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总想和我谈恋爱番外篇——by夜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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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凌白:感觉这里人人都想压我,这个感觉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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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818那个觊觎我美色的暴君(3)
凌白下意识地抬头,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正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往这边走来。
宴席摆在庭院里,秋夜露寒,那人却穿得极为单薄。可能是常年练武的缘故,那人丝毫没有感到寒冷。行走间身姿挺拔,一袭薄软的玄色衣袍,两条袖口涤荡在朗月清风中,说不出的洒脱从容。
走近了,才发现这个李将军其实是个极为英俊的年轻男子。
李弈少年成名,今年也才十九岁。
周身的气质磨炼得沉敛如水,眉宇间却还是少年的模样。一双明明澈澈的眼,常常是真诚的,仿佛一眼得窥内心。
这是凌白第二次见到李弈。第一次在茶楼时走得太匆忙,他已经没什么印象了。
而对方显然记得很熟。李弈解下腰间的佩剑交到随侍手上,因为来得太晚,他也只能在宴席末尾的角落里找位置坐下,应付完一众年轻皇子的调侃,李弈端着酒杯上前去跟太子表达歉意,同时也献上他准备好的寿礼和贺词。可看清坐在太子身旁的病弱少年时,李弈愣住了,他一下想起来,他是上次自己救过的少年。
他跟太子是什么关系……为何坐得如此亲近。
李弈只呆了一瞬,便转过头去,对着太子凤杨颔首低眉,从容流水地念出自己早就背好的贺词。
凤杨不知道已经听了多少的贺词,不过李弈的却耳目一新。乍一听很平平无奇,不过藏了个巧,倒着读不仅格局更广,韵味也更甚。这一层,恐怕连送上贺词的本人都不知道。
凤杨微笑着:“明妃娘娘果然文采斐然。”
“殿下,您怎么知道是姐姐帮我写的。”李弈笑道,“我还让我姐姐特地写得平庸一些,没想到竟然一下就被殿下识破了,殿下,您可真是太厉害了。”
“好了好了,别拍我马屁了。你肚子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吗?”两人私交笃厚,凤杨没怪罪他,罚了他几杯酒,就让他下去了。
李弈迟迟不走。
凤杨:“怎么了?”
李弈看着坐着的旁边的凌白,终于忍不住问道,“殿下,请问这位是……”
凤杨:“我的七弟。”
“原来是七皇子殿下。”
听到对方的身份,李弈的竟然是舒了一口气。他曾听手下的部下说过,现在凤城的王公贵族尤其喜欢豢养一些面容俊美的公子。还好还好,他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人。
李弈走前,深深地看了凌白一眼。
凌白被他瞧得有些郁闷:“他这眼神又是什么意思?”
系统:“大概就是……老母般的欣慰。”
凌白:“。。。”不是很懂这个老母。
距离明妃生产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凌白如今并不怎么担心李弈。
刚刚他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过了,李弈现在头上的进度条刚好是一半的粉色。暂时还没有出现任何黑化的迹象。
宴会过半,底下的一众皇子早就闹成了一片。因为宴会主人的暂时离席,更是肆无忌惮。光是凌白看到的,就换了六七种找乐子的方法,席上更时不时传来女眷羞怯的惊叫。凌白只顾在旁小口小口地喝着果酒。挺甜的。
他酒量本就不好,这点浓度对他来说刚刚好。香滑的酒液滚入喉中,带来阵阵暖意。喝得久了,那点暖意也开始有些烧人。
凌白觉得有点热,便随手解下了肩头御寒的披风。凉风顺着脖颈灌进领口,吹拂着发烫的皮肤。他觉得整个人都很舒适。
……
从入席到现在,李弈已经不知道被他们灌了多少杯。
他喝惯了边关的辣喉烈酒,这点绵绵春雨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可见识到他的海量之后,又一个个跳出来轮番地跟他比试酒量,最后更是嫌弃不够豪迈地让人找来了几只茶碗。再怎么海量也终究抵不住这样的架势。
喝到最后,李弈的目光越发清澈透亮。可他知道自己已经有点醉了。
“听说李将军的剑法天下无双,最为清逸灵秀,连圣上都很喜欢。今天这么难得机会,不如也让我们见识一下吧。”有人在地下起哄。
还未来得及拒绝,已有人把他的佩剑递到了他的跟前。
下意识的,他抽.出了剑。
李弈的剑法确实不错,却早已不复当年的灵秀清逸。
当年在圣上面前舞剑的,是还未去过沙场的他,真正无忧无虑的年纪,而现在的他,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他手里已经满是杀戮。
月色下衣袂翻飞的玄衣男子,不是不好看的,可一招一式,横绝凌厉,满满的尽是杀气。他如修罗一般踏着案宴而来,众人吓得四散逃去,嘴里连连喊着李将军醉酒发疯了,哪还有方才作乐时的胆大样子。
整个宴席上,就只剩凌白还好好地坐在那里。他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舞剑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人人都以为他是喝醉了,不如怎么会傻傻地呆在原地。
系统:“小凌凌,怎么办,我总觉得你想要做什么蠢事_(:з」∠)_”
凌白没有理他,他走下座位,还未走出几步。只是一个转身,李弈的剑已经指到了他的面前。
他最终还是停了下来。
李弈神色阴郁不明。他似乎是思考了许久,才想起自己是在做什么。
“七皇子殿下,请……”他想要跟他赔罪。
凌白对他笑了笑,伸手就摸走了他手里的剑。
李弈骇然。
李弈平时一向警觉,对于自身佩剑一类的东西格外敏.感。也不知怎么的,他手里的剑就被对方轻轻巧巧地夺了过去。他那样快。快到李弈都看不出他是什么时候出的手,像是幻觉一般,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又或许,他只是过于沉醉于那一笑的绝艳才会没注意到,李弈想。
凌白拿到剑,很有些爱不释手。
系统忽然意识到什么:“小凌凌,你该不会是……”
凌白面无表情:“嗯。我也想玩。”
系统:“Σ(っ°Д °;)っ”
武器对男人来说总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凌白还是第一次摸到剑。
他模仿着李弈的动作,挥动了几下。感觉还算顺手。
见有人阻止了发疯的李将军,众人正要回到席上,又见到病弱的七皇子竟然就拖着寒光烁烁的利剑挥动起来,骇然地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他使的都是李弈方才的招式。毫无差别。只是更快。迅疾如风。让人眼花缭乱的,只见月色下雪青色衣袍翻飞不歇,飘逸仿若谪仙。众人都看呆了。包括李弈。
初次用剑的酣畅淋漓让凌白心情舒畅,这些日子的烦闷似乎也随之而消减了一些。只是,这具身体始终是太虚弱了一些,他不过是借着一点酒力在撑着。
哐当——眼前黑了黑,凌白剑都没握住就倒了下来。
喉咙一甜,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李弈站在旁边,正好一把将人接在怀里,抱了个满怀。明明都是男人,他却娇娇软软的一点没什么重量,大概是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李弈起了怜惜之情,把手臂又收紧了些。
次奥,他不喜欢被男人抱着。
虚弱的凌白推了把对方的胸口,没推动。反而让对方以为他是表示虚弱。
“七皇子殿下,你放心,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太医。”
李弈一下把人拦腰抱起来,快步往自家侍从的方向走。
没走出多远,一个身影拦在了两人面前。
“给我吧。”
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是太子凤杨。
凌白早就昏沉过去,迷迷糊糊中,也似乎嗅到了某个甘甜可口的食物气息。
这个形状,是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 【修】
跟编辑商量了下,决定本周三29号入V。在此之前,我会努力存稿。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真的很感谢你们的陪伴,也很希望你们能陪我继续走下去。
要是没有人催更,我、我会超难过的_(:з」∠)_
第23章 818那个觊觎我美色的暴君(4)
凤杨睥睨下来, 盯着他怀里的人。看不出喜怒。
借着月色, 能看到他墨色锦袍的袖口和衣摆上全是露水的痕迹。深深浅浅, 晦暗不明, 仿佛某种神秘的图腾。大概是他方才离席的时候沾到的。也不知道是去过哪里。
“给我吧。”他说。
李弈颌首, 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将怀里的人送了过去。这里是太子府, 府邸里随时就能召来太医, 眼下昏倒的又是七皇子, 交由太子处理再放心不过。
尽管如此, 李弈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毕竟人是在他面前晕倒的, 他觉得自己身上有责任。
凤杨停了停步伐, 说:“你不用跟过来。”
“是, 殿下。”李弈只好作罢。
夜渐渐深了。
酒精造就的那点儿热量被夜风吹散之后,凌白终于感觉到了冷。浑身上下都冷。连那点身体内仅有的温度都要跟着被凉风攫走。他的手指揪着对方的衣襟,颤抖着, 不由自主地往对方的温暖的怀里缩了缩。不如之前那么抗拒。
察觉到他的动作,凤杨脚步停了停,脱下肩上的外袍盖在了他的身上。外袍上沾着男人的体温, 很温暖。兴许是终于觉得好受了些, 他的身体也不再颤抖。
凤杨从小便知道他这个七弟身体较常人虚弱一些。因为身体的缘故。无论是宫中的宴会还是庆典, 他都很少露面。
他这次给他发请帖也不过是走个过场,他没想过他会真的来。当然, 他也没想过他的身体已经朽坏到了这个地步。
料想这样下去, 怕是时日不多。
凤杨想起方才他乖巧地喊自己三哥的模样, 竟有些舍不得。他兄弟繁多,他也并不缺这一个喊他三哥的人,只是能让他产生想要珍惜念头的,他还是头一个。或许,也跟他这副样子完全威胁不到的自己的地位有关。
“去把府内的大夫全都找过来。”将人拦腰抱进最近的厢房时,凤杨转头吩咐道。
从户外踏入室内后,那弥漫在空气里的血液味也越发地浓稠绵厚。
那是一般人都闻不到的,而在凌白的鼻子里,却是致命而芬芳的一管毒.药。诱他入魔。
那源头就在离自己极近的地方。他找着,找着,终于被他摸到了那个熟悉的形状。
就在此刻自己按压的指腹之下。透过颈部薄而柔嫩的皮肤,那有力跳动的血脉,正一秒一秒地,喷涌着。红色的,生命的源泉。
凌白已经无法思考,他全身的血液都为了它的出现而澎湃高歌,为了此刻,他在心里演练了千遍万遍。
他已经等待得太久了……
进食的时间到了。那空虚已久的,未被满足的心魔……正等待血液的灌溉……
再也无法忍耐地,凌白急切地凑了上去。
……
凤杨将人小心安置到榻上,正要抽回自己被压住的袖子。
察觉到他就要离开,本来昏沉的人忽然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那只纤细的手腕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道,竟然一下将他整个人拉了下来。甚至还翻了个身,将他如猎物般钳制似地按在自己的身下。
事发突然,凤杨还未反应过来什么,一个温软的物体已经蹭上了他的脖颈。
是对方的嘴唇。
那呼出的温热呼吸里还带着酒液甜腻的香气,磨蹭一番后,很快就找准了想要的位置。正试探着张口吮吸啮咬,湿滑的口腔黏膜包裹上来,惹来一阵战栗般酥麻的快.感。
凤杨的身体忽然僵住了,刹那间脑子里全是空白,在这空白中又炸出无数的惊雷,通电般地传遍四肢百骸。那被他嘴唇碰触的那小块皮肤如火烧一般,烫得骇人,烧着烧着竟有些灼痛起来。
凌白迷迷糊糊地咬了一会,竟然没咬得动。又尝试了几次,均告失败。口腔打开的时间久了,他又觉得牙酸。
他焦躁地皱了皱眉,只好放弃。顺着翻涌上来的昏沉睡意,凌白抱着被自己打下记号的那截脖子,占有般地深深嗅了嗅,有些安心。干脆当枕头捞住枕着,闭眼睡了过去。
凤杨被他突然的举动搅得心绪大乱。
他本可以推开,却迟迟没有动。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迟疑。
又过了一会,察觉到身上的人没了动静。他低头看去,正好望见贴得极近的小半张睡脸。柔和的烛光撒在他安睡的脸上,那形状美好的淡色嘴唇,似乎有些微微扬起。
凤杨竟然有些想笑,被喝醉的人抱住咬脖子的经历,恐怕正常人也难得有吧。
出席过大大小小的宴会,他也见过很多人的醉态,再不堪入目的都有。从没人敢往他身上造次。就算只是远远地看着,他都觉得讨厌。根本无法想象会遇到现在的情形。
不知为何,他并不生气。
已经很久没有人与他这么亲近了。他身边的人,他们总是恭恭敬敬的,或者虚虚假假的。朋友不像朋友,兄弟不像兄弟。
凤杨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柔.软的发丝穿过指尖,像是在他的心口也打上了结。或许是舍不得这份亲昵和寂静,凤杨保持这个姿势过了许久,直到带着大夫前来的侍从在门外喊了第三遍,他才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