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现代开花店爆火全球 ——by青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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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顾木得先惊讶然后笑他一顿的,但是视频接通之后,顾木竟然跟没看到似的,只看他一眼问了句他什么事,便又一心去切西瓜去了。
吴然忍不住道:“顾木,你看看我的头发!”
但顾木的语气太平淡如同喝白开水似的,一点起伏都没有:“看见了,头发长出来了是吗?时间是差不多了。”顾木说着的时候,连头都没有抬。
吴然:“……”
吴然喊道:“你看看!”
顾木的西瓜已经切好了,他吃着瓜如吴然的愿抬起头看他,还皱了下眉,嫌弃他的大惊小怪:“不就几根头发吗?又不是多长了个脑袋?你至于这么高兴激动吗?”
“放心吧,知道你不想秃头,这不你也看到了吗?以后你不用为头秃担心了。”
吴然:“……”
吴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捋回自己的思路:“对,我很高兴,以后都不用担心发际线跑步后退,也不用担心地中海,很高兴。”
但是,吴然悠悠地道:“木啊,你就不觉得我的头发还有点问题?这黑白花是不是不太合适?我又不是奶牛?”
而且,他现在的发型就不觉得好笑吗?他可因为这个严严实实戴着帽子将头发给捂了一整天,出汗发痒都没敢摘。
但是就顾木这平静的反应,倒像是他多担心了。
其实吴然的头发并没有像奶牛的黑白花,不就是额前多出了一圈白茬茬,耳朵边缘的那块短发区域也能看到一点白发茬而已。
他之前的发型是耳边周围的头发短,若是头发长些那点白发茬也能藏住的。其实也不是那么明显,不细看就可以忽略掉,只额前发那黑白分明,高低分层的一圈显眼滑稽了些。
顾木作为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看着没觉得滑稽,不过他也明白吴然是不想要白色的,他道:“白色好染色,又没有长成绿色的。”
顾木虽说不觉得头发秃了,稀了,或者五彩斑斓什么的有个什么问题,但他也知道大家都不喜欢绿色的,所以这不是长成白底的好给大家上色的空间吗?
哦,那这样说的话,长成白色确实是体贴生长了。
吴然也的确中午的时候抽空在网上买了染发剂,明后天大概就能到。
与顾木视频一通,顾木不觉得好笑滑稽,吴然的那种为新发型微妙的心情也减轻了许多,总的来说他还是挺高兴的。
挂了视频之后,还又去给他那白菊浇了点水。他房间里的阳光不好,所以这盆白菊被他给挪到了公共阳台上的。
白菊的菊花花瓣一缕缕,花型硕大,吴然将菊花外圈的花瓣捋掉了一层收集好,省的它们掉落下来掉进花盆里。
菊花盛开有时节,吴然还有问过顾木这菊花茶要喝上多久,顾木道喝上个三星期就可以,之后就不用天天喝了,不过若是自己想喝就再时不时喝点也没啥。
这么一大盆菊花足够吴然喝上三个星期的了,但是他不放心嘛,三个星期之后也可以偶尔喝点巩固一下。
再说了,虽然现在这发际线往前移了,但是架不住他的职业造作啊,他担心啥时候又造的他的头发掉回原形,所以即使现在够用,也一瓣都不能浪费,收集干燥好了存着!
吴然浇好水转身,见到他合租室友在冰箱里正在拿东西,和他打了声招呼:“今天下班还挺早的。”
他那室友道:“你今天也早。”
嗨,同是加班苦命人,能八点多在家就算早的了。两个人的工作都是经常加班,他们这房子住起来就还挺安静的,吴然的性格好,他合租室友的性格也还不错,两人住这么一套房子里,平常也没什么冲突的,还不错。
但也没有处到好朋友的地步,这不这位合租室友看到吴然头上的帽子也只疑惑了一下,并没有多问。
是的啦,虽然顾木没有笑他,可是吴然在出卧室门时,还是又把帽子扣在了头上。
这一晚吴然睡觉的时候,畅想了一下以后无论怎么造作都不必再有秃头危机,他能够拥有一头浓密的头发傲视群雄,心里面颇为美滋滋的呢。
第二天又是上班的一天,他在那忙碌的上午和吃中午饭的时候依然紧紧戴着帽子,他同事还问他呢:“你的新帽子昨天没稀罕够,还一刻都舍不得摘?你可以把帽檐往上抬一点,不嫌遮眼睛?”
吴然却反而把帽子又往下拽了拽,帽檐往下压了压,他道:“就得这样戴,这样有型。”
吴然的同事抽了抽嘴角,他可没看出哪里有型了?
吴然是打算这么一直戴着帽子直到他的发型完美之后,再傲视众人的——虽然他的染发剂明天就能到,但是他额前的那一圈即使染上色,也太层次分明的搞笑了。
不过吴然的计划并没有得以顺利进行,当天下午就夭折了。
他们这天下午有个会议,有个大点的领导来听,吴然的上司让吴然也汇报一下。他们占用了一个不算大的会议室,会议桌旁坐了十来个他们部门的人,还有大领导,以及大领导带着的两位员工,吴然还属于这个公司的新员工,会议刚开始的时候,上司还给大领导介绍了一下吴然。
吴然心中倒也不算紧张,在前面的同事讲完之后,他便起身往多媒体前面走去,心中想着等会要说的内容,不过刚站定,却听到他上司先说了句:“小吴,你帽子摘一下。”
吴然的上司从刚才起就想说这话了,吴然这小伙子平常看着挺精神能干一不错的小伙子,但是今天这大檐帽一戴,整个人都显得畏畏缩缩了起来,遮住了大半张脸,连眼睛都看不到,看着不爽利,会让人觉得像在逃犯,给人的印象很不好。
见吴然不动,吴然的上司又不悦地喊了他一声:“小吴!”
看见上司皱眉,站在多媒体屏前犹豫的吴然抬起手,行吧,摘就摘!
不摘咋办,总不能在大领导面前和上司对着干吧?
而他将帽子这么一摘,大家齐刷刷震惊脸,这、这帽子底下咋还藏着这幅造型呢?
好几人都没忍住,噗嗤,噗嗤的忍笑声响起。
就连那位大领导都尬咳了一下,但是人大领导还挺会说话的,他笑着道:“是我刻板印象了,没想到你们部门的员工还有这么有个性的,嗯,挺好的,年轻人有活力,嗯,不错。”
不是个性好吧?人家有个性的不都是酷酷的造型吗?哪里有像吴然这样滑稽的像是在用自己给大家讲个笑话似的。
吴然在摘下帽子的时候就做好了被公开处刑的心里准备,可还是被这些人给笑的脸色烧红,但是红着红着便过了某个临界点,反而淡定了下来——呵,他这是长新头发,发际线前移呢!之后你们个个的也都一个样!就他们部门这些个不是关心攒钱植发就是搞些生姜擦头皮的家伙们,吴然不相信他们会不动心?!
就他的这些同事可都比他工作的年份儿久,那头上的头发早就饱经风霜,都是残兵弱将了,蒙子哲这周刚植的发,潘辉脑门瓦亮,严庆故意将头发留长掩盖头发已经稀疏了的残酷事实,就连他们部门唯一的女同事苗佳也抱怨过自己的头发一抓就能抓下来一大把!还戴了假发片儿!
笑吧,笑吧,以后……,哼!
想到这里吴然的脸也不红了,腰也直了,头高高昂起,一副很得意的样子,还对大领导说了句:“谢谢您的夸奖。”
大领导看着骄傲自信昂着脑袋的吴然:“……”
年轻人嘛,张扬自信也不错,就是吧,说实话,他也有些赶不上现在这些应届生的潮流了,大领导看着吴然额前露出的白,还有耳边的星星点点点缀在发间的白,心想要做这么个发型,理发师也得废不少功夫的吧。
会议刚散了,吴然的同事便迫不及待凑他边上对他道:“小吴啊,我有刮胡刀可以借你,你要不要去洗手间把它们刮掉?”这位同事指了指吴然的额前,说着说着又没忍住笑了起来。
怎么可能?
吴然道:“我好不容易长出来的。”
见他们没有明白,吴然又强调了一遍:“新长的!”
吴然以一种很高傲的姿态道:“还没明白吗?我的发际线逆着长,往前了!”
嗯???
这回所有人都懂了吴然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办公室里都是秃发高危人群,区别也只有已经秃了的,和已经在秃了的路上的,因此都想向吴然问个明白,但是吴然却道:“头儿回来了。”
对呀,上司送完大领导回来了,这下所有员工才乖乖回到自己的电脑前,可是哪个能静得下心来呦?
吴然的微信消息不断,都是和他同一个办公室的同事在问。
“小吴,说话别留半截啊?你说清楚啊!”
“小吴,小吴,哥哥可待你不薄,到你报答的时候了。”
“小吴呀,之前工作上的事你问到姐的地方,姐都帮着你的了吧?你懂的。”
“小吴弟弟,你玩不玩游戏,哥可以带你上段。”
……
吴然心里面这个爽啊,但他并不想现在回他们,这么多人他可回不过来。不过回不过来什么的也只是借口,他就是想让他们焦急一下!
而下班时间一到,吴然则被办公室里的同事们给围住了,“快说说,怎么回事?”
“怎么就新长头发了?”
“对,怎么还是白色的?”
“我不挑,白色的也行!是头发就行!”
“你帽子摘下来,我们再看看。”
吴然扣在头上的帽子还被他的同事给摘了下来,扒拉着他的脑袋研究,现在也不觉得他的发型滑稽可笑了,一个个眼神可炙热了!
让他们急了一个下午,吴然这个时候也没有继续卖关子了,他道:“之前大家说的那种助眠的茉莉花你们听过吧?”
“听过,但是还没买着,咱们公司行政部的慧慧姐买到了,怎么,那茉莉花难道不仅助眠,还可以生发?”
“那不是,是助眠茉莉花的这家店,他们家的白菊可以生发!”
.
顾木在南洼村租的那大块地现在已经将桃树都砍掉了,买木材的人也过来将桃木刚拉走,找了翻地机会过来翻地,花椒树也正在移植,顾木这几天天天都要往南洼村跑。
将地翻过之后,就可以将苗圃挪到这边来了,而顾木打算给这块地,暂且将这块会被花椒树给围起来的地称为园子吧,顾木打算给这块园子找个看守人。
但是他也不认识合适的人,于是顾木又一次叫住了荆老头。
上次被顾木找上帮着租地,这次又被顾木找上要人,荆老头瞟了一眼顾木,他难道看起来还不够冷硬,不够拒人于千里之外吗?
荆老头对自己的形象很有清晰的认知。荆老头搞不懂这小子是怎么认为他会乐意助人的?
荆老头眉头微拧了下,但思索了一会儿仍然哑着嗓子道:“南洼村的邻村榕下村,谷本一,今年五十,腿瘸,身手还凑合。”
荆老头说的这位腿瘸了的五十岁的谷本一,在顾木和荆老头去他们家的时候,他正在做手工木活儿,身旁落了一堆的木屑。
他走路腿跛,一高一低,出去做活别人不爱要用他,所以跟人学了木工的手艺挣点钱,但是木工活儿在二十年前时还行,现在人都是直接从外面买人家厂子里做的家具,这一行也越来越不景气了。
谷本一道:“只要老板您不嫌弃,我肯定给您把园子守好了,一个小偷小摸,一只鸡一只鸭也不绝不会让他溜进去!”
“守夜也没问题!”
农村四五十岁的男人还都是出力气的家里顶梁柱,不合适做在园子里日夜守着的活儿,但谷本一就没关系,让他整日在院子里待着他也能待的住。
谷本一并不是天生就腿瘸,他年轻时候是一狠人,打架很厉害,那条腿就是斗狠的时候留下的伤没有治好,还蹲过大牢。蹲过大牢,还腿瘸了的人,当然别人招工都不会用他了,但荆老头推举,顾木相信此人定有可用之处。
顾木道:“荆老选的人,我相信你。”
顾木打量了下这人的精神面貌,见谷本一满是干劲的样子,心中还算满意。
想起荆老头说这人的身手还凑合,小老头那用词那神态让人觉得小老头的身手更了不得,能得他一个凑合好像就已经挺难得了,顾木饶有兴致想让两人给他打一架看看。
并不是说他要核验员工,就是想看小老头打架!
因此他便说了:“你们两个打一架我看看。”
荆老头目光凝视着他。
顾木含笑:“帮我验验他的身手。”
没等荆老头说话,谷本一便道:“对,青哥,早就想找您领教一下了,一直没机会。”
顾木和谷本一都看着荆老,小老头终于一掀眼皮子,淡淡道:“开始吧。”
顾木退到一边去,脸上都是很感兴趣的笑意。
谷本一神情郑重了下来,见荆老头不先出手,他便不含糊地对小老头先出手了。荆老干巴瘦一小老头,谷本一要更高更壮更年轻,但他却不敢有一丝轻视,他对荆老的事迹并不清楚,但隐约知道这人很厉害。
谷本一腿瘸了,本来就不想被人看轻,而且现在还是在新老板面前的第一次表现,他想拿出十成十的本事,刚才还笑呵呵地刨木头的汉子,脸上一下变的凶狠起来。
相比于谷本一的面目凶狠狰狞,荆老头却依然还是那张老脸不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