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剧本被我玩脱了番外篇——by囚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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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牲们!你爷爷我来了!”
杨宽大喊一声,提刀向装着铁蒺藜的包裹劈下,数不清的铁蒺藜瞬时炸开,尽数打在了周围将月人身上,而杨宽他们预先穿着盔甲,只有脸上手上被不幸误伤。
“有毒,小心!”
人群中不知谁喊了出来,杨宽四下张望了几眼,就这不多的功夫便被将月人偷袭了右肩,杨宽叫骂一声踹了回去,对方被踹飞了老远,回神后连滚带爬往回撤走。
双方打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将月人扔了颗烟雾弹就赶忙跑了,一直在树顶观战的贺砚枝落到杨宽面前,借了点他的血抹在身上。
“有毒诶!”杨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道。
“没毒,我喊的。”贺砚枝随即在手臂上又割了些小口子意思意思,转身跑进山林便没了影子。
意识到被耍了的杨宽气愤地甩了甩刀。
他们的任务完成,剩下的就全靠贺砚枝了。
一路跟在将月人身后,在快要到达山顶时,贺砚枝默默从林间出来缀到了将月人队尾。
偷袭的事做多了也无甚紧张,他们不慌不忙按照顺序一对一对滑回对岸,全程没有多说一句。
贺砚枝见他们都专注地看着竹篮,随即不动声色打晕了最后的人并扛进草丛里,迅速换上了对方的衣服。
将月人已走了大半,贺砚枝默默立在最后,等前面一对人过去后,便大着胆子坐进了竹篮。
不知是否是错觉,坐在竹篮里时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晃动,尤其是贺砚枝拽着绳子使之滑动起来时,他感觉自己恍如一片枯叶,在风中摇摇欲坠。
悬在半空的滋味很不好受,底下就是万丈深渊。贺砚枝怕太慢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便强迫自己睁眼控制着绳子。
色早已暗沉,而远处地一线却意外还留有红黄的霞光,贺砚枝望着那处霞光转移注意,最后总算顺利上了岸。
等候着的将月人没什么反应,见人齐了之后转身往驻扎地走。
贺砚枝松了口气,才迈出一步便感觉到双腿还有些发软,于是只得放慢速度默默缀在队尾。
将月人步履不停,顺着寒石山来到山脚,跨过那道溪水便来到将月的军营。
守卫见了他们,二话没说抬开了路障放他们过去,待贺砚枝走过后,守卫便”彭“地一声把路障重新合上。
贺砚枝手心微微出汗,进了军营后那些将月人便四散了来,他内心抉择了一番,选择跟着多数人走。
果不其然,那些人带着他走进一间营帐,里头存放着各种药物。
几个将月人摘了黑色的面纱随手放到一旁,拣了几个药瓶,各自缩到角落里给自己上药。
贺砚枝学着他们的样子也挑了个角落窝着,注意到那些人脸色都不太好,想来是没料到这回能在大历人手上吃瘪。
此时有个披着麻布的人走了进来,在看到里头的十一个人时,同他们打了声招呼:“回来了,今日各位宰了多少?”
换作以往他这般问,那十一个人都会高兴地同他说上几句,可如今却都闷着不说话。
麻布挑了几瓶药放进篮子里,见没人回他,便来到贺砚枝身边问道:“怎么着,你们不会没得手吧?”
贺砚枝摇摇头,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伤,麻布见了“啧啧”两声:“大历人当真狡猾,咱们准备这么久,竟还让他们的得手一回。”
贺砚枝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麻布拍了拍他的肩:“无妨,咱们把仇记下了,下回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麻布给他们打了打气,随即拿着一大堆药瓶就要走,忽地又被人叫住。
“把那药给我们留点儿,受伤的人不够用,倒舍得给那两个蛮子浪费。”开口的是那十一人中的一个。
“好好,给你们留下一半。”
麻布拿出一瓶药放回去,赔笑道:“那两人是将军让给的,我一个大夫也不好说什么,各位还请见谅。”
说罢麻布便走出了营帐。
先前说话的那人略显吃力地站起来,拿纸包了些麻布留下的药,姿势怪异地往外走。
其余人见了不禁嘲笑道:“哟,伤着腚了?”
那人回头瞪了他们一眼,加快速度走了出去。
贺砚枝见了默默起身,学着他的样子取了点药出去,身后果然传来一阵嘲笑之声。
“今伤了腚的人挺多啊。”
“别说,其实我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害,你没瞧见那大历人,不要命似的提刀就砍,咱们没伤眼睛不错了。”
“该死,老子还被他踹了一脚。”
“……”
贺砚枝出了营帐后默默跟上了麻布,在陌生的营帐里穿来穿去,跟着他来到一座被铁笼罩住的小帐子前。
麻布同守卫说了几句便大咧咧走了进去,贺砚枝只得绕到帐子后,隔着笼子用匕首划破口子往里看,谁知在一片昏暗的烛光下,竟让他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圣子殿下,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麻布把药瓶都放到金兰叶面前,后者正端坐在褥子上闭目养神,听到他的话毫无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还有三四章剧情,会填一些坑~
很快就会回归啦~
后面可能会加更哦~
第六十三章
麻布习惯了金兰叶的态度, 转而同蹲在一旁的姜北海道:“随侍大人可还有别的吩咐?”
姜北海摆手让他走,嫌弃道:“连块肉都不给吃,还吩咐个屁。”
麻布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拱了拱手便退下。
“啧, 溜得倒挺快。”姜北海无聊得紧, 本想麻布回个嘴自己还能同他吵上两句, 眼下只能闭上嘴。
金兰叶默默睁开了眼, 瞥见面前多出来的药瓶,开口道:
“老姜, 取水来。”
姜北海依言端来了水, 再帮他把制药的东西都拿来在桌上摆好。
看着金兰叶着手开始配药, 姜北海不禁叹了口气:“老金呐,你说咱不会在这儿待一辈子吧。”
金兰叶用极细的勺取出一点药粉融到水中, 抬眸看了他一眼:“若真如此, 你当如何?”
姜北海想都不想, 径直开口道:“大不了咱杀出同他们拼了!”
他话音刚落,金兰叶捣药的力道突然加重, 药杵和药臼之间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不过……”
姜北海义愤填膺了会儿,想到以他们二人之力只能以卵击石, 便长泻了口气。
他平静下来后思考了一阵,挠挠头道:“若是他们管肉的话, 能同老金你在这儿待一辈子也不错。”
金兰叶被他的话意外到, 停下了手中的活,嘴角微微上扬。
“什么事也不用管, 也不用打打杀杀的,即便明天就人头落地,起码今天还能睡个安稳觉。”
军营中没有床板, 只有两层薄薄的褥子垫在地上。
姜北海说着就挪到了金兰叶身边坐下,上身往后一仰倒了下,舒展着四肢眯了眯眼。
与此同时,贺砚枝透过缺口正看着他们,在姜北海躺下后,贺砚枝冲着他眨了眨眼,于是就见姜北海瞬间瞪大了眼睛。
“老……老老……老金!”
姜北海双手在空中乱挥着,金兰叶被他用力拍了几下。
“怎么了?”
金兰叶侧过头看姜北海,见他用手拼命指着身后,于是起身看。
这一看不得了,就见原本平整的帐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个洞,洞里一只黑漆漆的眼睛正对着自己眨了眨眼。
“你是何人?!”
金兰叶只觉后背一寒,但他并未大声叫喊,默默推到桌边握紧了药杵。
“是我,贺砚枝。”
贺砚枝怕他们引来将月人,赶忙退开几步,示意其往外看来。
金兰叶半信半疑,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而姜北海一听是熟人当即就跑过把左眼对准缺口,随即便惊讶出声:
“嘿,还真是你小子!”
听到姜北海这话,金兰叶赶忙也凑上来瞧看,见贺砚枝穿着将月人的夜行衣立在外头,先是惊喜地唤了他一声,随后又不免紧张起来。
“贺大人!此乃将月军营,你如何进来的?这附近可都是巡逻的人。”
这些贺砚枝自然知道,他向二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顾自在帐外的阴影处蹲了下来。
此时营帐百步外,一批换班的守卫正往这边走来,经过铁笼未停留,转而向营口巡逻而。
“将月人诡计多端扰得我军不堪其忧,我便想来套些军机情报,怎的二位竟也在此?”
待守卫们走后,贺砚枝把事情原委同他们说明。
金兰叶和姜北海听完后不约而同想起自己的经历,皆是叹了口气:“此事说来话长。”
巡逻的守卫走远了,距离下一次换班还有一炷香的时间。金兰叶长话短说,把他们出现在此的经过告诉了贺砚枝。
“那年与贺大人分别后,我与老姜重回苗域,特意先打听了王室的情况。听闻局势已定,大巫即将登上王位,于是我们便放下了戒心,打算安稳度日。”
“可谁成想将月人突然攻打了过来,大巫抵抗不住便同他们提出了合作,他为向将月人表诚心派人把我们抓了起来,于是金某便被安上苗王的虚名,被送来此处作了人质。”
“原是如此。”
贺砚枝听完默默感叹了一句,他本以为是苗人誓死抵抗无果,没成想竟是被某些奸臣给拱手送出了。
他心中隐隐升起一丝愤慨,垂眸思忖片刻,问道:“这将月军营内部,二位可清楚?”
金兰叶摇摇头,想起对方看不见,开口补了一句:“我们被限制了行动,无法随意出。”
“那二位可有法子助我进?”贺砚枝起身,警惕地看向四周:“出逃之事,尚须详谈。”
金兰叶低头看向蹲在地上的姜北海,后者抬头对上他的目光。
“能自由出入的也就那大夫了,是吧老金?”
“恩。”
金兰叶同贺砚枝说了麻布每日给他们送药的事:“我二人虽身为质子,但碍于他们的关系,在下的有些要求,将月人还是会尽量满足。”
金兰叶一直在试着帮贺砚枝炼制寒毒的解药,但目前尚未成功。
贺砚枝闻言计上心头,示意他们二人凑近些。
“副帮主可有让人吃了便见不得人的药?”贺砚枝问道。
金兰叶想了想:“让人脸上生疮么,有是有,但他身为大夫应当也糊弄不了几日。”
“无妨,总比没有好。”
贺砚枝于是同二人商量了具体计划,赶在守卫换班前离开了铁笼营帐,在军营内打探麻布住的帐子在何处。
巧的是麻布走后被一个副将模样的人拦在半路问话,贺砚枝见到他们后在阴影处等了一会儿,跟着麻布回了营帐。
“报!苗疆质子要八味苦莲!”
麻布才掀开帘子,身后便有士兵前来通传,说是金兰叶临时又提了要求,让麻布赶紧把东西送过。
“八味苦莲?治疮的药,质子怎么了?”麻布疑惑道。
“是质子的随侍,说不小心沾了荜麻。”士兵如实回复。
麻布闻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他转而原先放着药瓶的帐子里取八味苦莲,贺砚枝趁他离开,溜进帐子里偷了件麻布出来。
麻布利索把药给金兰叶他们送,贺砚枝小心跟在他身后,在麻布走进帐子里时,他偷偷躲在缺口外悄悄注视着。
帐内,姜北海不舍得让金兰叶伤着,便把药洒在了自己脸上,于是立马肿成一个猪头,麻布进来时看见他都愣了:“随侍这怕是不止沾了一点吧……”
“少废话,快把解药拿来,老子快疼死了!”
姜北海的脸肿得五官都变了形,一双眼更是肿得没了眼缝隙。他挣扎着从金兰叶怀里站起,跌跌撞撞地举着双臂往麻布跑。
麻布没敢乱动,伸直了手想把药递给他,谁知姜北海愣是看不清路,直直往他身上扑过来。
“哎呦!”
麻布被人撞倒在地,姜北海趁机给他来了个脸贴脸,把药粉蹭到他脸上。
金兰叶见他得了逞,便上前把两人扶起,对麻布致了歉。
“……哎呦,这可把我撞的可不轻哟……质子啊不,圣子若是没旁的事,今晚可别再唤我来了……”麻布揉着背,脸上的药粉开始起了作用,眨眼间他便肿成了个同款猪头。
他把身上的麻布往脸上一裹,叹着气走了,金兰叶好心送他出了营帐,背在身后的手对着缺口比了个手势。
贺砚枝得了暗示,等麻布走远后,学着麻布的样子把整张脸挡得严严实实,等了差不多的时间便装作从不远处折返,正大光明走进了营帐。
“大夫还来嘱咐药的用量,当真费心了。”
金兰叶把贺砚枝迎了进,在守卫的眼皮底下把帐门一关,贺砚枝便大咧咧掀开麻布坐到了桌前。
“二位可把苗疆如今的情况详说一遍。”
三人围坐在桌边,金兰叶取了些药粉,边说边把苗疆、黍离和将月人大军驻扎地的方位大致画了出来。
黍离在北,苗疆在东南,而将月人自西南进攻,率先将苗疆拿下后,对黍离便成了包围之势。
“大巫名为揭利,是我自小以来的敌手,他仗着神的旨意先后将我族残害至尽,在我逃离的那些年里,他又把旁的继承人都处理了干净,所以眼下整个王室只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