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成了主角的白月光番外篇——by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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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被穿书耽误的影帝。】
陆谨之见状扶了他一把,道:“想不起来暂时就不要想了,好好休息。”
肖倾抬眼楚楚可怜地看向他:“我记得一点,我要去国都,我的亲人在那等我。”
“可是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记得,我只知道,我要到国都去。”
肖倾将落难少年的形象扮演得十成十,先不管陆谨之信不信,利用陆谨之的主角光环到达南疆国都才是他的最终目的。
陆谨之没有多说什么,只叫他好好休息,放了几件干净的衣物在床头,就起身离开了。
系统道:【主角并没信你。】
肖倾躺回床上,懒洋洋道:“不管他信不信,他肯定会捎上我的。”
“对于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陆谨之现在一定十分警惕我,而且我们的目的都一样,去南疆国都,为了以防我捣乱,他必然会把我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系统:【那之后呢,你以炮灰的形象进行任务,感情线还怎么进展?】
肖倾将床头的衣服展开欣赏了一番后,扔到了一边:“不慌,我记得南疆国虽然灭了后,还有很长一段过渡章来着,等我把南疆国灭亡的真相查出来,再开大号过来。”
系统:【......】
您当这是在打游戏呢?
休息了一会后,肖倾穿了身破破烂烂的衣服,将脸抹得黑不溜秋,完美把自己弄成个小乞丐的形象后,才下楼去。
陆谨之熬了一壶药,正散着热气等凉后喂给老妇人,见他下楼,便道:“若是饿了,我这里有干粮,你拿着先吃点。”
肖倾弯着眼睛笑了笑,接过递来的饼子,咬了一口,牙硌得生疼。
陆谨之绝对是故意的!
肖倾放下饼子,暗暗磨了磨牙。阿谣端着晒在外面的菜干进屋,看到肖倾眼前一亮,喊道:“阿郎哥,你醒啦。”
肖倾愣了愣:“阿郎哥?”
阿谣放下菜篓,解释道:“阿郎哥又是阿朗格的意思,是指对不知姓名的友人的敬称。”
肖倾低低又念了一句,柔柔一笑道:“是了,我想起来了,若是不知道姓名,确实应叫人阿郎、小郎或者郎君。”
阿谣惊奇道:“阿郎哥莫非也是南蛮国的人?”
陆谨之正将热腾的药汁倒到小蛊里,听到阿谣的疑问,他目光微动,看向肖倾。
肖倾揣着一副迷糊状,摇了摇头,帮阿谣将菜篓里的梅菜干挑拣出来,声音轻飘飘的,似叹似诉:“我也不知,或许是吧,我好像很了解南疆国都那边的情况,有种感觉,我是从那里出来的。”
阿谣年纪尚小,并没想太多,闻言便脱口道:“谨之哥他们正好要到国都去,你们可以同行。”
肖倾错愕了一瞬,看向陆谨之,目光似乎在向他确认是否属实,又带了点小心翼翼的请求,看得系统咂舌不已:【免费看3D大片,精彩。】
陆谨之戏谑道:“正是,郎君若是不建议这一路清苦,便随我们同行吧。”
肖倾被那一声“郎君”唤得抖了一抖,强压下心里的别扭,冲他微微一笑,心里却扎着小人。
几个月不见,感觉陆谨之变了许多,像是揣了一肚子坏水似的。
捡好干菜,阿谣端到厨房里,接过陆谨之手上的药碗,道:“我来喂阿奶吧,你们先坐着休息会,等我弄完后便去炒菜,但是我可能做得不太好。”
“若是饿了,厨房里有果子吃,先填填肚子。”
肖倾洗干净手,朝他笑道:“没事,你照顾阿婆,我来弄。”
阿谣感激地看了肖倾一眼,端着药碗离开后,陆谨之看着他挑眉道:“你会弄饭?”
肖倾折了些新鲜的蔬菜,一副傻兮兮的模样,诚实摇头道:“不会,但是我多想一想,说不定就会了。”
陆谨之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菜瓜,叹道:“我来弄。”
过了一会,陆谨之估计是忍无可忍了,说道:“你就不能把脸上擦干净点吗?”
肖倾冷漠脸:不能。
但他并没说出来,而是可怜巴巴解释:“我失忆了,没安全感,万一以前得罪过谁,他们看见我的脸岂不是要趁机宰了我。”
陆谨之:“......”
你倒是想得长远。
见陆谨之已经完全接手了做晚饭一职,肖倾乐得轻松,出门溜达了一圈,顺便打听南蛮国之内的事,在这里打听总要比外面听到的可信些。
此处应该算是边陲一带的小村子,时不时有南蛮国的士兵巡逻走过,再往前一些可以看到坐落迷雾中的城池,耸立的高墙直入云霄。
肖倾磨蹭到一个水池子边,跟洗衣服的妇女搭话道:“这位阿娘,我想跟你打听一下,南蛮国的城墙为何建得这么高啊?”
那妇女本就无聊,见人搭话,话匣子立马就打开了:“小郎君是从外面来的吧,我们南蛮,善养尸蛊,为了防止尸蛊进城池去祸害人,所以才将城墙建得这么高。”
肖倾又道:“我听说最近你们养得蛊虫都莫名死了,地上的植种也枯萎了,有没有查出是什么原因?”
妇人笑了一声,摇头道:“这事几乎每年都会来一次,谁闲得没事去查,都习以为常了。”
肖倾:“......?”
外面闹得沸沸扬扬,说得南蛮国仿佛要灭亡了一样,到最后你却跟我说你们都习以为常了?
肖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背了一口锅,还是一口子虚乌有的锅。
肖倾又从妇人那了解了一些有关南疆国的事,眼见天色黑透,便起身告辞,一路上,被晚风一吹,肖倾清醒了些。
南蛮国这点事,若是没人在背后煽风点火,故意闹大,肖倾是不信的,可是谁在故意炒作这事,幕后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一点便是,毒瘴明明是在森林的外围,那位老妇人是从何处吸来的毒瘴?
关于这些不太重要的剧情,肖倾忘了个一干二净,他只记得,南疆国的灭亡,似乎跟一位公主的死去有关。
回到阿谣的木屋,卜一进门便闻到满室菜香,肖倾眯着眼小小咽了下口水,凑到厨房去,给陆谨之搭了把手,道:“没想到你还会下厨。”
陆谨之正将最后一道菜装盘,瞥见肖倾悄悄伸手想要偷吃,便拿筷子抽了一下他伸出的爪子,道:“先洗手,脏死了。”
肖倾疼得直皱眉,哀怨地看了他一眼,乖乖跑去洗手了。
然而刚那一眼,却让陆谨之愣在了当场,实在是太像了,那双眼睛几乎和师叔一模一样。
等肖倾洗完手,看陆谨之还愣在那,便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问道:“你怎么了?”
陆谨之回过神,凝目细看那双水亮清透的眼睛,却再找不到刚刚那恍然一瞬的感觉,仿佛只是自己思念过甚产生的错觉。他镇定了心绪后,将菜端到桌上,摇头道:“没事,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
肖倾:“???”
为什么突然温柔?
悄悄放水的系统:【我做好事,从不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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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肖倾犹豫了一下, 担心陆谨之在菜里下毒,虽然可能性很小,但陆谨之突然温柔让他着实渗得慌, 寻思后, 他忍着饿, 坐到了一边去。
可陆谨之不知道那根筋没搭对,又抱着针线篓子过来, 对他道:“我看你衣服是破的,你脱下来我给你缝好。”
肖倾:“?!!”
他拢了拢自己故意撕破的衣服, 丑拒:“不了, 我觉得穿寒掺一些,有安全感。”
陆谨之:“......”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 直到一阵碎瓷的声音响起, 打破了这份沉寂。
周惟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大概是太口渴, 出来找水喝,不知怎地把茶杯摔在了地上,他悻悻地看了眼两人,道:“不好意思, 我这就把碎片收拾好。”
他脸色煞白, 身上的毒肯定还没褪, 就连走路都一副快被风吹倒的样子,陆谨之道:“我来收拾就好,你回去躺着, 走动会加快毒素蔓延的速度。”
到底是自己的徒弟,肖倾见周惟落得这个模样,便重新倒了杯茶水端上去,递给他喝了后,扶他进了房间休息。
周惟躺回床上,朝他虚弱地笑了下:“谢谢你,我能问下你的名字吗?”
肖倾睁着眼睛说瞎话:“我失忆了,自己都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周惟目光黯了黯,“哦”了一声,肖倾没再理会他,开门正要出去,忽听周惟在他身后道:“我不管你是谁,若是你威胁到陆师兄,就休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这话,周惟的语气倒是足了。
肖倾笑了笑,回过头一脸涉世未深的天真模样,无辜地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道:“小道长,你可别吓唬我,我一个普通人,一没修为二没背景,能威胁你们什么?”
周惟哼了声:“最好如此。”
肖倾虚情假意地朝他眯眼笑了下,转过头就变脸了,比换面谱还快。
系统暗搓搓道:【感觉你这个徒弟不简单啊。】
肖倾出了门,站在二楼的走道,目光落在楼下收拾一地瓷片的陆谨之身上,思忖道:“我跟周惟统共也没说过几次话,从刚开始他的伪装,到之后慢慢成长,他的性子好像都没定过。”
面对肖倾的时候,周惟是恭敬有礼的弟子;面对祝戎和琦玉的时候,周惟显得十分沉稳,面对徐财旺,周惟又明显活泼了些。
系统道:【看来这又是一个跟你争夺金马奖的预备选手。】
肖倾不置可否,他下楼帮陆谨之把地上的瓷片收拾了,正饿得两眼昏花的时候,去外面寻找解药的徐财旺终于回来了。
不过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并没有找到解药。
徐财旺一进门便长长叹了口气,看到肖倾时,面上转喜,刚为啥叹气忘了个干净,屁颠颠跑过来绕着肖倾仔细打量了一番,道:“你活啦,还真是天仙,不过天仙你为啥穿得这么寒掺?”
肖倾:“......”
不知为何,在徐财旺靠近的时候,他心头突然发痒,像是有虫子爬过一样。
陆谨之拦截了徐财旺的注意力,问道:“可有找到解毒的线索?”
徐财旺再次长长叹气,道:“村子里的人都说,兕阴虫的毒得用蛇胆来祛除,但是我跑完了村子里所有家户,他们都没蛇胆。”
因为蛇蝎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圣物。
烛火颤了颤,气氛趋于凝重,陆谨之沉声道:“周师弟身上的毒不能再拖下去,若是明日天亮还没解毒,毒素就会侵入肺腑,再无药可救。”
肖倾已经舀了饭吃了起来,但才刨两口,手就被陆谨之拽住,他抬起头怒道:“咋地了!饭还不让人吃了是吧?!”
陆谨之道:“跟我去找蛇胆。”
肖倾:“???”
“我又没修为,跟着你瞎跑什么,森林里那么危险,你带上我就不怕给你拖后腿?”
肖倾艰难地把碗往自己嘴里凑,他真的,从来没这么委屈过!
然而陆谨之无情无义又冷漠,一把拿了他的筷子,沉色道:“我自会保护好你。”
肖倾气得摔碗,心想,成,看我不蠢死你!
至于为啥陆谨之非要他同行,肖倾也能猜到个八九不离十,无非是担心没他盯着,肖倾会趁机对他两位蠢师弟不利。
既然陆谨之都舍己为人了,为何不成全他。
肖倾饿着肚子,被陆谨之拉走了,徐财旺站在门口朝他们挥着小手绢送行,吊着嗓子喊道:“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肖倾恶狠狠地想:等着给你师兄收尸吧!
夜晚的森林有迷雾渐起,星星点点的萤火虫穿梭在草木中,月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落下一缕缕清辉,将眼前的路照得忽明忽暗,唯有会发光的天然植物,让视线豁然开朗。
肖倾慢腾腾落在陆谨之身后,忽见草丛中簌簌响动,他眸光动了动,指尖击出一道灵光照亮草丛下密密麻麻的蛊虫,被光一照这些蛊虫顿时四下散了去,但它们停留的地方却留下了黏糊的液体。
这是蛊虫对猎物留下的标记。
肖倾勾了一抹笑,假装不知道,快步跟上陆谨之。
“喂,你要去哪里找蛇胆?”
陆谨之握着剑挑开前方拦路的藤蔓,在一个坑洼前扶了他一把:“蛇一般都会藏在阴暗潮湿的洞穴里,只要往沼泽地的方向走准能碰见,你当心脚下。”
在陆谨之扶他的时候,肖倾趁机将刚收集的虫液抹在了他身上。虽然不能伤筋动骨,但被蛊虫缠上,这一路总有他好受的!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迷雾渐浓,离得远了就看不清人影,暗处有什么滑行而过,耳边风拂过草叶的声音将那轻微的动静掩盖了下去。陆谨之伸手拉住肖倾身上碎成一条条的衣服,道:“跟紧我。”
肖倾挑了挑眉,目光落在他拉着自己衣服的手上:“你再拉就把我衣服拉破了,我给你手,你牵着我走吧。”
肖倾将手递了过去,陆谨之却拿剑柄将他的手拍开,疼得肖倾眼泪就激出来了:“你有病啊!”
陆谨之嗤道:“不检点。”
肖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