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反派逆袭指南——by幼儿园一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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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那腰带跨在肩膀上,那铃铃当当的饰物轻声响起。他脖子的黑绳黑方石坠在饱满的胸肌之中,他轻呼一口气,感觉舒适不少。他衣裳半跨在肩膀上,可也只挡了小半个身子。那大片裸露壮实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那炽热的身体仿佛能蒸起水露。
李淮半点没有被他结实的身子,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脱衣服的行为吸引半点视线。也丝毫没有去感叹那如神雕塑的高大身材,深邃肌理。只挤眉弄眼看着他怀里的狐狸。
“师兄这只是什么狐狸啊?”
“安魂狐。”京坤不假思索道。
安魂狐?听到这个答案,李淮低下头忍不住偷笑,随即那表情又平复下来。
栖梧冷冷的盯着他,箭一般的目光射向李淮。
“好像只是玄阶的物种,品种不算高贵。师兄从何处得来的啊?”
京坤裸着身子,又觉得四周有蚊虫叮咬上来,对李淮的话不以为意,拿出符咒来驱赶蚊虫。
“就偶然得来的呗,我自己喜欢就成,灵兽不用多高阶。”
李淮神情放缓,释放出个大大的笑意,点头赞同道。
“说的也是。”
雾气浓郁的丛林间,隐约传来一阵金属相撞的声响。仿佛是几个银环挂在一起,悬在棍棒的头部,铁棒杵地,震的上端银环摇摆,发出悦耳的声音。
这声音也是带着一种预警,驱逐着凶猛的大型野兽。
声音渐渐近了,一阵微风吹来,一行人缓缓从雾气走出。只见他们略微黝黑一些,身上穿的也与寻常修士不同。身上纱布做的衣服只是简单围了几圈,露出两个胳膊。但是却头上身上装饰着兽牙,鸟羽等。
曲寒川对着为首那位看上去外貌中年的长老彼此行了礼。
这万兽谷几乎是所有修士的灵兽产地,这万兽村的村民啊,能通兽语,懂习性,能医兽病。这里的人是受大陆上所有修士的保护的。
长老引着他们,便去自己的村落。
这村落十分简朴,和民间的竹楼很相识,都是两三层高,只是底层建的高高的,也空置着,仿佛一层是不住人的,二楼才是布置精致的。
栖梧远远一望,便看见好几伙的仙门弟子,已经到了场上。他在人群里遥遥一望,看见那人群里有两个熟悉的面孔。
一身锦衣黄服,衣物锦囊上的带了八卦纹路符号,一行人下去尽是美丽俊逸的修士。
那是轮回剑门,与潋华剑宗很相似,剑修为主,但是比潋华剑宗繁盛一些。宗主潇湘剑安歌羽,合体后期,只是两者实力其实差不多。
最引他注意的便是又指浑身上下闪着法宝灵光,仙气飘飘,为人清冷矜贵的女人。
修真界第一美人,安语竹,也就是他前世最后几年,日日焚香梦魇的罪魁祸首。
出身高贵的很,乃是轮回剑门宗主安歌羽与四大世家慕容家嫡女的独生女。天赋相貌都是最佳,琴棋书画样样皆全。灵根是木灵根,修为也是筑基。
但是细看轮廓,又和那跋扈的肖瑶光有些相像。
而挽着那安语竹的一少女,那少女天真质朴,别着两个总角,上边插上几朵珠花。面容清纯可爱,脸上稚气未脱,若是改日长成,也是个大美人。
栖梧倒是记得这个女人,厉害的紧。灾难仙子熙苒,去到哪里都会有灾祸发生,灵根是土生金。
也是前世闫帝对立的最强大的敌手,但后来被正道逐出,也仍在与闫帝对立。
而另一边一堆白衣弟子,宗门的印记,仿佛是几个雪花堆积一起。
那是回雪门,也是四大仙门之一,专修丹药一途。
四大仙门,除了最强的正阳宗,今日已经是到齐。
重要弟子结交的场所,各人长袖善舞。倒是那安语竹,总是望着那角落里半敞着衣服的京坤。
夜凉了下来,部落里十分原始,没有亮堂堂的灵石照亮道路,这里也远不比仙山上靠近星辰,星光不足以照明。一切靠柴木搭起篝火,燃出木油的香气。村落里有一大片的空地,他们燃起大大的篝火,围在火光前载歌载舞。
而这村落,也是伐了一片树林,变成旷野,在上面搭建房屋。那房屋也是十分粗糙,木板兽皮建造成的几层房子,既不像仙山上磅礴大气的仙宫,甚至不是民间有棱有角的小房,只是四四方方的。房屋外墙上面挂着渔网,兽叉等,一切带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
只是仙门弟子们,对这过于朴实的环境,叫苦不迭。脚下不是纤尘不染的玉砖,而是易沾尘埃的泥土地。喝水都是用叶子,吃的是野果,篝火上烤着的肉。
瑶光等人早就一边抱怨一边叫骂,哪怕得体如安语竹,也是看着自己污了的衣裙,一遍一遍的使着净衣咒,但是尘埃还是易染上。
夜幕降临,霜雾降了下来,让人顿感到有些寒冷。
人人哀嚎抱怨,满脸愁苦哪怕灵兽肉有益也不吃,只是不断嫌弃着。
京坤蹲坐在火堆边,仿佛融入了那个部落,看着别人跳舞,抓着小狐的爪子上下起舞。脸上满是欢乐满足,仿佛没有丝毫烦恼。
京坤在篝火前和村落里的长老聊的火热,拿出几个杯子,把珍藏的灵酒一一倒了。红光照耀他俊朗的脸异常的有感染力,长老絮絮叨叨的和他聊着过往。
长老大着舌头,抬着头不知道看向哪里,脸上带着潮红的笑。
“三百年前啊,我们曾出过一个仙阶灵兽。那是一只金光闪闪的凤凰啊,它出现的时候天都染成金色了。它的选择的主人啊,更是啊。”
说着,苍老的脸上,多了些眷念,好像陷入什么美好的回忆。
栖梧忽然听了进去,略微疑惑三百年前距离现在不算特别远,倒是没有听说谁的灵兽是凤凰的。
这凤凰,和天阶变异而成不一样,是天生的皇者。一出生就地位尊崇,自成仙阶。若论起血统,自然是凤凰麒麟一类血脉强大。
京坤问道。
“凤凰的主人?为何我在修真界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长老喝下一口酒,像是回忆着那人的音容笑貌,眼睛有点扑朔迷离,但是满脸笑意,眼角的笑纹微微弯着。
“那个啊,是个很美很美的女孩子,很活泼,很爱笑,笑起来和烟霞花一样烂漫的。”
他眼里泛光,莫名的笑中带着点哀伤。
京坤又给预备要醉的他倒了杯酒,微微不解。
“是个女修啊?怎么我没有听说过,不出名吗?”
长老摇摇头,温暖黄光下,酒气醺的好像眼睛都眯上了,嘴角还是带着笑容。
“她啊,心善的很,人很随和。没把自己当小姐,对着我们哦,一直笑一直笑,甜到人心坎,那些世家的少爷哟,一个个追在她身边。你若是看到她,肯定喜欢她的,这世上没有不喜欢她的。”
接着那长老缓缓的躺着,然后慢慢的不说话了,安静闭上了眼,像是醉了。
火光渐渐暗了下了。跳舞的人缓缓散去,夜霜沉沉的坠下。远方漆黑,传来阵阵鸢啼。
栖梧抬头望着那爱喝酒的男人,酒席散了,脸上总是出现着落寞的神态。见他遥遥望着远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想什么人。
那人安静下来,脸上被篝火打着,眼里忧郁的放光,俊朗的很。
那男人缓缓的将小狐狸抓起,面容似刚浸在苦水里出来。
栖梧垂下耳朵,觉得这个家伙又要开始醉酒闹狐狸了。
却见那人声音沙哑道。
“我听说,你不是安魂狐,是天狐。你有五条尾巴,该是元婴期。听说灵兽有时候不选择化人形,是为了力量更强,这种灵兽比同阶的修士还强。你是不是很厉害啊,丰年。”
那声音惶恐不安,眼里闪耀着哀伤的光,直直坠了下来。
那天狐一族,确实如此的,天阶灵兽生而筑基。天狐是狐狸里唯一多条尾巴的,错不了。生而筑基,生而三尾,每升一阶就是多一条尾巴。金丹四尾,元婴五尾。
只是栖梧很想辩驳一句,他只是顶着天狐的皮而已。修为也远不止元婴,但是觉得没必要多言。
栖梧刚想挣扎,便被人狠狠的拥在怀里,那滚烫的身子,那颤动的人,那哽咽的话就在他耳边。
“你那么强,我这般弱小,你是不是就会不要我?就像他一样…你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我很快就会变强,我能保护你的,求求你,别跑好不好。我会摘遍所有所有的果子,都给你吃,别和他一样,丢下我自己跑了…”
那人在篝火前,踉跄而失力的倒下,沉沉睡去,手里却不肯放松。
栖梧被勒的喘不过气来,那人怦怦的心跳就在耳边喧哗,心里疲惫不堪,醉鬼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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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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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坑《徒儿从小就阴沉》
卫玄朗重生第三次做反派魔尊的师尊的时候,好性子已经没有了。
卫玄朗给小徒儿烧了茶具杯碗,小徒儿小心翼翼的观察他。
卫玄朗给小徒儿做了茶点甜食,小徒儿眼里放光但没有多吃。
卫玄朗带小徒儿分辨天上的星星,和他一起在星夜下,被夜雾打湿,小徒儿脸红扑扑的,安安静静笑着。
小徒儿总是很少话的,正如白纱轻拍的那晚。小徒儿满脸荡漾潮红,虔诚而痴迷的望着坐在他身上的师尊。当那时卫玄朗仙器茶刀没进他心脏的时候,他嘴巴张了很久很久,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寡淡平静师尊受X话少嚣张小狼狗年下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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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万兽谷三
第二天,村子里的村民男女老少,都背着行囊,预备浩浩荡荡向密林深处进发。
曲寒川解释说,这是他们部落每三年一次的庆典,他们族人要沿着河流,走到断谷深处的溪流源头,那里有一个极美的瀑布。他们信仰这是月神赐予他们的源泉,每年月亮最圆的时候,他们要到徒步到溪流源头,进行祭祀。
而水流是生命之源,经过的每一个地方,几乎都有灵兽的栖息地。因此他们随着队伍一起走,路上遇到有缘的灵兽,便可顺道契约。
这里的族人会告诉他们灵兽的禁忌,爱好等等。
京坤对这个行程感到十分满意,乐呵呵的举着狐狸到头顶,眼巴巴的跟着去了。
这几日都是晴朗的好天,天蓝云疏,暖暖的日华落了下来,如同下了一场金色的雪。落在绿油油的叶儿上,又散出荧光点点的绿。生命灵息如萤火虫的海一般流淌在断谷之中,身在其中的人,无一感到身心畅意。
除了栖梧。
栖梧记忆里前世的闫帝,要么残暴不仁,要么凌然傲气不将人看成人,不将命看成命。或者手里一把银尺,对敌千军万马。脸上总是死气沉沉,阴沉不定,从来没有释放过一丝喜悦。哪怕对着司华年,哪怕对着安语竹,总是眼睛里一摊死水,没有一丝活人的样子。
只是他并未想过,闫帝年轻的时候,有这般爱笑,这般的爱凑热闹,这般阳光朝气。
那人总是释放着大大的笑容,在他极其出众的相貌下,渲染的如同冬日里的暖暖日光。
如孩子一般,见到新奇的事情,总是喜悦,总是爱分享。高高的个子头上顶着他,手里频繁的指着那山那水那树。低沉的话语传递性很强,哪怕如栖梧一般的人,也差点信了喜悦会被传染。
那放大到眼前明媚灿烂的脸上流淌着年少不经意的温柔,恍惚间仿佛在朗日下闪闪发光,一举一动都能撒下阳光,每一根发丝飞起来的弧度都那么柔软,软到能让人沉溺其中,忘记一切。
栖梧忽然忘了,那人曾经痛哭流涕伤心痛觉的模样,一时也忘了自己是如何享受着他的绝望崩溃,也许是日头太暖,也许是这空气太清新,也许是这流淌的灵力让人忘忧。
他现在小小的个子,蹲在青嫩如画般的草地上,偶然一朵白色野花绽放。一个石头对他现在的体格来说,都是高山。
前方参天的古树,枝叶遮天蔽日,底下阴凉昏暗。徒留几束光芒照耀着缓缓流动的尘埃。那尘埃好像金色的纱,静谧优美的舞着。树根青苔环绕,底下一个天然的树洞。伸出红色的一大两小三个脑袋,绒绒的脸,黑亮的眼,微微斜了斜头看着森林的过客。
一双炙热又宽厚的手,带着粗糙的茧,一遍又一遍轻轻拂过他的头颅,好像极力安抚底下的躁动不安,温暖而磁性的嗓音在他耳边环绕。
“丰年,是狐狸哦。”
喜悦而激动的话语在他脑海回旋,他们一路走街串巷一般逛着这片陌生而新奇的森林。只是栖梧冷冷看着那个男人如大孩子一般雀跃,也不知是谁在激动,谁在兴奋。
偶尔一只白鹿,在斜斜射下的几道光雾里,皮毛泛着神圣白光。怡然自得漫步在青苔林间,昂着骄傲的头颅,顶着美丽庄重的角。
那高大的男子,轻轻将手里的小狐顶到头上,像是怕它瞧不着,孩子一般的激动。迫不及待的和他分享着每一步看到的花,看到的景。
“丰年,是鹿哦。”
偶尔一高大树上,顶着繁重的叶子,挂着鲜红的果,留着粉色的花。远远一阵果香,吸引着鸟虫走兽矗立观望。
男人慢慢将白色小狐放在落叶与花瓣堆积的地上,除了衣服,露出精壮的身子。一束光雾照到他身上,模糊了五官,那蜜色的身子在小狐的眼里高大的犹如天神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