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受渣了的男人番外篇——by昨日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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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秦屿的身后不再是空无一人。
春去秋来,时间不停地流逝,秦屿的身形也不停地抽条。
一日,蛟一向他禀告了一则消息。
“叛乱?”秦屿眸光一闪。
“没错,”蛟一沉吟了一瞬,发觉秦屿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震惊,继续说道:“秦暄殿下为了妖皇之位发起叛乱。”
秦屿身体后仰,身子靠在椅背上,手指轻敲扶手,语气散漫, “不用在意。”他不会成功的。
秦屿早就知道秦暄会死,毕竟剧情中描述过,但他是由于什么缘由死的,秦屿却不清楚。如今,他似乎是找到答案了。
“是。”既然殿下说了不用在意,那便不必在意。明明秦屿比蛟一小了不少,可他总是下意识听从秦屿的每一个决定。
究其原因,除了秦屿是他要终生效忠的人外,秦屿本身的魅力占了绝大部分。
因为提前获知了结果,秦屿没有打算参与纷争,但挑起纷争、发动叛乱的秦暄却没有放过秦屿的想法。
当被困在一处与世隔绝的空间里后,秦屿的情绪肉眼可见地变糟了。
他看了看白茫茫的四周,对着面含笑意的秦暄道:“独立割裂出一片空间,能达到如此效果的,也只有天级以上的灵器了。”
“为了对付我,大哥还真是煞费苦心。”
这声“大哥”在秦暄听来尤为刺耳,纵然他以前是让秦屿喊过他大哥,可那也只不过是为了恶心对方。
如今再听,恶心的反而是自己了。不过,也不用太计较,因为,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世上了。
思及此,秦暄眼睛闪过一道冷光,“秦屿,我的目的你也知道,我想要这皇位,必然要除掉父皇和你,父皇我会留到后面解决。”
“而现在——”秦暄幻化出一把长剑,杀气四溢,“我就要除掉你,劝你一句,与其苦苦挣扎,不如引颈受戮,兄弟一场,我会让你走得干脆利落,少受折磨。”
秦屿闻言,凤眸微眯,手指微动,亦幻化出一把长剑,通体银白,剑光闪烁,“同样的话,我也送给你。”
秦屿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对方要杀他,他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话落,两人便同时对着彼此出招,一时间,剑鸣声四起,各路法术、灵器也掺杂其中……
最后,秦屿用流血的手死死将秦暄压制在地,以一招险胜他。
而秦暄,头发披散,灰头土脸,眉宇间不见往日的傲气,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瞪着秦屿,显然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无法想象实力弱到比自己晚破壳几百年的秦屿会胜过他。
他怎么会胜过他?他不允许,满腔怒火在秦暄身体里燃烧,恨不得把一切都焚烧殆尽。
没有人知道,秦暄有多么嫉妒秦屿。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但实际上就是这样。在秦屿在龙蛋里还没破壳时,他就嫉妒秦屿,嫉妒秦屿的生母是世家出身的妖后,与自己生母的身份可谓是天差地别。
秦屿破壳后,他嫉妒秦屿的容颜、气质,他自己相貌不差,可是一与秦屿相比,瞬间高下立判。
后来当他发现就连寻岭也对秦屿另眼相待时,心中的妒意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凭什么,他凭什么!秦暄不甘心到了极点。
若是秦屿知晓了他的这些想法,定会冷嗤一声,秦暄只看到他想看到的,其余一切他全都视而不见,他没看到秦屿生母早逝,不受父喜,几乎无人关心、在意、孤苦伶仃地过活?
不甘心过后,秦暄立刻采取行动,他不断地对寻岭暗示秦屿心机深沉,最擅长利用算计他人达到目的,自己就曾经不小心受到过他的算计。
寻岭对他有愧,而他在寻岭面前又极为擅长伪装示弱,故而寻岭连验证都没验证就信了他,立马疏远了秦屿。
那一刻秦暄无疑是开心的,看,他想,秦屿你终究是比不上我的。
可是现在,秦暄努力睁开泛痛的眼睛,看着眼前目光冷冽、即使被鲜血浸染也丝毫不损他风姿的秦屿,生平第一次产生了绝望、后悔之意,他怎么会认为秦屿比不上他。
就连寻岭对自己的特殊,不也是……秦暄突然想起自己从寻岭口中软磨硬泡得来的原因,哈得一声大笑了出来,明明是笑,感觉却像在哭。
就连寻岭对自己的特殊,不也是从秦屿那里偷来的吗?
秦屿皱着眉看着情绪突然激动的秦暄,手下用力。
秦暄立刻感受到了钻心的疼痛,停下大笑,软下声音求饶,“秦屿,我错了,饶了大哥,好吗?大哥错了,大哥再也不会对你动歪脑筋了。”
秦屿不为所动,这些话也就小孩子会相信。
果然秦暄发现秦屿无动于衷后,眼睛立马被怒火充斥,其中有算计一闪而过,“不!我没错!”他怒吼着,面目扭曲地冲向秦屿,俨然是要自爆,带着秦屿同归于尽。
秦屿及时躲开了,同时对着秦暄一剑穿心而过,散去他的灵力,让他无法自爆,“你果然和我想得一样卑鄙。”
“你就不想知道寻岭为何对你疏远吗?”临到关头,秦暄突然害怕了,他看着秦屿眼中的杀意,心想,原来我还是怕死的。这一刻,他无比想活下去。
“不想。”秦屿果断地回绝了他,与此同时,也断了他的生机。
秦暄躺在地上,看着手执长剑、长身玉立、气质天成的秦屿,最终含恨而终,临死前,他想,他的确是不如秦屿,方方面面。
秦暄死后,秦屿又施了一道法术,彻底让他消失在天地间,再无转世的机会。秦屿不觉得自己手段狠毒,如果换秦暄来,他只会比他更狠毒!
虽然秦屿消灭掉了秦暄,但他也受伤颇重,毕竟秦暄正值青年,而他还不到成年期,后来在这段成年前的日子里,秦屿经常生病,蛟一对他身体的担忧从此深埋心底、根深蒂固。
秦暄死后,秦屿与寻岭的关系彻底恶化,就像剧情描述的一样。
某一天,当秦屿站在银镜前,发现自己的容颜已然褪去稚色、尽显锋利俊美之时,他便知道剧情要来了……
*
这段往事对已经执行过无数次任务、经历过无数个小世界的秦屿而言,已经是不值得一提了,他完全是以一种平和的态度来看待它。
因为不在意了,人也是,事也是。
秦屿从思绪中脱身,目光一扫,便看到不远处的河面上飘着许多花灯,它们正顺着河流流向远方,花灯的烛火与点点星光交相辉映,一同铺洒在河面上,让幽暗的河流一瞬间美丽、壮观起来了,岸边上还有一些人,他们正在向河面上放花灯。
“我们去那儿看看吧,蛟一。”
*
仙界
“这不是陆仙人和贾仙人吗?最近可不常见你们,你们是要去哪儿啊?”
陆蒙和贾义正要去临鹤的仙府,结果突然被喊住了。
如果是往常,他们二人定然会直接告诉对方,他们这是要去拜访临鹤仙君,然后静静观赏对方艳羡的神情,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可如今不同往日。前段时间,他们去上门拜访临鹤,却被告知临鹤不在,后来又去了一次,再次被侍女告知人不在。
他俩顿时心慌了,临鹤仙君是不是厌弃他们了?更糟糕的是,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传出去了,几乎半个仙界的人都知道了。
陆蒙和贾义平日里没少借势欺人,想巴结他们的人不少,可厌烦他们的人也同样不少,这一点他们也清楚,所以一连好几天不敢出门,生怕被人嘲笑。
今日,他们看着外面没什么人,本来想着再去临鹤仙府试试,成功了最好,如若不幸,再次失败而归,也没人知道。
谁知,刚到半路,便被人发现了。
“我们去散散步。”陆蒙率先开口。“对,对,去散步。”贾义连连附和。
“散步?”叫住他们的长脸男人露出无趣的表情,“散步有什么意思啊!”
他停了一下,转头看了一圈,确定周围没人后,压低声音说道,“不过我这里倒有件有意思的事情,你们要不要来试试看?”
“不了,我们忙着去散步。”贾义目标坚定,马上拒绝了。陆蒙没有出声,但观其神情,明显是认同贾义。
长脸男人后退一步,看着他们目露怀疑,“你俩真的要去散步?怎么以前没听说你们还有这爱好?”
“等等——”他脑海中猛然有一道白光闪过,语气惊疑,“你们该不会是又要去拜访临鹤仙君吧?”
一个又字,相当显然地表明了他已经知道他们接连拜访失败的事了。
陆蒙立马反驳,“才不是,你想多了。你说得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一听不对劲,贾义赶紧去拉陆蒙,陆蒙避开他的动作,继续问:“怎么试啊?”
他是绝对无法忍受自己丢面子的,这一点,倒是与临鹤非常相似。
“爽快,不愧是陆仙人!”长脸男人嘿嘿一笑,对着他们一挥手,“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第10章
秦屿和蛟一来到了岸边。
比起在远处,站在河岸边观望花灯多了一丝生气,或者说,烟火气息,与热闹的人群少了一份疏离。
“感觉还不错。”秦屿看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一手握着白玉扇,扇骨轻击另一只手的手心。
蛟一闻言,目光划过秦屿的侧颜,视线在他带笑的嘴角稍作停留,随即唇边扬起同样的弧度,温声回道,“的确如此。”
“再看看吧。”
“好。”
他俩旁若无人、一身轻松地交谈,周围的人可就不是了。
秦屿与蛟一即使带着面具,盖住了半张脸,但他们露出的下半张脸已足够让人惊为天人,再加上二人身材修长、挺拔,站在人群中就仿佛是会发光的皓月,其余的人只能做他们的陪衬。
故而他们一来就吸引了大部分视线,其中不时有小姑娘悄悄将目光投向他们,然后默默红了耳垂。
赵悦儿就是这些小姑娘中的一员,她是城中商户之女,自幼跟随父母学做生意,走南闯北,见过的青年才俊也不算少,可把他们拿到这里与前面的两位玄衣公子一比,顿时就黯然失色了。
抱着与他们结识的心思,她整整衣袖,起身上前,结果还没迈出一步,便被人拉了回去。
是哪个家伙在坏本姑娘的好事!她怒气冲冲地转过头,然后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怎么是你?”
……
从一开始,秦屿与蛟一就注意到了周围人的视线,但因为这些视线不含恶意,又因为他们不是关注他人看法的人,因此也就没在意,继续静下心来,观赏河面上的花灯。
不过,秦屿眼睛扫过投放花灯的人,轻声提出疑问,“向河中投放花灯是单纯为了娱乐、好看?还是有什么别的含义?”
“我知道!”
这边话刚落,身后立马就有一道声音响起。秦屿转身发现说话的人是个娇俏的姑娘,此刻她正带着笑容看向自己。
*
仙界
“这是——”
陆蒙随着长脸男人来到他的居所,刚一踏入门槛,便惊了一跳,贾义亦是一副吃惊的表情。
孙仁,也就是长脸男人,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得意地冲着他们二人道:“怎么样?有意思吧?”
放眼望去,只见前面不大的空间全被赌桌挤满了,骰子、骨牌之类赌具的一应俱全,俨然是个小型赌坊。
陆蒙心头一跳,讶异地开口,“你就不怕被查到?”他知道孙仁一向玩得开,却没想到他连赌场也敢设。
赌博在仙界是不允许的,一经发现,立马要受到处罚。但赌徒、人渣哪里都有,即使是仙界也不例外,总有人喜欢铤而走险。
“嗳~”听陆蒙说完,孙仁轻摇手指,“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谁会来查?”
说着他便走到一张赌桌前,对着他们道,“来玩一局吧?”
“你就不怕被人告密?”贾义不敢尝试,他提出另一个隐患。
“知道我设赌坊的都是进来过的,你说,他们敢去告吗?一个不慎,就是共犯啊!所以说,我这里还是很安全的。”
陆、贾二人一怔,发现对方的确没说错,他们自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起就有参与赌博的嫌疑了,如果不玩儿,好像还亏了?
“所以,来一局呗!”孙仁继续鼓动他们,“我们就玩最简单的猜大小,钱、法术口诀、灵器……凡是有价值的东西都能拿来当赌注,如何?”
陆蒙本就心动,一听赌注更是心动不已,他和贾义虽然可以说是背靠临鹤,但毕竟根基尚浅,来仙界还不到一百年,手头和他人比较,还是较为拮据的。
如果这次能赢……陆蒙看向贾义,在对方的眼中,他看到了与自己同样的想法。
他立刻扭头,对着孙仁道:“好,我们来一局!”
*
“我知道!”赵悦儿又重复了一遍。她一直在留意秦屿二人,一听见秦屿的疑问立马抢先回复。
“哦?姑娘请说。”秦屿轻轻挑眉。
“咳!”赵悦儿清了清喉咙,“其实我们在河里放花灯的确有娱乐的意思,但也并不仅限于此,大多数人放花灯还是想求个共度一生的良人。”说到最后,她的脸微微发热。
秦屿想了想:“俗称,求姻缘。”声音低沉、富有磁性。
“是,就是这样。”完了,脸更烫了,赵悦儿心道,她咬了咬唇,继续说:“如果……有心仪的人,还可以买盏花灯送给对方,如果对方接受了花灯,就意味着对方愿意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