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雄虫明明超强却只想咸鱼番外篇——by青争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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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到这里戛然而止,温泽尔看得一头雾水。
虫皇开口:“你看懂了吗?”
温泽尔摇头。
虫皇说:“这个预言球里面的虫是谁,你能猜到吗?”
温泽尔吸了一口气,说:“斐杰纳,我,格雷特?”
虫皇点头:“是,这个预言球说,斐杰纳有一天会带着军队毁灭世界,而你是救世主,至于格雷特 ……”虫皇顿了下,说道:“他会和影族勾结,密谋事情,但是密谋什么却不清楚。流苏也一直在查。”
温泽尔疑惑:“流苏?”
虫皇回过神来:“哦对,你不认识他,他就是第七军团的军团长,专门负责在宇宙中搜寻预言,就是你手中的水晶球。”
说到水晶球上的预言,温泽尔十分感兴趣,又看了一眼,只见水晶球上的画面开始循环播放刚才已经放过的场景。
温泽尔问:“预言球的原理是什么?”
虫皇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轻点,就在温泽尔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虫皇突然开口:“嗯……怎么说呢,次元点?既视感?还是其他的什么?具体的原理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类似宇宙中漂浮着一些小的颗粒,那些颗粒里面存放着未来某个时间节点的事情,流苏他体质特殊,能从宇宙中找到这些节点,然后把这些‘语言节点’存放到水晶球,或者书里,就成了你眼前的预言球或者是预言书。”
温泽尔蹙眉,看向水晶球,说实话,他不能相信所谓的“预言球”,说这么玄之又玄的东西,还不如说是高科技投影来的说服虫。
而且……
对于预言球里面,斐杰纳会毁灭世界的预言,温泽尔百分百不信,前世是斐杰纳孤身闯入影王藏身地,彻底消灭影王,然后成为虫族的战神,元帅。这样的虫,不会,没必要,也没理由要毁灭世界啊。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温泽尔不觉得自己会拯救世界,救世主什么的,他并不想当。
温泽尔坐在椅子上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陛下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虫皇笑了笑,说:“温泽尔,我知道你不会信,也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一个面软心冷的孩子。拯救世界什么的,你根本就无所谓。”
虫皇说着,碧蓝的眼睛注视着温泽尔,里面似乎涌动着什么激动的感情。
温泽尔没有说话,面软心冷,他不觉得对,但也不觉得错,别虫对他的评价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虫皇看了许久,忽然眉眼一松,瘫软靠到了椅背上,语气怅然道:“其实,我也讨厌虫族,这是个畸形的种族,也许八千年的那场战争发生前,还是正常。但是自从影族捕猎雄虫,雄虫数量锐减之后,虫族内部爆发雌雄大战,不,根本算不得雌雄大战,顶多是雌雌大战,雄虫就成了战利品。但是啊……”
虫皇叹了口气,微微仰头:“但是我们既然出生在这个世界了,难道不应该努力去改变它吗?它好也好,坏也好,都是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啊。不是吗?好的,我们坚持它,坏的,我们改变他,我觉得我们种族只是生病了而已,生了一种名为恐惧的病。雄虫恐惧着雌虫的武力,恐惧被雌虫欺辱,因为恐惧而憎恶……雌虫也是,他们恐惧死亡,恐惧虫核爆炸,恐惧无法生育后代,因恐惧而掠夺、压迫……其实他们,都是身不由己罢了……温泽尔……”
说着,虫皇重新低下头,注视着温泽尔,眸光闪动:“我们的世界,种族,只是生病了,生病的世界,我们就要学医去治疗它,而不是直接给它判死刑,毁灭它,不是吗?”
温泽尔垂着眼睛没有说话。
虫皇接着说:“你问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只是因为,我希望将来真的到世界毁灭的那天,你可以出手救一下,为虫族留下一丝火种……”
*
温泽尔撑着下巴,坐在飞行器的窗边,眼神放空,耳边回想虫皇的话:“生病的世界,我们就要学医去治疗它,而不是直接给它判死刑,毁灭它不是吗……”
窗外的世界,繁华热闹,往来的飞行器在高楼大厦之间穿梭,虫皇说得对,如果不是雌雄比例太过悬殊的话,虫族应该不会畸形到这种地步。
但是……对于这个悬殊的比例,他又能做什么呢?
生而为虫,他既没有虫皇的大慈大悲,悲天悯虫,也没有达伦贝尔对雌虫的憎恨,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只想平平静静过自己的生活而已,可是似乎谁都不放过他。
精神力低下的时候被欺辱抛弃,精神力强了又被觊觎,现在更是被套了个“救世主”的帽子……
呵呵,温泽尔忽的笑了,他只是想当个咸鱼,怎么就这么难呢?
飞行器飞到了中央药剂学院的门口,可可控制着飞行器降落。
它的小脸上满是担忧,看着温泽尔有些紧皱的眉头,小声喊:“主虫……”
温泽尔扭头看了眼,浅笑着说:“别担心,你把飞行器停好之后,去寝室找我。”
可可乖乖点头。
温泽尔回到寝室,麦格斯,不,应该叫格雷特,他正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盒梅花糕,等着。
见温泽尔进来,他抬起头,咧嘴一笑,只是这个笑,不再憨厚傻气,而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得意:“你这次的选择,和上次一样啊……”
温泽尔抱胸倚在门边,勾起唇角,笑了笑,说:“我们谈谈?”
第67章 重启
格雷特没再戴金丝眼镜, 他放下手中的盒子,站起身,望向门边的温泽尔。
温泽尔嘴角噙笑, 但是笑意不达眼底。
格雷特扯动嘴角, 想笑但是笑不出来, 漆黑的眸子里流露出难以言表的悲伤:“你, 能再对我笑一下吗?”
温泽尔侧头,不解:“我不正笑着呢吗?”
格雷特垂眸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握起的拳头手背青筋毕露。
温泽尔:“你这个样子我看不习惯,你还是变回原来的样子吧。”
格雷特闻言一怔, 抬起手摸上自己的脸颊,黑色的眼睛满是迷茫,嘴里呢喃:“不习惯么,啊, 也对,对于你来说,我们也没分开多久……”他的语气怅然,“而我……以前长什么样子的来着?我都快忘了……”
随着话音落下,格雷特的面容变幻, 一团黑雾从他的身上剥离开来,像是水银泻地一样,浸满整间屋子, 缓缓流动到温泽尔的脚下, 但瑟缩着不敢靠近。
温泽尔双目注视着格雷特的每一丝变化, 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划过, 如昙花一现, 瞬间凋零。
恢复了原本相貌的格雷特,金色的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碧蓝的眼睛明亮得如晴空下的海面,但是……只有一只。
另一只眼睛,只有一个空洞洞的眼眶,空得让虫心悸。
温泽尔看了一眼,开口询问:“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格雷特粲然一笑,语气扬起道:“你是在关心我?”
温泽尔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格雷特似乎突然泄了气,“也对,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生你的气。”
格雷特话闻言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急忙抬起眼望向温泽尔,然而下一秒,就听到温泽尔说:“因为你……不值得。”
话轻飘飘的,但是却像惊雷一样砸在格雷特的耳朵里,然后变成钢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格雷特抬起手抓住心口的衣服,这句话,不管来多少次,他都习惯不了啊……
不过没关系,马上就可以重新开始了。
格雷特重新站直身体,地上浓黑的阴影扭动,顺着墙壁攀延,最终将整个房间包裹其中。
阴影笼罩四周,像是黑色的流着光的石油,带着淡淡的类似玫瑰花的馥郁的芬芳,那股芬芳香甜熟悉,和他们初见那天,格雷特怀里抱着的那束玫瑰花的味道一样。
温泽尔像是早有预料,一点都不惊讶,只是静静地等着格雷特的下一步举动。
温泽尔漫不经心地环视一圈,漆黑的浓墨形成一层保护膜,将他们罩在其中。
也不知黑膜是什么材质,表面泛着的荧光,点点飞舞,充斥着整个空间,使得他们即使身处黑膜内,视线也无比清晰。
此时,一只巡逻机器虫路过,脑袋转了一圈,红色的眼睛从房间的窗户上扫过,没发现一丝异样后滴滴滴地离开了。
温泽尔抬手揉了揉脖子,一丝精神力悄悄从脑后伸出。
而面上则是懒洋洋地问:“你说我上一次也是一样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格雷特抿唇,独眼的眼皮微垂,随后抬起,“上一次,你也是先去了一趟皇宫,然后来学校见我,我还知道,你正酝酿精神力准备偷袭我。”
被格雷特指出计划,温泽尔也没再隐藏,精神力触角大大方方的冲击黑罩。
然而,刺啦一声,像是触电一样,一丝电流划过,温泽尔惊讶地发现,精神力竟无法突破黑膜。
下一秒,格雷特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温泽尔。
温泽尔被死死地抱住,格雷特的力气大得恐怖,根本挣脱不掉。
此刻的格雷特一脸满足,嘴角挂着满足的浅笑。
在这片静谧的,只有两虫的空间内,他们仿佛是一对亲密无间,耳鬓厮磨的情侣,若是忽略其中一虫有些发黑的脸色的话。
温泽尔蹙眉,再也没了耐心,霎时间,无数精神力从虫核之中喷薄而出,像是无数拳头大的火球,带着细长的尾巴攻向格雷特。
格雷特不闪不避,嘴唇贴着温泽尔的耳畔,垂着眼盯着温泽尔颈侧发尾一动不动。
就在温泽尔精神力攻击到格雷特的一瞬间,无数黑色的飞蛾从格雷特的身上飞出,像是飞蛾扑火,却稳稳接住了温泽尔所有的攻击。
温泽尔微微惊讶,那些黑色飞蛾到底是什么东西?
在温泽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无数飞蛾一路吞噬精神力扑到了温泽尔的眼前,下一瞬间,温泽尔眼前一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温泽尔平复心绪,冷静地感知四周,身上的禁锢还在,依旧被格雷特抱着。
没过多久,一个柔软略带凉意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然而,没有给温泽尔拒绝的机会,一滴水珠落到了温泽尔的脖颈上,耳边似乎一声抽泣,下一秒天旋地转。
温泽尔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漩涡,即使睁着眼睛,也什么都看不到,周围是沉重、冰凉的水流,卷着他朝着深处坠落,脑中的意识逐渐消散……
冷……黑……
温泽尔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格雷特呢?
温泽尔手在漩涡中挥动,然而除了冰凉的水流外,什么都摸不到。
他去哪了?
温泽继续下沉……
许久之后,温泽尔有些恍惚,诶?他要找谁来着?
*
停好飞行器的可可,蹦跶着跑到了A栋1001的门口,只见门大敞着,里面静悄悄,空荡荡的。
可可光溜溜的大脑袋,疑惑地歪了歪,喊了声:“主虫?”
然而,它奶声奶气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了两下,没有任何回答。
临近中午的阳光透过窗户照映在房间内,不仅没有温暖房间,反而显得房间内格外的萧条冷清。
可可哒哒地跑进屋内,床上-床下,柜子里,房顶上,找了一圈,奇怪?它那么大个主虫呢?
*
“温泽尔,温泽尔……”有虫在轻声唤他,温泽尔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凯里担忧的面容映入眼帘。
凯里担忧地询问:“温泽尔,你是做噩梦了吗?”
温泽尔眨了两下眼睛,混沌的意识逐渐回笼,半晌后温泽尔手撑着床,想要坐起来,然而胳膊一软,差点跌回床上。
凯里一把扶住,“没事吧?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喊医生。”
温泽尔摇摇头,“没事,就是感觉身上没什么力气。”
温泽尔倚着床靠休息,眼前的屋子熟悉又陌生。
灰白色的装修,简洁明亮,房间除了一张床之外,什么都没有。
不远处,墙壁上的窗户,几缕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到棕色的地板上,形成一个方块形状的光块。
窗外光秃秃的一片,似乎少了些什么,是树吗?
不知为何,温泽尔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一片树荫花海。
温泽尔收回视线,在房间内扫视一圈,没在床头旁看到印象里的光溜溜的大脑袋,张嘴想要喊什么,结果名字到了嘴边死活说不出来。
凯里见状连忙询问:“你想找什么?”
温泽尔怔住,过了会儿才慢慢回答:“没什么。”
凯里皱着脸,伸手摸了摸温泽尔的额头,摸到一手心的冷汗,语气纠结道:“要不……我和虫皇陛下说一下,授勋仪式改天吧。”
“授勋?”温泽尔问:“什么授勋?”
凯里:“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授勋仪式啊,定在十点,虫皇亲自给你授勋。”
哦,想起来了,他刚研制出抚慰、疏导雌虫精神风暴的药剂,获得了虫皇授予的“明日之星勋章”,今天是他授勋的日子。
温泽尔动了动手脚,感觉力气已经回来了,说:“刚睡糊涂了,现在几点了?”
凯里扫了眼床头的时钟屏幕,回答:“八点半,距离十点还有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