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你别不要我 番外篇——by励志做个小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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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有些无奈:“怎么又哭了?”
苏瑾昱:“那你……那你爱我吗?”
他泪眼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人,固执地不肯眨眼睛,只想要有一个答案,来抹去此刻内心的不安。
顾裴朗微微垂眸静静地同眼前的人对视,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
“我以为,昨晚你听到了。”
“我爱你,此生不渝。”男人一手抚上苏瑾昱的后脑勺,微微低头。
两人额头轻抵,苏瑾昱在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看见了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
“这样的回答,你还满意吗?”顾裴朗问他。
“咔擦”一声轻响,结着冰层的湖面裂开了一条裂缝,金色的阳光争先恐后的涌入起重工,一点一点,驱散了经年的寒冷和黑暗。
苏瑾昱呆呆地看着顾裴朗,瞪大了眼睛,泪水大颗大颗的掉。许久之后,他抱着面前的男人,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怀中的人毫无形象的痛哭,然而顾裴朗除了将人抱得更紧外,什么也没做,他能感觉到,那层束缚在对方身上的枷锁消失了。
下班后,刘奇在停车场等来了面无表情Boss和跟在男人身后双眼红肿的苏瑾昱。
他识趣地没有多看,等到两人上车坐稳后发动了车子。
窗外两旁的街景飞速倒退,却不是平时回顾宅的路。
苏瑾昱看着身旁闭目养神的顾裴朗,有些好奇:“裴朗,我们不回家吗?”
他的声音还带着沙哑,顾裴朗睁开眼睛看着他,伸手抓住了对方放在膝盖上的手:“回的,只不过在回去之前,先去一个地方,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黑色的SUV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一路前行,灰色的苍穹笼罩着褐色的树枝,寒风吹动带着地上的枯叶像是断了翅膀的蝴蝶飞向更远的远方,凄美中带着几分苍凉。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在看见不远处的指示牌后,苏瑾昱微微瞪大了眼睛。
身旁的男人安抚的握着他的手没说话。
车子又经过四五分钟的行驶后,在墓园外停了下来。
“阿昱,下车吧。”
刘奇将车门打开,静静地站在门外,车里顾裴朗看着脸色茫然的人,轻声开口。
被松树环绕的墓园里一片安静,一块块矮小的墓碑在夜色中显得模糊不清,像是一个个低矮的小人,瞪着一双双冰冷的眼睛,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冒然闯入打扰他们安宁的两人。
苏瑾昱跟在顾裴朗身后,按着对方的指示推着人往前走。
石碑从一开始的密集变得稀疏,两人一直沿着不算宽敞的水泥小道往前走,最后在一棵高大的柏树下停了下来。
这里一共立着四块墓碑,其中两块年份久远,上面的照片已经微微模糊,只能依稀看出墓碑的主人曾经惊艳的容颜。另外两块是刚立不久的,连一旁的泥土都还是新的。
四块墓碑前都放着一束开得正好的雏菊,明亮的颜色成了灰色的世界里唯一鲜明的色彩。
苏瑾昱僵硬着身子站在顾裴朗身后,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墓碑,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一般,酸涩又有些隐隐的发疼。
新立的两块墓碑上,是两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人的照片,两人都看着镜头的方向,一人笑得和蔼慈祥,一人面无表情。
苏瑾昱颤抖着唇瓣:“外公……外婆……”
顾裴朗操控着轮椅走到一旁,声音轻柔:“时间仓促,来不及在荷花村给两位老人找个合适的地方,就只能先这样了。”
苏瑾昱眨了眨眼睛,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而后又看向墓碑:“是你……”
顾裴朗没说话,苏瑾昱只觉得自己上下两辈子加起来的泪水都快在今天流光了。
他咬着牙在两位老人的墓碑前跪了下来,红肿的眼睛看着照片里的人,却连伸手去碰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顾裴朗知道他心里难过,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边。
顾父顾母的墓碑就在一旁,照片里的两人皆是目光温柔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微笑着沉默不语。
爸,妈,我带小骗子来看你了。
顾裴朗看着照片里的两人,在心里默默的道。
苏瑾昱在两位老人的墓碑前跪了差不多半小时,两人离开的时候,他转了个方向,跪在了顾父顾母面前,认认真真的磕了三个响头,男人这才直起身子。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裴朗的。”
顾裴朗在男人身后,看着对方挺直瘦削的背影,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紧了紧。
第一百三十四章 结婚照
两人从墓园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尽了。
黑色的车子照着来时的路一路往回走,将后座上的两人送回了顾宅。
这天晚上,苏瑾昱尤其的热情,汗水混着泪水滴落在男人的脸上,而后又被他弯腰一点一点的舔去。
大汗淋漓躺下来的时候,顾裴朗抱着怀中的人,听见对方用轻不可闻的声音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男人心里怜惜一片,温热的唇瓣无声地安慰着怀中的人,两人累得连澡都没有洗,就这样相拥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顾裴朗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苏瑾昱的身影。
男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楼下,一身浅色家居服的苏瑾昱帮着张管家将厨房里的早餐端上桌,趁着厨师还在厨房工作的时候叫住了女人。
张管家转身,面带疑惑地看着他:“苏先生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苏瑾昱看着面前不苟言笑的女人,犹豫了一瞬后开口:“管家知道当初我和裴朗的结婚照……”
他的话没有说完,女人脸上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苏先生找结婚照做什么?”张管家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些许,看着他的目光有些锐利。
苏瑾昱抿了抿唇瓣。
前世他和顾裴朗离婚后,对方就将有关他的所有东西全都打包给他送了回去,大到他在拍卖会上拍下的天价古董,小到他平日里喝水用的马克杯,其中还包括了一本厚厚的相册,有关男人的合照全都做了处理,唯独不见了一张结婚当日挂在婚房的结婚照。
顾裴朗死后,他曾趁着顾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进顾宅找过,却一无所获,直到多年后他躺在病床上病入膏肓,只能看新闻打发时间的时候,才错眼在垃圾焚烧厂的一角看见了一张极为熟悉的照片。
多年的风吹日晒,照片中的两人早就已经褪色,除了一个模糊的轮廓,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是苏瑾昱记得那个相框,那是男人为了放置两人的照片,特意找人从国外带回来的金丝楠木,上面特殊的纹理和花色,苏瑾昱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一想到自己曾经心不甘情不愿拍出来的结婚照,在他疯狂寻找的时候却躺在臭气熏天的垃圾场无人问津,苏瑾昱就心痛到几欲滴血。
这一世两人才刚签了离婚协议他就重生,男人应该还没来得及处理照片的。
“我想找出来重新挂回去。”
张管家听着男人的话,一双略微狭长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这都离婚了还挂结婚照,什么操作?
“照片是先生处理的,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苏先生想找的话不如去仓库看一看。”最后,女人留下了这么一句话。
顾裴朗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苏瑾昱正撅着屁股在仓库里一阵翻找。
说是仓库,其实不过是用来放置各种男人在拍卖会上拍下的瓷器或古董的储物间,里面空间不大,东西也多,但都放得整整齐齐。
苏瑾昱围着置物架找了一圈,终于在房间的角落里找到了用防尘布遮住的照片。
男人随意的盘着腿在地上坐了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解开灰色的带子,里面象牙色的相框一角露了出来。
灰色的防尘布掉在了地上,苏瑾昱捧着相框,垂眸看着照片中的两人,微微勾了勾唇角,旋即又放了回去。
照片里的两人肩并肩而站,容貌俊美的男人一身黑色挺拔的西装,漆黑如墨的眸子静静地直视着前方,像是深不见底的深渊,薄薄的唇瓣抿出锋利的弧度,隔着镜头都能感觉到他的疏离淡漠。另一人银色西装,五官精致英气,对着镜头笑得灿烂,笑容却极尽嘲讽。
后期修图的师傅去掉了两人脸上的一些瑕疵,也用磨皮去掉了男人额头上凸起的青筋。
苏瑾昱抬手,食指隔空描绘着男人俊美的五官,唇角是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他们的结婚照就只拍了一张,而这张照片,两人肩与肩齐平,不是他蹲下身将就男人,而是他强迫男人“站”起来,将就他。
泪水“吧嗒”一声滴在了透明的玻璃上溅开了一朵水花,身后的门被打开,苏瑾昱抬手擦了擦湿润的眼角,回头看向门边的人。
顾裴朗坐在轮椅上看着他:“管家说你来这里了。”
苏瑾昱飞快低头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而后扬起唇角看向对方,放下手中的相框起身朝人走去。
“我来找点东西。”
苏瑾昱在男人面前蹲下来,双手搭在对方的膝盖上,仰头看着对方。
顾裴朗抬眸,目光从对方身后的相框上滑过,而后不动声色的收了回来:“找什么?”
苏瑾昱身子微不可察的怔了怔:“没什么……”
“出去吧,马上就要吃早饭了。”顾裴朗低头,抬手摸了摸面前人的头。
苏瑾昱点头,起身推着男人出了仓库。
吃完饭后,顾裴朗去了公司,苏瑾昱又回了仓库,把那张照片小心翼翼的搬了出来,然后拖回了他和男人的卧室。
顾氏。
顾裴朗的车才刚在公司门口停稳,还没来得及把车门打开,一旁就突然冲出来一个人。
男人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脸色憔悴,目光直直地看着车子里的顾裴朗。
顾裴朗看着对方,挑了挑眉,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苏总。”
苏姜海目光灼灼地看着面前的人,神色见带着故作镇定的冷静:“顾总,您有时间吗?我有事想和您聊聊。”
“抱歉啊,我很忙。”顾裴朗看着他,突然间勾着唇角笑了笑,眼底一丝温度也无。
苏姜海显然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他一大早直接从医院赶过来,想进男人公司却被堵在了门外,好不容易等来了对方,却没想到男人直接毫不留情的拒绝了他。
“顾总,就两分钟,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苏姜海不死心。
公司门外的保安已经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很快就赶了过来。
顾裴朗面色不改,低沉的嗓音和着凛冽的寒风,冷漠无情到了极致。
“我说了,我很忙。”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杀个人又算什么?
海关处一直打着交道的人突然通知他们苏家走的那条线有人从里面查出了一批非法走私的野生珍稀动物皮毛,上级勒令严肃调查此事,短期内那条线路都不能再开通。还在医院听着张蕾哭诉的苏姜海在听说这件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苏老爷子在家里也听闻了这个消息,直接打电话过来将苏姜海破口大骂了一顿,警告他要是处理不好这件事,他这个苏总也别在当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就是苏姜海现在这样的情况,他想来想去,只能想到是顾裴朗在其中作梗,毕竟当初这条线就是对方转手让给他们苏氏的。所以他急冲冲的来到了男人的公司,却没想到会被保镖堵在门外。
“顾总,我儿子被人打了,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医生说他肝脏轻微破裂,以后的生活也会受到影响。”苏姜海看着面前面无表情的男人,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拳头。
顾裴朗:“所以,关我什么事?”
“我儿子,是被苏瑾昱打的,”男人咬着牙,眼眶微微猩红,“难道顾总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驾驶座上安静充当背景板的刘奇只觉得车厢里原本适宜的温度瞬间降了下去,他抬头,后座的人果然已经变了脸色。
“你们苏家的事情,苏总向我要解释,会不会太过搞笑了一些?”顾裴朗看着苏姜海的眼里一片冰原。
“我记得之前在苏家的时候,阿昱就已经提醒过苏总要好好教育孩子,可是苏总好像并没有放在心上,既然这样,长兄如父,阿昱代替你教育一下,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一番话,严严实实地堵得苏姜海说不上话来。
男人只觉得自己的脸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而车子里的人还在继续:“儿子出了事,当爹的不好好在医院照顾,反而跑到别人跟前讨要说法,苏总倒真是个好父亲。”
毫不留情的挖苦讽刺彻底击碎了苏姜海的最后一点伪装,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就像淬了毒的毒针,声音阴恻恻的:“顾总确定要包庇那个杀人犯?”
杀人犯?
顾裴朗缓缓挑起了一边眉头,目光冷冷地看着他:“苏瑾瑜死了?”
苏姜海没说话。
男人冷笑一声:“既然没死,就别乱说话。”
“不说他现在只是躺在医院,就算是躺在太平间,我也有的是法子把苏瑾昱摘出来,”顾裴朗冷冰冰地看着车外的苏姜海,目光似要将他整个人都冻结,“我的人,就算他捅破天了,我也能护,杀个人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