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美人巨富了 +番外篇——by橘柚垂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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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寒假开始之前,温斐然就想着要在城里附近租个房子。
他现在手头上已经宽裕了,让他再回那个鸟不拉屎的村里过年,纯属吃饱了没事儿干。有了钱就享受,这是末世标准的赌狗心理。
在得知温斐然要找房子后,夏哥人好心善,大手一挥批准他可以直接住在大丽宫里,反正大丽宫有的是包厢。
这些包厢价格平常都贵到离谱,所以温斐然这是赚到了。为了报答,他得在寒假多上四天的轮班才行。
当然温斐然不认为这是赚到了——这是他应得的!他现在是中级打手了,在得知大丽宫打手还有明确的晋升制度的时候,温斐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妈的,夏哥笼络人心真有一手。
凭借过硬的业务能力,短短半年温斐然就晋升到了中级——不用再去巷口放风了,可以呆在夜总会里面,专门处理一些业务纠纷。
简单来说,就是遇到闹事儿的直接打出去!
过年前后,夜总会里闹事的人数直线飙升,所以温斐然这几天几乎天天都在干架。
到了晚上,他就直接拿毯子一卷在角落里的沙发上睡觉,群魔乱舞都影响不了他。
包厢里他是不进去的,对于温斐然来说,有个睡的地儿就行了。夜总会里的姐姐们半夜下班后,有好心的还会给他放碗莲子羹汤。
在她们心里,这么小就出来混夜总会当打手,那必是家里面有什么难言之隐。
同是天涯沦落人,能帮的她们就多少会帮一点。
何况温斐然这崽子还长得可爱。
从这一点上来说,大丽宫的人情味儿也算挺浓的。不过温斐然平常冷着个脸,极少与人交流,其他打手都暗地里抽着烟叫他冷面修罗。
冷面修罗这天终于可以轮休了,一个月里面就只有这短短的一天。
温斐然趁机骑回村里看他的小白菜去。
......
村里,王爸爸最近一段时间都很纳儿闷——怎么自家长出来的小白菜和别家的都不太一样。
他种地几十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不光小白菜的个头比别人家的大好几倍,而且绿油油的,青翠欲滴,就跟从前地主人家桌上放的玉雕白菜差不多。
今年小白菜的产量比去年足足高了一倍,可以说是种下去的每颗种子都发芽了。
等温斐然到了王爸爸菜地里的时候,才发现小白菜都被割了。他已经错过了收割期。
不光是割了,小白菜还被王爸爸成担地挑去城里卖了。
听说卖了个很不错的价钱,比他从前去城里卖菜加起来的都还要多。城里人看他担里卖的小白菜就稀奇。
——哪里有这么好看的小白菜?
好奇地问他哪里来的,怎么种出来的?王爸爸只好支支吾吾,他也不知道怎么种的,不就和往常一样种呗,但这种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王爸爸只好随口扯了个谎道:
“这是改良过的品种!”
说完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这不骗人呢吗?淳朴的庄稼人涨红了脸,但那些城里阿姨偏偏就是信了!
而且一传十,十传百,都千里迢迢地上他这来买这漂亮的小白菜。
主要是口感的确是好——不论拿来放汤喝还是炒着吃,入口都鲜美无比,不像寻常的小白菜那样又干又涩,王爸爸的小白菜叶厚汁嫩,吃起来口感筋道。
这哪是小白菜呀,这简直是菜中人参呀!
不到一礼拜的功夫,王爸爸就将地里的小白菜全都卖完了。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全家人都是喜气洋洋的。
王妈妈因为有了温斐然给的活计——可以没事绣绣花,也赚到了点钱。
俗话说妇女解放全靠劳动,妇女也能撑起半边天,王妈妈自信有了,整个人气色也好起来了,不再唉声叹气的,脸上的笑容也频繁了。
温斐然溜达到王家菜地里的时候,就发现这家人的变化不是一丁半点的大。
王爸爸热情地邀请他吃午饭。
今天是除夕夜,王家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王妈妈给王美人和王学仁一人做了一套新衣裳。王美人正坐在小镜子前面欣赏她红色的新棉袄。
有顶红色的帽子,帽子上面长了两个角儿。镜子不大,就是那种普通人家的梳头镜,所以小王美人只得拿着镜子照来照去地照。温斐然路过,见此情况,赶紧溜了。
王美人看到他,羞红了脸。
自打温斐然上了初中之后,个儿也拔高了,小时候就长得秀气,现在更显帅气。王美人在六班,平常就听到过他们班里女生讨论过温斐然的。
虽然温斐然行事很低调,但还是有火眼金睛的女生一眼相中。听说王美人和他是一个村儿的,就吵着闹着让她去打听打听。王美人只好谎称自己和温斐然不熟。
但不知怎的,心里面却很甜蜜。
最近她和温斐然见面都不主动上去说话了,每次都要等温斐然先来跟她说话。
吃饭前,王爸爸给了温斐然包了一个红包。那小白菜地,温斐然也有份,平常浇水施肥的,出力不少。
温斐然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二十块钱。
但这对村里人来说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了。他心安理得地收了,这回难得王妈妈没说什么,热情地招呼温斐然去吃饭。饭桌上,温斐然扔给了小弟王学仁两颗糖。
小孩子都喜欢糖,王学仁看得眼睛都发亮了。
反正这糖是骆绎书以前给他的,温斐然从系统仓库拿出来,刚好做个顺水人情。
......
吃完饭,温斐然刚从王家溜达回来,就被小少爷给逮着了。
第二十六章
骆绎书自从气消了以后,本来想找温斐然好好谈一谈的。
那天他的确是被吓到了——因为温斐然的暴戾,打架的时候骆绎书感觉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有种错觉甚至温斐然会把人活生生打死,这让骆绎书感觉很陌生。
陌生的温斐然他很不喜欢。
骆绎书走向村子的时候,迎面走来了王富贵。小胖头上还缠着纱布,他正和一群村霸们作死在结了冰的河面上凿洞,然后往里面丢炮仗。
炮仗一蹦三尺高,冰面咔咔碎裂开来。
见到骆绎书,王胖子没有像以前那么豪横,竟然一缩头,直接溜了。
温斐然那一揍,好像直接揍断了他到脊梁骨似的,看到他们夹着尾巴就逃。
骆绎书一连找了温斐然好几次,每次都是空手而归。这让他心里升起了浓浓的不安。寒假里,温斐然在干什么呢?
骆绎书坐不住了。骆妈妈本来想要回城里过年,和老爹团聚的,但骆绎书说什么也要就地过年,骆妈妈拗不过他。这不除夕这天骆绎书照例来找温斐然。
他本来都不抱希望了,但是今天茅草屋的门居然开着!
里面有人!
骆绎书一时不知道先气还是先笑。
推开虚掩的木门,他看到温斐然正背对着他在换衣服。茅草屋里面不分房间,温斐然直接把床搭在堂屋,正对着门口。天气逐渐冷起来了,前几天还下了大雪,温斐然筋骨再好也有些扛不住冻。
他买了件毛绒线衫,换下里衣的时候,骆绎书眼尖地看到那上面好像有血。
房里昏昏暗暗的,他再想仔细看看的时候,那件里衣直接被温斐然顺手扔了。
“吱嘎”一声响,温斐然就知道是骆绎书。
除了他,平常没人会造访他这间穷酸的茅草屋的。也就骆绎书天天没事找事儿地三天两头往这跑。
骆绎书还有是些别扭,问他:“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都不见人影?”
温斐然脱下裤子,麻利儿地往里面套了一条秋裤。
他的动作很快,但骆绎书还是忍不住看红了脸,转过头去。说实话,温斐然还以为他不会再来找他了呢!
没想到小少爷还挺念旧情。
他知道那天自己有多可怕。那天他一看到骆绎书的脸破相了,心中就突然烧起了一把无名怒火,怎么压都压不住,要不是骆绎书出声,温斐然可能真把人打死。
毕竟在末世杀人又不犯法。
骆绎书被吓到了从此不敢理他也是情有可原。温斐然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大不了他就从此当个隐形人,没想到骆绎书倒自己先找上门来了。
要告诉他自己在夜总会工作,温斐然怕骆绎书直接炸了。
所以他扯了个谎,谎称:“我去城里打工了。”
“打工?”,骆绎书皱皱眉头。
哪家饭店这么昧着良心,雇佣童工啊?!温斐然还没成年呢!
在他心里,温斐然能找到的,估计也就是端盘子一类的活计。
温斐然“嗯”了一声,“寒假要干一个月呢。”
他让夏哥给他排了白班,等到开学了再给他调回去,之前天天上夜班白天上课的,他真有些熬不住。
温斐然的表情有些冷淡,骆绎书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来。但他想着在饭馆端盘子总比他天天打架要好。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然后他花了点时间仔细想了想,摸清自己的心境——估计是因为寒假温斐然没法再陪他的缘故。
骆绎书怕归怕,但他还是想要和温斐然一起玩儿的。
今天是除夕夜,他走过去搂住温斐然脖子:“我妈让你晚上来我家吃饭!”
他之所以祭出他妈,是因为直觉温斐然不太可能会答应。要是以前他大可以直接邀请,但该死的现在不知怎的束手束脚的!果然温斐然沉默片刻,侧颜冷淡道:
“我明天还有事儿。”
有什么事儿,不就端盘子嘛!妈的,骆绎书突然间感觉不爽了,有什么事儿比他还重要的!
他不爽地摇着温斐然的肩,温斐然突然“嘶!”了一声。
他肩膀上还有伤,骆绎书真是每次都能精准地找到他的痛点。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骆绎书身上有股很淡的香气,很好闻。现在两人靠得近了,这味道就钻进了他的鼻子里。温斐然以前也能闻到,他还以为是小孩子的香味。
但现在骆绎书都十三四岁了,不至于还有奶香味吧!
他估摸着可能是可能是洗衣粉的香味或者是肥皂的香味。
骆绎书这人比较爱干净。温斐然挣了挣,发现挣不动,再摇肩膀上的伤就要裂开了。他一把抓住骆绎书的手:
“别摇了!我去!”
......
晚上到了饭点,家家户户都开始放炮仗,喜迎财神,这是龙虎村一年当中最喜庆的时候。
骆妈妈端庄高雅,洗手作羹汤,放炮仗什么的就免了。
骆绎书正撸起袖子帮他妈妈一起择芹菜叶,乖巧得不像话。温斐然也不好干坐着闲着,只得过去一起帮忙。身后那只21寸的彩色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前一年的春节联欢晚会。
这个年头绝大多数人家里还没有电视机,就算有,也是那种小寸的黑白电视机。
像这种进口的彩色电视机真不多见。骆绎书平时被勒令禁止看电视,会看坏眼睛。久而久之,彩电成了一个背景板。
温斐然面无表情地举起了菜刀,在砧板上“砰!砰!砰!”地几下,直接将厚实的一块猪肉给剁了,声音盖过了联欢晚会。
骆妈妈和骆绎书都被他吓了一跳。
“哎哟,宝贝儿,你咋这么凶残呢!”,骆妈妈虽然省了事儿,但不免心惊肉跳的。她将两小孩儿赶出了厨房,让他们自己玩儿去。
外面的爆竹声炮火连天的,天空被印成了五颜六色的烟花色,不远处还能听见小孩子们玩闹的声音。
骆绎书走到天台上,就觉得有点冷,连手指头都冻僵了,温斐然见状将他冰冷的手捂进了自己口袋里。
感到一阵暖意,骆绎书心里暖洋洋的。
五彩的天空下,黑暗中,他看向温斐然的脸,忍不住道:“我可以亲你一下不?”,虽然温斐然说朋友间不可以亲吻。
但现在是大年夜的,应该没关系吧!
操!温斐然被他震惊了,既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于是骆绎书就自作主张地凑了过去,在他脸上留下了一个湿湿的吻,有些湿润,有些温暖,还带着点浅淡的香气。
温斐然整个人一抖,反应过来后他整个人闷闷地道:“我们进去吧。”
......
骆妈妈的手艺温斐然已然见识过了,但没想到年夜饭方能彰显她真实的功力。
十八碗被她做得色香味俱全,连三鲜汤里的肉丸子都捏得圆滚滚的,在联欢晚会的背景声中,温斐然吃了整整一桌席。
他从来没有吃得那么饱过,于是连刚才骆绎书的那个吻他都连带着淡忘了。
席间听到大过年的骆绎书的爸爸还在出差,要等到正月初三以后才能赶回来团聚。
温斐然就猜想,他的爸爸似乎是常年驻外出差的那种职位。
从这种家庭里出来的孩子,无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以后肯定都会有很多人追吧。
......
年夜饭后,骆妈妈收拾桌子,嘱咐他们睡前一定要洗好澡才行——意思是祛除上一年的邪祟。
温斐然对此嗤之以鼻,他不迷信,神拯救不了任何人。但很明显骆绎书很听他妈妈的话。
登时就脱光了衣服站在浴缸里。当时的人家很少有透明的淋浴房,条件好点的大多都是浴缸,骆绎书站在粉红色的浴缸里,顶上有一个喷头。
见温斐然迟迟不动作,他拧开水龙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呢?快来呀,水很快就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