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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番外篇——by囚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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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吉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作揖赔罪道:“大人赎罪,下官……下官确实对此事毫不知情……”
  “这是你的事。孙大人如今能将这绝密告诉我等,这矿怕是已经落到西州王的手上。”
  贺砚枝将前因后果梳理一番,太子私藏矿脉被贺昱发现,于是便使计陷害知情的官员,从他们口中夺取有关矿脉的秘密。
  其中孙瑞霖是知情者之一,他们若想知道背后更多的事,也只能等他清醒再说。
  “大人说的是,我们得将此事赶紧禀告太子。”赵吉说着便急忙告退。
  我们?
  贺砚枝不禁看向萧鸿隐,后者无甚反应,正垂眸思考着什么。
  也是,阿隐这般聪慧,自然早已看出自己的意图。
  贺砚枝一直有意无意地将他拉向贺昱的对立面,便是希望他不重蹈原书的覆辙,二人如今搭上了太子这根线,也算是朝着对的方向行进。
  萧鸿隐从思考中回神,抬眼时正好对上贺砚枝的目光。
  他嘴角微微上扬:“砚枝为何这般看我?”
  贺砚枝也回了神,道:“想看便看了,不行么?”
  萧鸿隐轻笑出声。
  二人接着谈论几句便出了厢房,走到书房门口时,正见主簿急匆匆敲门。
  贺砚枝唤住了他:“何事?”
  “回禀大人,城内没有发现流民踪迹,也未曾找到尸体。”主簿见了他便将手中的文帖递上。
  贺砚枝打开看了几眼,神色变得严肃:“城外可搜过?”
  主簿摇头,为难道:“派出城的人都被拦下了。”
  文帖被贺砚枝放到书案上,纸张与桌面间发出突兀的声响。
  “敢拦大理寺,谁这么大胆子?”
  仿佛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主簿的头垂得更低了些:“回……回大人,是刑部。”
  明明是晌午,屋内却昏暗得如同傍晚,贺砚枝立在窗边,半个身子隐匿在阴影下。
  贺砚枝眉头皱的更紧,挥手屏退主簿后坐回书案后,撑着手肘揉眉心。
  “周勰的动作倒挺快。”萧鸿隐给贺砚枝取来热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赵孟诘乃刑部侍郎,连他都奈何不了,看来这刑部……”贺砚枝抬起头,双目直视前方,喃喃道:“西州王,大有称帝之势。”
  也难怪赵孟诘不远千里去西州搬救兵,看来这朝中是真无人可与贺昱对抗。
  萧鸿隐抿了口茶,并没有贺砚枝这般焦虑:“不出城便不出了,人在城内也未可知。”
  贺砚枝微微泄了口气,看向萧鸿隐:“你如何知道在城内?”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不知是不是错觉,自从进京以来,这小子的表现就如同提前预知一般,贺砚枝甚至怀疑萧鸿隐是不是被人顶包了。
  萧鸿隐无辜地眨了眨眼:“我并非先知,不过猜测罢了,砚枝不认同的话咱们想办法出城便是。”
  贺砚枝靠在椅背上思考片刻,端起茶碗一饮而尽:“罢了,先在城内找找吧。”
  他们要出府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赵吉耳边,他将手头的事吩咐好后,赶忙找到贺砚枝,告诉了他们一个不好的消息。
  “贺大人,大理寺被人包围了。”
  赵吉跑得满头是汗,诉说道:“方才下官想回刑部结果被一群官兵阻拦,说什么也不让出去,下官只得派人悄悄递了信回去,二位大人可去外头瞧上一眼。”
  贺砚枝面色一沉,同萧鸿隐使了个眼色,往门外走去。
  大理寺的门卫在见到他二人时并未多问,但当他们出了大门,当即便有带刀官兵上前将他们拦下。
  “你们是何人,竟敢阻拦本官?”贺砚枝四下环顾,发觉大理寺周围不知何时来了数百官兵。
  他冷冷地看着眼前众人,对方仍理直气壮地拦在二人面前:“奉刑部尚书之命,于京城内搜查昨日周府作乱之人,望大人见谅。”
  “抓人与本官有何干系,让开!”
  贺砚枝话音未落,萧鸿隐一步挡在他面前,右手握着刀柄拔出部分剑身,许是气场太过压迫,在场所有官兵纷纷拔刀对准二人,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抓人自然同大人无关,大人尽可以活动,只不过有些地方属下正派人细查,恐怕要劳烦大人绕道而行。”
  对方话说得好听,可当贺砚枝往左走,那群官兵一窝蜂涌到路口将路堵住,他往往右走,那些人却又搬来铁蒺藜放在了路中间。
  “欺人太甚!”
  贺砚枝不是个好脾气的,去拔萧鸿隐的剑就要与他们干架,萧鸿隐赶忙按住他的手,小声道:“何必与他们浪费时间,先回去。”
  贺砚枝愤然甩袖,留给他们一个落败的背影,萧鸿隐收回了剑跟着贺砚枝回了大理寺。
  他们走后,官兵头子露出得逞的笑容,挑了挑下巴示意众人再接再厉,将大理寺围得一只苍蝇也飞不进。
  大理寺的门在贺砚枝和萧鸿隐进去后被重重关上,二人往里一直走,来到当初沈海文卷被烧毁的地方。
  “今日这一闹大概能骗住他们几日,我们抓紧时间。”
  此处是大理寺最偏僻的角落,围墙后便是一片无人涉足的竹林。
  贺砚枝听到不远处密集的脚步声逐渐靠近,随即和萧鸿隐在官兵尚未找来之前翻墙而出。
  作者有话要说:  贺·护夫·砚枝:你敢质问他?!
  赵·瑟瑟发抖·忠:不敢……不敢……
  萧·得意·鸿隐:得意.jpg


第二十八章
  官兵将后院也彻底围起来时, 贺砚枝和萧鸿隐已经穿过了竹林,往刑部而去。
  在悄无声息地潜入刑部找到赵孟诘后,二人这才从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原委。
  “周勰猜出是你们干的, 今早便向尚书大人借了兵, 将城门和大理寺围了起来。”
  赵孟诘多日不见, 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他手头还在不停批复递上来的文帖:“他们再蛮横无理, 至少明面上还动你们不得,我会派人照看孙大人, 必要时再将人转移, 二位放心。”
  贺砚枝瞧他面色疲倦、神情痛苦, 想必是顶了极大的压力,但既然来还是问他一句:“周勰对孙大人这般执着, 敢问赵大人可知其中缘由?”
  赵孟诘停笔摇头, 将面前的一堆文帖尽数顶回去后, 主事很快又送来另一堆更厚的。
  “左右是对太子不利之事,臣子的本分便是为太子排忧解难。”
  贺砚枝闻言没说什么, 却听得萧鸿隐在耳边冷哼了一声,随即悄悄握了握他的手。
  “有劳大人了。”
  贺砚枝同赵孟诘告辞, 二人出了刑部走在大街上,一时间竟不知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今日的天气过于阴沉, 光线十分暗淡, 视野都是灰蒙蒙的一片。
  街边不少店家都提前挂起了灯笼照亮,好似夜色已至。
  贺砚枝走着走着, 听着街边小贩的叫卖声,忽而福至心灵,拉着萧鸿隐在一家面具摊前停下。
  “这些面具瞧着不错, 你挑一个试试。”贺砚枝取了个猪面的对着萧鸿隐比划。
  “你想遮面?”萧鸿隐不确定地看着他,大白天戴面具,会不会更加引起注意。
  摊主被面前相貌不凡的公子惊艳到,见二人商量着买面具,笑着道:“二位公子这般好的样貌,带面具确实可惜了,不如挑些玉簪更衬公子。”
  贺砚枝对他的话感到意外,奇道:“做生意的不都是想方设法招揽客人,怎么小哥你还往外赶人呐?”
  摊主呵呵笑道:“实话实说而已,公子不知,其实隔壁那方首饰摊也是我的,公子若不嫌弃便挑上一支,小的给您折些银子。”
  “原是如此。”贺砚枝觉得这摊主颇有意思,便挑了一支玉簪,拉过萧鸿隐对着他比划一番。
  “照小哥这口才,平日里生意应当不错吧。”
  贺砚枝觉得手中的太过笨重,便又选了支轻巧的。
  “不瞒公子说,平日里生意确实还不错。”
  摊主从箱子里又取出数十支不同样式的玉簪,供贺砚枝细细挑选:“公子瞧瞧,这些都是时新的。”
  贺砚枝闻言一笑,取了几支看看,随后放下簪子故意吹了吹手指。
  “那便奇怪了,生意好理当卖得多才是,可这些物件怎的落了这许多灰?倒像是囤积许久的陈年货。”
  摊主略显尴尬,赔笑道:“公子当真厉害,这都被您瞧出了,不过小的保证这些簪子确实是时新的。”
  贺砚枝笑而不语。
  摊主见他这模样,整个人忽而警惕起来,心想眼前这公子瞧着不俗,莫不是户部的官老爷前来体察民情的,随即解释诉苦道:
  “实话同公子说,小的原本是找人提前买进新货,想着能招揽客人多赚些银子,谁成想来了一群流民挡在摊前乞讨数月,愣是让小的一件也没卖出去,银子全打了水漂……”
  萧鸿隐看了看贺砚枝,这才明白了他突然拉自己买面具的意图。
  左右其他事尚无进展,回去也是被软禁,倒不如趁此机会查查流民一事。
  贺砚枝佯装不解:“流民?京城内何来的流民,本公子怎的未见到,你可莫要信口雌黄。”
  这话说得重了些,摊主急了,开口便说漏了嘴:“大人冤枉啊!小的没有说谎,之前他们一直都还在,就在前几日突然就不见了,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人明鉴!小的做生意向来老实本分,童叟无欺……”
  “行了。”贺砚枝让他先冷静,追问道:“既说有流民,你当真不知他们的去向?”
  “当真不知去向!”摊主转而想起一件事:“但小的知道他们平日宿在西街的城隍庙,其他再不知了!”
  贺砚枝满意地点头,默默记下了城隍庙。
  他买下了所有玉簪,只挑轻巧的那支带走,临走前看了摊主一眼。
  摊主连连点头,表示绝不会把今日之事说出去。
  二人走远后,贺砚枝嫌玉簪碍手,便塞到了萧鸿隐手里。
  “拿着。”
  “送我的?”
  萧鸿隐瞧他步履匆匆把自己甩在身后,故意问他一句,但贺砚枝像没听见似的,只顾闷头往城隍庙赶。
  突然贺砚枝停下了脚步,想起自己人生地不熟压根不知城隍庙的方位,也不知自己在这儿赶个什么劲,便问萧鸿隐:“城隍庙在哪儿你可知道?”
  萧鸿隐摇头不语,贺砚枝没听到回应,回头又问了他一遍。
  “你我不曾分开半步,你不知道的我又怎会知晓。”
  萧鸿隐笑着回道,忽而抬手伸向他。
  贺砚枝下意识往后躲了躲,随后又觉得不妥便不再乱动,任由他的指尖划过侧脸,将自己凌乱的碎发尾拨到耳后。
  “……”
  一股陌生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贺砚枝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般,心里莫名烦躁起来,皱眉道:“玩闹也不是光杵在大街上,还不快想想怎么找路。”
  又被他凶了,萧鸿隐委屈地“唔”了一声,哄道:“找一个庙而已,这还不简单。”
  贺砚枝看着他随手拦住一人问路,那人告诉了他城隍庙的方位,萧鸿隐转头对贺砚枝道:“瞧,这不就知道了?”
  贺砚枝当即犹如被泼了桶凉水,脑中空白一片。
  是啊,明明这么简单的事却还胡思乱想一大堆,自己什么时候竟变得这般迟钝……
  萧鸿隐见贺砚枝低头不语,面色微微泛红,双唇抿得发白,想他应是生着闷气,随即便牵过他的手带着他往前迈开步子:“无事,我带你走。”
  清郎的声音春风化雨般安抚了贺砚枝烦闷的心,他跟在萧鸿隐身后穿过人群,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眼里只剩下面前挺拔的身影。
  这小子好像又长高了些……
  贺砚枝不禁联想到了自己。
  他如今已经二十有四,早没了长个的条件,一想到萧鸿隐还能再窜上一窜,心里便有种自己老了的挫败感。
  更何况如今看到萧鸿隐为自己领路,这种感觉就变得愈发强烈,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穿过前面这个巷子便到了。”
  萧鸿隐丝毫不知贺砚枝在想什么,只是觉得今日的他意外听话,竟乖乖地让自己牵了一路,内心不由得舒畅。
  他牵着人来到城隍庙门口后,贺砚枝便抽回了手,先一步走了进去。
  此处庙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仅有一间大殿并一尊神像。
  殿内不破败也不华贵,二人来时无旁人进香,一看供台上的瓜果也烂了半数,
  贺砚枝咳嗽了几声,抬手挥走灰尘,在庙内四处看了起来。
  红砖高墙的殿内,梁角的金箔纹路都被年岁剥走,只留下浅浅的印记。
  交错的木梁下,神像表面的漆都已斑驳,露出一块块不规则的石头内里。
  四根承重柱分别立于神像的四方,而在柱子之后的空间,从梁上垂挂下满眼的长长的彩幡。
  贺砚枝先把神像前的区域仔细看了遍,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萧鸿隐也一样。
  “去后头看看。”贺砚枝才说完这句话,殿内充斥的香火味让他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他对此不甚在意,正要掀开彩幡,萧鸿隐却在他面前摊开了手。
  “作甚?”贺砚枝不解道。
  “里头昏暗无光视线受阻,牵着以防走丢。”萧鸿隐弯了弯手指,示意他赶紧。
  “才多大点地方,丢不了。”贺砚枝道他墨迹,顾自掀开彩幡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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