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生死——byRE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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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就得让您来了,若是禄王前去蓟州我们还能顺势除去那鸠翎王的遗子以绝后患。”除去方炎生申屠柞吾当然是不可能的,只是让申屠柞吾先去做个垫脚石。
“等国祭之后吧。”
昨日星辰。
星空照耀之下,整座深山无泉都被璀璨的月色倾泄沐浴着,李竭南目光所及被他抱在怀中赤裸又因为从温水之中出来而冷的下意识紧抱他的方炎生,他用一只手把单薄的外衣脱下包住方炎生。
“你哪来的野男人!你是我未来的本命傀儡我不允许!我要杀了他!你要是敢护他我也要提前把你杀了!”傅忘断在对面看得咬牙切齿的,李竭南居然真的在他不在的短短日子找别的野男人了,而且李竭南从来就没有抱过他!
李竭南面无表情的抱着高大的方炎生:“你大可试试。”
“你等着!”傅忘断面容暴怒的祭出尸身傀儡,他的傀儡动作很快,朝的李竭南飞过去的一瞬却有些迟缓,这样暴动的造势本应该和迟缓二字搭不上关系的,但是这傀儡的感觉给人就是如此,李竭南知道傅忘断的底细,因为这人一直都是直来直往的,一眼便能够让人看出目的来,这人每逢过来都要跟他小打小闹一番,若是他不理那会更烦,而且他也没那个兴趣杀他。
李竭南催动内力而召枚迁,被放在的一旁的枚迁立即出鞘,剑光若明阳乍泄,随后光芒渐渐敛去,傅忘断的眼中便只剩下了那别致的剑,枚迁剑,便是李竭南的本命剑,它还有一个别称叫做“螳螂母”,枚迁和另一把名叫与清剑是武林中最凶的两把武器,据说与清剑的持有者是阎王,没有哪把利剑是从未曾沾染过血,但同样的没有哪把利剑上的血比这两把刀剑沾染得多,从它们诞生之日起,似乎就已经开始不断地在饮血了。
它们一把代表着杀戮,一把象征着死亡,两把剑皆是恒古时期的没有知道他们从而出,只知道枚迁是西域乌而耶一族的,与清剑则是相懿山至于为什么落在阎王手上那就无人可知了,之所以被称为凶剑也是因为持有者。
而李竭南从来都不会亲自用这把剑来跟他对决,不!应该说是亲身,就像现在他操控傀儡,李竭南操控他那把枚迁,傅忘断看着那飞剑,疾掠过来袭向他的尸身傀儡,我认为总有一天会逼出李竭南用真正的力量与他对决,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只要等他变强就好了。
那一刹,傅忘断化作了残影,整个人连同那尸身傀儡相贴着,动作之快的由远及近,瞬息之间便来到了李竭南的身前,傅忘断的轻功身法在江湖上是可以排的上名号的,他和他的尸身傀儡就如双子一般可以夹击敌人,只是这种他一般不屑在其他人面前用,李竭南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使的人。
李竭南维持着抱人的动作一动不动的,就像定格住的画,枚迁飞剑却刺得笔直,正向过来的傅忘断和尸身傀儡的心口而去,只是对傅忘断来说,这一剑并不难防,因为李竭南的总是会纵容他,一如那年。
傅忘断手掌收张,尸身傀儡应势而上,迎向了枚迁剑,李竭南左手单抱着方炎生右手却轻甩做了个手势,枚迁剑的剑身便和傅忘断尸身傀儡擦肩而过,尸身傀儡和枚迁的剑刃并未相交,只是剑气从全正面直击那方的傅忘断,随着李竭南的动作,一股不小的剑气便由枚迁剑传到了与傅忘断几乎相贴的尸身傀儡中,傅忘断也被这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弹开,傅忘断瞬时改变方向偏向了一旁,不再朝着李竭南袭去了,只是不依不饶的继续操控尸身傀儡,傀儡和剑在夜幕中交锋,发出铮然和割裂之声,在这个若仙境般的无泉里清晰的回响着。
奇怪的是发抖声很是激烈,然而苏德等人却没有循声过来查看这方情况,这座无泉的周围,并不是一个暗影和护卫都没有。
只是这是李竭南一贯的意思,他自从成王后便喜欢清净的地方的,有时也会常常一个人前往后山的无泉之境来静思或者是因为雪渐毒的原因那种丑态他一般都不喜欢有其他人看到,因此这无泉之境就在他的东厢后方不远处,他让苏德和其他人是不得踏入这一步的,因为他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这里是凌洲,是李竭南的脚下,且皇宫离这里也不过遥遥百里之地,谁敢在凌洲李竭南眼下和有皇城监控的情况下作乱,而且李竭南所在的禄王府,虽然他住的地方是没有守卫,但是整个禄王府的大院还是有不少暗影守卫日夜巡逻警戒,他是不用担心会有贼人潜入府内,当然除去一些功力在暗影们之上或者太过狡猾的贼人也是不可避免的,譬如千面鬼或者他眼前的傅忘断。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李竭南可以说他是这个世上最自信的人,他谁都不惧,所以他并不需要让暗影来动手,狼君之名号,尸身无常傅忘断在他眼里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虽然濑由衣也就是上代的尸官者更是被傅忘断亲手所刃,而濑由衣这样的人李竭南是不会动手的只觉得会脏手,却不是害怕而是不屑。
傅忘断他敢孤身一人来到无泉骚扰李竭南,而等待他的是李竭南的杀招,他曾有一刻会觉得能死在李竭南的剑下那是荣幸的,就足以证明他对李竭南的崇拜并非只是装模作样,他是真的相信自已在李竭南心中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只是他看了看挂在李竭南身上的不知名的高大男子,一时扭曲了脸。
他没有等到李竭南对他刮目相看,却等来了李竭南居然找了个野男人,他现在就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李竭南即使对他只是像对小孩子一般,但从来都不会真的下杀手,偶尔也只是镇压他而你。
傅忘断的眼中的战意和妒火越来越浓,对手身上的不动的人就像散发出来了挑衅的气息激起了他的杀意,他裂开笑容。
傅忘断偏身躲开李竭南的攻击,李竭南却动作不停,手腕翻转飞跃将剑拉回,剑柄抵住他的前方,随后继续刺向他,傅忘断也对着冲他飞来的枚迁剑打出了尸身傀儡。
这是他用的最为精湛的结起手势,若是濑由衣还活在这世上也会禁不住称赞。
这招过去过去,尸身傀儡带着的空气都开始微微震动起来,枚迁细碎的鸣响破开夜幕,李竭南和傅忘断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而李竭南这一剑仿佛让傅忘断避无可避。
但是傅忘断也没有打算避开,只见他晃一晃右手,将正中轨道的尸身傀儡重新拉了回来,然后改变方向还是那样直直的朝李竭南的飞过去。
“噗!”是剑刺进尸身傀儡声音,有暗紫色的血流了出来,顺着枚迁剑,淌到地上,傅忘断的脸上继续挂着笑,张狂的笑容此刻却有几分狰狞。
李竭南的剑刺进了尸身傀儡的左肩,深入几尺却也刺中方才与尸身傀儡贴近的傅忘断,鲜血染红了白色薄衫,也染红了那具尸身傀儡。
李竭南的剑停在傅忘断的喉咙一寸,却也没有更进一步,傅忘断的手在轻轻颤抖,他的脸上带着兴奋和陶醉之意。
明明只差一点了,却再刺入一分,他的身体就像有一股巨大的推力想让李竭南再近一步,让他再向前一步,但是傅忘断明白,李竭南是不会杀他的。
傅忘断的后背开始覆上了一层燥热之汗,李竭南刺进他身体的剑都没有让他有任何害怕的感觉,但当他发现自己在急躁那不在寸进的剑,忽如其来的燥热将他包围。
这个该死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他自己内心拥有那么强烈的欲望,想要把对方击倒在自己的傀儡之下,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却偏偏要违抗他的意志呢。
“好玩吗?”看到傅忘断被他破开的衣衫下激烈起伏的胸膛。
“不公平。”
他口中所说的不公平,是因为前几日他受了伤,此时站在李竭南面前的,并不是全盛状态的自己,所以当他发现李竭南的漫不经心,才会有此戏言。
杀与不杀,已经成为了二人的本能。杀是傅忘断的本能,而不想杀,是李竭南的意愿。
李竭南事先就已经看出,傅忘断的傀儡是没有办法用来杀他的,所以不论之前他那一招如何威风八面,震慑人心,他都不用躲那一招,因为傅忘断打不过进来。
所以他可以放任枚迁剑,把枚迁刺进傅忘断和尸身傀儡的身体,这是一场本来就不对等的战斗。
“你对我很不公平”傅忘断自己面前那把剑递到了自己喉间的剑,他只能陷入挣扎扭曲心境,脸上的笑依然张狂,他一字一句对那边的李竭南低声说道,说完这句话后,傅忘断右手向前探出控制傀儡,肩头的剑被尸身傀儡抽出,顿时鲜血飞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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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李竭南依旧是那副稚气未脱的模样,那时的他只有十三岁,貌美肤白胜似雪,瞳点漆左还没被挖去,唇若施脂,不染一丝烟火气息,他是画上仙,也是精怪鬼魅,雌雄莫辨,方炎生的走上前恍然的触碰上去,指尖还未靠近只是一瞬他就看见李竭南从那副模样变成姿态倨傲从容,目中无人气势又凌人的禄王。
他看着他的眼神很陌生,想要杀死他,但下一秒又变得柔情,突然就像一副画卷让火烧了起来,一点一点的变为灰烬,方炎生惊慌失措的想要扑灭,他看到李竭南伸出快要被烧尽右手,在笑着的说。
“我在等你。”
方炎生觉得自己就要发疯了,当他的寂寞和内心深处的空虚相撞的时候,方炎生的僵硬了自己的笑容,无法忽视的如刀割般隐隐作痛,或许方炎生应以一种平静如水的心情来回忆,他和李竭南的往事?又或许他应该以最隐忍的方式接受李竭南的离开,再用最惨烈的方法把李竭南得回来。
顷刻,方炎生攥紧双手只想赶紧找到李竭南,有多大能耐究竟要置于他何境地,他这一时的恍惚与迷惘,要承受多少愤怒与吞噬的折磨,这一切仿佛在劫难逃。
一转眼他站在了清罗宫,有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耳边,西域特有的镂空雕花窗射入斑斑点点的阳光。
“哎,待会见到人可要克制啊”卿知礼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这场景不是折子戏,他时隔多年身临再见李竭南的那日。
倘若昨日重现,当时乌而耶那老家伙那时是没有认出他来的。
他抬眼便看到艳丽阴鸷的青年和他新收的一匹白狼,青年神色漠然,方炎生眼随他身影,强烈侵蚀,李竭南抬眼看他却带着奇异漠色,那匹白狼呲牙低吼它是李竭南的狼,他也是李竭南的狼,李竭南没有理会他。
“他姓兰,不太爱说话。”
他不是不爱说话,他有很多话要说,刨心解颅的,他却又能说什么话了,李竭南根本就不知道他。
乌而耶那家伙突然出声了“你看看他的毒,中的可是你们相懿山的雪渐,问这小子怎么搞的的,居然说忘了。”方炎生手一抖,雪渐毒,李竭南身上的雪渐毒就是他害的,亲手害的。
他什么都不想做了,他渴望,他想抱抱李竭南,近在咫尺花费了很大的力气几乎是要了他的命一般,他忍了下来,眨眼一瞬,换了一折。
这是一条美丽的径园中,绿草肆意的延续着它的生命力,快掉落的残阳,轻轻的洒在地面,溢出一股别样的暖意,偶尔的一阵风来,将花香味调淡,那掉落的花瓣漂泊而来,院中是谁在翩翩起舞。
只是那样的旖旎醉人的景色,也唯有这般的暖阳,才能不在这样的男子面前自惭形秽,失了万般光华之色,他剑银飒飒,周身的银辉金光,虽是那长剑之势,气贯长虹的势态,却是丝毫无损他凌厉绝艳的气质,就像是最安静不能语落花之雨,清风能拂过他的青丝和脸庞。
刹那,少年却只是愈发的清姿卓然,生出这般风月静好,连剑气都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他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错觉,仿若这般舞剑,他就欲乘风归去一般,足能不沾尘,轻若就能游云之间,方炎生远远地看着,只觉得他的少年是误入凡尘的仙子。
方炎生愣怔突然看着少年李竭南勐然的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笑了起来,他挑着剑式更加凌厉美好的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他的少年在他不见的几年里快速的成长着,他会变得强大,危险而迷人般的让他继续沉沦下去。
“你在等我吗?”
“我在等你。”
“我在。。等你。”
“好。”
只是一刹那,少年携着笑意,眼中却无情的像蛇一般用手中的剑刺向他,方炎生没有躲开,被正中刺了他的心脏,血液仿佛逆流而上集中在被刺中的心,他笑着伸手摸上少年的手让他更近了一分,直接刺穿了整个背部,他没有立即死去感受不到痛,怎么可能会死这里是梦境,他倒希望能死,但是他又不能死,方炎生都差点跪下了,李竭南托住他的腰,俯视着他,突然开始化作那鲜红的花瓣随风飘走,最后一刻没了支撑的他摔落在地,背后的剑随着撞击出来了几分,方炎生看着蓝色的天,白色的云,闭上眼。
他睁眼耳边是哗啦的水流之声,他站起,看到李竭南墨,他抬手摘下发带,青丝一束束的滑落,随掉落微微飘拂着,雪似的脖项上隐隐有光泽般在流动,眸中里闪烁着异色琉璃的光芒,眉目如画,他解下断指缠绕的丝带,又轻轻地解下衣袍,露出白玉般的雪肌,宛如上好的羊脂玉,在方炎生的目光下泛着莹莹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