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谐文炮灰的我清心寡欲——by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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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了,大家的喜好xp也都不一样,难免会有不同意见,但是我觉得小说的魅力就在于你可以看到别人脑子里的故事,在于别人的故事带来的新奇感。
所以,如果我的故事有什么大家不喜欢的地方,可以接受和平讨论,只要不吵架就都是我的好宝子们!
悄咪咪再补充一句,因为第一次写文,逻辑啥的可能会有不通顺,前后可能会有bug冲突,还希望大家多多包涵呀,爱你们!我之后尽量注意!
第45章 狗狗争宠
“你叫什么名字?咋死的?之后有啥打算?”
娃娃脸模样的少年围在甘乐身边转了一圈又一圈, 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新来的有点傻愣愣的新鬼。
不知道是不是变成了鬼打破了之前做人的时候身体机能的限制,总之之前做人的时候不怎么能和人类顺利交流的甘乐,现在和鬼交流起来意外的流畅。
“甘乐,车祸, 不知道。”
“嗐, 没事, 你当鬼才多少天,慢慢就有头绪了。”
娃娃脸少年拍拍甘乐的肩,拉着甘乐破破烂烂的病号服袖子把他带到一旁几个鬼的面前。
“既然大家以后都要在一起工作的,不如认识认识。”
“工作?”
“对啊, 做人当社畜, 做鬼当然也有奋斗目标的啦!”
“贡品快递员啊, 香火炊事员,我听说最近天地银行也在招人,当然了,大家打工的最终目标也还是多攒点阴德投胎去个好人家, 这里啥行业都有, 和阳间差不多。”
“当然了,也有人直接选择投胎的,不过那样的话是随机投胎, 结果有好有坏,所以最近大家都选择多赚点阴德有保障一点。”
甘乐看着面前讲得眉飞色舞的鬼,一头雾水地听着, 他对这个全新的世界,也不比对他做人时候, 短短呆过十几年的人间了解多一点。
“医生呢?”
还在喋喋不休的少年鬼愣了一下, 随后有点好笑地摊摊手。
“兄弟, 咱们都成鬼了,还要医生做什么呀!”
好像是这么回事。
莫名的心中有一阵的失落,甘乐低头看着身上披着的这条灰色羊绒围巾,虽然现在已经脏的不成样子,他也再也感受不到温度了,但他还是觉得暖和极了。
“聊了这么久,我还没和你介绍一下呢。”
看到甘乐好像又消沉下去,娃娃脸少年接着话给他介绍起一旁的几个人。
“这位穿红裙子的漂亮姐姐是罗婧,你可以叫她婧姐,作阴间直播的新晋网红,被渣男间接害死的。”
“这个是威利,威哥,以前是社会大哥,专和黑恶势力斗争的,后来被兄弟背刺,现在在天地银行当保安,等叛徒死了找机会报复回来。”
“至于我呢,我叫缪思可,病死的,最近在准备地府考公,以后想当个坐班公务员,多攒点阴德以后投个健康的身体。”
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最后甘乐的视线落在角落里,那个最先提醒他已经不是人了的身影上。
“那他呢?”
“啊,你说骆少爷啊,他也是最近刚来的,我们也不太熟,据说生前是个富家少爷,好像是意外死的,因为感情执念留下来,他家里给他烧来了好几栋大别墅还有跑车,所以不用工作,安心解决好执念等着投胎就行。”
缪思可羡慕地叹了口气,想着自己还没有着落的考试,摸摸自己后脑勺,总觉得自己的头发越来越少了。
“滴——”
昏暗的房间内被突然亮起的灯光照亮,本来都懒洋洋洋地各干各事的鬼们纷纷收拾好自己,往门口飘去。
“上班时间到了。”
圆脸少年指指头顶上到点自动亮起的灯,表情生动的脸上是和活人完全不同的苍白。
“咱们鬼呢,白天休息,晚上上班,白天的时候找个阴气足的地方补充体力,像火葬场啊,医院太平间,墓地啊什么的,都是不错的地方。”
缪思可紧紧自己的衣领,收拾好自己后冲甘乐挥挥手,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
“甘乐你也出去转转吧,也许会找到点头绪呢。”
留在原地的高瘦影子点点头,摸摸脖子上围着的围巾垂下来的短短流苏,在指间绕了几圈,心里有了主意。
*
晚上五点半,冬天的夜色来得都很早,地下停车场人们跺跺脚挫着手躲进车子里,等车上的暖气上来后,纷纷启动车子驶离,各自回家好好享受难得地下班休息时间。
宴绥挥手告别一起坐电梯下来的同事,拉开自己车子的车门坐上去,深深呼出一口气。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不过朝夕的变换,就是两个世界的距离。
“呼——”
仰头靠在驾驶座上,宴绥盯着前面的车窗玻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太累了。
这还是他跟着系统做任务以来第一次感觉到这么累。
不仅是医生职业的日夜颠倒和高强度精力集中带来的身体疲惫,还有一种宴绥从没感受过的,心里的空落感。
那种无能为力,握不紧手里的东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
生死无常,强求不得。
宴绥摸摸空荡荡的脖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太累了产生错觉,明明空调一直开着,他却觉得车里很冷,甚至之前还暖着的手现在都变凉了,而且还有一种汗毛倒立的感觉。
抬手调高了车里的温度,搓搓手又呵了一口气,等一直冰凉的手脚回暖,他才启动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
先去去超市买了生牛骨给家里的妮妮磨牙,又随便挑了点食材给空了很久的冰箱作补给。
推着车,宴绥在排起长队的收银台旁看见了一罐眼熟的糖果,白炽灯照耀下的晶亮糖果纸很好看,是之前甘乐很喜欢的那种。
鬼使神差的,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宴绥就已经拿起一罐放上了结账台。
“先生,这罐糖也是你的吗?“
“……嗯。”
结账付款,宴绥围上新买的围巾,顶着寒风提着袋子快步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怎么回事?”
坐上车,宴绥被比外面更低的温度冷得一哆嗦,明明他离开得也不久,怎么会这么冷。把温度调到最高,宴绥继续启动车子往家里赶去。
车外路边的灯光或明或暗地闪过,在前面专心开车的人没有注意到的后排座位上,明暗交替间,似乎一闪而过一道模糊的影子。
*
“汪汪!”
推开门,手里拎满东西的宴绥就被家里等候多时的大狗热情地扑了满怀,连门都来不及关。
“等等等等!我关下门,外面太冷了。”
宴绥仰起头避开妮妮热情的舌头,但大黑狗像是闻到了好久没有闻到过的熟悉味道,摇着尾巴站起来围着宴绥又跳又叫,而且站起来将近一人高的妮妮体重确实是不能忽视的,没有空手推开妮妮的宴绥被它扒拉着后退了好几步。
自从宴绥本来想着暂时收留妮妮,已经过去了差不多小半个月。之前想着等甘乐好了出院就把妮妮还给他,现在却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好了好了,再等一会咱们就开饭了。”
宴绥放下手里的东西,捧住妮妮的头好一番揉搓,鼻子对鼻子,捏捏妮妮肉乎乎的脸,一直郁闷着的心情稍稍得到了些宽慰。
得到了每日互动 ,妮妮心满意足地放开宴绥,打了个喷嚏摇着尾巴给宴绥让开了路。
安抚好狗子关上门,宴绥重新拎起袋子往厨房去了。
“往往!汪!汪!”
“怎么了妮妮?”
手上的东西还没有收拾完,冰箱前面的宴绥拿着手里的牛奶退出厨房探出头往客厅看去,面脸疑惑地喊了声,不知道刚才已经安静下来的妮妮怎么又激动起来了。
“汪!”
没有像之前宴绥一叫它就过来那样,平时听话的大黑狗还在冲着空无一人的门口叫着。
“怎么回事?妮妮?”
宴绥无奈再次放下手里的东西,关上冰箱门。不能就这么让妮妮叫下去,不然楼上楼下还有隔壁的邻居非得投诉不可。
然而到了客厅,宴绥就看见大黑狗不像那种面对危险绷直了尾巴很凶的叫,而是一种比刚才看见他回来还要兴奋的状态,尾巴摇到飞起,围着空气上蹿下跳,趴下前身撅起屁股不断往前扑。
“嘘嘘,不可以这么大声哦。”
宴绥在妮妮身边蹲下,摸摸它的脖子,又轻轻拍拍它的脑袋,竖起手指在嘴前示意一下让它小点声。
看着妮妮激动的状态,宴绥直觉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但顺着它亢奋的视线看去,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乖一点,不然明天我可就要有麻烦了。”
顺着毛,妮妮的尾巴还在兴奋地摇着,可突然的,就在他还想张嘴冲着前方的空气叫几声时,不知道为什么又委屈地闭上了嘴,本来还支棱起来的耳朵现在蔫蔫地牵拉着,就好像顽皮的小孩被家长训斥了一样。
“呜呜——”
委屈地呜咽一声,尾巴不摇了,也不叫了,那么大一个狗子蹲坐下来把自己团成一团,毛茸茸的脑袋直往宴绥的怀里钻。
“好了好了,突然的这是怎么了?”
小狗的心情都是这么突变的吗?
宴绥一脸懵地搂住怀里的狗头,像哄小孩似的拍拍它,又抬起它的爪子揉了揉。
“好了好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看着被宴绥抱在怀里嘘寒问暖的大黑狗,本来空无一物的客厅中间,空间好像突然波动了一下。
甘乐飘在空中,刚才因为和好久不见的伙伴重逢的喜悦现在都被酸溜溜的醋意给挤没了,他绕着抱在一起的一人一狗绕了一圈又一圈。
不就是刚才凶了它一句让它别叫了吗!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撒开!”
埋在医生怀里的狗头动了动,然后变本加厉地嘤嘤叫唤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深夜更新选手来了,爱你们哦宝子们!
(评论区太多了我可能不能一一回复,但是总的一句就是,千万不要因为炮灰反派配角生气啊宝子们,看一乐就行了千万千万不要生气呀,身体最重要!)
第46章 讨厌鸡毛
宴绥觉得最近自己身边有点怪。
先不说在暖气开足的值班室里自己莫名觉得冷, 总比同事们多穿一件衣服,下班回家后妮妮老是冲自己空无一物的身后摇尾巴,晚上在客厅里蹦迪,最让他感到有点不太对劲的是, 好几次在地下停车场, 电梯或者其他比较黑暗的地方, 他随意地从后视镜瞥一眼,一个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
难道是最近加班太累了?眼花?
虽然这个世界人们的生理构造超出了宴绥的一般认知,但努力消化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至少基础的认识论和世界观还是正常通用的。
所以必定是他最近太累了产生幻觉。
坚定的无神论者——宴绥, 如是坚持道。他淡定地收回看着后视镜的视线, 点火,打开空调,又稳又快地踩下油门迅速驶离。
“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要忙呢。”
开车的人低声呢喃一句, 看着副驾驶上殡仪馆那边给的文件袋, 宴绥的眸子暗了暗,疲惫感袭来,不由得叹了口气。
距离那场意外车祸的发生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 前两天警察局传来消息,案子查清楚了,司机疲劳驾驶, 再加上甘乐突然横穿马路,所以造成了这场悲剧。
很简单的原因, 却又不是那么容易让人接受。
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局效率很高, 肇事司机那边已经在走司法程序了, 可是赔偿,丧葬这些东西却让他们犯了难。
按理说像甘乐这种没有身份信息,无名无姓的流浪儿,一般去世后医院都会送去对接的殡仪馆统一处理后事,安置在市政规划好的墓园一角,没有碑牌。
本来甘乐也应该和其他那些默默消逝的人一起被送去无名馆,被摆进专门摞在一起的骨灰柜里,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差错就出在宴绥给人随意起的名字上。
病历本,手术记录本上,本应该写着无名氏的地方,都填上了“甘乐”两个字,之后对接的工作人员看着这是个有名有姓的,没有把人送去无名馆里,而是送去了墓园,等到刻字立碑的时候,来医院找人询问详细的身份信息生辰年月,大家这才发现弄错了。
绕了一大圈,发现自己闹了个乌龙,墓园的工作人员倒也没有过多纠缠,反正也不是多大的事,想着回去把骨灰盒换个地方,但却被路过的一个年轻医生给拦住了。
“事已至此,碑就刻完吧。”
“可是,上面刻些啥呢?”
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抱着病历本,温柔的眉眼此时轻轻皱着,他抿抿唇,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笔,从服务台上撕下一张纸,认真写下两个字,下面还留了一串电话号码。
“就刻他的名字吧,后续还有什么费用,可以打电话给我。”
宴绥把纸递过去,抱歉一笑示意下手里一叠的病历,转身脚步匆匆就要走远,但工作人员又很快追了上来。
“医生等一下,既然他没家人可以联系,那这个就给你吧。”
工作人员从包里抽出来一个文件袋,里面薄薄地夹了几张纸。
“里面有具体位置,刻字很快,大概这几天就可以完成。”
“或许弄好了之后,你会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