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番外篇——by囚萤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5-25
贺砚枝注意到了男子那似井的深眸,熟悉中带着陌生,仿佛是他的一体双魂。
贺砚枝开口道:“属下不曾这般练剑。”
贺昱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满意,轻笑一声:“自然,这只是本王的臆想。若砚枝能于落花中舞剑,必然是绝美。”
贺砚枝沉默了,同时不被人察觉地松了松攥紧的手。
贺昱画的乃是原主,他也只是凭猜测料想原主素来性冷、对万事无感,断不会有这样的闲情逸致,还好他猜对了。
但贺昱却话锋一转:“本王原本还觉得可惜,眼下却不这么认为了。”
贺砚枝将目光从画移到他脸上。
“砚枝一笑,即便是花也自愧不如。”
贺昱对上贺砚枝的眼神,想看对方的反应。而贺砚枝很快撇开了视线,眉头下意识微微皱起,不再说话。
贺昱笑了。
“不错,只可惜没坚持住啊……”
真正的贺砚枝确实喜欢沉默,但才不会因他几句调戏的话而恼羞成怒撇开视线,他只会毫无感情的对上目光,直到对方被冷得退却。
贺昱看着眼前坐立不安的人,不紧不慢地将画收了起来。
“王爷若无其他的事,属下便告退了。”
贺砚枝如坐针毡,左臂的伤也微微发痛,他忽略了贺昱没头没脑的话,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不急,本王还有件事要砚枝去办。”
贺昱虽不知眼前的贺砚枝和原来的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对于棋子来说,是黑是白并无分别,他仍然有最后的利用价值。
于是贺昱将画放入瓶中,随即不知从哪儿取出一方檀木匣子。
他打开匣子,将里面手掌大的玉佩交给贺砚枝,贺砚枝接过后疑惑地看向他。
“可还记得你我二人的约定?”
贺砚枝握着手中这块陌生的玉佩,想到书中并未对此有所提及,脑中不由得一片空白。
贺昱好心提醒道:“砚枝自小流落江湖,被剑师鸣溪带回收养长大,鸣溪前辈为报一人的救命之恩而许恩人三命,留此玉为证。”
贺砚枝点头,但仍有些不解。
“前辈的恩人正是本王的娘亲,不过是馒头之恩便换得三命,而后前辈不幸离世,这诺便落到砚枝的身上,本王自觉愧领,便与砚枝约定三件事。”
“四年前砚枝已帮本王做了两件,眼下还剩最后一件。”
贺昱已将事情的原委都解释清楚,贺砚枝觉得手中的玉佩变得着实烫手,他下意识抚摸起玉佩的纹路,谁知意外摸到一处凹陷。
而凹面规则浑圆,似是被人有意切割打磨掉一块。
贺砚枝若有所思,开口道:“属下记得,王爷吩咐。”
贺昱于是笑而不语,慢慢向贺砚枝凑近。
贺砚枝只觉一团阴影向自己罩了过来,下意识想躲,却被人忽地用力摁住左肩制在原地。
他疼得咬紧牙关,而贺昱的脸放大数倍,已经凑到了他耳边。
“杀了他。”
萧鸿隐此时在窗外已将匕首捏得发出“咯咯”之声,看到贺砚枝痛到发白的脸,立刻就要冲进来砍了贺昱。
贺砚枝在听到贺昱的话后看向窗外,用眼神示意其不要轻举妄动。
“既然是债主,取回所欠之物无可厚非,砚枝不会舍不得吧?”贺昱笑着在他耳边轻声道。
贺砚枝咬牙挺直了脊背,在贺昱放开他之后,额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
“带着玉佩,本王要见到它染血的模样。”
贺昱摊重新摊开一卷白纸,贺砚枝脚步虚浮地走出了屋子。
此时夜色正浓,贺砚枝才走到庭院中间,一个身影便窜了出来将他一把抱起,踏着夜色掠上屋顶,以最快的速度回到禅院。
“阿隐先回屋,我有话要问你。”
贺砚枝扯了扯萧鸿隐的衣襟,然而对方恍若未闻,径直带着他踹开了柳慈的房门。
“阿隐,你先放我下来!”
萧鸿隐扫视一周见柳慈不在屋内,随即急着要出门去寻,贺砚枝拼命在他怀里挣扎着,终于让萧鸿隐抱不稳,只得把他放到凳子上。
萧鸿隐盯着贺砚枝不断渗血的肩膀,脸阴沉得吓人,拔剑就要跑去与贺昱决一死战。贺砚枝抢在他前头把房门一关,用身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先冷静冷静,我有话问你。”
贺砚枝尽力安慰萧鸿隐,后者勉强把剑放下听他说话。
“你的那块玉可在身上?”
贺砚枝直勾勾盯着萧鸿隐的衣襟,见喉结正下方的衣服里有一块模糊的形状,他直接就上手摸了进去。
萧鸿隐不知他想做什么,任由他拿走自己的玉,还让自己伸出手来。
贺砚枝把贺昱给的玉佩平放在萧鸿隐的掌心,又将萧的玉放进了那凹陷处。
看着严丝合缝二合一的两块玉,萧鸿隐不禁露出诧异之色。
“我爹说是一位故人所赠,持此与故人相合,危难时可救我一命……”
萧鸿隐的话让贺砚枝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贺昱的这块玉佩原本应该是由鸣溪所持,而萧鸿隐这块,才该是贺砚枝该确认的信物!
贺昱他根本就骗了原主,不仅抢走了原本属于萧鸿隐的庇护,甚至还利用原主将他一剑穿心!
“阿隐……”
“我好像信错了人……”
贺砚枝脑中理智的线彻底断了,他的双眸被水雾遮挡,说话的声音颤得厉害。
萧鸿隐立刻慌了神,还没理清究竟是怎么回事,在贺砚枝忍着情绪将一切告诉他后,萧鸿隐只是愣了愣,便心疼地抚上了贺砚枝的脸。
“这不怪你。”
萧鸿隐轻柔地擦去贺砚枝脸上的湿润,俯身吻上了他的眼角,谁知贺砚枝忽地揪住他的衣襟迫使他垂首,随即抬头贴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 Ps:砚枝是代表原主对阿隐说,所以是“我”信错了人。
感谢在2021-11-24 08:08:45~2021-11-25 08:34: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indananA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五十一章
萧鸿隐的理智也断了线, 长臂揽过贺砚枝的腰身将他小心搂紧,贪婪地感受着那片温热。怀里的人也正不顾一切,用右手搂上他的肩, 用力使两人紧紧贴在一处。
萧鸿隐怕压到贺砚枝的伤口, 只得用手掌轻轻拍着他发颤的后背, 但贺砚枝却并不满足, 力道大得恨不得想要两人就此长在一起, 再也不分开。
良久,久到唇间失去了知觉, 贺砚枝才喘着气冷静下来, 任由萧鸿隐不时啄吻。
此刻的贺砚枝眼尾微红, 眸光流转,令人止不住地想要再靠近些。萧鸿隐动了心思, 但触到他的左臂时又被浇醒了念头。
“吱呀——”
房门忽地被人打开, 柳慈正要进屋, 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硬生生钉在原地。
贺砚枝听到身后的动静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偏了偏头, 吻便偏移位置落到了嘴角。
萧鸿隐还沉浸在美好里,被打断后抬眼看去, 见柳慈红着脸就要往院外逃。
“柳大夫。”
萧鸿隐出声唤住了他,对方脚步一顿, 犹豫在原地。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继续。”
贺砚枝这才想起二人是在柳慈的房里,眼下被人撞见不免有些尴尬。但萧鸿隐既不打算走也不让柳慈离开, 把贺砚枝抱到凳子上,唤柳慈给他看伤。
柳慈在原地踟躇了一会儿,无奈僵硬地转身, 但见到贺砚枝的肩上的血迹时,方才的尴尬便被抛至脑后。
“怎么回事?!”
柳慈对待自己的医术很是郑重严肃,他亲手医治过的伤一旦出了问题,他便耐不住气性非得质问作乱者。
“不是让你莫要去动它?还有你,怎么也不看着点!”
柳慈气呼呼取了药箱来,伸手去捏骨头的位置,贺砚枝疼得脸色发白。
萧鸿隐急道:“轻些。”
柳慈冷哼:“这下知道痛了?!”
贺砚枝同萧鸿隐使眼色,示意自己没事。
随着柳慈眉头一皱,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握着贺砚枝的肩膀“咯噔”两下,将移位的骨头又接了回去。
“若是再错位,神仙也救不了你!”柳慈取出药箱里的各种药罐摆开,重新配起了药。
他治完后,萧鸿隐来到贺砚枝身边,心疼地替他擦汗。
“砚枝……”
贺砚枝被这么一折腾,整个人变得疲惫不堪,双眼一闭就要倒下去,萧鸿隐赶忙将他揽进怀里。
“这些日子莫要让他出门,把胳膊养好了再说。”
柳慈把药包好塞给了萧鸿隐,没好气地把两人赶了出去。
萧鸿隐抱着贺砚枝回屋,将他小心放到床上帮他换药。
这回换药十分迅速,贺砚枝只感觉到了伤药的冰凉,随即自己就被盖得严严实实,抬眼见萧鸿隐起身去煎内服的药,便用右手拉住了他。
萧鸿隐握住贺砚枝的手,哄道:“好好歇着,我很快便回来。”
他想抽出手,贺砚枝却不愿放开。
“贺昱要我杀你。”
贺砚枝盯着萧鸿隐,语气不似陈述,更像是在问萧鸿隐怎么办。
但对方却如寻常对话般,牵起他的手落下一吻,莞尔道:“好,等我给你煎药回来,我便随你处置。”
贺砚枝听出了他的别有意味,目光不由得闪躲,结果手上力道一松让人挣脱了去,被人好好地塞回被子里。
萧鸿隐又柔声哄了几句,紧接着便出了门。
门外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贺砚枝听到萧鸿隐嘱咐完刘单离开了院子,在闭上眼后不禁浮现他趁着煎药的工夫,瞒着自己提剑去砍杀贺昱的画面。
“……”
想到此,贺砚枝便担心得躺不住,撑着身子想离开床面,奈何方才与人亲近时的酥麻痒意未退,眼下他浑身发软,丝毫使不上力。
他下意识咬住自己的唇,却感到一阵肿痛,只得放弃起身,回忆着那些令人心跳加速的画面,乖乖等人回来。
与此同时,萧鸿隐来到厨房没多久,正把药材倒入药罐里,柳慈便缩着手出现在萧鸿隐面前。
“萧大人,在下……”柳慈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他冷静下来后才明白自己失态了,便来请萧鸿隐赎罪。
萧鸿隐并不与他计较,只问了他一些贺砚枝养病需要注意的地方,便专心地盯着药罐。
“煎药的火候也有讲究,还是在下来吧。”柳慈接过蒲扇,让萧鸿隐在一旁看着就好。
萧鸿隐从善如流让出了药罐的位置,又重新起了个灶头为贺砚枝熬粥。
两人各干各的活,一时间厨房里只剩下柴火噼啪和汤水沸腾的声响。
“公主那儿可有消息?”萧鸿隐开口问道。
柳慈点点头:“吴崇派人备了京城最好的烟火,已经派人运送入宫。”
萧鸿隐见时间差不多了便掀开锅盖,浓白的雾气裹着米香涌出,遮挡住他整个身子。
“烟火,倒是个走水的好借口。”
柳慈闻言顿了顿,随即用布巾包裹着罐盖掀开,看汤药的成色。
他看不见萧鸿隐的表情,但通过语气判断,对方对此事好像并不很放在心上,于是道:“瑶儿还说,吴崇近几日与西州王甚密,西州王调遣了不少人来寺里,且早出晚归,不断有人去到后山……对了,吴崇还说要给圣上备份大礼。”
锅盖隔断了浓白的雾气,萧鸿隐取了食盒来,将碗勺备好后开口道:“没了?”
柳慈仔细回忆了一下,道:“就这些。”
他说着把汤药倒入碗里递给萧鸿隐,后者把粥和药装好道了一句“照常行事”便往厨房外走去。
萧鸿隐回到禅院时,刘单正一丝不苟地守在门前。在萧鸿隐经过刘单时,二人交换了下眼神。
“为何去了这许久?”
萧鸿隐一进屋便看到贺砚枝幽怨的眼神,赶忙带着东西来到床边,解释道:“瞧你一晚上没吃东西,便顺道给你煮了粥。”
贺砚枝做出想要起身的动作,萧鸿隐当即会意,伸手将他扶起靠在自己怀里。
感受到了对方的温度,贺砚枝总算放松下来,开口问道:“情况如何?”
于是萧鸿隐便将和柳慈的对话告诉了他。
贺砚枝不过是随口一问,谁知还真就问出了什么,有些意外地挑眉:“贺昱突然带这么多人来,又明目张胆地被人看见,莫不是想吸引朝廷的注意。”
“还有太子和我们。”
萧鸿隐端起粥碗,用舀了一勺吹气,随即送到贺砚枝嘴边。
“想用金矿分散注意,他倒是豁得出去。若一旦行刺失败数罪并罚,怕是死无葬身之地。”
贺砚枝看都不看就张了嘴,谁知微烫的勺子碰到红肿的唇,疼得他往后躲了躲。
萧鸿隐赶忙把粥放下,小心察看他的情况。
微凉的指尖轻抚着被尝过百遍的红唇,上头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贺砚枝被迫仰着头,指尖划过处泛起痒意,让他不禁又红了脸。
“行了,说正事……”
萧鸿隐见他目光躲闪的模样,一时起了玩心,复又端起粥来小心喂给他。
贺砚枝小口喝着递过来的粥,在他习惯两勺之间的节奏后,萧鸿隐却忽地停住不动,贺砚枝接了个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