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谐文炮灰的我清心寡欲——by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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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萧钟彦将宴绥拉起来护在身后,脚下用力,猥琐男停住手发出痛苦的□□声。
“身手不错。”
本来同一个车厢里,戴着棒球帽靠在角落里睡觉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看着将人牢牢控制住的萧钟彦,挑起嘴角神色莫名地称赞道。
系统:滴滴滴!正攻之一出现!请宿主注意!
宴绥听到系统提示,快速扫了眼这个戴着帽子看不清五官的人。
来人很高,宴绥自己一米八,但不知道为什么设定是总裁攻的他,居然比总受萧钟彦要矮上个两三指。
可是现在面前这个据说是正攻之一的人,却比萧钟彦还要高上半个头!
宴绥默默后退一步,和身边的两个人拉开点距离。
“这人交给我吧,半夜蹲了这么久总算落网了。”
那人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证件,上前几步递到宴绥和萧钟彦面前。
宗冉。
可能是靠得近了,宴绥就着上方惨白的地铁标牌光线,总算看清了这人的脸。
嗯,浓黑的长眉,深邃的眼睛,还有小麦色的皮肤,长得意外的正直。
正准备弯腰给地上的人扣上手铐,宗冉敏锐地察觉到宴绥好奇的视线,他抬头看向这个虽然有点狼狈但仍然打扮不斐的上班族,挑起了个笑容。
有意思,真可惜今天没时间。
宗冉瞧着宴绥露出来的职业微笑,又瞥了眼他身后冷脸站着全程一言不发的人,笑容更深。
留了电话号码,宴绥目送着宗冉带人去了地铁站的值班室,回过神来才发现整个地铁站台上除了他就剩下萧钟彦,最后一班地铁早已开走。
这个点,公交也停运了。
宴绥看看身边背包拿伞的秘书,对上视线的萧钟彦不解茫然。
“……算了,我打电话让司机来接吧。”
甩甩伞上还没干透的雨水,萧钟彦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宴绥不一开始就叫司机来接。
偏要和自己一起坐地铁。
看了眼低头找号码准备打电话的上司,又瞥一眼宴绥依然湿透的裤子。萧钟彦的手指动了动,不着声色地往人左边挪了点。
时不时哆嗦一下的总裁,打电话的声线总算没有那么紧绷了。
有钱人真奇怪,有钱又闲,没事体验平民生活。
称职的防风墙秘书暗暗想着。
*
因为萧钟彦的家在地铁最后一站,上车后宴绥吩咐司机先送萧钟彦回去。
“刚才多谢了。”
宴氏总裁高档奢华又温暖的车内,宴绥拿着车里备用的毛巾擦干净濡湿的裤腿,调高后排温度,身上缠绕的寒冷感这才逐渐消散。
“没事,我应该做的。”
萧钟彦偏头看着窗外,金丝眼镜架在他挺翘白皙的鼻梁上,此时低垂着的眼睫又卷又长,似乎都要扫到前面的镜片。
路灯间断的光影不断在他脸上掠过,越发显得人侧脸精致,柔和了疏离的气质。
明明看脸就是一个清隽书生气的小男生,谁知道下手还挺狠的。
说实话,看见萧钟彦一脚踹倒那个猥琐油腻男,宴绥还是有点被震惊到的。
这样的武力值,什么样的变态能有机会得逞?还是说变态的等级会随着要变态的对象改变?这么说来我很弱吗?
作为一个刚被同性揩油的男人,宴绥莫名有点被小看的懊恼。
也许是累了一天,又碰上这么个糟心事,所以宴绥的理智才会被蒙蔽,自己伸手捏了捏坐在隔壁的人的胳膊。
西装外套下是结实的肌肉,紧实又有弹性,和自己软绵绵的胳膊完全不一样。
直到收回手下定决心也要去报个健身班甚至连日子都订好了的时候,宴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天呐!
这不就是职场性骚扰吗!
慢慢转头,宴绥还抱着一切都是错觉或者萧钟彦没有发现的幻想,结果直接撞上他秘书疑惑的眼光。
“……平时健身吗?有空一起啊。”
“……”
宴绥藏在高档手工定制皮鞋里的脚趾逐渐收紧,后排的气氛静得可怕。
自己就像是一个变态,摸了人家一把后还问约不约。
太尴尬了!
萧钟彦的视线淡淡地落在宴绥身上,好像有审视又好像有戒备,宴绥绷着微笑的脸,一时没人开口。
“平时有在一家健身馆兼职,我可以推荐给宴总。”
“哈哈是吗,那我一定去,指名点你给你涨业绩……”
算了,自己还是别说话了,越说越奇怪。
宴绥讪讪笑着,随后靠着后座闭目养神,不想再面对让人尴尬的一切。
萧钟彦看着阖目休息的人,嘴角翘起来一点又很快抹平,自己也靠着车门头抵着车窗闭眼休息。
低调的黑车行驶在平坦的路上,宴绥本来只是想休息一会,没想到后来真的睡了过去。
*
老旧的单元楼门口,一辆黑车平稳停下。
司机松了油门,看着后视镜里靠在一起睡得正沉的两人,犹豫着要不要叫醒他们。
低头看了眼放在支架上导航的手机,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算了还是叫一声吧,自己也要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呢。
侧身转向后排,没等他开口,就和一双漆黑的眸子对上。
萧钟彦在唇前竖起手指示意司机不要发声,自己侧头轻轻去推靠在他肩上睡得正香的人。
司机:……
“宴总,宴总?”
“醒醒宴总,我到家了。”
宴绥缓缓睁眼,眨着还氤氲着朦胧水汽的眼睛转向身边叫醒自己的人。
“宴总,我到家了,今天麻烦宴总了。”
“哦好的。”
宴绥揉揉眼睛,意识逐渐清醒,看着窗外老旧的小区后知后觉后知后觉的发现萧钟彦已经到了。
“那你赶紧上去吧,早点休息。”
宴绥看着萧钟彦打开车门下车,又绕到自己这一边的车窗旁,他降下车窗。
“宴总,这是我兼职的健身馆地址。”
萧钟彦从他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张卡片,从窗户里递给宴绥,想了下又补上一句。
“如果宴总想的话,你可以点我。”
宴绥愣愣接住修长手指里的名片,听到萧钟彦的话又是耳尖一红。
手指紧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强撑着平静面色点点头。
“晚安宴总,再见。”
“嗯明天见,晚安。”
萧钟彦直起身,后退几步,看着司机重新发动起汽车,月色下的面容特别温和。
宴绥冲他颔首,升起车窗就要准备离开,然而此时司机一个急刹,宴绥控制不住的撞向前面的座椅靠背。
“你不要命啊!”
前面的司机打开车门下车,看着紧紧趴在车前盖上不愿下来的人,又惊又恼忍不住破口大骂。
“你们撞了人!得,得赔钱!”
车前盖上的人打着酒嗝,浑身酒气,看到车后座的宴绥下车,扯着嗓子开口嚷嚷。
“怎么回事?”
宴绥皱眉看着一旁的司机,掩着鼻子后退一步。
“刚才他自己突然趴上来的,这是讹人!”
“少爷咱们报警吧!”
司机老刘在宴家开了二十多年的车,没出过一次意外,今天居然在这么个破地方给人讹上了!
老刘看宴绥点头,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等下。”
重新回来的萧钟彦往宴绥的方向走了几步,看清还趴在车前盖上醉汉的脸后,本来还算平静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眉头紧蹙。
“这人我认识,我来处理。”
“你认识?”
宴绥惊疑地问,看着萧钟彦上前几步就要搀扶那人下来。
“放开老子!不赔钱谁也别想走!”
醉汉闭着眼大力挥手,一拳砸在了萧钟彦胸口。
“爸,跟我回去。”
爸?这人是萧钟彦的父亲?
宴绥更加吃惊了,他看着面色蜡黄,身材矮小的中年男人,又看了眼长相精致的萧钟彦,按住了老刘想趁机报警的手。
像是听清萧钟彦的话,一直闭眼胡乱挥拳的人睁开眼,布满血丝的眼球转了转,盯住皱眉捂着胸口站在一旁的萧钟彦。
“滚!谁是你老子!你tm的不知道和谁生的野种,也配叫我爹!?”
萧钟彦闭了闭眼,他低头看着自己攒钱淘来的二手皮鞋,背对着宴绥面色惨白,眼神冰冷。
他上前一步,不顾挣扎拉着那人的胳膊狠狠一拽,让人从车上下来。
“抱歉宴总,打扰到你了,你们现在走吧。”
宴绥看着还在不断挣扎,一拳拳砸向萧钟彦后背的男人,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那人却突然停下了动作,挣开萧钟彦的手冲到他面前。
恶臭的酒气扑面而来,宴绥碍于萧钟彦的面子生生忍住后退的冲动。
“宴总?你是这小子的上司?”
男人看着宴绥一脸堆笑,还想上前去握宴绥的手,却被刘叔挡住。
“嘿嘿我知道这小子是给你当秘书的,别的不说,他这张脸就适合当秘书!”
他搓着手,语气算得上是急迫,回头拽过萧钟彦就把人往宴绥的怀里推。
宴绥扶着萧钟彦站稳,听见男人继续说道。
“这脸这身段,加起来不得百八十万?这小子我管得严,不管前面后面保证是个干净的,这也得再算上个二十万吧?”
宴绥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逐渐僵硬,皱眉看着还在喋喋不休的男人。
“宴总您一看就是个大人物,有钱人,开得起这车又配个司机的还能是差钱的主?”
“我呢,也不多要,就两百万!以后这小子就送给宴总您□□了!”
“我绝不过问,就当老萧家从没有过这个人您看怎么样?”
说完,那人摸了把黑车崭新的车漆,看着宴绥的眼里是没有底的贪婪。
“你在说什么?”
萧钟彦喃喃开口,虽然从小这个男人对自己又打又骂,把所有钱都拿去喝酒赌钱,但他从没想到有天这人会做到这步,会真的不要他。
“闭嘴,老子白养了你二十多年,现在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萧钟彦眼里最后一丝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他垂着头不再发出一声。
气氛沉默,只余还在嗡嗡作响的汽车发动机声。
宴绥抱臂看着那个男人,又瞥了眼垂着头像是没了家又被狠狠踹了一脚的小狗的萧钟彦,他轻轻笑了声。
“说真的?”
“什么?”
宴绥往前走了一步,仰头不屑地俯视男人,语气轻蔑又不耐烦地开口。
“两百万,再也不纠缠他?”
“是的是的,钱到手我马上就可以立字据的!”
男人脸上的肥肉激动地都快要颤抖起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宴绥,恨不得头都要点掉。
宴绥看他的样子嗤笑一声,解下手上的腕表丢进他的怀里。
“找个识货的行家,我再多给你三百万,天一亮宴家的律师会和你联系。”
宴绥转身牵过萧钟彦的手腕,走到车门边时又回头看了眼。
男人小心翼翼地捧着手表脸上是还没反应过来的呆滞。
“当然了,你要是敢跑。”
月光下的人弯起嘴角,无声比着口型。
“会死。”
第04章 职场骚扰
市区高级公寓顶楼大平层。
“嗡—嗡——”
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开始震动,大床上和被子纠缠在一起的人蠕动了下,抬手摸索着按掉闹钟。
拉上窗帘的宽敞卧室内光线昏暗,宴绥和睡意又推拉了一会,终于把上半身从床上揭起来。
他闭着眼坐在床边,脚下是绵软的地毯,两只脚趾在绒毛里动了动。头发因为不规矩的睡姿此时向各个方向翘着,身上的丝绸睡衣也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精致的锁骨。
挠挠脖子,宴绥眯着眼打着呵气往外面的卫生间走去。
“宴总早上好。”
走廊里,宴绥打哈气张开一半的嘴僵住,看着穿着围裙出现在自家客厅里的人,他疑惑地眨眨眼。
萧钟彦把手里盛着煎蛋的盘子放在餐桌上,初见时还一丝不苟一副精英总裁样的宴绥,现在头发支起,睡眼朦胧,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愣愣地站在原地。
像是个受惊的兔子。
“我随便做了点早餐,宴总不嫌弃的话可以试一试。”
“哦哦,好的。”
彻底从睡意中清醒过来,宴绥慌忙点头,拉开一旁卫生间的门钻了进去。
对啊,昨晚是自己带着人回来的。
捧了捧水泼上脸颊,宴绥揉揉自己的脸,暗叹不争气的记性。
昨晚他拉着自己的新秘书霸气上车,直接把人带回了公寓,给人准备了洗漱用品后安排人住进了客房。
对着镜子抚平头发,又磨蹭了一会,宴绥才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
“你起得挺早啊,辛苦你了准备这些。”
看着盘子里形状完美的煎蛋,还有一旁烘烤得颜色均匀的吐司,宴绥拿起一片咬了一口。
“昨晚宴总为了我破费,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旁解下围裙坐下来的萧钟彦淡淡说,看着宴绥小口小口地咬着煎蛋。
他垂下眼眸,放在腿上的手抠了下裤子,犹豫了一会,还是抬头脸色淡然地看向正在吃早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