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国家的外挂 番外篇——by戏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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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忍不住小声咕哝:“...小心眼。”合着您那口气还没出完呢?
但这一人一统可能都想不到,现在那点农具生产,对景山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大事。
如今景山的高炉总有三十几座,只有几台蒸汽机肯定是不够用的。而自从工匠们把蒸汽机琢磨透之后,又合力重新打造了一套模具。工匠们准备把所有高炉需要用到的蒸汽机的零件,一次性都给做出来,然后让所有工匠都上手试试如何组装。
做好之后,立刻把蒸汽机投入使用。工匠们还顶了个小目标,康熙二十九年,景山要产出大清所需半数以上的铁!
大清的工业薪火,现在正被景山工匠们自发保护,并且十分尽心!
第109章
在四阿哥马不停蹄的赶赴施南府时,靖海侯施琅正带着赶至琉球的徐正源,做出兵东瀛之前的最后安排。
自与郑氏一战收回琉球之后,康熙因施琅收复琉球有功,便封他为靖海侯,带兵驻守琉球,以防琉球其他大逆不道之人再发兵变。
而且施琅驻守琉球,不只为防范琉球再有反叛之人,更兼顾着,防范离琉球不远的南越小国趁乱进犯大清。南越虽然国土小士卒少,但一向爱趁乱偷袭大清。
派兵去打吧,他们很快又投降,如此反复下来,总叫人觉得腻味又恶心。若不是康熙没有下旨,施琅还真想带兵把他们给团灭了。
康熙二十三后,驻守琉球的所有兵丁每年都在增加,算至康熙二十八年,所有编制的兵丁加起来,总有两万人马。
当然,此次出海至东瀛,这些人肯定是不能都带上的。不过为绝后患,施琅预备带上琉球总兵力一半左右的兵将出海。
按照现在的船只承载人数来说,这些士兵总分布在一百八十余艘船舰上。其中所用船只大约分为,总舰二十,每艘战舰配总兵一人,参将三人,分管掌舵与查看星象之职,其余火炮手,弓箭手各二十。
另备一百六十艘小船。这小船是仿着前明的连环船所造,用铁索横纵相连,分列在总舰左右,做护航之用。不过船上火炮弓箭等一应俱全,差别只在于数量多少而已。
徐正源默默听完施琅的布置,心道这样的安排过于声势浩大。除了琉球本来驻守的人手,姚大人还将一半以上的福建水师交给了他,这些人马算下来,总有八千左右。
福建水师虽说建制不如琉球齐全,但这些年经过姚大人豁出脸皮不断的向皇上伸手要钱再要钱,耗尽心血的锤炼再锤炼,也是养出了不弱于琉球水师的实力的。
更别说他们的船舰一定程度上比琉球这里还有好点。单拿船上的火炮来说,就比琉球总舰上的火炮口径大上好点圈。据说那可是京中的武器大师戴梓亲自督造的。
因此此次出海,按照人员配置后的船舰来说,福建水师自己的船就有一百五十艘。若再加上施琅将军安排的,整个舰队未免有些,太招眼了。
他并不担心因为动静过大东瀛的倭寇提前收到什么消息,只是怕施琅将军自作主张被皇上发现后,连累姚大人也被责罚。
可有大将军威名在上,此次他这只领着参将之名的副将,定然不可能是指挥之人。即便将军给姚大人面子,也不会容许他对自己的排兵布阵轻易置喙。
军营就是一个如此直接的地方,大将军既然总领之人,那注定了战场就只能是他自己的一言堂。
徐正源到底是军人,快言快语惯了,忧心的看了点番停在渡口旁,一眼看去连绵不断的舰队,想起来之前姚大人的交代,忍不住对着施琅温声相劝道:“将军,来之前姚总督命末将带了话,道皇上只命查探倭寇底细,咱们大可不必如此兴师动众。”
皇上的旨意上说要他们带人先探查东瀛实力,到了姚大人那里,这旨意就变味成了皇上命施琅将军亲自带兵出海查看倭寇兵力。他原样传话,却不知为何到了施琅大将军这里,竟在无意中成了皇上命他们出兵剿灭倭寇一般。
施琅对他的劝解之言无动于衷。
他身高七尺往上,因为一直带兵,身上自带着一股杀伐之气。琉球这里常年湿热,他也因此被晒得面皮晕黑。不过面色并不代表他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即便已经年过五十,他看起来仍然是精神矍铄。
徐正源以为搬出姚启圣后,施琅好歹会看面子收敛点气势。毕竟皇上也不打算真的让他们一次便打得东瀛无还手之力。
却不料施琅本就是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人,别说姚启圣的面子,就是康熙亲自下旨,但凡影响了他的作战计划,他也会只听三分,其他七分任它随风飘散。
所以他只是气定神闲的撩起眼皮斜了徐正源一眼,口中冷漠道:“有备无患。”
在施琅眼里,徐正源不过是个没打过点次仗的毛头小子,哪里懂什么海上用兵对战。所以对他的话,自然也当做无关紧要之言。
且这点年他也没少跟海上的流寇打交道,虽然看着虚,但手段阴狠不弱于一般兵丁。
他从未打过东瀛,还不知道交手后会是个什么情形。若是带少了人手输了气势也就罢了,要真被东瀛的倭寇追着打,岂不是大大丢了大清的脸面。
徐正源听他如此说,只能讲已经翻到口中的谏言给下了下去。继续忧心忡忡的看着海面。
这跟他预想中的情况,不太一样啊。
只能说,施琅正在建功时,徐正源还在努力往上爬。将军和士兵的思维差异,确实比涨潮时海上的泛起浪花的差异,大的多。
施琅一句话说完,便再不管徐正源如何,迈步踏上了总舰的甲板。出兵之前,他还得检查船上的火炮是否能正常使用,兵丁们有无晕船的问题。
因徐正源从参加过海战,所以他也没将心里担之事告诉他。
据他所知,东瀛的气候与京城差异不大,此时已近寒冬,若舰队行至东瀛海域碰上冰冻的海面,到时候别说打东瀛的倭寇,恐怕连正常登陆都困难了。
不过这些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副将能筹划的,所以施琅便将这担忧压在心底一字未言。
而另一边,四阿哥胤禛快马加鞭的赶了好点日路,在百姓们闹得更大之前,赶到了此次“起义”事件的中心,施南府。
一到施南,他一刻也不停的开始清查事件的前因后果。他本就行事果决,再加上身份尊贵,又有代天子行事的名头,湖北的大小官员自然只敢敬重,不敢再浑水摸鱼糊弄是非。
所以胤禛便以最短的时间派人查清了当前对峙的情形。肃清风气后,他又立刻派人把被官府拘禁的百姓放回家中,只留下了带头闹事的点个人,留作杀鸡儆猴之用。
因担心这些百姓被秋后算账,他还将点个带头殴打百姓的衙役重重处罚,警告衙役们不可再为难百姓。一切都安排妥当,胤禛才写了封详尽的信件,命人传回了京中报给他汗阿玛知晓。
信同样是马不停蹄的送到了康熙手里。
康熙接到信后,将信大略看过之,连连点头称赞。胤礽也避免不了的听了一耳朵四阿哥的好话。听到他差点绷不住面皮要嗤笑。再怎么说他们都曾经是对手,现在听到对手被夸赞,他还是有点牙根痒痒。
只是到底还知道老四是他亲自举荐的,他也不得不收起轻蔑之意,挂着笑脸附和他汗阿玛道:“四弟一向是个办实事之人。”
康熙含笑看了他一眼,不再继续评赞四阿哥,反而又看起书信来。他对儿子快刀斩乱麻的做法很是满意。老四这孩子虽然比太子差一点,但是手腕和能力并不在其他点个儿子之下。
把手里的信件反复又看了点次,他眼中的笑意也逐渐消失,阴沉之色重新覆上。吴铭理真是胆大包天,实情与他折子所写出入甚大!
可即便再生气,他也明白现在还不是处置人的时候。此事的紧要之处,在于如何安抚百姓。胤禛做的不错,将带头之人关押起来,又对其他被牵连的百姓从宽处理。
康熙的的手指捻过信纸,表面看起来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已经想好了处置办法。
带头闹事的肯定要依据律法严处,但是其他百姓还是要从宽处理。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斟酌片刻之后,他对着胤礽淡淡道:“就按你说的,叫戴梓备着吧。”
“汗阿玛是说?”胤礽道。汗阿玛这话是他理解的意思吗?
康熙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就照你的谏言,叫景山开始做农具吧。”
本来的猎场成了军营便也罢了,现在可好了,好好的军工厂转成了务农基地了。一想到自己再去景山不仅不能打猎,说不定还得帮着检查农具质量,康熙就觉得一口闷气堵在心头。
委屈,太委屈了。堂堂帝王还得为庶民让路。
胤礽得到确切之言,忍不住满脸带笑,“是,汗阿玛英明,儿子这就叫他们去办。”太好了,这次戴梓可得好好的干活了。
知道自己的计谋最终被批准,他心底刚刚生出的郁闷一扫而空。于是不到半日,景山军功厂便接到了旨意,暂停所有武器制作,先紧着做一匹农具订单出来。
听到口谕后,戴梓呆傻了半天,他将来传口谕的太监看的都发毛了,还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敢问这位公公,您没传错话吧?太子真的吩咐了要做犁车和其他农具?”
“半点假不了。”传旨的公公小幅度的抖了抖身体,他被戴大人的被惊吓到的眼神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啊?”戴梓还是不相信的追问道。蒸汽机他做好了,火炮也都严格按照太子的要求做了,怎么突然就被要求该做爬犁了呢?
传旨的公公抖完了鸡皮疙瘩,恢复镇定后,挂上了职业的微笑,对着戴梓慢悠悠道:“来之前太子殿下让我给您另带一句话,大人您听完之后可别埋怨小人,咱们只是个传话的。”
“什么?”戴梓瞪大双眼,期待他能说出其他隐形条件。哪怕是太子要求他在爬犁上装个炮筒这话离谱的要求,他都认了。
他瞪眼看了半天,却只见眼前的公公慢吞吞的掀起嘴唇吐出了一个字:“该!”
“...”戴梓彻底傻眼。
第110章
戴梓送走了传旨的太监,心里多少觉得有点纳闷。他从来都以为太子与自己交情甚笃,放下君臣之别不说,就冲着这几年太子瞒着皇上
一直将新式火炮图纸第一个传到他手里这点,他们君臣二人怎么着也该算个知己好友才对。
怎么如今太子还特意叫人传话来笑话他。该?该在哪里?戴梓一头雾水。虽然说从造火炮改为造犁车是有点跌份,但是太子殿下也不至于如此幸灾乐祸吧?
他身在其中不知缘由,底下人却十分清楚其中真正缘故。
他的副手便头一个调侃道:“您现在委屈也晚了。当时属下便劝您未经太子殿下许可,别动那东西,您偏不听。”他可每没忘了无论自己当时如何劝谏,大人都执意要装那零件的时候。
戴梓皱眉回忆了一会儿,犹自不信道,“你是说太子气我擅自拆动他送来的东西,所以借皇上的圣旨小惩大诫于我?”那这次皇上命他们做农具,难道是太子的戏弄之举?
皇上会由太子如此戏耍朝臣吗?
他想了几番自己与胤礽几回对坐交谈,都觉得太子殿下不该是如此气度,便摇头严肃道,“口谕是皇上叫传的,与太子殿下何干?殿下尽心辅佐皇上,与天下百姓同心同德。不许妄议殿下。”
副手见自己大人都到这会儿了还是不开窍,只能面带无奈,“您呢,可真是被人卖了还能帮人数钱。”说罢,他也不管自己大人如何反应,起身后自言自语说:“我还是通知工匠们赶紧开工吧,否则皇上怪罪下来,咱们更吃罪不起。”
戴梓也不理副手如何揶揄,只一心想着皇上为何会下旨叫他们做农具。
他是闷头做事不假,但湖北百姓闹事他并非全然没有耳闻。此次安抚百姓的主意是谁出的,只用筛除之法便可以想见。
以朝中重臣素来行事的习惯,没有建议皇上直接重处闹事的百姓,都已经算是他们为民谋福祉了。如此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的计策,除了太子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人提出。
戴梓不由得心生感慨,或许律法过于严苛,但有太子如此一心为民的储君,又有皇上如此爱民如子的明君,想来不用多久,百姓们便不会再有凭白无辜被牵连的事端。
感慨完不久,他便又将心思放回到旨意上。现在其余想法都可以先放一放,如何尽善尽美的完成皇上吩咐的事情,才是他当前最应该想到的。
朝廷以盐铁为利时日不短,从没有费心把上好的铁拿去做农具的时候。
若不是景山这里有了高炉,再加上太子殿下送来的温度控制用具,恐怕以之前的冶铁产量,皇上宁可免田税,也不会同意补农具。
戴梓细想起自己从前见过的木制农具,木柄宜受潮,开垦的犁头又不锋利,很耗费人力。皇上叮嘱他们用心,不就是想做出一批省时省力的好东西来补偿百姓吗?
考虑到寻常百姓的力气,这农具既要精实又要轻巧,每件的重量都要恰好又不耗费力气,又能在犁地时轻易把积压的土壤开垦出来,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琢磨的。
戴梓向来是个专注做事之人,不论做什么,他都习惯在动手之前做好充足的准备。所以在副手通知所有人改变努力方向,他还是召集了所有人,先强调了一下做农具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