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成了主角的白月光番外篇——by巫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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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靠回椅背,眉目具是风情:“师兄可听过,借容术......”
从陆谨之这个角度看去,正好是两人相谈甚欢的美好景象,兄友弟恭,但偶尔傅明秋会伸手拂去肖倾肩上的落花,便让这幅景象平添了一丝暧昧。
陆谨之跟祝戎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目光,两人具是万般惆怅上心头,又是恍然又是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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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安城风云突变,各大仙门中人来往不绝,城里百姓们察觉到空气里漂浮的血腥气,缩在家中减少外出,一向繁华的城池瞬间清冷下来。
夜半时分,街道空无一人,一路望去只有两侧房梁上悬挂的红灯笼在风中飘摇。
繁华落幕,尽显萧瑟。
肖倾懒懒斜卧在一处高楼的美人榻上,支着侧脸低垂眼帘,修长白皙的手执了一根银箸,慢条斯理地拨弄灯盏里的灯芯。
晃动的火光从灯罩里泄出,照在那张极为艳丽的脸上,浓密的睫毛阴影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显得平静淡然。
身后悄无声息出现一名黑衣人,身上带着肃杀的寒气,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
肖倾微微睁开眼,道:“问出什么了吗?”
付华单膝下跪,低首道:“那人始终不肯透露半句,说是一定要见了主上才肯说。”
“哈,倒还挺有骨气的。”肖倾直起身,披了件宽松的外袍,整个人都透露出一种慵懒至极的媚态,以及被打扰睡眠的不耐烦:“那我就去看看吧。”
肖倾这些手下审问人的手段可不少,各个都狠辣无比,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着实没想到,那个看似很没种的男人,居然撑到现在还不肯招。
肖倾一边打着哈欠往原身设在盛安城的分部走去,一边听付华汇报他名下各大产业的一些重要事件。
肖倾实在挺佩服原身的,从某种层面来说,原身也是个人才。
原身不仅将上元大陆搞得乌烟瘴气,还收了一大批跟他志同道合的小弟,一起将上元大陆搞得乌烟瘴气。
就连仙门中不少道貌岸然的大能都跟原身有着各种地下交易。
原身不仅是个道长,还是个老鸨,而且是名十分出色敬业的老鸨。
上元大陆的连锁青楼——万花楼,就是原身一手开起来的,也是上元大陆最大的情报收集中心,原身通过万花楼,掌握了不少人的把柄,也通过拉媒搭桥,他有了十分强硬的后台。
这也是为什么人人都说他是邪门歪道,也没人敢站出来的原因。
但作为一个老鸨,原身却对□□一事退避三舍,修身养性连基础的相关常识都不知道,这就不太正常了。
将回荡青楼里的淫词艳曲抛至身后,下到地下水牢时周遭死寂得宛如另一个世界。
肖倾不快不慢地走在前面,轻盈的脚步声回荡在狭长的阴暗廊道里,空旷又轻灵,却声声夺命。
转过拐角,眼前是一汪极广阔的寒潭,寒潭周围设有法阵,这使整个池面都冒起阴冷刺骨的寒气,肉眼可见地缭绕在暗牢中。
寒水触肤,能封锁人的灵脉和丹元,陷入之人会比凡人还不如,同时还会承受针扎似的阴寒之苦。
肖倾伫足寒潭之前,饶有兴致地观赏了一会不远处被绑在水车上经受无止境折磨的矮瘦男人,笑着打了声招呼:“兄台此时可还好?”
刚转过一轮从水里出来的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抬头看向肖倾,咬牙切齿道:“妖道你好生歹毒!不过你也得意不了多久,被那位大人盯上,再过不久就是你的死期!”
或许是他此前受了太多罪,说这句话时声音沙哑,气息微弱,显得一点都没威力。
肖倾嗤笑道:“我来不是想听你放屁的,如果你不肯交代出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那么我想你接下来会受到比之前更残忍一万倍的折磨。”
他笑容温柔,声音轻轻的,像是情人在耳畔低语,如果这是一部哑剧,那么最好的唇语翻译也不可能会联想出他说的是这样恶毒的话。
一轮又过,水声哗啦中,男人呛了一口水,上气不接下气地咳嗽了起来,歇了口气后却是放声大笑:“幕后是谁指使的我你难道不应该很清楚吗!”
肖倾愣了愣,在接收的记忆中寻思了一遍,始终没找到什么苗头,唯一不对劲的就是原主被模糊掉的那部分记忆。
站在他身后的付华却突然道:“难道是那位做的?”
男人得意地大笑:“别装了,是谁姓肖的最清楚!”
肖倾:“......”
所以到底是谁?
第9章
水车又滚过一轮,男人浸过水后呛着声道:“现在你总该怕了吧,只要你放了我,我就劝他杀你的时候痛快一点。”
肖倾端着架子,揣着糊涂装明白:“哦,那谢谢了,只不过你怕是没这个机会了。”
肖倾微微一笑,绝世倾城,但嘴角的弧度像是猝了毒的刀子一样,泛着森冷的寒光。
绑在水车上备受折磨的男人渐渐感觉到身体脱力,像是被压榨干灵魂,独留一具空荡荡的躯壳。
察觉到异样后,男人脸色大变,奋力挣扎起来:“妖人!你给我使了什么毒计!”
肖倾一抬手,千丝万缕的银丝从他指尖直袭而去,瞬间桎梏住了男人的四肢,并刺破皮肤钻进四肢百骸中。
男人感觉到蚂蚁捞髓的极端酷刑,连一秒都坚持不过开始失声哀嚎:“肖道长,肖仙人!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让我死个痛快吧!”
肖倾呵呵冷笑了一声,声音却是致命的温柔:“要不你夸夸我,我就考虑考虑。”
男人被折磨得眼前阵阵发黑,耳鸣如闷雷般轰隆炸响,他一口气不带歇,几乎是用尽了自己毕生所知的溢美之词去赞赏肖倾:“您心底纯良聪明绝顶与众不同武功盖世天赋极强气宇轩昂......”
肖倾耐心听他讲了一盏茶的词汇,等人绞尽脑汁再寻不出时,才懒洋洋道:“行了,我考虑好了。”
男人眼中绽放出死而复生的璀璨生机。
“还是觉得折磨你更痛快些。”
生机黯然下去,转化成了愤怒:“肖倾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耻奸诈,我信了你个邪!”
系统:【你个糟老头哦,坏得很。】
肖倾:“闭嘴。”
寒潭空旷,男人愤怒的咒骂声回荡不绝,付华皱着眉头想要去拔了他聒噪的舌头,就听自家主子如此道:“我觉得吧,还是听别人骂我更舒服一些。”
肖倾咧嘴笑了笑,邪极了的样子:“所以我还是自己去你脑子里找答案吧。”
银丝蓄势待发,顺着血液流入,深深扎进了男人的脑髓之中,男人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男人名叫张强,是一名很普通的屠夫,爱妻被人欺凌而死,一念成魔,加入了邪派,当起了走狗。
以前他宰杀牲畜,当了走狗后,同样将人当牲口宰,视人命如草芥,干尽恶事,杀人如麻。
银丝在他脑袋里游走,肖倾催动傀儡术吸取张强全部记忆,让肖倾窥见了陆家别院真相的一角。
五天前,夜黑风高月,孤僻小巷中,一名戴着黑色斗笠的黑衣人交给了张强一个任务,□□,杀人不成就甩锅给臭名昭着的肖倾。
在张强的记忆中,他称那名黑衣人为道长。
那些黑衣刺客是张强安排去屠别院满门的,好巧不巧两反派相遇,起了内讧,张强按照吩咐让死士赴死在肖倾剑下,等肖倾走后给死士换上陆家仆从的衣服,再杀光藏身陆家地窖的所有人。
之后又煽动陆家仆从们的家属去逼迫陆家给个答案,但这个黑锅甩得不太成功,半路杀出个陆谨之,一力护着这个第一次见的师叔。
是以才有别院冒死出来甩锅这一幕,本来张强打算的是落到陆家手上,早已谋划好了逃跑之路,逃跑后就说是肖倾的功劳。
可却棋错一着,满盘皆输。
至于他们口中隐喻的“那人”,无论肖倾怎样去探听张强的记忆,所获得的总是一团迷雾水月。
肖倾打了个哈欠,觉得好生无聊,懒得再琢磨下去,挥了挥手正要离开,付华问道:“主上,这人要怎么处理?”
“唔?”
肖倾眼前迷蒙蒙的,困得很,含糊道:“师兄叫我不要弄出人命,那便让他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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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倾觉得,这世间最美的事,便是睡觉,如果可以的话,他能睡到天昏地老,但很显然的是这并不可能,才躺下几炷香的功夫,他又被敲门声吵醒了。
肖倾烦躁地扯了把头发,脸上是被吵醒的委屈和愤怒,一伸手拽过床边的花瓶嘭地朝房门砸去。
粉裂一地的破碎声中,肖倾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特么就不能白天来找我吗!非得在晚上吵我!你不睡觉还不让我睡觉,我要杀了你啊啊啊!”
委屈,愤怒,无奈,心酸。
总的来说,五味杂陈。
肖倾气得声音都哽咽了。
秋风卷过树叶,付华默默立在门外,静静等待屋里砸东西的声音渐歇,才淡定道:“主上,蒋真人他要女人。”
这般淡定的语气,显然是他已经不怕死地吵醒过肖倾无数次了。
没东西可砸了的肖倾赤着脚站在房内,愤怒道:“他要女人关我屁事!”
话音刚落,脑海里响起尖啸的警笛声,针扎似的疼痛如潮般席卷而来,肖倾微晃了一下,险些没站稳。
【警告,警告,中度ooc,请宿主立刻更改目前行为。】
在系统的淫威下,肖倾不得不忍着头痛咬牙道:“只要是我的客人,无论何时都成。”
这句话说完,疼痛才渐消,明明只是很短暂的一小段时间,他却仿佛感觉经受了一世纪般漫长。
肖倾缓过气后,迅速调整到原身的心理状态,随意披了件素色罩衫推开门走了出去。
肖倾立于月色下,整个人都仿佛被月光青睐,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他扬起嘴角冷笑道:“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位客人。”
传承记忆中,肖倾解析过原身这人的性格——他十分爱财,是个经商的天才,名下青楼遍及全大陆,经营得风生水起的同时还分毫不耽误修炼。
是个奇人。
从记忆中得知,原身白天在上清门修炼习剑悟道,晚上就通过传送阵奔走各地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就只趁着回上清门坐马车的时候睡一小会觉,醒来后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反派。
仅仅三年,原身就做全了磬竹难书的恶事,开罪了无数正道人士,这般敬业爱岗的反派精神,是不容忍质疑的。
所以肖倾在回驳付华的时候,才会遭到系统严厉的警告。
肖倾只觉得脑瓜子疼。
吹着凉凉的晚风,来到万花楼时肖倾困意已经散去大半,比之清冷的街道,万花楼依然灯火通明。
穿过欢声□□的厢房,来到最后一间房,肖倾推开门走了进去,就见一位油头满面的老胖子坐在矮桌前自斟自酌,见到肖倾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一会,眼中意欲十分刺骨,让肖倾恶心地寒毛倒竖。
但原身面对客人,肯定是不会甩脸色的,所以哪怕再反感,肖倾还是漾出个柔笑来:“蒋真人,多日不见,您真是越发年轻健壮了。”
“哪里哪里,倒是肖道长多日不见依然是这般……”蒋富贵盯着肖倾垂涎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移开,倒酒时酒洒到了杯樽外都浑然不知。
毕竟十年的演员素养,肖倾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玉手伸去虚虚托住了倾倒的酒壶:“真人,酒洒了。”
蒋富贵回过神放下酒壶,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下心底的欲望后,周旋道:“肖道长啊,我可听说你最近又惹上事啦?”
肖倾掩嘴轻笑一声,往后慵懒地靠在木栏上,狭长的眼角微微一瞥,尽是风流魅惑:“蒋真人真是说笑了,肖某何时没背着事过?”
蒋富贵感觉自己下腹一热,竟是被那一笑激起了反应,不由在心里狠狠骂了句妖孽。
见蒋富贵不答,肖倾支着太阳穴继续道:“蒋真人既然说起这事,怕是给肖某的惊喜也是于此有关,那便让我猜猜真人想从肖某这里得到什么。”
食指点了点亮泽水润的红唇,竟然真思忖起来:“真人府上貌似不太平吧......”
蒋富贵,江南蒋家的一位小门主,隶属方家,方家灭门后,蒋家也独立了出来。
此人到处留情,子孙遍地,曾经害死了一名女子,死后化为怨灵,躲在了蒋家兴风作浪,但却因怨气极盛,且旁的仙门对此都袖手旁观,导致蒋府居然奈何不得。
这些都是从原身记忆里得知的,原身对于顾客的情报,比他自己的事还上心许多。
思及此,肖倾蓦地一笑,道:“正好肖某要去江南一趟,替真人处理了怨灵一事倒也可行,只不过,若是真人拿不出让肖某满意的情报,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自然自然。”肖倾话尾的威胁之意让蒋富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但依然没压下心里的欲念,伸出肥手想要去掐把油水,却被肖倾不动声色避开了。
“夜深露重,肖某已安排佳人伺候真人享受一番。”肖倾浅浅笑着,一招手,立刻有身姿柔软、美若天仙的姑娘排着队进来,柔若细柳的腰肢一拂身,轻薄的衣衫下□□隐约可见。
蒋富贵目光在她们面前挨个扫过,回过头道:“蒋某今日倒不想玩女人了,想尝尝男人的滋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