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宠夫郎——by大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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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更好的自己?”阿英喃喃的重复着。
“对,只有你自己更好了,你才会拥有更好的东西,”季正则拨了拨那浓重的眉毛说。
见阿英没懂,季正则也不着急,他们之间的代沟怎么说也是上千年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要求阿英懂的他说的是什么。
两个人坐了一会,季正则道:“小夫郎,我饿了有饭吗?”
第一次被叫“夫郎”而且前面还加了一个小字,阿英条件反射似的,蹭的就站了起来,“有!有饭的,我这就去做。”
季正则看着阿英同手同脚往灶房冲的样子都快笑了声,他说:“阿英,你现在……凉快不?”
本来以为自己被会被按在墙上亲的热度已经下去了,但这会要命的“小夫郎”三个字一出,阿英的头顶就又开了锅,“不……不冷。”
他问的是凉快不,又不是冷不冷,季正笑意更浓,实在不忍心再逗下去,“好阿英啊,我是问你穿着布条条不凉快吗?”
阿英从山上下来之后就直接被抱回了房里,乱哄哄的脑子到现在也没清醒,被人陡然一提醒,他才发现自己个身上的衣裳都快透光了。
之前家里来了客人,后来又有酒楼里的伙计,然后……然后他还这样跟季正则在院子里坐了这么老半天。
而且过了这么久季正则才提醒他,阿英本来就开锅的脑袋直接就炸了,他惊呼一声“啊!”直接就跑回了房里。
本来季正则也没觉得怎么样,在现代社会奇装异服也没人好奇,小男生穿个短裤啥的不是太正常了,他知道古人的观念跟现代人天差地别,可老处男的心思拙劣就爱看看小孩炸毛的样子。
简直太有意思了。
自觉不好意思的阿英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半天,知道听见灶房有动静他才出来,“阿……阿正哥,我来吧。”
阿英的脸蛋依旧红的跟个西红柿似的,身上还披着一条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旧床单,季正则把灶房里另一个小板凳放到跟前说:“来做下陪我烧火。”
阿英听话的坐在季正则身边,手还不停的扯着布单,两只大眼睛心虚的盯着火苗一点也不敢跟季正则对视。
“怎么不换衣服,”季正则拢了一把秸秆送进灶里,“是就这一身衣裳对吗?就算是没有衣裳穿,也要给我做饭吃是吗?”
小哥儿脸红的点点头,仍旧是不好意思抬头。
阿英耷拉着脑袋露出细长的脖颈,浑身都散发着乖萌的气息,季正则都让他给萌的手心发痒,真是不知道,这幅样子到底是怎么把野猪打回家的。
这两天撩的够多了,但他还没忍住揉了揉阿英的脑袋,“阿英,穿我的衣裳你嫌弃么。”
做夫郎的怎么会嫌弃丈夫的衣裳,阿英使劲摇了摇头。季正则觉得这小孩现在就差脑袋顶上多俩毛茸茸的耳朵。
简直太乖了。
“去我屋里找一身衣服换上,”季正则强忍着想把小孩拽到怀里揉耳朵的心思,说:“你今天辛苦,晚饭等着吃就行。”
阿英侧过头好像不大同意他说的,让自己吃现成的,他刚要张嘴,季正则就说:“听我的。”
“哦……”阿英迫于一家之主的淫威之下,只好又披着被单慌忙的出了灶房。
季正则父母没的早,自幼就练就了一身生活的本领,做一顿日常的饭菜还是难不倒他的。
他用大锅炖了土豆和豆角铁锅的四边直接贴了饼子,一锅出方便省事的很。饭菜上桌的时候他喊了好几声,小哥儿才慢吞吞从房里出来。
阿英虽然力大无比,但到底是个哥儿,季正则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胳膊和裤腿长出一大截,领口更是怎么系都敞着一大块。
不光是阿英羞涩不好意思出房门,就连季正则看着那莹白的锁骨也出了神。
季正则:“……”他暗骂自己少见过怪,也同时偷偷的瞄了那一小块好几眼。阿英的身上简直太白了。
阿英之前在人贩子那里吃的不好穿的不暖,现在在他的家里,以后也不用下地头顶太阳干活,那……过了一冬是不是脸上的皮肤都会变白,像……锁骨和那一小块肉一样白。
“咳,来先吃饭,”他紧了紧嗓子,心思都不知道跑到了那个哇抓国去了。
“哦……”阿英的嘴巴不自觉就往一起聚。
这小家伙现在是学会噘嘴了吗?好想捏捏他的脸蛋。季正则慢条斯理的边吃饭边欣赏,阿英端着碗一会一整理过长的袖子。
“味道还行吗?”季正则问道。
阿英抿嘴笑了下又拉了拉袖子“好吃。”
到最后还是季正则帮着把宽大的袖子挽到手肘,打了个结阿英才能好好吃饭。
晚饭后阿英以迅雷之势收拾碗筷,季正则也没阻止,他也不指望阿英能一朝改变。索性就直接去了二爷爷家里。
二爷爷娶的也是个夫郎,年轻的时候跟着大爷爷在外面经商,家里的几个孩子都在京城,人老了寻根就又回了村里当了村长。
“阿正,这几天家里的东西还够吃吗?”许二奎抽着烟袋问道:“不够了,直接上二爷这来拿。”
“够吃的,”许二奎拿的东西够能够他们俩再吃上十天的,他说:“二爷爷,我是有个事想跟您拿个主意。”
“啥事?”许二奎用烟袋锅子敲了敲鞋底,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第10章
“啥事?”许二奎用烟袋锅子敲了敲鞋底,用审视的目光看着他。
他来的时候就知道一顿骂肯定少不了,季正则给自己鼓了鼓气,道:“二爷……之前……就之前……”
“你快点说,做什么这么墨迹,”许二奎不耐道。
“就是之前,我给马家下过聘,聘金是多少也记不得了,”老头眼见着眼睛越瞪越圆,季正则心一横直接,道:“二爷,我现在想把钱要回来。”
“你小子读书都他娘的读狗肚子里了啊!”许二奎大嗓门直接就扯上了,“没爹娘允许,你下的什么聘,脑子被屎糊住了你!”
季正则:“……”他一边盯着茶水,一边默念骂的不是我,是原主不是我!
老头骂了一会见他头越来越低,也就稍稍消了些气,许二奎道:“马老头个狗东西,姑娘嫁人了也不知道把聘金还回来,真以为季家没人了是怎么的,你把聘书拿来我去给你要,他要是敢不给你我把他腿敲折。”
“那个……二爷爷,没……没写聘书,”季正则声音仿若蚊呐。
许二奎被这不争气的玩意,气的都不知道骂什么好了,抖动着手指指着季正则半天,才道:“没有聘书就给钱,你是缺心眼吗你。”
“就姓马的那个癞皮狗,有文书都得往死里推脱,没有聘书他能把钱给你都出鬼了,”许二奎十分心累的说:“阿正啊,你不小了,来年就要及冠了……”
季正则从二爷爷家里出来的时候,都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原本他就是想问问怎么能把钱要回来,虽说做好了被骂的心里准备,但也没料到能被骂的这么惨。
他被骂的精神恍惚,还没到家门口阿英就迎了上来,目光关切的看着他。
季家和二爷家就之墙之隔,村长骂的那么大动静阿英自然也就听到了。他看着季正则的脸色不好,也不敢乱说话,就乖乖的跟着。
进了屋子临要分开的时候,季正则的衣摆被轻轻拽了下,小朋友就站在他身后,浓密的眉宇间蓄着担忧,“阿正哥,你还好吗?”
“哥没事,就是让二爷的大嗓门喉的头有点疼,”季正则的心被暖的一塌糊涂,他展颜一笑道:“别担心我,你今天累坏了早点休息。”
阿英拧着眉毛左边眉毛上那道疤也跟着动,小模样痞帅痞帅的,依旧看着他不动也不说话,季正则又只好接续安慰,“我真的没事,阿英今天早点睡,明天给我做早饭行不?”
阿英盯着了他一会,才缓缓点头回了房间。
一夜过去,刚用过早饭许家酒楼就来人把钱送了过来,那头野猪四百二十斤,四十文一斤不到二十两,野山参虽补过百年,但年份也过了五十,这两样一共卖了一百二十两。
季正则把一百两现银和昨天的二十两放到一处,仔细看了会,这银锭除了长的像鞋拔子也没啥稀奇的。
刚刚还他还为钱愁的一脑袋包,这会就有了这么一大笔巨款。只是这钱没有一分是他挣的。
吃完早饭季正则把阿英叫来自己的屋里“昨个的野猪和山参一共卖了一百二十两,野猪是你猎回来钱应该都是你的,我先拿十两算是借,之后有了进项再还你。”
“我……我不要,”阿英把银子推了回去,垂下眼帘道:“野猪山上还有很多……钱是给昨天那几个人的。”
“我知道山上有很多野猪,那东西也很笨,但是阿英只有一个,”季正则语气有些严肃地,说:“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再上山。”
“哦,”还是不肯接银子。
“之前来的那几个人,钱已经暂时还上了,”季正则换了个说法道:“一百多两不是小钱,你收着我放心。”
“那……”阿英刚要反驳,就被季正则压了下来,“是不是,忘了咱家谁做主。”
“你,”阿英跑了出去,不一会功夫抱了陶罐子把银子放到里面,在屋里左看右看一会之后,几个起跃直接上了卧室的房梁上,放好罐子之后又行云流水般的下来。
一通操作看的季正则目瞪口呆,这……这难道是传说中的轻功?
感受到季正则吃惊的目光后,阿英脑袋的毛耳朵好像直直的立了起来,他露了一个自信而又明媚的笑。
那意思简直就是在说:看我多厉害,快夸我!快夸我!
“阿英,你真厉害,”季正则从善如流地夸赞,而阿英不光是耳朵,就连身后好像都长出了毛尾巴正翘着。
季正则用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笑着揉了揉阿英的脑袋。
又过了一日到了去书院报道的日子,季正则起了个大早做着村里的牛车就进了城,牛车上赶着去早市卖的蔬菜鸡鸭挤和村民挤做一堆。
季正则只在前头搭了个边,默默的啃着阿英给他拿的饼子,不理村里人的闲话。到了城里之后,又走了一个时辰的路,才到了麓山书院。
麓山书院是他爹和几个好友一起创办的,志在为豫州贫困的学子提供一个能够实现梦想的地方。
在豫州不论贫富只要是品行端正,都能在麓山书院开蒙,而开蒙也是免费教学的。开蒙之后的收取的束脩也很少。
要是实在是拿不出钱,在书院做零工也能抵学费。不过一般贫困人家的孩子能识字不去做苦大力,就已经很知足了,都希望自家孩子能早点出来挣钱,所以书院里年纪大一点的书生都是下决心要继续往上考的。
书院分南院和北院,南院教授开蒙木工瓦工手艺活等等。季正则报名的北院才是取得秀才功名之后,上学的地方。
因为大昭的上一任皇帝治国有方,大昭这些年来都国泰民安,百姓们愿意孩子读书的人家也多,所以今年院试中第的秀才不在少数。
“先生,劳烦抱登记单人间,”季正则递上凭证道。
北院住宿有三种,第一种是十人间每月一百文,第二种是单人间五百文,还有一种就是专门为了富家子弟准备的小院二两银子一个月。
雁鸣山高耸如云白雾缭绕在半山腰上,层云渺渺,青山环翠绿柳微风,书院里随处可见的读书人,在一起讨论学问。
季正则很喜欢这样的环境,他先到自己的房间看了眼,坐北朝南的房间靠北的那面墙修了火炕,东面的墙上书架连着桌椅,除此以外再无其他。
这样不到十平的小房子自己一个人住足以,这就是他以后要长久居住的地方了,想到这,季正则就有些惦记家里的那位小朋友了。
出了校舍脚底不自觉的就去了独立的院子,说是院子其实也很小,书院对贫困的学生很照顾,对有钱的学生就使劲薅羊毛。
院子的主卧就比单人的大了一点点,外间有个小塌应该是给小厮或者书童准备的,两侧还有独立的小厨房和净房。
即是是这样,季正则也觉得一个月二两的价钱还是贵。
在书院没看见许佑安和其他相熟的人,季正则逛了一会就去城里,阿英的衣服散的跟拖布条差不多,也不能总穿自己的衣服凑合。
进了布庄之后,墙上五花百门的衣裳弄的他眼晕,啧啧,古代的衣服竟然也这么多说道,阿英年纪小,五官明晰好看,平时干活还多,季正则没选太好的,就选了两套棉布的,一套浅蓝色,一套绛紫色都是好洗耐脏的。
想象着阿英穿上新衣服的样子,季正则好像是怀揣着喜悦一样,不等下午的牛车背着东西直接走回了村。
秋老虎威力最足就是在正午,等季正则走回家的时候身上的衣裳都快被汗洇透了,一到家阿英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就从门里迎来出来。
阿英接过背篓连忙把水杯递到季正则面前,水杯刚放下湿帕子就放到了他的手上,跟事先准备好了一样。
缓过来的季正则头顶着凉帕子舒服的直哼哼,“阿英,背篓里有我给你买的新衣服,快去试试,不合身了明天去换。”
“新衣服?”阿英惊喜道:“给我的?”
季正则确认道:“对,买给你的,快换,我想看。”
“嗯,”小家伙抱着包裹喜滋滋的就回了房,不一会的功夫一个浑身绛紫色的翩翩少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