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仙君又在装弱了——by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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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妄看着冰冷的眉眼,想起之前遭受的屈辱,漆黑的龙火在他身周出现。
江幼婉看到这一幕,内心咯噔一下,连忙飞身上前,拦在了惊妄的面前,“尊上,不要!”
她神色有些着急。
仙君就是楚涸,以前尊上和楚涸关系明明那么好,如今怎么能说下死手就下死手?拼个两败俱伤又是何必?
惊妄盯着江幼婉,眯了眯眼:“你为了他忤逆我?”
“尊上,仙君想来今日是为了救我,才会来无极宗,您若是要伤他,便先伤我吧。”
说完,她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
“江幼婉。”
楚星沉眉头皱了皱,他道:“你让开,我不用你替我求情,他也奈何不了我。”
“仙君,您也收手吧,昔日你们那般要好……不管是楚涸还是仙君,你就是你啊,尊上,仙君从始至终都是仙君,您又何必执着于他的身份呢?”
龙火一下子大涨。
惊妄握了握拳,他瞧了瞧江幼婉,又看了看楚星沉。
“你们爱怎么样便怎么样!”
搞得他才是个外人一样。
说起来仙君一身白衣,仙风道骨,江幼婉又如花似玉,烈焰如火。
倒还真是般配。
惊妄冷冷道:“好自为之,下次再被抓,我可就不管你了。”
说完,惊妄憋着一股子气,瞬移离开。
江幼婉虚弱的笑了笑,她捂着嘴,鲜红的血大口大口的顺着指缝往外冒。
“你……”楚星沉皱了皱眉。
他从百宝袋里掏出雪莲花瓣,递给江幼婉,道:“服下吧。”
江幼婉也不矫情,接过便吞了下去。
感觉好受了些,江幼婉满脸感激的看着他,道:“谢谢你。”
楚星沉点了点头,“你没事就好。”
江幼婉道:“其实,尊上他只是口是心非,他是个很好的人,他之前在无极宗时就说过不管我了,还说我已经不是魔宗的弟子了,到头来,还是过来救我啦。”
她弯了弯眉,忍不住笑了起来。
楚星沉脸上带着些许不快,“你真的是魔宗的内应。”
“我是啊,我一直都是,不过都是我自愿的,尊上放了我自由,我却拂了他的意愿,自愿为他做事。”
“你这样的人,在魔宗……应该活的很艰难吧?”楚星沉神色复杂,“为何一定要选择魔宗呢?以你的修为,愿意接受你的宗门多得是。”
江幼婉摇了摇头,道:“你想多了,仙君,我在魔宗过的很好的,尊上人其实特别好,若无尊上,我早就死了,我心甘情愿受他的驱使。”
听到这话,楚星沉也不多劝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无从干涉。
江幼婉裸露的脖子上,鞭痕还未愈合,她伤的实在太重了。
楚星沉便又从百宝袋里,掏出一瓶龙泉,道:“这是龙泉,你用一用吧,能好的快些。”
江幼婉接过,倒了些出来,抹在了伤口上。
见江幼婉要扒开衣服抹里面,楚星沉慌张的背过身。
江幼婉见到这一幕,发出一声轻笑:“仙君没见过女人的身子呀。”
楚星沉不置可否。
一刻钟后,江幼婉抹完龙泉,将龙泉还给他。
楚星沉看着手上的小瓶,心情复杂,他还记得当日烛九妄是如何深情的将这龙泉交托与他。
如今物是人非……
便连这瓶子,也变的烫手了起来。
“说起来,这龙泉其实对尊上来说,意义非凡,这是他族人的血,他愿意将之托付于仙君,可谓是爱极了仙君。”江幼婉感叹了一句。
“他心悦之人是楚涸。”楚星沉收起龙泉,淡淡道。
他跳过这个话题,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回魔宗吗?”
江幼婉摇了摇头,道:“我去桃花岛看看,仙君,您不必管我。”
“你和桃花仙子……”楚星沉欲言又止。
“就与您和尊上一样,一言难尽。”江幼婉侧首,笑着说道:“不过还是有地方不一样的,尊上比我清醒。”
“仙君,今日谢谢你来救我,我很高兴,我在无极宗认识的朋友不多,你算一个,可如今你是仙君,我怕是高攀不起了……”
“交朋友与身份何干?”楚星沉不悦道。
“您可是仙君呢,况且尊上也会不高兴的,虽不知最近尊上和您发生了什么,我还是希望您和好好想一想您和烛九妄昔日一同度过的时光。”
“好啦,我走啦,仙君再见。”
江幼婉冲着他摆了摆手。
楚星沉目送着他离去。
即便知道江幼婉是魔宗的内应,楚星沉也并不生气,他从一开始,厌恶的便不是魔宗,而是惊妄,而是惊妄造成的那个结局。
楚星沉深吸了一口气,张开手心,看了眼手上的乾坤瓶。
昔日烛九妄亲手交给他的。
如今他与惊妄对立,这些东西便显得格外刺眼,每次一看到它们,变会想起他和烛九妄种种。
想起他犯过的蠢,惊妄犯过的蠢。
惊妄将他当做柔弱无助的小百花,他将惊妄视作无家可归的小可怜。
当真可笑至极。
楚星沉眸子一沉,冷笑一声,往魔宗而去。
之前那仙气飘飘的魔宗,再次变成了鬼气森森的样子,路两边堆满了骷髅,楚星沉脸上闪过一丝嫌恶。
他没有惊动任何人。
瞬移到了惊妄的寝殿。
寝殿内,惊妄似乎在与什么人说话。
“尊上,这丹药一共有三颗,您每隔十日服用一颗,三颗用完后,可将日期拖延半年至一年的时间,这已经是极限了,尊上,靠药物终究不是办法,您还是得找人帮您解决一下才行。”
楚星沉一愣,惊妄生病了?
亦或是之前被他所伤,还未好?
不应该,惊妄自愈力那般强,连他都望尘莫及。
“知道了,退下吧。”惊妄语气里带着倦怠。
“是,尊上。”
天机老人离开后。
寝殿内发出一道慵懒的笑:“深更半夜,仙君来我魔宗,莫非又想采补我?”
楚星沉见行踪被发现,索性也不躲了,翻窗而入,大大方方的走到惊妄面前。
惊妄挑了挑眉,他捏着手上的丹药,说道:“仙君莫要忘了,你之前对我的羞辱,我可是会找机会报复回来,别真当我魔宗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楚星沉沉默片刻,从百宝袋里掏出乾坤瓶,道:“龙泉。”
“那日你在无极宗赠我,如今我还你。”
惊妄一震。
他怔怔的盯着那乾坤瓶,随即自嘲一笑,那日他本想与阿涸定情,岂料闹了个天大的笑话。
“你是该还给我。”惊妄懒洋洋道。
他声音有些沉冷,“不过,被你碰过的东西,我也不想再要了。”
楚星沉可不管他要不要。
他又从百宝袋里掏出了乾坤笔、山河卷……
就连惊妄赠他的那瓶悟道丹,都拿出来放在了他面前。
“你什么意思。”惊妄看着这些东西,脸色蓦的沉了下来。
“还给你,我不需要,也不会接受魔尊的好意,昔日接受,是想削弱你得实力,并将这些东西用在烛九妄身上,如今却是用不着。”楚星沉冷笑。
惊妄便是烛九妄,哪里需要他这般做?
他拿着惊妄的东西,赠给惊妄,这狗东西背地里怕是不知怎么嘲笑他呢。
惊妄扫了眼桌上的东西,他道:“既然要还,便还全一点,还少了一样。”
楚星沉一愣,下意识开口:“什么?”
“树苗。”
桔子树苗。
那是烛九妄从冶河镇带回来,又亲手一捧土一捧土种上的,还在无极宗时,楚星沉每日都会给那株小树苗浇水。
楚星沉指尖颤了下,说了句:“好,你等着。”
话落,楚星沉踏空离开魔宗。
无极宗。
楚星沉再次化作鸟儿飞了进去。
他来到了昔日他和烛九妄一起住的小院。
小院没了人打理,变得荒芜不少。
楚星沉在角落里,找到了那株桔树苗。
树苗已经枯萎,叶子都掉光了,只剩一支干枯的枝干。
楚星沉莫名有些难受,有些东西就和这株树苗一样,回不到过去了。
他将树苗拔了出来,抓紧了,转身离开。
寝殿里。
惊妄刚端起一杯茶。
楚星沉便蓦的出现,他将那株桔树苗扔在惊妄面前,说道:“还你。”
惊妄手顿了下,随后若无其事的品了口茶,沉声道:“不对。”
“如何不对?当日你送的就是这株。”楚星沉皱眉,满脸不耐。
他莫名有些暴躁,他真是闲得发慌,才来找惊妄,将这些东西还给他。
可不还,一看到这些就会想到当时犯的蠢。
“我昔日送的,是一株活着的树苗,这颗已经死了,所以已经不是我那株了,仙君,我的东西,你必须得原封不动的还给我。”
楚星沉:“?”
我上哪再去给你找一棵一模一样的。
“仙君做不到,便也不必这般作态了,这些东西你都收回去吧,沾了你的气息,我也不想要了。”
楚星沉眉眼间凝着冰霜,他阴沉着开口:“等着。”
他不是还不起。
惊妄看着桔树苗,面容阴晴不定。
他将它捡起,放入了袖口中,随后跟了出去。
人间繁华,修真界发生了天大的事情,人间也不受丝毫影响。
楚星沉不自然的走在街市里,找着卖树苗的商贩。
那桔树苗,也不知惊妄是从哪弄来的,楚星沉走了整整一条街,也没找着。
忽而,高空中一束花,朝他飞了过来,楚星沉以为是什么暗器,连忙一闪,连衣角都没被碰一下。
那花掉在了地上,二楼窗边坐着一位姑娘,姑娘哭丧着一张脸,道:“公子怎么这般不解风情。”
楚星沉抬头,他不解:“这是做什么?”
“公子您是不知您这张脸有多好看吗?您出现时,整条街的姑娘都在向您抛媚眼呢,我送您花,是因为我也喜欢您呀,您若接下,按我们的风俗,可就是我的人了,可惜了……”
“喜欢……”楚星沉忍不住笑了,“你只见过我一面,也能说得上喜欢吗?”
“为何不能?我喜欢公子您这张脸,这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楚星沉觉得好笑,摇了摇头离开。
“等等,公子,我看您在这条街走了两趟,您是要找什么东西吗?或许我能帮得上忙。”
楚星沉沉吟片刻,道:“嗯,你可知哪儿有桔树苗。”
“桔树……”
姑娘沉思片刻,冲着他绽放笑颜,说道:“我知道,您跟我来。”
楚星沉和那姑娘离开后,惊妄走上前,捡起地上的花,猛地捏碎,花瓣的汁液弄脏了他的手,他冷笑一声:“确实不解风情。”
惊妄觉得自己简直在浪费时间,为何要跟着这位仙君。
看,仙君就算在人间,也是爱慕者繁多。
区区一棵桔子树,他想要,有的是人为他送上。
惊妄转身,愤怒甩袖,瞬移离开。
无聊!
这位仙君所做的事无聊,都送给他了,何必上赶着还回来。
他自己也无聊,竟真的跟了一路,眼睁睁看着人家和姑娘谈笑。
惊妄回了魔宗。
半个时辰后,楚星沉带着一株桔树苗来到了寝殿。
他瞥了眼躺在塌上的惊妄,将那株桔树苗扔他面前,道:“活的,还你了。”
惊妄却轻嗤一声,道:“这树苗上怎么有十二片叶子。”
“十二片叶子怎么了?”楚星沉不满。
“我送你的那株,只有八片叶子,多了四片。”
惊妄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楚星沉捡起树苗,拔掉了四片叶子,说道:“好了,现在八片了,满意了吗?”
“不对。”惊妄斜睨了一眼。
楚星沉:“?”
这狗东西是不是在耍着他玩?楚星沉拳头硬了。
惊妄从袖口中掏出那株树苗,与它比对了一下,道:“看到了吗?你这株,比我的这株高了几分。”
“而且……”
“仙君,你这株树苗上怎么一股胭脂气息,仙君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得到这株树苗?”惊妄明知故问。
楚星沉阴沉着一张脸,烦躁道:“你爱要不要,我扔这了,惊妄,我没认出烛九妄就是你,是我眼瞎,我认,我昔日得了你的好处,如今原原本本奉还,我与你之间再无任何干系。”
他与烛九妄那一段,简直就是他不愿回忆的黑历史。
惊妄一僵。
楚星沉要离开之际,惊妄蓦的瞬移至他身前,他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凑到鼻尖闻了闻,道:“一股胭脂俗粉气息,女人的手好摸吗?”
楚星沉:“?”
什么玩意!
今晚他就没碰过女人,惊妄怕是真的脑子有了什么毛病。
“江幼婉好看吗?”惊妄又问。
楚星沉怒道:“当然好看,惊妄你再不松手,莫怪我不客气!”
“不客气?你何曾对我客气过?上个月还采补过我呢,我的滋味如何?比起江幼婉,比起你今晚遇见的女人,如何?”
惊妄蓦的靠近,贴着他的面颊,盯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