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成了主角的白月光番外篇——by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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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
陆谨之苦笑了下,收拾好面前叠着的方纸。
肖倾看着他这样,心里奇怪得升起了闷闷的感觉,想了想他支招道:“你既爱慕对方,那就大胆告诉她,压着她上床缠绵一夜,做那事的时候温柔点,嘴甜点,说不定就一炮生情了呢!”
毕竟陆谨之拥有主角光环,哪个女人会在得到后还舍得放手?
系统:【嘿嘿嘿,宿主您再多给主角支点招,他第一次喜欢人,没经验。】
肖倾觉得所言甚是,于是又道:“但有些人,看起来冰冰冷冷的,实则欲拒还迎,你说再多好听的她也没感觉,这种你就得使劲折腾她,让她哭着求你轻点,只有狠狠凌虐她,才能让她撕破清冷的假象。”
肖倾想象着画面,无比期望自己穿回去看到《绝世天骄》里出现自己所说的,香艳的场景,再将陆谨之这俊逸非凡的脸带入进去,想想都刺激。
然而转念又一想,陆谨之的第一次应该是在蛮荒,当时还被他下了毒药,世界意识应该会把陆谨之的心爱之人也送过去,所以他们的第一次应该并不算美好。
于是肖倾又补充了一句:“最主要的是床上的技术,你找点小黄册子,研究研究吧,各种姿势都了解一遍,练得纯熟了,就连麻子都能勾搭天仙。”
陆谨之闻言,面色又红了大片,他绷着嘴角,冷声道:“你怎可,怎可......成天把这些荒唐的话挂在嘴边。”
肖倾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还不是为了你的终生幸福而操劳,你当我想跟你讨论这些啊。
正此时,女主人在楼下喊道:“小郎君,快下来吃饭喽!”
“诶!”肖倾应了一声,任重而道远地拍了拍陆谨之的肩,跑下楼了。
系统虚拟化地拿了一卷纸擤了一嘴鼻血,道:【刺激。】
饭桌上,曲纣等人已经坐好,他们都是出自承乾宫,规矩严谨,讲究食物不出声,喝汤小小口,是以这顿饭被感染得十分沉寂。
女主人依然做了一盘难以描述的菜吃得津津有味,经过昨天后,肖倾倒也没太过抗拒,至少他咽得下白米饭了。
吃完饭后,趁女主人收拾的间隙,曲纣对陆谨之道:“我们今日去调查,发现城池里总有人莫名其妙失踪的,奇怪的是,好些失踪人口的家庭对此浑然不在意,仿佛家里的儿女失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陆谨之问道:“可有查明原因?”
曲纣身边的小弟接了嘴:“查了查了,说是什么,感应天神的召唤,什么的,我觉得他们是魔怔了。”
陆谨之跟肖倾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明了,看来那棵扶桑若木是此中关键。而肖倾想得则更远一些,南疆国的灭亡,会不会也是因为陆谨之一行人揭露此事,而导致的?
眼看天色又彻底黑沉,肖倾洗漱后穿了件单衣躺在床上,把自己闷在被窝里琢磨南疆国这一卷里没被填坑的剧情,正昏昏欲睡的时候,他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应该是陆谨之照顾完周惟回来了。
肖倾从被子里探出明亮美艳的眼睛,见陆谨之又坐回桌案前,便出声问道:“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陆谨之披着一件外袍,挺直背脊坐在窗口下,借着朦胧的月光正看着什么,闻言他回过头,发丝从肩头滑落,晃得月色醉人:“今日去找的那位引路人,给了我一个箭牌。”
肖倾垂目一思索,明了,原文中陆谨之确实无缘无故得到了一枚箭牌,那枚箭牌能到南疆国的王宫里去。
然而此时陆谨之应该并不知道箭牌的作用,肖倾打了个哈欠,躺了回去:“说不定是你的暗恋者送你的礼物呢,快睡吧。”
月光照在陆谨之俊美无俦的脸上,仿佛镀了一层光,他闻言皱了皱眉,收起箭牌躺下了地铺。
肖倾觉得他有些可怜,又或者是被他今日下午的一番话打动了,羽睫颤了颤后,他往旁边挪了挪,拍拍空位道:“呐,你上来睡吧,我不介意。”
陆谨之冷声道:“我介意。”
肖倾有些气,又有些好笑:“你这是在为了你的心上人守身如玉吗?”
陆谨之不回答,肖倾又继续道:“何必呢,你若是尝过情事,就该知道,吊死在一棵树上不值得。”
陆谨之抬眼看他:“你尝过?”
肖倾并不愿承认自己到如今连美人的小嘴都没吻过,他演技飙升,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邪笑,像是回味悠久地舔了舔红唇,眯着眼睛感叹道:“自然尝过,与人那啥时,你仿佛飞上了云巅,超级刺激。”
月光朦朦胧胧照进屋子里,当肖倾笑起来的那一刻,陆谨之又恍然看到自己师叔的模样,在月光下,那美艳的眉眼渐渐与之重合,眉梢眼角风情万种,邪魅丛生,盈盈的水眸变成荡着潋滟的媚眼,红润的嘴唇变得粉嫩薄凉,就连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透着骨子的,撩得人心发痒的妖魅。
只不过他出口的话,却让陆谨之心头的火腾腾腾以燎原之势直冒头顶,然而在他即将发作的时候,窗外忽有黑影闪过,让陆谨之瞬间冷静了下来。
再看,肖倾还是那副小乞丐的模样,虽美,但因脸上涂了太多泥污而导致看不清本相,丝毫没有一点他师叔的影子。
刚那一抹黑影肖倾也瞧见了,他连忙起身披上外袍,追出了门。到了露台,陆谨之将他一拉,两人陷入了墙角一个不起眼的黑暗里。
肖倾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眨了眨眼,这个姿势......
第58章
这个姿势, 可不就跟小说里的壁咚差不多嘛?
陆谨之是要把他按在墙上亲?
肖倾想了想顿时头皮发麻,立刻抛却了这个念头,转头看向楼下的街景。
陆谨之问:“你听到什么没?”
肖倾诚实道:“听到了, 你的心跳怎地这么快?”
陆谨之瞪了他一眼, 道:“我说的是歌声!”
“哦。”肖倾侧耳细听, 当真听到风中传来的那,细细尖尖的, 似叹似泣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 也越来越清晰, 最后他听清一句词:“夜色惊蛰,藏混沌里, 朝一起, 滴血染墓,风起云变皆随汝。”
歌声时断时续, 唱得人心中发毛,肖倾瞪大了眼,暗自记下了这句词,此后的剧情, 恐怕与这句词有着莫大的关系。
当日在上清之巅, 系统给他看的那本《金丝雀》, 里边的结尾,就是这句词。
仙人将死之际,抱着怀里的婴儿唱着歌谣, 唱的,便是这句。
肖倾仿佛窥见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若说这些世界都是真实的,那么究竟是半仙造的小说世界,还是这些世界出的半仙?
这就像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让人觉得匪夷所思难以捉摸。
心中几番起伏,那个唱着小调的人终于从迷雾里显出了身形。那是个身材姣好的少女,少女脸上却涂着很诡异的浓妆,仿佛即将上台唱戏的花旦,她嘴角一直僵硬得扬起,咧开微笑,看着十分渗人。
她一边走,一边跳,嘴里还时断时续地唱着歌,手中拿着一盏门前挂着的灯笼,让她整个人在迷雾里像是发着一团火光。
正在肖倾惊疑不定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喑哑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
一回头,看见端着烛台,悄无声息站在他们身后的女主人,陆谨之没有丝毫反应,面对女主人审视的目光,肖倾只好应付道:“在这个角落里还能做什么啊,偷情呗!”
陆谨之被这番话惊得一个气没喘稳,连连咳嗽起来,还不忘狠狠瞪着他,用眼神告诫不许胡言乱语,那模样,像极了被轻薄的未出阁的姑娘,引得肖倾差点笑出声。
女主人依然面无表情,晚上的她同白天像是换了一个人,她轻飘飘看了眼他们,端着烛台正要离开,肖倾突然唤住她,问道:“冒昧问一下,阿姐可知这街上唱歌的少女是由何缘故?”
女主人转身看着两人,幽幽道:“那是被天神放弃的人,不详,若是听我一句,就不要跟她走太近,会召来厄运。”
说罢,女主人带着唯一一抹光,离开了。
肖倾同陆谨之回到房间,想了想,他问道:“你不跟上去看看?”
陆谨之脱下外袍折得方方正正,盖上被子躺了下去:“明日再去,那个少女应该很好打听。”
肖倾心想也是,阖上眼沉沉陷入了睡梦中。
第二日一早,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大雨,温度也一下降了许多。陆谨之醒来后穿好衣袍,见肖倾的被子都快落到地上,冷得瑟缩成一团,便俯过身替他拉上被子。
看着肖倾的睡容,他心中再次恍惚,睁眼的时候还不太觉着,可当他闭着眼睛睡觉时,习惯性咬唇的动作居然那般熟悉。
肖倾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哼哼了声,长眉入鬓,微微皱了下,睡得眼尾潮红,长睫上凝了些潮湿的水雾。他翻过身,而此时陆谨之又正好俯着身子拉被子,徒然一转身,两人的唇差点碰到了一起。
感受到拂在脸上那轻浅的呼吸,陆谨之连忙站了起来,刚刚他似乎闻到,师叔身上独有的檀香之气,是错觉吗?
陆谨之看着肖倾恬淡安详的睡容,一时拿不准要不要再凑过去闻一闻,心底正在挣扎此非君子所为的时候,门被敲响了三下,曲纣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陆师弟,起来没?”
陆谨之应了一声,给肖倾盖好被子走了出去,随他一同下楼,就听曲纣道:“昨晚的歌声,想必师弟也听到了吧?”
曲纣也是上清门年轻一代的佼佼者,此次游历解决了大大小小的邪祟动乱,声望拨高,眉宇间皆是少年盛气,陆谨之与他对视一眼,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便道:“自然,今日便一同去问问。”
那名少女身上必然有他们想知道的秘密,她失踪的时候去了哪,为何又突然回来了,回来后为何变得疯疯癫癫,唱着不明的歌谣?
吃过早饭,陆谨之跟曲纣一同撑着油纸伞出发,挨家挨户打听,总算找到那位少女的住所。
隔壁的老邻居说:“胭儿是十几年前失踪的,具体什么时候我也不大清楚,但她失踪前什么样,回来后居然一丝也没变,就是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知道在说啥。”
老邻居的妻子端着簸箕淘稻谷,闻言道:“听人说,她是去了天神的住所服侍,结果惹了天神不满意,才被打回来的。”
曲纣扬着天真无害的笑容,嘴角露出两颗小虎牙,可爱得紧,他一说话,女主人扬簸箕的弧度都小了些:“那胭儿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女主人思索了一番,算着日子道:“就前年吧,我记得她回来的时候,正是血祭之日,天上下着同今日一样的暴雨。”
出了邻居家的门,两人往前面的小木楼走去,那正是胭儿的家,看着虽然破落,但周围的花草却打理得十分整齐。
陆谨之从窗户往里望了一眼,走上前敲了三下门,朗声道:“有人吗?”
也不知是不是雨声将他的声音盖住了,并没得来屋里人的回应,陆谨之又礼貌地敲了几下,房门才吱呀一声被打开,一张满是皱褶的脸出现在门缝里,浑浊的眼睛扫过两人,沙哑道:“你们找谁?”
曲纣露出两颗小虎牙微笑,以示友好:“我们找胭儿。”
老妇人面色一冷,当即要拍门关上,却怎么也合不拢,她低头一看,一剑柄正卡在两扇门间,对峙一会后,老妇人只好开了门放两人进屋。
陆谨之环视了一圈屋内,见一个被各种工具遮挡的角落里露出一截浅灰色的衣摆,他走上前去,就见昨日唱歌的那名少女,正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里,神情呆呆愣愣的,脸上依然画着诡异的浓妆。
老妇人叹道:“自从回来以后,她就开始怕下雨天了。”
老妇人蹲下身,抬头温柔地摸了下胭儿乱糟糟的头顶,浑浊的眼睛里含着泪光:“说什么天神,我看都是假的,他们供奉的是恶魔才对!”
正此时,一道惊雷撕裂天际,照得屋内一片惨白,胭儿受惊,直往角落里躲,瞳孔微缩,大喊道:“仙人,仙人你撑不住的,你快跑!仙人你快跑!”
阵阵持久的闷雷声中,胭儿抬起泪眼婆娑的眸子,恍然看到陆谨之,她又哭又笑,猛地扑过去抱住陆谨之雪白的衣摆,眼泪流得更凶了,将脸上的浓妆晕染得十分难看:“仙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死,你是仙,你怎么可能会死,你是仙啊!”
老妇人表情痛苦,忍着哽咽将胭儿拉扯住,声音放得很轻仿佛怕吓着她:“胭儿,娘亲在这里,你饿不饿,娘亲给你做好吃的。”
哄了好一会,胭儿才又蜷缩回角落里沉沉睡去,老妇人给她盖好薄毯,起身歉意地看着陆谨之道:“道长不要介意,胭儿她见人就是这幅模样,你们看过了,就赶紧走吧。”
陆谨之温文尔雅地朝她颔首,步子却没移动:“冒昧问一下夫人,胭儿是在何处失踪的?”
老妇人脸色变了变,不再好言相向,直接将他们轰了出去,曲纣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得陆谨之扶了一把,他倒是没生气,只是很疑惑:“为何提起这事,她突然变脸了?”
陆谨之撑开伞,眸底清幽幽的,五官俊美得宛如用水墨一点点描绘而出,他勾了一丝笑,温声道:“这位夫人,必然有事相瞒,我猜,胭儿不是失踪,是被她送出去的。”
曲纣道:“我们如果要找到扶桑若木的秘密,估计这个胭儿正是关键,她是唯一一个从扶桑若木里活着出来的祭品,我们还继续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