想一个人。”
他嘴角噙着笑容,目光如月的温柔。
小丫头歪歪头思索了一下,“他在月亮上?”
张浚言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但是那一抹笑意却显得格外的苦,“他如月亮。”
小丫头不理解,但她感觉到他似乎很难过,也没有在开口,安安静静地陪着他看了一会儿月亮,慢慢地困倦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地靠在张浚言身上。
他低头看着睡得香的小丫头,轻笑了一声,抬手打了一个响指,有一道人影从夜空中出现。
“把她送回去。”
“是……”
他右手旁有个矮桌,上面放着酒壶,还有染着冷香的香炉,张浚言凑近深吸了一口气,就好像瘾君子一般,这是他找寻了许久让谷医给他配置的熏香,这味道与庄童童身上恩相同,但又有点不同,可这已经足以。
突然胸腔一阵阵的抽疼,气血上涌,他用手捂住唇,重重咳了一声,指间是星星点点的血渍。
这系统真是冷血阿,察觉到他有意拖延,竟然开始使手段了。
他叹息了一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不能再推迟了……
“张浚言!你又偷喝酒!你忘记谷医怎么说的吗!你在喝酒,你就废了!”
阮玉儿本来过来找张浚言说一见天大的事情,可瞧见他桌面上的酒壶,便恼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条命可是我挨了一顿板子,又关了一个月的禁闭才换回来了的!你怎么能这样啊!”
他愈是沉默不言,愈是让阮玉儿生气,“你这大老爷们怎么婆婆妈妈的,你要是想他,你就去找他啊!龟缩在这里干什么!当初要是知道你这么胆小怕事,姑奶奶就不救你了!”
找他?
张浚言烦闷的情绪萦绕在心间,几乎要炸裂开来,“我四处逛逛。”
说着他起身运了轻功消失在黑夜之中。
“你这人!”阮玉儿气的直跺脚,“说你两句你就生气,有本事你别回来了!”她看着桌面上的酒壶气的拿起来就往地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