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女尊世界的雄虫——byMorisaw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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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挑了挑眉,任由雌君刻意转移了话题,顺着他的话想象道:“这种方式,会让雌父觉得他在引狼入室吧?”
而容景自己,别说对伊万有什么非分之想了,他大概只会努力表现得像一个听话懂事的乖崽子……以免影响到元帅对雌父的观感。
他还记得第一次与伊万相见时,自己是有些腿软的。当真是做梦都想不到联邦元帅会是这种性格的虫。
“那也没办法,现在我好像有点自信了,”伊万想起梅森当初得知他们结婚时的表情,也忍不住笑了笑,继续道,“雄主,我觉得,我可以追到您。”
“我感觉你一直很有自信,”容景可没有忘记伊万最初把自己弄脸红了多少次,但他还是饶有兴趣地戳了戳雌君的胳膊,“那你要怎么追?”
“首先把自己弄伤,然后躺在您家门口奄奄一息,请您帮我配置治疗药剂?”
“……亲爱的联邦元帅,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傻子了,军部离我家才几步路?你们那儿的治疗药剂能堆满半个仓库,还有全浸泡式治疗仓,高效疗伤喷剂……”容景被逗得直笑,列举起来如数家珍。
这些还都是伊万特意带他去看的。
而伊万仍在继续:“然后为了表达对您的感谢,我会经常给您送花,这样我就每周都有借口去您家多坐一坐。”
容景忽然记起小别墅客厅那些换着样式摆放的花束,愣了愣道:“所以,你早就计划好要给我送花了是吗?”
“是的雄主,为此我提前买下了一个自带培育温室的庄园。”伊万相当坦诚,眼睛里写着求夸奖,“机器虫每周会在固定时间把花送来我的办公室。”
“……伊万,”容景一时间说不出太多的话,起身跨坐在伊万腿上揽住他的脖子,从鼻尖一路往下轻吻直到喉结,接着又揉了揉他蓬松的头发,将脸贴在伊万颈窝中小声道,“这样做真的好笨啊,但是我好喜欢。”
“您喜欢就好。”伊万喉结滚了滚,抬手将容景抱得更紧。
伊万没有说出口的是,最初他会这样做,是因为以前在梦中听容景提到过,嫡长姐院子里最近移栽了许多漂亮的花,蝴蝶也跟着飞舞而去。姐姐随意摘下一朵牡丹戴在发梢,看上去美极了,可他的小院子已经很久没有仆从愿意打理,只能悄悄将野花风干后夹进书册中,时常翻出来看看。
这种事情绝不可能再次发生。
虽然现在他要是想把蔷薇戴在容景头上,容景大概会红着脸避开。
但是,雄主必须拥有全联邦所有种类的花!
*
与此同时,无名和容风又一次来到了梅森家里。
或许在容风眼中,梅森和无名的三观水火不容,但梅森自从得知无名就是莱亚皇子,态度反而变得认真了许多。
毕竟,在当初联邦胜利之际,无名真的出了不少力,成功让这场战争加速结束,所以梅森最终才得以安全回到了联邦主星,重新与容淮和自己的两个虫崽子住在一起。
如果战线还要再拉长,没有任何一只军雌敢保证自己能活到最后。
“我见过你小时候的样子,”容淮搬来了一大箱标着【救助基金会历年活动】的照片,一边翻一边笑眯眯道,“那时候你连个脚踝都不敢露,整天把自己包裹在死板又繁重的衣服里,很累吧?”
容风默默帮着雄父一起找照片,他甚至不敢说,最近无名还刻意去买了蓝星人发明的网袜……
“当然,我为自己小时候的胆怯和愚蠢而感到无比抱歉,那副丑样子脏了多少虫的眼啊……无法为帝国创造联姻价值,被丢掉真是我活该,”无名笑容轻松,漫不经心地自嘲着,突然抬手点了点容风拿在手中仔细辨认的那张照片,“喏,就是这一张。”
照片里的无名脸蛋青涩稚嫩,穿了帝国皇子专属的常服,却不太合身,裤腿松松垮垮拖着地板。看起来简直像是在偷穿雌父的衣服,表情也故作老成,漂亮凤眸被厚重眼镜遮挡得严严实实。
“怎么能这么说,我觉得很可爱啊!”容风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无名,甚至无法确定他是不是需要安慰,干脆将照片直接塞进了上衣口袋,“就是很可爱,反正我喜欢。”
“嗯?我现在没有以前可爱了吗?”
无名果然还是那个无名……容风差点被口水呛住,强行镇定地摸了摸鼻子道:“咳咳,那倒不是。”
梅森坐在一旁权当没听见,批阅着文件淡淡道:“泽威·维尔纳醒了。”
“哦?那就让他继续在被火灼烧的痛苦中沉沦吧。”
无名倚在沙发上,指尖轻点着容风的大腿,似笑非笑道:“这个老东西在多年前就想找我合作了,可惜他的想法比我极端太多。维尔纳家族这一窝虫,在未掌权时都是那副样子。表面上温文尔雅、不争不抢,暗地里思维扭曲、面目狰狞,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过求同存异……我敢说,如果是他故意杀害了自己的雄主,我也一点都不意外。”
“泽威除了想与你合作以外,还接触过其他皇子吗?”梅森一边记录,一边继续问,“比如你的四弟,帝国战败后他就一直处于失踪状态。既然遗体至今没有被发现,那么他存活的可能性很大。”
“唔,他大概早已经被泽威拉拢了。四弟一向更讨大家喜欢,只有我还傻乎乎地以为我们可以同病相怜……所以被舍弃的那一个才会是我。他比我还要恨雄虫,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恨,也不知道究竟是谁逼着他去恨的。”
无名喝了一口茶,眸子里露出微不可察的感慨:“现在看来,四弟好像变得比我还要蠢了。”
梅森瞥了一眼依然笑眯眯的容淮,没有继续将这个话题展开,而是公事公办道:“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坐标,以及当年跟他走得近的家族名单,这些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好吧好吧。”无名将脑袋搭在容风肩膀上,打开光脑选择了顶级加密传输,显示屏上立刻跳出一个来回蹦跶的Q版容风,金色呆毛一翘一翘。
这是容风专门给无名改装的加密程序小彩蛋,为此他洋洋得意了好几天。
无名显然也心情良好,甚至变得比往常还要安分一些。他摩挲着容风的下巴轻笑道:“所以,现在我可以带容风去玩了吗?尊敬的梅森上将,元帅他也已经同意了。”
第30章 (倒v结束)
关于维尔纳家族的两只雄虫, 联邦群众其实对奥古斯特的处置更是好奇。
因为马特·维尔纳已经被容景吓破了胆子,鼻青脸肿却连免费治疗舱也不敢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交罚款写保证书, 带着洛林申请的禁止接触令, 卷铺盖连夜离开了联邦主星。
但像奥古斯特这样并未引发重大问题的绑架未遂, 法庭必然会考虑到他是雄虫, 而将处置尽可能从轻。
义愤填膺的围观群众,最多也只敢口嗨两句要套他麻袋, 毕竟雌虫攻击雄虫, 若是造成伤害,百分之九十的情况下都会被判重罪。
甚至还有雌虫给奥古斯特写了情书和求爱信,因为他们就爱这一款。
伊万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而是等到不公开审判结束后, 让奥古斯特在拘留所里断了一对手臂。
这是拘留所里其他雄虫干的,和联邦元帅无关!
当然, 伊万并不打算瞒着容景。
他一脸做错事的样子将事情坦白, 说完便低下头摩挲着容景的手指,仿佛没有勇气再与雄主对视。
容景挠了挠他的手心,弯唇道:“你觉得我会生气吗?”
伊万表情无辜, 碧眸低垂:“我只是怕您觉得……我太残忍了。”
“不, ”容景觉得有些好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最近雌君无师自通了假装无辜的技能,“你知道我不会这么认为。”
其实伊万只是不敢再下意识把自己做过的事瞒着容景而已。
他曾经得到的教训包括但不限于:一个星期无法获得精神力疏导,被禁止抱着雄主睡觉, 只能分开盖两床不同的被子, 以及……太过刺激的精神力疏导。
这半年来容景眉眼更成熟了些, 但依然看上去很好说话,黑玻璃珠似的漂亮眼睛总泛着柔和笑意,墨发束起后露出线条精致的侧脸,脖颈也纤细白皙,透着若有若无的易碎感。
只有伊万知道,有些时候,他会在撑起身子的瞬间被酸软侵袭,不得不再次倒回床上,任由容景似笑非笑着给他揉腰,腿止不住地发颤。
就算是求饶也完全没用。
于是伊万逐渐总结出了一套在日常相处中,恰到好处的装乖示弱流程。其实这也是他跟容景学来的。
就像今天,他把自己对奥古斯特的处置和盘托出,又吻了吻容景的指尖,检讨道:“雄主,以后我无论有什么事都会跟您说的。我昨晚已经预约好了每年定期体检的时间。之前都是我错了,保证不再犯。”
“你今天好乖,”容景笑眯眯地靠在伊万怀里,却指了一下茶几上毫无遮掩摆放出来的文件资料,“也没必要全部都告诉我……至少别总在我面前看军部的机密呀,真的不合适。”
对于伊万曾经各种各样的小隐瞒和小秘密,容景会逐渐表现得态度强势,除了安全感不足以外,也是因为他不希望伊万把自己当作尚未长大的孩子。
他们的年龄、眼界和阅历或许存在差距,但伊万是他的雌君。他们还要相伴渡过很长的一生。
伊万的装乖流程在这时却骤然停止。他对容景提起军部事务的频繁程度,就像吃饭喝水似的,仿佛从没有担心过任何泄密的可能性。
他清了清嗓子,将一张坐标图递给容景,略显心虚地低声道:“这是昨天无名提供的消息,我们最近准备进一步追踪维尔纳家族的残党,前帝国四皇子很有可能也在其中……先驱部队已经出发了,这次逮捕行动很关键,等前方传回确定的信息,我也会去一趟。”
“……是吗。”容景瞳孔扩大了一瞬,轻轻点头。
“雄主您别担心,除非事态过于严重,以联邦军的实力不会需要我亲身上阵。我不打算带着流焰一起去,”伊万晃了晃手腕红绳,“而且,您也可以随时感应到我的位置。”
容景咬着隐约发白的嘴唇沉默片刻,分割出精神丝再一次将红绳里的能量补充得满满当当。
“好,我相信你。”
这算是一个突发事件,伊万没有等到临近出发时才告诉他,已经很有进步了。
“雄主,我……我会把您做的舒缓剂全部带上,还有治疗药剂也是。我的抽血结果在安全范围内,绝对不会出事。”看见容景脸色变差,却不再多问些什么,伊万反而感到一阵不安,想方设法地安慰道。
“好啦,我真的相信你。”容景摸了摸雌君的头发,温柔笑道。
他安静了一会儿,为了分散注意力,让自己的脑袋继续转动:“伊万,其实我有一个疑惑,最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生于皇室的雌虫,四皇子愿意和维尔纳家族合作,但无名和权贵派系之间却无法形成同盟?按理来说,他们都应该是帝国极端政策的受害者。”
伊万犹豫了一下,配合地转移话题,顺便拉了张小毛毯把容景裹好:“雄主,您的雌父从来没有告诉过您,这场战争真正的导火线是什么吗?”
“那个时候我……不,是那个‘容景’好像还在虫蛋里吧?等我过来之后,心理检测报告又出了问题,”容景淡淡笑了笑,这也是多亏了之前伊万提醒,他才会认识到,“他们好像不敢告诉我任何容易刺激情绪的、‘不健康’的事情。”
伊万想起来也有点心虚,他轻吻了一下容景的发顶,道:“这些家族权贵,早在多年前就架空了帝国皇室的军事与行政权力,还故意把老虫帝捧得愚昧自大,只知享乐不理朝政。”
“帝国的雄虫,不会全部都像老虫帝那样吧?”容景心里冒出些许寒意,主动把毯子裹得更紧。回忆起先前与乔副会长的对话,他话里话外似乎也暗示了类似的信息。
“是的,连虫帝都是那副样子,其他雄虫又怎么可能不去效仿呢?为了供养皇室,整个社会自然只会毫无下线地压榨底层雌虫的生机。”
伊万毕竟是曾经被公然打上不敬虫帝标签的“大胆狂徒”,他眼底隐隐透着鄙夷,唇角也泛出冷笑,毫不忌讳地评价道。
“所以,为什么一直没有任何虫想要改变这种现状?难道……”容景愣了愣,“是因为贵族们故意将这种状态维持下去的?”
“没错。虽然只有雄虫能任选虫帝的位置,但能够轻易影响到帝国风气的权贵阶级,其实绝大多数都是由雌虫担任家主。雄虫的诞生率注定了这件事无法改变。”伊万点了点头。
“在他们眼里,雄虫身上唯一值得重视的地方,便是血脉与基因等级。所以为了更方便地繁育后代、延续家族权力,他们长年累月向底层雌虫灌输着雄虫至高无上、只需享乐的观念,同时也将全帝国的高级雄虫养废、养坏,让他们的心理状态变得越来越像温室娇花……”
“长此以往,雄虫不愿意依靠自己的双手赚钱,就只剩下了一条路可以走——娶到家产足够丰厚的雌君,才能维持奢靡的生活。而迎娶权贵家族的雌虫,便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伊万说到这里忽然一顿,捧起容景的脸又亲了一口,非常双标地骄傲道:\”不过您不一样,雄主,我赚的钱足够您躺着花一辈子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