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宠夫郎——by大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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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徐芳英显然对此事不太热衷,他道:“北疆诸事未定,现在也不是回京的好时机,待忙过这一阵的吧。”
“事情永远都忙不完的,”徐闻英替哥哥操心,他道:“我们镇国公府的哥俩都嫁给了季家,爷爷的意思是不能嫁的这么无声无息。”
他还算好,和季正则早在乡下就摁过手印签过婚书,后来回京城季正则还专门重新递交了婚书,就算不办婚礼,他们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夫。
但他哥徐芳英的他可试探过,俩人好像连个告白都没有,就那么喝多了睡到一块的。
现在孩子都有会走了,他哥现在却连个名分都没有。
“哥,大哥他对你的好,我和正则都看在眼里,”徐闻英道:“易南都已经会走了,你俩还连个名分都没有呢。”
“就算婚礼可以推迟,但婚书总得签的。”
提起这个徐芳英不是不喜欢季博宇,他们之间开始就不算正式,有了孩子以后就自动过渡成了老夫老妻模式。
成亲这种事季博宇不主动,徐芳英自己心里想也就只能憋着。
这会被弟弟追问,徐芳英也没有太好的托词,只要强硬着道:“谁说我们镇国公府的哥儿就非得嫁给他们季家,我就算给季博宇生了个孩子也是自由身。”
“哥儿就非要成亲嫁人,我看这样没有牵绊,我还有儿子将来可以养老也挺不错。”
听他这么说徐闻英惊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他哥哥竟然是这么想的。
“那……那若是日后,季博宇他心仪别人呢,”徐闻英担忧地道:“将来他若见异思迁想迎了别的什么人进门,你又不是正妻拦不住他不说,就连带着这个长子都跟着地位尴尬。”
“就不说,将来季博宇要是有了别的孩子,那易南嫡不嫡长不长的,你让他怎么办。”
徐芳英本来就是想找个托词,不想他弟弟竟然这么当真。
不过徐闻英说的句句是真,若是将来有那么一天……徐芳英心里一阵难受,转而怒气直接上头,他道:“若将来真的有那么一天,也是我厌弃了他,镇国公府的名头还不够易南继承的么。”
“不是他文渊侯府的才叫公爵!”
徐闻英本就是为了哥哥担心,却不成想他能有这么大的反应。他是实在摸不透哥哥怎么想的,见他这样却也不再说话。
本来气氛刚好的早晨,这会却弄得有些尴尬。
“你们哥俩说悄悄话,竟还能说的生气了?”季博宇路过门框的时候低了下头,进了屋子直奔自己儿子。
见他回来,他哥哥面上也不算好看,徐闻英也不好多留,便让嬷嬷抱着团子回自己院子了。
“芳英,”季博宇喊了一声背对着自己的人。
“嗯?”徐芳英装作跟往常一样摆弄着手上的公文。
身后的人好半天没有动静,待他回头就见季博宇抱着儿子起身。
待他们爷俩一出门,徐芳英便把手上的东西扔到一边颓然的低下头。
成亲……若是能跟他成亲当然最好。
要不然他怎么和孩子的父亲生同衾死同穴。
他们在一起这一年多,季博宇从未在清醒的时候说过心悦自己,不多的几次甜言蜜语都是颠倒神迷之时,还都混着酒气的。
徐闻英说的那些他何尝没有想过,只是每次话到嘴边却不知该如何张口。
正想的出神,忽地他整个身子连着膝盖都被人抱进了怀里。外头的天大亮,屋里的窗帘也早已收起,徐芳英慌乱地说:“大白天的你干嘛!”
潮湿的气息打在脖颈,麻痒的啃噬在皮肉上,季博宇的脸紧贴着他的耳侧,激的徐芳英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干嘛,我抱自己个媳妇,”季博宇的手绕到身后,悉悉索索间徐芳英不由得软了脊背,男人深沉的声音响起,“芳英,我怎么做将来你才不会弃了我。”
“你……”不过须臾间徐芳英就软的一塌糊涂,他强挺着极度的不适道:“你先松开。”
比门框都高的季博宇竟然耍起了无赖,“我不!我自个夫郎我想什么时候抱就什么时候抱。”
徐芳英本就一只胳膊拧不过他,现下更是让他欺负的眼眶发红,他难捱地说:“谁是你夫郎!”
“我不是,你放开我!”
话是这么说,但言语里的喘息声根本就骗不了人,季博宇没废多少力气就把人拖到了榻上。
刚刚收起的窗帘没多久就又被放下,季易南刚会走路没多久,正是满世界乱窜的时候,他晃晃悠悠的来到门口想再去跟小爹爹玩。
却听屋里叮铃哐啷的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他的小爹爹好像在哭。
季易南懵懂的瞪大了双眼,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肉呼呼的小爪子刚没挨到房门,整个人就被嬷嬷一把给抱走了。
废帝驾崩让唐昊本就缥缈的婚事停摆,那从北狄王寝殿里面搜出来的一沓信件,更让他与丞相千金的婚事成了黄粱一梦。
废帝母舅丞相姜泰初里通外敌背叛祖叛国,举朝哗然。三司会审后北疆布防泄露一事才水落石出。
大昭兵权大半都在季家手上,京城的兵权更是牢牢掌握在太上皇手中。季家势大姜泰初一时间撼动不得。
想要让废帝梁禅尽早收拢兵权,这才把目标转移到相对弱势的徐家。
泄露布防本的本意就是想让徐氏父子丧命,没想到赔进了十万大军不说,就连废帝也被人俘虏在手,连往来的信件都被北狄王死死拿在手中要挟。
姜泰初自觉生路已尽,原想着让自己的独女嫁给与季家交好的唐昊,想着姓唐的书生无亲无靠,就算是皇帝想拿了他的性命。
也会看在唐昊无根无蒂构不成威胁,季家也会出头帮忙说和,他的独生女儿也能因此逃过一命。
但天理昭彰,他害的那么多人无故丧命,命运哪能那么轻易放过他,终于他的独女也难逃一死。
唐昊自春闱拔得头筹成了大昭第一个三元及第,之后就自请来到北疆帮着季正则处理政务。
也幸好有了这么个得力的自己人,要不全靠季正则和新调任来的官员,还一时真的忙不过来。
哥哥来了北疆,唐煜尚未成亲也就自然跟着来了。
他大哥嫌他整日无所事事,怕他惹祸就给他安排到军医哪里去,不指望他学些什么,就算是打发时间也比在家干待着强。
战事已停,唐煜在医署也就做些登记和学着分辨医药的事。
跟他一起来的还有季正则家的哥儿萝儿,两个小哥儿年纪相仿,自然也就走的近些。
萝儿看医署门口总来的高大影子今日又来了,他贴着唐煜的耳朵小声道:“唐煜,你说那个裴将军为啥总来啊,他是来看你的吗?”
大战之后裴钰由阵前都尉升至骠骑将军,他在战场上中了一箭一只胳膊也伤了,之前在医署换药还没发现过这么俏皮的小哥儿。
怎么打趣都不脸红还不说,一副谁都不服输的架势简直像极了当年的阿英。
那个小圆脸蛋,他几天不见心里就痒的慌。
可唐煜却不这么觉得,那个裴将军一身土味,不爱洗澡不说还总来逗他,有事没事的裂着一口白牙冲他乐,跟马厩里的大马似的就知道傻笑。
简直憨死了。
“你伤不是好了么,又来干嘛!”唐煜把一盆洗过草药的脏水直接破到了门口,要不是裴钰躲得快,估计一身都得湿透了。
这会的裴钰脸皮比那城墙还厚,差点被泼一身水他也不生气,依旧笑呵呵地,“医署这么大我又不是单来找你。”
却不想唐煜根本不吃他这套,直接说:“好像你来找我,我就能搭理你似的几天不洗澡一股味。”
一……一股味?若是说别的裴钰脸皮厚能抗住,但一股味,裴钰就彻底挂不住面了,他扯了扯衣领子使劲闻,怎么着也没闻出来他到底有啥异味。
萝儿“噗”地一声没憋住直接笑出声。去年年底的时候冯玉山来跟大人求亲,三月份的时候他就已经嫁给了冯将军。
成了亲他才知道两个人心心相印是什么滋味,也彻底放下了对季大人的那些胡乱念想。
现在裴钰的样子像极了他们家老冯,那阵子没事瞎找由头来县衙里看他的神情。
看着裴钰落寞大狗似的背影,萝儿打趣道:“唐煜,裴将军不是对你有意思吧。”
若是一般的哥儿这会功夫早都红脸了,可唐煜脑子里压根没有那根弦,他大咧咧道:“他比我哥年岁都大,喜欢我做什么。”
还好裴钰这会走远了,要不听了这话估计哭的心情都有了。
第62章
春日晌午的日头,照的人一冬的寒气从骨头缝里往外冒,嬷嬷抱着季易南在廊下舒坦着打着盹。
许久未开的主屋房门里,徐芳英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委屈,脸上带着潮红眼角的泪不停的往下流。
他整个人跟食了什么软骨散一样,任由季博宇捏摆,给穿衣他就抬起一只胳膊配合着,递过来水他就眯着眼喝下。
季博宇抹干了他脸上的泪痕,往断肢的横切面上擦药,边擦边说:“平日里再忙也别忘了擦药,要不年纪大了该遭罪了。”
凉丝丝的药膏被缓缓揉进皮肉里,徐芳英整个人瘫软在炕上,只用气声回答他,“哼。”
“今天难得休沐,你先好好歇着”季博宇的里衣披在肩上露出精壮的胸膛,脖颈上的汗珠滚落向下,他蹙着眉头神情极为认真,“晚上的时候我让正则过来一趟,把婚书的手续带过来,省的明日再折腾。”
明明刚刚已经说好了,他就是季博宇的夫郎,这辈子他都不能再有二心,可这会子脱了桎梏,徐芳英却扭着脸不理人。
常年握枪带着老茧的手指拨开了他额前汗湿的头发,季博宇道:“先把婚书签了,婚事京城那边爷爷他们已经在准备了,等入了秋咱们就回去成亲。”
入秋就成亲了么。徐芳英眼眸一动心中悸动,面上却依旧是累极了一点不爱理人的模样。
他眯着眼刚一直受累的腰这会也得以歇息。
不一会的功夫就觉一阵凉爽,再一睁眼季博宇竟拿掉了,那唯一的一件中衣俯在他的身下,捏着他的脚往两边去。
“你干什么!”徐芳英气急,折腾了半日还不够,还非得把他的腰颠折了不可。
季博宇眼疾手快的抓住疾风一样踹过来的脚丫子,他这夫郎的伸手也跟别的柔弱哥儿不一样,要是让他踹上一脚,肩膀上非得轻上几天不可。
他握着脚踝在那脚丫子上香了一口,脸皮彻底是不打算要了,季博宇说:“入洞房啊,我夫郎耳朵不太好,许多话非得我贴着耳根说他才能听得见。”
“或者,我再通通他才能听清。”
“你!”徐芳英让他气的满脸茄红,他扯过身下的枕头直接飞了过去,“季博宇王八蛋你!”
“对对对,我是王八蛋,”季博宇抓住枕头,又轻轻的放在徐芳英的腰下,“你就是王八蛋的媳妇。”
“媳妇,你看是晚上让正则把婚书拿过来签,还是让他拿着婚书等着,你什么时候愿意动了,能动了再签。”
“现在!”徐芳英彻底败下阵来,他气哼哼地道:“给我穿衣服。”
大尾巴狼季博宇听话伺候穿衣服。
刚穿好里衣徐芳英道:“不要这件,我要那件石榴红的外袍。”
季博宇听话的把石榴红的衣裳找出来,伺候着穿上,又闻声问:“折腾了一早晨饿不饿。”
徐芳英早都饿的没知觉了,他道:“喝粥吧,再……再添个木耳和蛋羹……儿子爱吃.”
“好嘞,”得命令的季博宇虎虎生风的就出了屋。
徐芳英看着廊下阔步的背影,又气又恼,却又拿那人没有办法,不过总归是如了他得意。
正在州府案牍劳形的季正则,接到消息的时候都有点哭笑不得。感情州府的书记官登基婚书还要□□。
不过他这大哥跟徐芳英扯了这么久,才算是修成正果就冲这个,偶尔让他走个后门也无妨。
晚上回去他跟自个媳妇说的时候,阿英才还诧异了一下,感情他哥不是不愿意嫁人,是不乐意季家大哥提的太晚啊。
五个月的胎动尚不算明显,季正则宽大的手掌放置腹部,感受着肚皮下面小家伙一股股的动作。
阿英倚在他肩头,“阿正哥,大哥他们婚礼咱们是去不上了,那该送些什么给他们好。”
“废帝三年孝期还没过,咱们两家都是钟鼎世家,这个时候爷爷催促婚礼,也就是想给两家人一个交代,”季正则道拧了拧阿英的鼻子道:“你还真以为,他们能回京办婚礼啊。”
“啊……”徐闻英瞪圆了眼睛,他哥哥成亲办婚礼,他自然也向往。
虽说季正则对他千好万好,但他恢复记忆了,想起京城里的那些世家大族婚嫁场面,虽说不是特别羡慕,但一想到如果骑在高头大马上来迎亲的是他的阿正哥,他当然也是希望能有个属于自己的仪式。
季正则亲了亲阿英头顶,闻声道:“我已经很爷爷他们去信,待孝期一过,我就迎你过门。”
“旁人有的,我的夫郎只能比他们多不能比他们少。”
不管到什么时候,这个人总像是能看透自己的心一样,觉出自己所想。
徐闻英一想到自己也会有在众人祝福下出嫁的那一天,就不好意思的偷偷抠了抠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