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生死——byRE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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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常长老,请注意身份。”莫竹看覃常说的越来越偏了,真的看不下去了,他忍不住开口提醒。
“好了,你们给我滚去那边。”覃常端正礼仪,恢复严谨用下巴对着三人努了努。
萧危冷冷的看了一眼覃常,看着方炎生走了过去,也跟上。
吴竹有些不可思议的说:“这小子,果真黏着方炎生,这阵仗真的有当年他追着卿知礼那小子的架势了,卿知不肯学武,我想萧危这小杀神肯定就是那部分的原因了。”
覃常笑出声来:“哈哈哈想不到你也知道他小杀神的名号,奈何卿知那小子就是不喜欢学武,倒是学了山主的医道。”
“可惜了,卿知礼底子是不错的。”卿知礼算不上像萧危和方炎生的这类有天赋的奇才,但算是资质上佳之才,当年萧危看他是卿烟亦之子,觉得卿知礼也会成为个厉害的货色,天天跟着盯着,还吓哭过人家好几回,后来萧危才确定卿知礼真的只是个花瓶,为此还经常用一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看卿知礼,大概就是我以为你是个厉害的货色,想不到居然是个赝品。
“我觉得迟早有一天卿小子会后悔的,哈哈哈哈哈,我就等他在外面吃亏回来,学了些皮毛整天在外瞎混混,山主也管不住。”覃常跟莫宫继续聊着,陆陆续续的也来了好些候选人,他瞟了瞟继续说,反正那些人是听不到的,道行太低了。
覃常所指的那方算是一个临时搭建的驿站客栈,炊烟袅袅,里面还能看出侍人,三人过去坐着,却是萧危兴致勃勃的点了一桌,上菜也快,来来往往的一下子就铺满了桌。
吴竹远远的看着萧危点了一桌子菜,忍不住皱眉:“萧危这小子还是那么小孩子性,明明在江湖都浸淫三四年了,都没学会个谨慎。”
覃常也看了过去,笑道:“毕竟才十六岁,而且他还没蠢到那种地步。”
吴竹不解,他知道萧危是萧平胜的儿子,却没怎么相处过,所以他看萧危就是那么蠢:“为什么?”
“他七岁时就跟我和山主一起去过幕云宣,这小子机灵的很,我们那会都没看出杀手就在我们当中,这小子一言不合就打过去了,那杀手当时想不到这小儿是个狠角色,哈哈哈哈,所以那个笑面虎吃他都不会吃的,放心吧。”覃常所说的幕云宣是往年轰动江湖的一桩旧事,萧危这正是从那件事中,年少出名的。
“笑面虎又是哪个?”
“啧,你我都这把岁数了,你看人怎么还是那么没水准,怪不得他们都叫你老懵懂。”
“跟着他们两个的那个,虽然还年轻但是比大多数的人都隐藏的要好,在初入绝地时我无聊就出来道题,这小子武功不是最好的但却十分精明。。。”覃常把在三秋之地的事情与吴竹说了一番,加之现在的情景让人一目了然了。
“原来如此,可是我到底哪里老了?到底是哪个小子讹传的!”
“行行行,你永远十八。”
萧危看到那边的覃常看了过来,勐的瞪了回去,又对方炎生说:“这菜有问题的,别吃了,我就看着过过瘾。”
方炎生莫名的瞅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抚剑:“我看得出来,你能别整天说些废话吗?”
这些菜肴一看这颜色就知道不对劲好么,傻子才会吃吧,萧危被噎了一下:“我又没跟你说,我跟这人说的。”萧危从桌底下踹了一脚对面的李听度。
李听度会意,笑着说:“谢谢少侠的提醒,我差点就动筷了。”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奈何萧危脸皮后:“小子,你叫什么又是哪里人?”
李听度没想着要隐瞒:“我叫李听度,字了安,我是当朝李司马李无际的继子。”
方炎生勐得抬头,长腿也不小心顶到桌底,菜盘发出短促的声响,萧危和李听度听到的动静向他看去。
萧危挑着眉指了指李听度问:“怎么?你认识他爹?”
方炎生恢复冷淡:“不认识。”
李听度觉得方炎生肯定是知道的,他在那对孪生判官中得知了方炎生的身份了,如果说方炎生不知道那就不可能的,他相信鸠翎王多多少少会让他沾染些朝廷野计:“哈哈,我也以为这位少侠认识家父。。。”
方炎生冷淡的打断他:“我说不认识。”
萧危熘转着眼睛对方炎生嬉笑:“啧,如果认识你们绝对有仇,他儿子现在在这待会第二重你可以直接杀了他。”
“。。。。。。”李听度笑容有些僵硬,他还想着怎么扒拉上萧危来着。
又过了一个时辰,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有意气风发也有衣衫褴褛的,重伤轻伤者,反正都是过来了,覃常看着这些人,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时间到了,共四百二十一候选人通过了九重劫难塔的第一重,这算是初试通过了想不到比我预计的还多了几人,往后就是更加艰难险阻,我看现在时间勉强算早着,你们可以先去休息一会,那里有吃的喝的,可要吃饱些,因为往后的,我想你们会生不如死的。嘿嘿嘿。。。”覃常发出奇怪的笑声,就像预见了他们未来。
“啊哈哈哈,终于到了!终于找到了!”一个浑身是血都看不出人型的人,冲了进来,离覃常这方还有几步时,被吴竹一剑斩成了两段。
吴竹甩掉剑上粘黏的血液,对一旁的覃常说:“覃常,让他们清场吧。”
“哦,好呀!”覃常从衣襟内掏出一个小哨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清脆悦耳的哨声响起,突然林中出现闪动的黑影,数不清的影子,像倾巢出动的工蜂,原来林中除了判官还隐藏了如此多的杀手,一时在场的候选人脸色开始发白,原来他们一路都有人在盯梢着,想想就觉得发麻,连方炎生那桌,三人脸色都有些凝重,他们也是没有发现的身边何处隐藏着杀手。
惨叫声从何处起伏虽然没有看到被清理的场景,但光声音就吓得人心惶惶,更有不忍者忍不住开口:“那些。。没来的人,真的都杀光吗?”
覃常看向说话之人,看他被自己的吓了一跳,忍不住有些膈应,真他妈弱,到底是怎么从判官的手中过了一重的,他没好气的回“当然是去死,开头就给你们说好了。”
另外一个人也忍不住发问:“不是超过八百人吗?现在才四百二十一人!你们食言!”
覃常背着手,来到他们面前,缓慢的走了个来回:“哦,当初规定确实是这样,奈何你们太没用了拖这么长时间,所以我们就加了条时间限制,不然就要等到天亮了吧,我们不用歇息的么?为了等你们这些人,可是连饭都没吃。”
覃常不怀好意的指了指驿站:“你们还愣着干嘛?那边开饭啦,不吃吗?那就直接去第二重?”
候选人们争先恐后的跑向驿站,一下子就爆满了,有些没得坐的,只好站着,几桌的人都点上了菜,依旧很快就上菜了,方炎生和萧危看着他们如狼如虎的吃食,有些还直接上手了,萧危恶寒的搓了搓手:“喂!你说他们是不是瞎了啊!”
李听度不知道说些什么回他,敷衍的回了句:“额。我。。不知道。”
有些人看到方炎生,萧危和方炎生这桌已经很久了,看着他们又不动筷又不走的,不知道他们要闹哪样,当即有大胆的就上前了:“你们不吃,能不能让出来,我们这还有很多人没位置的坐的。”
“对啊,摆着一桌菜,这一看就是放了许久,不吃还不如施舍给我们几个呗。。”
“占着茅坑不拉屎啊,我们要不要上去抢。。”
“能不能别说的那么恶心,况且你打得过?”
看到附近的几桌子的人抬头瞪他,也知道吃饭说屎确实不道德,如果这群人要打他,一人一招他就能让他归西了,他连忙打着哈哈:“哈哈哈哈。。你看我这嘴!”
萧危听他们说完,脸上没什么表情,对于不感兴趣的人他从来不屑露出多余的表情:“你们算什么东西,还跟我这样说话?”想不到这些达官子弟为了吃上一口菜,敢来跟他叫嚣!
“你还要不要脸了,明明我们说的都是事实。。。”
“就是啊。。”
李听度觉得这样闹下去肯定没完没了了,于是劝解萧危:“少侠,不如就让给他们罢。”
“这位倒是个识相的,让出来呗。”
“对啊,这人是个明白事理的。”
萧危看着李听度嗤笑:“凭什么?你这家伙想不到挺忘恩负义的,跟着他们反我?”
李听度靠近他一寸低声说:“不是,我的意思是反正他们要找死,我们拦着做什么?”
“啧!走开别靠我那么近,说道理已经过了一重,你爱去哪就去哪别黏过来了。”萧危不耐烦的推开他。
李听度看着他突然伤心道:“我以为经历过患难与共我们就是朋友了,而且我还帮你解毒了。。。”
“打住!”
方炎生没有理会他们的吵闹,侧着眉目的观察那些如如痴如醉在吃食的人的神情,当然也有人跟他们一样发现不对劲就站起身来走了,一下子就有些人跟他一样袖手旁观,这些人大都是武功底子好的几个,其实这些饭菜真的有够明显的,不瞎的人都看得到才是,方炎生越想越不明白,突然觉得脑子开始有些发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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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一枝香
刚才如何热闹,现今却有些安静了,覃常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接连倒下:“嘻嘻,第二重来啦。”
莫竹指了指方炎生那方:“那些没吃的咋整,这第二重到底是谁设的,太没水准了。”
覃常对着他指了指自己:“谁设的?你眼前的人就是了,那个小子不吃也会倒啊,不信你看。”
萧危还在说教李听度,突然李听度一个扑通倒下了,萧危莫名其妙的被砸了个满怀,又看到周围的人全都倒下了,他连忙推开李听度看向方炎生:“就剩下你和我了,这是什么情况?”
方炎生掀着眼皮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随之倒下。
萧危:“。。。。。。”
覃常看着方炎生也倒下了,剩下小杀神在那茫然无措的:“萧小子就不用管他了,他内力本来就深厚,山主的药对他来说确实无效。”
萧危走了过来,听到他这样说有些错愕:“怎么那么无聊,那我要不要去吃几口菜。”
覃常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孩子莫不是学武学傻了:“你以为你吃了能窜进别人的梦里?脑子呢?”
吴竹看他两说的差不多就开口询问了:“山主这是又研究了新药?”
萧危搬来板凳坐下:“这药是卿知礼弄的吧?”
覃常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小子挺犀利的哈:“小子你说对了就是卿知礼那小混蛋弄的,这药叫黄粱美梦,无色无味也无毒,就是致幻的效果比较强让人如同身临其境,至于做什么梦嘻嘻,那就是第二重的关卡了,这药入口即化,他们没吃的闻着也会有效,所以你懂的。”
萧危拿起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擦拭着莫来剑:“做梦有什么好难的,居然还成二重关卡了你能不能学学西域的恶谷,一点创意都没有,单凭是卿知礼弄的,你拿来给他们用也太儿戏了吧,万一全军覆没了,卿老头抽不死你。”
覃常摆手:“哎!没事!没事!山主同意我用这个药!还有你也问到点子上了,这药又叫梦魇,破不了梦魇那就醒不来了,其他人我不知道,但是方炎生那小子可能会比较困难些,药效不是很厉害况且他也没吃,只是闻到味儿,没事!西域恶谷也就你喜欢去闯,我们九重劫难塔可比那有深度多了。”
吴竹插嘴:“你怎么知道卿知礼那小子给的剂量大不大,你可别弄巧成拙!”
“不知道你也别管那么多了,规矩就是这样子,九重劫难塔,动劫,心患,身坚,自死,无安,灾变,灭慌,棋子,重生,凡事都得经历的,这只不过提前了罢,你这家伙对这事能不能上进些,一把年纪了果然是老懵懂。”覃常也不知底儿,反正如今人都做梦去了。
“你这是害他啊!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那点破事,当初就该早些把人接进相懿山,鸠翎王过于谨慎是好的,奈何就是太较真,我有时总觉得他为了帝王都可以牺牲自己,方炎生真的是他的亲儿吗?”
覃常摊手:“我可不不管,醒不醒靠他自己,如果陨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
“你们在说什么?他又到底怎么回事,我一直觉得他死气沉沉的,得失心疯了?”
覃常想起方炎生和李无际之子李竭南的事:“可不就是失心疯嘛,失了心智,年纪轻轻想什么儿儿情长。”
萧危收回剑,抬头看向覃常:“什么儿儿情长,儿女情长我就听人说过,你给我说说呗。”
覃常摸了摸光头:“你怎么那么八?”
吴竹也跟着萧危一起看他:“覃长老我也想听真实情况。”
覃常:“。。。。。。”
方炎生觉得自己走在熟悉的街道上,街道两旁店家牌肆林立,单薄的曦阳折射洒在黄砖或土砌的楼阁之上,给眼前这繁盛的西域场景增添了几分朦胧和美感。
方炎生行走着,从他身边来来往往的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幼稚人脸有汉人也有西域人,车水马龙,人流如织,耳边传来商贩们的吆喝声或者人们的交谈声,偶尔还会有一声马嘶长鸣,方炎生置身于熟悉的场景中,一切都太熟悉了,他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东南的方向,复杂的眼神意味不明,这里缺一个李竭南,他会不会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