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番外篇——by囚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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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砚枝重心不稳往另一侧倒去,背脊撞上了坚硬的柱子,疼得他双眼发昏。
“砚枝!”萧鸿隐闪身至贺砚枝身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如何?有没有事?”
萧鸿隐方才被贺昱的身形晃了一眼,谁知竟让他闯了过去。
两人往贺尧那边看去,只见贺昱此时正挡在贺尧身前,死士的剑贯穿了他的肩膀,殷红滚烫的血顺着剑刃滴落到贺尧脸上。
“昱……昱儿……”贺尧难以置信地看着贺昱,颤巍巍地唤了他的名字。
贺昱忍痛提剑刺入死士的心脏,回头对贺尧莞尔道:“父皇……有孩儿在,没事了……”
随即他将身上的剑用力拔出,拖着残痛的身子,将贺尧重新扶上高座。
见局势有变,柔妃揉乱自己的发髻,抹花脸上的妆容,慌忙赶到贺尧身前哭哭啼啼起来。
此时太子率兵将叛变者尽数带上前,跪地请罪道:“孩儿救驾来迟,望父皇赎罪!”
一场混乱平息,贺尧还未缓过神,在恍惚了半晌后,记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唤太医。
太医匆匆赶来要给贺尧把脉,但贺尧却让太医先治贺昱。
“父皇……”贺昱红着眼,担心地看着他。
“昱儿,父皇……对不住你……”
贺尧看着眼前的儿子,从前之事尽数涌上心头,一时间竟湿润了眼眶。
贺砚枝和萧鸿隐默默走下高台,来到太子身边,皱眉看着台上父慈子孝的画面。
“他做出这副模样,今日算是白忙活一场。”
贺砚枝后背还在隐隐作痛,整个人靠在萧鸿隐身上歇息,他默默看了眼被忽略的太子。
“可还坚持得住?”萧鸿隐稳稳扶着贺砚枝,让他尽量把重力都压在自己身上。
贺砚枝点点头,抬手摸上了他的胳膊:“你怎么样,可有伤着?”
他仔细察看萧鸿隐有无伤处,待确定无碍后才收了手。
高台上父慈子孝的戏码总算到了末尾,太医给贺昱包扎完伤口后,给贺尧服了解药。
贺尧恢复了力气端坐,众人便齐刷刷跪倒在他面前等候圣令。
“究竟是何人行刺?!”
贺尧责问下,太子正想开口指控贺昱,却被贺砚枝拦了下来。
太子犹豫地看了贺砚枝一眼,眼里满是不甘心。
然而他也明白此时此刻指控贺昱不明智,只得请罪道:“回禀父皇,孩儿认为……可问问皇弟的看法。”
说起来贺昱从事发之前便一直在此,他可谓是目睹了全程。
“昱儿。”
贺尧也知道酒车是贺昱献上的,但他还是看向贺昱:“你怎么看?”
贺昱不急着表明衷心,而是低头请罪:“都怪孩儿失察,请父皇责罚!”
贺尧走下高座扶他起来:“昱儿舍身救朕,朕便饶了你失察之罪,只是这幕后主使,昱儿可得好好处置。”
“谢父皇。”
贺昱起身后退下高台,当即下令把方才运送酒车的侍卫押入大牢。
那侍卫只挣扎了一会儿便放弃了,任由四肢被人打断拖了下去。
贺砚枝想从侍卫脸上看出什么,但紧接着却对上了贺昱的目光。
“父皇,此番多亏皇兄救驾有功。”
贺昱只扫了贺砚枝一眼,便把视线转向了太子。
“若非皇兄的手下及时赶到,恐怕就让恶徒得逞了。”
贺尧闻言看向贺砚枝和萧鸿隐,见他二位皆生得甚是俊俏,胸中的郁气散了不少,点头道:“既然如此,昇儿,想要朕如何嘉奖?”
太子跪伏在地,高声道:“父皇无恙,便是对孩儿最大的嘉奖!”
贺尧摆摆手,疲惫道:“这话便不必说了,朕都听腻了。既然昇儿无甚想要的,那朕便把之后的秋猎交与你。”
太子连忙叩首谢恩。
“行了,都下去罢。”
贺尧被太监们扶着下了高台,柔妃默默地跟在他身后,正要伸手去扶,贺尧却把手伸向贺昱。
贺昱伸手去接,被贺尧抓住了小臂。
“昱儿,陪父皇说说话。”
说完,圣上起驾,西州王陪同回殿,众人恭送。
太子慢慢从地上站起,由小太监扶着稳了稳身子。
“走罢。”他声音微凉,一如从池岸吹来的风。
残局有专人负责收拾,贺砚枝和萧鸿隐经过横七竖八的尸体,跟着太子出了皇宫。
“二位辛苦了,早些回去歇息罢。”太子说话时没有回头看二人,顾自走上马车。
“太子殿下,在下还有一事。”贺砚枝唤住了他,问道:“贺昱偷运走的金车?”
太子轻叹一声:“罢了,那处金矿暂时不会再动了,此事捅出去谁都不得好过。”
车帘被放下,马车调转方向与皇宫渐行渐远。
贺砚枝目送太子离去,只觉手指冰凉,随即牵住了萧鸿隐。
末了,他开口道:
“咱们也走罢。”
“恩。”
……
二人回到寺里时天色已是微亮,他们在榻上睡了几个时辰,随后便收拾东西打算离寺。
“本想趁乱让公主伪装成被刺客逼迫的样子,借机跳湖逃走,谁成想竟被妃子发现给救了回去。”
刘单回来后把娉瑶的情况告诉了贺砚枝,他于是又转告了柳慈。
“那便……真的没办法了么?”
看着柳慈恳求的眼神,贺砚枝暂时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得无奈摇头。
柳慈的目光瞬间暗淡下去,贺砚枝寻找萧鸿隐的身影,见他把东西都收拾好装上马车,往他们这边走来。
“不急,天无绝人之路。”
萧鸿隐对贺砚枝勾唇一笑,后者不由得也应和道:“不错,总归还不到劫亲的地步。”
柳慈看了他俩一眼,心里愈发郁闷,默默走开缀到了队伍末尾。
萧鸿隐牵着贺砚枝来到马车前,搬了脚凳扶他上去,谁知贺砚枝正要矮身钻入车厢,寺外便来了一队人马,高喊着让萧贺二人接旨。
第五十五章
贺砚枝与萧鸿隐对视一眼, 随即又下了马车。
只见一太监托着圣旨行至他们面前,一番宣旨接旨的仪式后,贺砚枝和萧鸿隐被告知因护驾有功, 他们被破例准许参加今年的秋猎。
把太监他们送走后, 贺砚枝打开圣旨扫了一眼。
“贺昱要我们参加秋猎作甚?”
两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的馊主意。
萧鸿隐摇头道:“总归不是好事。”
贺砚枝轻轻叹了口气, 把圣旨随意一卷, 别有意味地看向萧鸿隐:“原来还有隐进士不知道的事。”
萧鸿隐很是自然地接过圣旨, 也是随意往车上一放:“若不然砚枝透露一二?“
贺砚枝自然也不知道,按书中来说, 贺昱篡位成功后便是尾声, 剩下的不过是铲除一些杂碎罢了。而如今计划被二人破坏, 后面会如何发展,真就是一无所知。
“行, 把爷伺候舒服了爷便告诉你。”贺砚枝凑近道。
他本意想让萧鸿隐端茶送水, 回去多做些好吃的, 谁成想萧鸿隐会错了意,伸手搂住了他的腰, 俯身凑到人面前,露出意味深长的笑。
“敢问贺爷想要哪种舒服?”
说着某只爪子还吃起了他的豆腐。
贺砚枝被他突然的动作激得浑身一颤, 抬手撑在人肩膀上。
贺昱不在的这段日子里,两人日日待在一处, 时不时亲近不说, 晚上某人趁人之危几乎把豆腐都吃了个干净。
如今萧鸿隐一凑近,贺砚枝的脑中便下意识生出些不好的画面。
“咳咳……该启程了。”
贺砚枝作势推开萧鸿隐, 对方却使坏抱得更紧,原本盯着他双眼的眸暗示性得往下看了看他的唇。
贺砚枝无法,凑上去快速亲了口, 结果被人按住加深片刻,某人这才放过了他。
“坐好,莫要探出窗。”
萧鸿隐挂着得逞的笑扶贺砚枝上车,随后和刘单一人坐一边,驾着马车离开了伴山寺。
贺砚枝坐在马车,回想方才萧鸿隐低头的模样,不禁生出一丝感叹。
这小子何时长这么高了?
二人日日见面,贺砚枝便不觉得萧鸿隐有什么变化,如今才注意到对方竟比自己高了一寸。
真是光阴弄人……
贺砚枝想着想着,便开始比起了两人的胳膊粗细、力气大小,不自觉把两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比了个遍,最终得出个结论——
他家孩子终是长大了!
“看来往后还真不能随意闹他了……“否则可能会自食“恶”果。
贺砚枝长长地叹了口气,侧身躺倒在柔软的被褥上。
叹气引来了某人的注意,萧鸿隐走进车厢问他出了何事,贺砚枝摇摇头:“看不着外头景致,闷得慌。”
萧鸿隐见他一副遗憾的模样,无奈翻出了厚厚的披风。
贺砚枝很是自觉地坐了起来,任由他把自己裹严实后,抱着自己凑到窗边。
萧鸿隐从背后抱住贺砚枝,把头搁在他肩上,瞧他看得入神,便嘟囔了一句:“尽是些俗物,有甚可看?”
“不俗的有,可看的自然也有。”贺砚枝作恶心起,一时竟忘了方才自己的告诫,示意萧鸿隐看窗外道:
“你瞧那街口处走来的公子,长身直立,面目温柔和善,生就副儒雅清泠的气质,与旁的俗物不同,自然好看。
萧鸿隐抬眼去看贺砚枝说的那个人,却见那人佝偻着背,长得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在马车经过时看了过来,随即露出一口黄牙。
“……”
“你瞧错了,是另一个。”
贺砚枝的右手从披风里艰难钻了出来,指给萧鸿隐看。
萧鸿隐顺着方向确实见到一位俊俏的公子,但他并不想计较对方究竟好看与否,伸手把窗帘用力一拉,抓住贺砚枝的手塞回披风里。
“如何,可好看?爷的眼光向来不差。”
贺砚枝见萧鸿隐吃醋的模样很是得意,手被塞回披风后又故意伸出来,被萧鸿隐皱着眉又塞了回去。
如此一来二回,萧鸿隐知他是故意在报启程前的戏弄之“仇”,于是萧鸿隐干脆把披风解开扔到一旁。
“阿隐这是做什么,我还没暖和呢。”
贺砚枝的得意之色在脸上尽显,他看着萧鸿隐气鼓鼓地扔了披风,转而把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
两指勾住腰带轻轻一挑,萧鸿隐向贺砚枝凑得更近了些。
“无妨,待会儿便不冷了。”
萧鸿隐对贺砚枝微微一笑,随即温热的手掌便探进了衣襟深处。
贺砚枝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大祸,正想开口,唇便被人紧紧覆上。
一石激起千层浪。
说话声自马车经过路口时便消失,直到一连穿过数条街道,车厢内才恢复了一些动静。
贺砚枝趁着吸气的空隙好不容易躲开萧鸿隐,有些气喘地开口道:“此处……不妥……”
萧鸿隐无视他的话,复又噙住他的唇继续。
自从二人在柳慈房内亲过后,萧鸿隐有无数次想这样干了,然而一直顾及贺砚枝的伤没敢越界。而如今,可是贺砚枝自己挑起的火。
感受到怀中人身子发颤,萧鸿隐控制力度咬了咬对方的唇,随后放开了他。
“现下砚枝还觉得那公子好看么?”
萧鸿隐俯视着躺在被褥上混乱不堪的人,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玩味。
贺砚枝浑身无力地躺着,大口呼吸着空气。他见识到了萧鸿隐的醋劲,说话声有些虚弱:“……你好看,你最好看。”
他两眼一闭就此装死,萧鸿隐大发慈悲地替他整理好衣物,将他抱坐在自己怀里。
仅仅就是这一段路的功夫,贺砚枝就像从西州跑至京城似的,靠着萧鸿隐便累的睡了过去。
马车又颠簸了几个时辰,队伍终于回到了别院。
贺砚枝睡得不省人事,在沈忠和梅萍殷切地注视下,被萧鸿隐抱回了屋。
梦里贺砚枝被吻得窒息,但他又不舍得推开人,就只得期盼对方能让他换口气,谁知直把气快耗尽了萧鸿隐都没放过他的意思,贺砚枝只觉脑袋一沉,紧接着天旋地转。
睁眼,是一片漆黑。
“……”
贺砚枝艰难地把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大口呼吸空气,看着似曾相识的房间布局,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别院。
他下意识往被子里看了一眼,见自己穿着完整,默默松了口气。
房门被人打开,萧鸿隐端着早膳走进来,见贺砚枝脸色发红,便知道他又把自己闷进被子里了。
“我不过才离开一个时辰,砚枝就这般喜欢憋着?”
萧鸿隐把早膳一放,惩罚性地过来捏贺砚枝的脸,非得让人记住教训不可。
贺砚枝皱眉躲着他的手,撑着身子坐起来,幽怨地盯着他。
萧鸿隐也不闹他了:“起来喝粥,今日还有要事商议。”
贺砚枝问道:“秋猎?”
萧鸿隐点头:“太子召见。”
……
两人磨蹭了一上午,在午时左右出门前往京的“有间”茶馆,太子约他们于那处见面。
一踏入茶馆,扑鼻的清香便拥着他们往三楼雅阁而去。
贺昇着一袭青竹绣袍,正端坐在珠帘之后。
贺砚枝和萧鸿隐来到帘幕后入座,还未开口,贺昇便说起了秋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