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成了主角的白月光番外篇——by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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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转了下眼珠,顺势道:“当然,他那儿又暖和,房间又大,床也很多,我为何要跟你挤在一同?”
陆谨之:“......”
系统:【卧槽!宿主,及格了!主角黑化度飙到了70%!】
肖倾:“......”
虽然系统那的黑化值腾腾腾的加,但陆谨之除了刚开始那一瞬的波动外,此后却并没有外露出反常的情绪,肖倾不得不感慨,这孩子的城府越来越深了。
遥想初见那会,真是主角十八变。
陆谨之松开他的手,委屈道:“那你去吧,路上当心不要踩到松软的积雪。”
肖倾可不觉得他会这么快妥协,果真没一会,就听陆谨之道:“弟子再去打一张床,等弟子打好就来叫你。”
肖倾:“???”
系统:【敬请收看,肖大影帝如何演下去。】
肖倾:“一起睡是不可能一起睡的,反派跟主角睡一起,太考验我的心跳了。”
刚说完,一条读者弹幕自眼前金灿灿地闪过:陆陆小可怜,师叔就从了吧。
每次读者弹幕出现,就没一样好事发生。
上次落水被蛇咬,上上次摔了一个狗吃屎,这次肖倾长了教训,索性缴械投降,当即改了口:“那就一起睡吧。”
【读者满意值+50,目前1850。】
陆谨之本都已经放弃了,猛然听到肖倾妥协,一时睁大了眼有些不敢置信,待看到肖倾在脱鞋了,忙往里挪了些,腾出大片空位。
还生怕肖倾反悔似的道:“师叔你看,其实也挺大的,我保证睡觉的时候不打扰到你。”
成为大富豪的肖倾心情舒畅,将外袍脱下搭在衣架上,随即躺了下去,跟陆谨之说好:“仅这一次,下次你要是再如此,我就把你送给大师兄管教。”
陆谨之乖乖“嗯”了一声,躺得笔直。
肖倾阖上眼,在脑海里对系统道:“我要兑换主角身世的剧透。”
系统叮咚一声,一则消息响起:【扣除一千点读者满意值,兑换成功,请前往盛安城陆家,领取身世剧透。】
肖倾:“???”
“用读者满意值兑换的也要自己去拿吗?”
系统一本正经道:【我们发货了,取件得您自己去拿。】
肖倾:“......”
行吧,你说得好有道理,根本没办法反驳。
后半夜,月上重檐,夜色浓郁,唯有极淡的月光从窗户的缝隙透进来,照亮方寸之地。
陆谨之果真如所言一般至始至终都未越过界,夜色里仅闻浅浅的呼吸声响在耳畔。
肖倾缓缓睁开眼,侧头看了他一眼,朦胧的月光下,那张小脸越发莹润如玉,额头溢出细细的薄汗。
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他所说的不可言说的禁忌又是什么。
肖倾轻声念了段清心咒,直到陆谨之深锁的眉头渐松,昏沉沉陷入更深的梦境,他才撩开被子起身,取下衣袍穿戴端正。
系统好奇道:【宿主,您偷鸡摸狗得是要去干嘛?】
“取货。”
肖倾给陆谨之盖好被子后,提上剑开门出了屋子,步入了漫天风雪中。
夜里的雪总是要下得大一些,地上又已积了厚厚一层,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弯月孤零零得挂在天上,被一两朵缥缈的黑云遮了半边。
雪地折射着清幽的月色,让大地亮如白昼。
“再过几天,应该就是新年了吧,也不知能不能赶得回来。”
肖倾悠悠叹了声,撑开伞剑,足尖一点,轻飘飘腾空而起,几个转瞬,来到了一处清幽僻静之所。
雪下得极大,路上的积雪松软,落地时肖倾没留神,扑腾进了雪坑里。
肖倾艰难地从雪堆里直起半个身子,拍了拍绒领上沾着的落雪,嘀咕了句:“陆谨之是个乌鸦嘴吗?”
系统习以为常道:【这是主角光环,只要是主角推测的事,就八九不离十。】
肖倾:“......”
他默默把自己从雪坑里拔出来,辛酸道:“反派也想有这个光环。”
系统安慰:【您也有反派光环。】
肖倾有些惊讶,挑眉问道:“是什么?”
系统:【只要是坏事,所有人都觉得八成是您做的。】
肖倾:“哦。”
肖倾从乾坤囊里取出一些五颜六色的灵石,摆放成一个奇怪的阵法,他立在前方,指尖捏决,将灵气汇入其中,让灵石之间形成奥秘的周转后,并拢中食指凭空绘阵纹。
强烈的阵法波动激荡而出,鼓飞起肖倾宽大的衣袍,他清冷的眸子低垂,将最后一句口诀念完。
“汇地之灵韵,动吾之乾坤,急急如律令,赦!”
华光笼罩大地,山巅某处僻静之地亮了短短一瞬后,恢复如常。
肖倾闭着眼,感觉自身翻江倒海般快速移动,隔着眼皮的光晕越来越暗,越来暗时,一阵拉力突然拽住了他,正疑惑,身体失去重心极速下坠,蓦地落在了实地。
肖倾疑惑的睁开眼,看向拽着自己腰间的东西,一张脏兮兮的小脸抬了起来,咧开白牙朝他一笑。
肖倾:“......”
他捏了一下对方的脸,听到嗷嗷的惨叫,确定是真事后,皱眉问道:“你怎地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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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通过传送阵到达的是一个破落的寺庙, 寺庙立于小山坡上,从这边望去盛安城灯火阑珊的夜景一收眼底。
肖倾扒拉下挂在他身上的某个熊孩子,捏决将地上的法阵关闭, 尔后脱力般坐在了草垫上。
徐财旺眨了眨眼, 抬手将脸上的泥污抹得愈加均匀了。
“师...师父?”
肖倾懒得纠结他的称呼, 开启临时传送阵消耗巨大,并不是谁都能这样任性妄为, 而肖倾任性妄为的后果便是,短时间连喘气都困难。
当然这只是短时间, 很快他又生龙活虎了。
如果那些因开启临时传送阵, 灵力不支猝死的大佬看到这一幕,估计棺材板都盖不住了。
肖倾运转自身灵气恢复如常后, 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他抬目将蹲在他面前的花狗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问道:“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徐财旺小心翼翼道:“我在观察师父是不是生气了。”
肖倾诚实回答:“生气了。”
徐财旺巴巴的眨了眨眼,嘿嘿笑道:“我没看出来, 所以师父其实没生气。”
肖倾:“......”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随口道:“大晚上的,你跑上清之巅去干嘛?”
雪夹风将破落的庙门吹得哐当一声巨响,徐财旺恰在此时动了动嘴皮子, 然而这声巨响完全把他要说的话掩盖了。
待喧嚣过后, 唯听他道:“......就这样, 然后看到了师父,才跑过来的。”
肖倾拿了一张方方正正的纸,正折着纸鸢, 听闻道:“别叫我师父。”
徐财旺十分痛快:“好的师父!”
肖倾:“......”
在纸鸢里灌入灵力后,纸鸢栩栩如生得活了过来,震开翅膀飞在半空中,随后落于肖倾探出的指尖。
肖倾口中默念了几句,扬手将纸鸢放飞了出去,才又直视徐财旺:“你我未行师徒之礼,也未像周惟那般在尚礼殿记名,你算不得我座下亲传。”
徐财旺奄奄地垂着头,“哦”了一声,半响后又开始兴奋:“那我也算师父门下的弟子,不是亲传也没关系!”
他完全忘记了,就在不久前,是谁说过从上清之巅跳下去也不入承欢宫的话。
徐财旺问道:“师父,咱们不下山吗?”
肖倾寻了个稍微干净点的地方,将乾坤囊里的棉毯拿出来铺在干草上,坐了下去:“这么大的雪,山路早封了。”
徐财旺也跟着蹭了过去坐下,闻言兴高采烈地挥手比划道:“可是师父不是可以御空飞行吗?就那样,一运气,腾腾腾就飞起来了,都不用御剑的。”
肖倾:“......可你会吗?”
徐财旺挥舞的手僵在了半空,悻悻地收回去捞了捞头:“哦,我不会诶。”
过了一会,他反应过来,扬起惊喜脸:“师父是因为我,才......”
肖倾噗嗤笑了出来,打断他:“你当自己如此重要?”
“还是我如此善良?”
善良一词,自然是跟肖倾不沾边的。
徐财旺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是以悻悻住了口。传说中肖倾可是阴狠无情,喜怒无常的妖道。
天蒙蒙亮时,肖倾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彼时徐财旺正冷得缩成了一小团,靠着墙昏昏欲睡,破庙里年久失修的老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一位脸戴黑色面具的人一身寒气迈进了门槛。
那人着实古怪,脸上椭圆的面具将他整张脸都遮完了,且面具上没有一点花纹,朴素又怪异。
肖倾自入定中回神,缓缓睁开了眼:“来得可真慢,准备好了?”
面具人拱手一礼,一扬手,撒下几颗豆子,落地蹦跶了几下后,豆粒化成了一个个美艳无比的舞姬。
徐财旺打了个喷嚏,正要转醒,肖倾一道法决过去,他睡得更沉了。
面具人道:“主上暂且先不要进城,如今盛安城到处都是陆家的眼线,主上刚及十里,恐怕就会被发现。”
肖倾勾手,美艳的舞姬又重新化成豆子,落入了他的掌心。
他捻着豆粒对着身后落灰的佛像,嘴角勾起丝漫不经心的弧度:“点豆成兵,会这一门失传秘术,你怎会甘愿沦落到我这种人门下效力?”
面具人低着头,声音隔着面具传出:“我是老洲主派来的。”
“洲主?”
肖倾扬起一边眉,眼波斜瞥了过去:“是哪位洲主?”
面具人道:“瀛洲之主,常余。”
肖倾的面色冷了下去,眸中犹结寒霜,语气却带着笑意:“你可知,在我面前提起这人,是何下场?”
面具人半膝跪地,声音不卑不亢:“洲主很想您。”
肖倾妖魅的笑了声,手指一点点将豆粒碾作了灰飞:“我也可想他了,真想赶紧在他的忌日上见他一面。”
面具人跪在地上,不语。
肖倾蹲下身,一袭白衣铺散在了灰败的地面,他歪着头打量面具人脸上的面具,笑意盈盈道:“你们瀛洲都是作此打扮的么?”
见面具人应是,肖倾又道:“那还真是,死了谁都不知道呢。”
天光微亮,就越显得破庙死寂似的灰败,唯独肖倾一袭白衣亮得刺眼。面具人扬着脖颈,做好了死的准备。
肖倾“啧”了一声,站起身,将及腰长发撩至身后,披上厚实的裘皮,微掀了点眼皮子道:“行了,点豆成兵之术要是在我手上失传了,那肖某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他打开门,风雪霎时灌进了庙堂内,出口的声音也被吹得越加缥缈:“你回去告诉他,得了空,肖某定会上门讨教。”
面具人朝肖倾行了个拜礼,原地腾起一股黑烟,眨眼便消失不见了。
系统道:【缺了付华这只左膀右臂,万花楼里就混进了您父亲的人,看来宿主您得另觅一个下属了。】
肖倾冷冷道:“或许,也可以借此把长在万花楼的毒瘤给除了。”
肖倾垂目扫过晕睡在地上的徐财旺,指尖射去一道华光入了徐财旺眉心后,徐旺财悠悠醒转过来,尚还分不清身在何处时,抬眼看见立在门口衣袂翩飞的肖倾,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
“师父!”
肖倾眉梢微挑,虚着如丝的媚眼打量了他一番,勾起了一个勉强才能算温柔的笑:“小徐啊,我发现,你还挺有扮相的天赋。”
“???”
徐财旺不明所以得捞了下睡得乱糟糟的头发,扬起一个嘿嘿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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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大陆的年,同样源自年兽。说是每逢岁末三十,年兽出没,吞人米粮,伤人性命,须得以欢笑声驱逐,爆竹声恐吓,家家户户门前挂上红灯笼,预防年兽闯进屋子。
年兽在现世虽是传说,但在上元,确是真的存在。
指不定,哪处地方就将冒出一只年兽兴风作浪。
这日,接连下了数日的雪终于渐渐停歇,盛安城开放城门,疏通冰河,一时间行人络绎不绝,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轱辘滚过雪地,行至城门时,被守城的修士拦了下来。那修士举起刻着陆字族徽的腰牌,朗声道:“劳烦车上的人下来一趟,例行检查。”
一双素白葱段似的玉手探出了半截,撩起车帘,露出双盈着秋波的美目。
车内之人含着三分浅笑,微微欠身道:“我身体不适,恐染风寒,可否容我就在轿内,这是我的通行令。”
虽然轿中美人用薄纱遮了半边面容,但也难掩其美艳,守城的修士看得眼睛都直了,见她声音确实沙哑古怪,也便没难为美人。
那修士接过通行令确定后,例行问道:“进城是作何?”
美人虚弱地咳了两声,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揪心的怜惜,她道:“陆家年宴上召了一群舞姬,奴家幸得赏识,可不巧身体不适,就带了坊中最善歌舞的美姬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