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渣重生后,把隔壁班的白菜拱了——by萨摩耶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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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进门就紧握的手慢慢松了开来。
“我交卷。”
郑柯凡万年老二的实力也不是吹的,半小时过去,整张卷子就被他写满了,他瞄了眼还在提笔刷刷写的祁云舟,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你干脆认输?”
“闭嘴。”
“别吵!”
两道声音同时打断郑柯凡的话,前一道来自差点被打断解题思路的祁云舟,后一道来自看同桌解题的顾言。
郑柯凡觉得顾言这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地盯自己,眼神冷得可以把他冻成冰。
郑柯凡:“……”
突然觉得灵魂冷嗖嗖的。
又过了十分钟,祁云舟遗憾地看了眼没解完的题目,吧唧一下扔掉笔:“尽力了,最后两道是什么妖魔鬼怪。”
“最后两道题要用到不定积分,”顾言走上前,替祁云舟合上笔盖,“你答得很好。”
“同桌,还是你最懂我,我也觉得自己很厉害!”祁云舟抓住顾言的胳膊,压低了声,“看到我的对手吗,我敢打赌,他肯定在想:这家伙是怎么把题目蒙满的。”
“不用管郑柯凡,”顾言抚平祁云舟想最后两题炸起的呆毛,“你未来会超过他的。”
“现在公布分数,”几分钟后,批完卷子的蒋利国微笑着走向讲台,“郑柯凡,91分,不错的分数,继续努力。”他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祁云舟,61。”
空气中安静了一秒,郑柯凡松了一口气,自己这次分数不错,他得意地看向一旁沉默的手下败将。
祁云舟眨了下眼,沉默半秒后激动地地抱住顾言:“同桌,听到了吗?我竟然及格了!我怎么这么优秀!”
“嗯,及格了,”一抹笑意从顾言的眸子里划过,最后沉淀在眼底,“你一直是最棒的。”
被这个拥抱震在原地的郑柯凡:妈的,获胜者难道不是他吗,眼前这两个高兴地拥抱在一起的家伙是怎么回事?
“才六十分,你就这点追求?”他不甘心地给祁云舟浇冷水。
顾言的声音里带着冷意:“你第一次做竞赛卷的分数只有四十二分。”
“云舟,我看你脑回路奇特,是块练竞赛的好材料啊!”蒋利国研究起祁云舟的卷子,越研究眼神越亮,虽然不少地方知识薄弱了点,想法奇特了点,但思路值得一观。
他看向祁云舟的目光如盯着一株千年灵芝:“有没有竞赛方面的想法?”
祁云舟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顾言在他身边提醒:“竞赛范围和平时学得内容有不少出入,现在已经高二了,考虑竞赛会很占你平时的学习时间。”
“顾言说的没错,”萨萨的声音在祁云舟心底响起,“竞赛和裸考最好只选一样,宿主你好好考虑。”
“我还是先打好基础,”祁云舟想了想对蒋利国说,“您到时候看到我的阶段考成绩就知道了,我要补的东西不少。”
“阶段考的成绩已经改得差不多了,昨晚加班加点,”不管台下的一阵哀嚎,蒋利国有些可惜地看祁云舟,“你先赶学习进度,有竞赛的想法就随时和我说。”
毕竟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和顾言一样,或许能看出他阴间题目精髓的好苗子,不能轻易放弃。
蒋利国说:“竞赛题的话,看不懂就多麻烦顾言辅导你。”
“会不会太顾言麻烦了?”祁云舟说,“我的基础学科也是同桌在帮忙补。”
“不麻烦,”顾言目光深邃,“团结互助是同桌之间的优良传统。”
蒋利国冲祁云舟点头:“别不好意思,你看你同桌辅导得挺开心的。”
在外围观战,曾和顾言同班的一班同学:“……”
他们怎么不知道顾神还有好为人师的良好美德?
经过这么个小插曲,不少人像是回过了神般,冲祁云舟疯狂鼓掌。
“祁哥牛逼,我都做好你发明新鬼符的准备,结果你给我交上一份及格的答卷。”
“竞赛题六十分是怎么速成的?祁哥你上次数学只有六分啊!”
被晾在一边的郑柯凡算是明白,他是胜利了,但胜得没新意也没有压倒性,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爆冷门的祁云舟身上,他喘不下这口气,拔起脚装备先离开时却被顾言叫住。
“第二轮个人赛,”对方在全班人的注视下,用冷淡的目光扫过他,“我挑战你。”
第27章
郑柯凡:?
“你不答应?”顾言看他的目光更冷了一些。
郑柯凡敢不答应吗?他感觉自己说一个“不”字下一秒就会被顾言冻成冰块。
这次比的是一套难度很高的竞赛卷,分数是一百五十分制。
原本以为要等上很久的观赛者发现结果出得意外地快。
顾言,用时三十分,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最要命的是,他每道题还写了不止一种解法。
“顾言啊,思路多是好事,但正规考试不要这么写啊。”听说得意门生在比赛的范庆元在比赛比到一半时杀了过来。
“我答得不对?”顾言神色淡淡。
“对是对的,148分,”扣的两分还是其中一道题的解法涉及定理太深,阅卷人琢磨着象征性地就过程扣了两分,“你学长当年做得也没这么高,但是……”
“我知道了,所以这局是我赢了,对吧?”顾言问。
郑柯凡捏着手上98分的卷子,心说你一定要我承认输吗?
“是的,这对我来说很重要。”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想法,顾言对郑柯凡说。
郑柯凡:“……是我输了行了吧!”
另一边,范庆元见顾言似乎没把自己的话听进去,只好苦口婆心地对观战的同学说:“顾言同学的数学很厉害,解法多有深,这种求知精神是值得大家学习的,但这种行为万万不能模仿。”
祁云舟感觉范庆元这是在一边夸奖一边劝诫,他懒洋洋地说:“放心吧,范主任,我同桌那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题中霸王学中枭雄,”少年出口是一连串成语,“一般人根本模仿不出来。”
那需要的不是一般的智商。
范庆元一想好想是这么回事。
但祁同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显然地忽略了他自己,很久后,当范庆元看到同样一份张牙舞爪写着多重刁钻解法的卷子,震惊中恨不得敲敲某个姓祁的小混蛋。
不过这已是后话。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题中霸王学中枭雄,”现在,顾言认真看祁云舟,“你真这么认为?”
“不然呢,同桌你对自己的恐怖心中没数?”突然被当时人说起自己脱口而出的彩虹屁,祁云舟久违地感受到一种尴尬的情绪。
“没。”
祁云舟伸手表演了一个大写的“服”字,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顾言,你今天挑战万年老二是替我出头?”
“郑柯凡应该是看我不顺眼。”
这句话是变相地承认了。
“你说他成绩也顶呱呱的,心里怎么就想不开呢?”祁云舟啧了一声,“不是你这个万年第一压他太久,把他压出心理阴影了吧?”
“是吗?那他第二名的位置也守不了太久了,”顾言说,“你一定会超过他。”
“你真的这么想?”祁云舟眉毛一挑,把开局的问题抛给顾言,还笑嘻嘻地向同桌伸手,“给我来个证明?”
顾言沉默了一会,试探性地伸出手;“那来个拉钩上吊的证明?”
祁云舟:“……”
“靠,顾神,祁哥,你们这是在干嘛?”周志神色奇怪地看着手拉手的两人,“现在还流行一百年不许变?”
祁云舟轻咳一声:“看到我同桌竞赛时恐怖如斯的操作了吗?我这是要沾沾学神的福气。”
“周志信了他祁哥的鬼话,点头如小鸡啄米,“那我也可以沾沾欧气吗?”他把期待的目光看向顾言,看架势不仅是想摸个手,而是立刻来个大拥抱。
两个人同时开口
“不行,”祁云舟挡住基友即将向他同桌飞扑而来的身躯,“你的眼神看起来太危险。”
“不行,”顾言不喜欢与他人有太多肢体接触,看到周志一脸美梦破碎的模样,他还是补充了一句,“想要提高成绩的话,我可以帮你补习。”
“我不懂,为什么祁哥就可以对顾神又抱又拉手!”周志一脸迷茫,“我就不行呢?”
“孩子,你还是太年轻,”正在记录今日CP新素材的嘉佳抬起头,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周志,“不懂爱的唯一性。”
周志:今天也是在新世界的大门口徘徊的一天。
“不过说到欧气幸运值,我给你的球没丢吧,”打发完基友,祁云舟想起那颗从系统获取的奖励,“你有什么私密的小愿望?”
私密的小愿望?顾言心里一动:“亲手照顾一个人吧。”他低声说。
“照顾人?”祁云舟眼皮一跳,诡异地想起萨萨当时不靠谱的举例:
惊!某学生为照顾暗恋的女生先让女生受伤,这究竟是人性的沦丧还是道德的扭曲……
“这个人身体没问题吧?”
顾言看着祁云舟鲜活的身影,轻声说:“很健康。”
“只是他当时是为了我受伤的,可我却没能亲手照顾他,哪怕多陪他说两句话。”
“现在想起来还是很遗憾,但看着他现在健健康康的样子,还是想着我的愿望永远不要实现好了。”
祁云舟:“……”
他竟不知道是该关心不希望愿望实现的同桌,还是该关心某个一周后可能会受点小伤的倒霉蛋。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的情感这么复杂?”他最后只有神色复杂地怕顾言的肩膀,“每一座冰山下都是汹涌的火山口吗?”
什么想要照顾的愿望又不想实现啊,祁云舟心中有种莫名的预感,他同桌八成是个洋葱,剥开外面那层看起来冷冰冰的壳,里面的构成比谁都复杂。
“云舟,你这句话的语法有问题。”
“同桌,你没觉得你的关注点有点不对吗?”
时间一晃来到了周日。
“萨萨,你给的这张卡确定是正品?”
厨房里,真十级厨艺全废祁云舟盯着盘子里一堆黑暗料理……不,说它们是黑暗料理实在是抬举了祁同学的厨艺,那就是一堆生化药剂。
“现在系统中心弘扬的新思想是:坚决抵制不劳而获!”萨萨说,“所以啊宿主,哪怕是一张技能卡,也要你不断练习才能发挥出最好效果!”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祁云舟简直要抓狂了,他一头油烟气地抓起手机,“算了,我现在打电话给五星级酒店,让他们赶紧做一桌菜送过来。”
“可宿主你上次跟顾言说,周日的饭菜是你自己做汪,”系统化成萨摩耶摇着尾巴,“说谎不是优秀中学生应该具备的美德。”
“我这是不想让顾言食物中毒!”
“宿主真有自知之明。”
“闭嘴!”
祁云舟黑着脸拨酒店电话时,一个微信电话打了进来。
他看到那个不断闪烁的陌生头像,反应过来那是前几天刚和他交换了微信的顾言。
“啥?你来不来了?”祁云舟盯着桌子上一盘盘糊得不成型的菜,眼神微妙。
顾言的声音听起来很压抑:“我非常地抱歉。”
“都是哥们道歉个什么,”祁云舟心说顾言连放鸽子的时间都放得如此巧妙,真不愧是拯救他的好人天使,“没事,你下周再来就行,我家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你被放鸽子了?”萨萨看着结束通话,哐当哐当收拾厨房的宿主,“真是的,准备了一上午。”
祁云舟也不接话,收拾到菜的时候,少年犹豫了半秒,还是皱着眉夹起一筷子菜,重生后第一次烧的菜。
一秒后。
“咳咳咳咳……”祁云舟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宿主你要我给你叼一杯凉白开吗?”萨萨心惊胆战。
“……不用了,”祁云舟只觉得自己的舌头遭受到惨无人道的洗礼,“我先去洗个嘴。”
洗嘴时,他脑海里想的最后一件事是:幸好顾言没来。
这菜的味道也太让人灵魂出窍了。
另一边,顾言慢慢放下手机,他面无表情地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人:“您现在满意了?”
“父亲。”
“你这是什么态度,不就是让你推了一个聚会吗?”顾父皱眉,他有着和顾言相似的面部轮廓,只是眉宇间多了分久居上位的威严。
他看儿子的目光也是淡淡的。
顾言感受到父亲看他的目光,觉得他或许对自己抱有厚望。
但更多时候,他觉得父亲看自己跟看一个下属甚至陌生人一样,眼神中什么都没有。
“我下午还要飞到A市开会,现在就长话短说,你出国……”
“如果您还是为了让我出国的事,我还是之前那句话,不可能。”
“你知道顾家这些年在向国外拓展,”顾父看着语气坚决的儿子,声音有些冷,“还是因为你母亲吗?”他的语气变柔和了些,“她虽留在国内,但我会安排最好的医生给她照顾。”
“我会在国内参加高考。”
“我希望你明白,我只是在通知你,”顾父脸色有一瞬间的微怒,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想要做选择,就自己拿出实力。”
“我要走了,你自己再想想。”顾父说完就起身离开。
顾言淡然地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打开一则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