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受渣了的男人番外篇——by昨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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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也说明他眼光不错,当初没选错人。
思绪转了一圈组织好语言后,临鹤回道,“我感觉我与殿下前世相识,今生再相见,可能就是托了前世的缘分。”
前世的缘分?
蛟一讶异地挑眉,即使是他,也觉得这话说得过于暧昧,可视线触及到秦屿,蛟一又觉得正常了。
殿下哪哪都好,临鹤仙君一时情不自禁也不足为奇。
对了,殿下是什么反应呢?蛟一侧头去看。
秦屿的动作没有什么大变化,只不过脸上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他对着临鹤的眼睛,拉长了调子悠悠地道:“或许事实就如同仙君说得这般,我们前世有缘。”
他认同我了!
这想法一升起,临鹤的心瞬间漏了一拍,脸也微微发热,他急忙避开秦屿的视线,生怕对方看到自己面色通红的模样。
殊不知,秦屿根本没看他,他说完后就放空眼神,目光对着临鹤身后接天的莲叶,敛息静气。
有缘?呵!这种能要命的缘分他可不想要。
“对对对!”默默听了许久的系统疯狂点头应和。
过了一会儿,临鹤才调整好神色,重新开口,“既然如此,殿下也不必称我仙君了,直接叫我临鹤便可。”
秦屿闻言,眼睛扫过临鹤,看他神情赤诚,便直接开口道,“临鹤。”
临鹤指尖发麻,赶忙回应,礼尚往来,秦屿也让他直呼自己的名字。
“秦屿。”
“嗯。”
*
飞檐下的风铃在风的吹拂下发出阵阵悦耳声。
寝殿内,寻岭睡着了,可看他那微微蹙起的眉心,很显然他睡得并不安稳。
“岭儿,不要乱跑。”
“我知道了,父皇。”
“妖皇见笑了,我这儿子向来贪玩。”
“帝君谦虚了,我可听说……”
后面的话,寻岭因为跑远了没有听到,不过他能猜出来的,就是一些客套话。
还有父君,他为什么总是在外人面前说他的不好呢?他以前从没来过妖界,今天是他第一次来,好奇心强烈,想去四周走走看看不是很正常吗?
寻岭一边想一边向宫殿深处走去。期间,他凭借娇小的身姿和灵活的动作,把跟着他的侍卫都甩在了身后。
“这是哪儿?”不到一炷香的时间他就来到了一处宫殿前。
这所宫殿与别的宫殿都不一样,殿前没人把守也就算了,而且环境还有些荒凉,树枝的枝干光秃秃的,地上落了好些干枯的叶子没人打扫。
一脚踩下去,都是叶片的碎裂声。
“有人吗?”寻岭喊了一声,没人回应。此时,他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天不怕地不怕,总想着干件大事。
他直接一用力,把门推开了。按照殿外的情况,他本以为殿内会布满灰尘,结果还好,算得上干净,只是这里面太空了,摆设也少。除了一扇巨大的屏风和几张案几、椅子外,就没别的了。
寻岭无趣地摇摇头,正想退出去,结果目光瞥到屏风后的一角,又停住了脚步。
那是——
他大步走去,比起前面,屏风后面可谓是别有洞天,一系列物什应有尽有,摆放得井然有序,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最中间。
最中间有一张软榻,说是软榻,它的高度可比它们高得多。除此之外,它还是由一整块灵石雕琢而成,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光辉,但比起榻上被层层软羽铺垫着的白色龙蛋,又显得极不起眼。
真漂亮啊,寻岭盯着流光溢彩的龙蛋忍不住感叹。能这么快认出它是龙蛋,还是因为寻岭从它身上感知到了与妖皇相似的气息。
父君说,只有孩子与父母才会有相似的气息,所以说,这是妖皇的孩子?
但,寻岭转头看向四周,这儿也太凄清了吧,如果是他肯定受不了。
他灵机一动,对着龙蛋道,“你想不想去外面看看?”
话落,他便把它从榻上抱入怀中,别说,手感还挺好。他带着它穿过屏风、殿门,直接来到院落里。
此时,正值初冬。但估计是整体地势较高的缘故,院中的池塘已经结上了冰。
“我们去冰上玩吧。”寻岭又开始了自言自语。像上一次一样,说完,他就抱着龙蛋跑到了池塘边。
危机就在这时来临了。
他刚踩上去,冰面就破裂了。伴随着充斥耳间的冰裂声,寻岭落入了水中。
冷,铺天盖地的寒意向他扑面袭来。寻岭一时心慌,忘了章法,只顾着奋力挣扎,结果不慎一个动作就把龙蛋甩了出去,还甩到了池中的石头上,好像落下去后还卡到了石缝中。
虽然心知龙蛋应该没有那么脆弱,但寻岭还是吓了一跳,情急之下神智反而恢复了平静。
平静过后,他赶紧潜入水底,不幸地是,龙蛋还真卡在了石缝中,好在他费了一番力气终于把它重新拥入怀中。
上岸后,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寻岭觉得龙蛋好像没以前有生机了,他慌慌张张地向宫殿里跑去……
寻岭猛然睁开眼睛,从榻上起身,他睡着了不说,竟然还做起了梦,而且还梦到孩童时期的事情。
当年,他的父君、母后还没有魂归天地,他也还是个孩子,他们带着他去妖皇的宫中做客,他觉得无聊,便甩掉人独自去玩耍,结果就发生了梦中那些事。
他记得他把那颗龙蛋抱回了宫殿,后来的事,他就不记得了,因为他昏迷了。
再后来,他回到仙界便被父君丢去了水天一境历练,水天一境是历代天界储君都要去修炼的地方。
在水天一境历练期间,他一直记得那颗龙蛋,他想知道他有没有破壳,又或者说……他不敢再深入向下想。
在水天一境历练了几百年后,他终于出来了,实力提升的同时,性格也愈发沉稳。
但当他后来得知,他进入水天一境一百年后,妖界多了一位殿下时,还是忍不住落泪了。龙族是妖界的皇族,他们一般用百年的时间破壳,年龄从破壳后开始计算。
还好,他没有酿成大错,但补偿总归是要有的。接着他便去了妖界,然后就见到了秦暄,他面容秀丽、身形孱弱,从骨子里便透露出一股弱不禁风。
是我的错,寻岭想,此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
临鹤在承明宫一待,就从正午待到明月初升。
“下次,我还能再来吗?”离开承明宫前,他回头问了一句。
秦屿的半边脸被阴影笼罩,看不真切,但他的声音临鹤听得清清楚楚,她说“承明宫的门随时为你打开。”
临鹤听完后,整个人仿佛都浸在蜜水中,从里到外,都甜丝丝的,差点忘了一切,“那我肯定会常来,对了,我还有东西要送给你。”
说着,他把手伸向纳物戒。
第7章
“给。”
临鹤从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秦屿。
秦屿接过一看,是一枚玉佩,触手温润,质地精良,上面还盘桓着一条龙,雕工细致,栩栩如生。
秦屿指腹摩挲着龙身,低声道:“谢谢,我很喜欢。”
“你喜欢便好,”临鹤轻轻一笑,秀丽的面容格外动人,他上前一步,继续说道,“琼台一遇,我便把你当知交好友,心中不由得想亲近,故而说话也口无遮拦了许多,还请你谅解。”
他这是在为自己说出的前世有缘做解释,说我只是把你当做朋友,但偏偏他不时含羞的神色和赠礼的行为又不是这么说的。
一来一去,反而于朦胧中透露出一种欲拒还迎的味道,若是其他人面对这么一出,难保不会春心大动。
攻心为上,真不愧是主角。
秦屿目光扫过手中的玉佩道,“得到临鹤你的礼物,我已经很知足了,没想到又听你把我当好友,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因你的真挚而怪罪于你……”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对方口中说出来,临鹤莫名地心情大好,听他后面一席话,更是喜不自胜,“看来这个好友我们是做定了。”
“不过,”他停了一下,看着秦屿的俊颜继续说道:“不过,你可不要嫌弃我。”
“怎么会?”秦屿一副惊讶的口吻,“临鹤朋友众多,想必有不少比我优秀的,我应该担心临鹤嫌弃我才是。”
临鹤下意识反驳,“不,秦屿,你误解了,我向来没友人,你的担心完全是无稽之谈。”
结果,他说完后,秦屿脸上的惊讶更浓厚了,这是怎么回事,临鹤慌张不已。还好秦屿及时解答了他的疑惑,“琼台一事……”
虽然没有说完,但临鹤已然全明白了,琼台赏花宴一事,他曾承认陆蒙是他好友,还替他向秦屿赔不是,而且中午他们还提到了。
但刚才他竟然口不择言地说自己没朋友,简直是□□裸的打脸。
可若反悔,说自己刚才说错了,更是显得他毫无诚意,信口开河。再往深处想,还会让他在秦屿心中落得个坏印象,降低他好不容易刷起来的好感。
临鹤越想心情越沉闷,心中对陆蒙、贾义的厌恶又多了不少,这俩人净给他添麻烦。同时,他还隐隐约约对秦屿产生了一丝怨意,怨他让自己左右为难、下不来台,丢了面子。
“临鹤?”
“啊?”对上秦屿关切的眼神,临鹤意识到自己可能晃神了,他连忙搬出刚想出来的理由回应秦屿先前的疑问。
“秦屿,你所不知,自琼台一事后,我便与陆蒙还有贾义断了来往,中间极少交流。”说到此处,他垂下头,语气带着些落寞,“我与他们已经不算是友人了。”所以我说自己没有友人不是糊弄你的。
秦屿闻言,墨色的眸中滑过一抹深沉,他薄唇微勾,“陆、贾二人性情顽劣,品行有损,的确不能与之深交,仙君做得对。”
性情不好、品行不行,临鹤光顾着它们了,连秦屿没喊他的名字都没注意到。
不过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临鹤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就算一开始没打算与他们断了往来,现在也不得不断了,他讪讪地回道,“你说得对。”
秦屿唇边多了抹淡淡的弧度。
后面又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事情,临鹤便离开了,不过看那架势,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临鹤走后,秦屿粗粗把玩了一番玉佩,接着便把它扔给蛟一,“随意找个地方收起来。”
往日收了礼物之类的,都是要入承明宫府库的,而今这般随意,结合往事,蛟一对临鹤在秦屿心中的位置有了估量。
“还有,”秦屿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对着蛟一说道,“那件事可以布置下去了。”此时,月光洒在秦屿身上,使他精致的眉眼愈发深邃夺目的同时,又平添了几分疏离,似在眼前,又在天边。
蛟一看着他,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句仿若神人,反应过来后他就否定了,自己太过肤浅,殿下本就是神人,何来仿若一说。
然后蛟一俯下身去,像以往无数次一样温和而又郑重地回应道,“是,殿下。”
*
“都带着面具,我们也去买两个戴上吧。”秦屿扫了一眼青石路上带着面具的游人们,向蛟一提议。
结果他一说完,蛟一就递给他一副黑玉面具,“属下提前准备好了。”
秦屿含笑接过,“有心了。”
其实一听秦屿要去人界观赏花灯,过花灯节,蛟一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一是迎合花灯节的习俗,二是秦屿的容貌在人界着实惹人眼。
戴好面具后,两人继续向前面走。
天边挂着一轮圆月,月色皎洁。
地上被无数花灯照得灯火通明,无数个小摊子聚在道路两旁,路上游人如织,三三两两结伴而行,他们大多数提着样式各异、颜色不一的花灯,虽然脸上都带着面具,但依稀可见明媚的笑容。整体看起来非常有节日气息。
稍稍逛了一圈后,秦屿在一个卖花灯的摊子前停了下来。
“公子想要哪个?我给你拿。”摊主是个笑容满面的中年人,一看见秦屿便热情地招待他。
秦屿的目光被角落里的一盏花灯吸引,那盏花灯样式并不吸引人,是常见的普通样式,就连颜色也是最普通的素白色。
但秦屿却被吸引了,原因就是花灯上的画,上面画了一支颜色如血的腊梅花。
秦屿一眼就相中了它。他走了几步,刚伸出手,旁边就有另一只手抢他一步拿到了。
与此同时,秦屿闻到了一股冷冽的气息,如雪似松,好闻得紧,也熟悉得紧。
转头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衣人,秦屿不紧不慢地开口,“帝君。”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寻岭闻言,转身面向秦屿,他的面容上覆着一层白色面具,声音冷淡,“真巧,没想到我们竟然会偶遇。”
“偶遇?”
秦屿摇头失笑,这种话,系统都不会信。
系统:突然受到统身攻击。
如今的发展已经完全脱离了剧情,其实对于他的到来秦屿并不算过于吃惊,不就是来警告他不要接近临鹤。
“怎么,不信?”寻岭似是不满意。
“你说是便是吧。”秦屿无意与他争辩,视线掠过他手中的花灯,“这花灯倒也与帝君相配。”
看了看手中的普通花灯,寻岭微微皱眉,还没待他回过神来,就听见秦屿问价,当他去看时,秦屿已经付完钱了。
寻岭心弦一紧,“老板,我来付钱,你把他的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