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君他总想投怀送抱——by金瓜豆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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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矿星发现昏迷雄虫,竟是sss级最高等级……”阿齐兹看着这消息,脑中过了一遍。
这只雄虫,上辈子被发现后,没多久就去世了。
“3s级这么普遍?捡都能捡到?”苏夷白顺着阿齐兹的长发,在沙发上铺散开来。
“阿齐兹也是3s级。”苏夷白对这个没多大概念,他自身虽然是个s级,但也能帮着阿齐兹做精神疏导不是。
阿齐兹却是说:“嗯,雄主也是。”
苏夷白:“阿齐兹知道?仪器出错了吗?”
阿齐兹翻身趴在苏夷白身上,仰头看着他。“不是,我故意的。”
这一动,苏夷白急忙抽出手:“慢点,扯到头发了。”
阿齐兹笑得愉悦,他金色的眸子纯净,坦诚又期待着想看苏夷白的反应。
“确实,不要惹眼的好。谢谢阿齐兹。”苏夷白赞同地亲了他额头一下。
我就知道!
阿齐兹撒着欢地在苏夷白身上乱拱。“雄主,雄主,雄主~”
“在呢,在呢,在呢~”苏夷白学着他回应,然后噗嗤一笑,“头发网住了。”
阿齐兹直起脑袋,苏夷白柔和地给他轻轻捋开。“上楼吧,该睡觉了。”
他坐起身,没等下地就被阿齐兹捞着抱坐在手臂。“雄主,睡觉。”
苏夷白叹息一声,脑袋磕在阿齐兹的头顶。“阿齐兹总喜欢抱。”
“因为是雄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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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边安顿下来,已经是几天后。
清晨,曙色熹微。
灰暗的蓝光映照在窗台上,花香随着微风浮动,透过窗缝想渗进来,却被里边的冰霜冷香驱赶了出去。
金色的大翅膀下,苏夷白艰难地从里边拱了出来。
黑发睡得凌乱,墨色的眼眸还夹着着刚睡醒的迷蒙。看了眼天色,苏夷白像蜗牛一样慢吞吞重新缩回去。去找还藏在“蚌壳”中还沉睡的美人。
指腹摸摸软乎的虫翼末端。“阿齐兹,收回去。”
阿齐兹轻哼一声,颤颤巍巍地将苏夷白包裹得更紧。
黑不溜秋的虫翼内,苏夷白唇角贴贴阿齐兹的脸。行吧,再睡会儿。
再醒来,是被门铃声叫醒的。
“谁啊?”苏夷白捂着阿齐兹的耳朵问。
圆圆:“是巴顿侍者。”
苏夷白迷糊,怎么又来了。他道:“圆圆招待下,我们马上来。”
苏夷白掀开被子,睫毛飞颤着扫过阿齐兹身上的红痕。捻了捻手指,脚步微乱找着衣服给阿齐兹换上。
换好了,人还趴在肩上睡得熟,苏夷白凑近他耳朵小声问:“阿齐兹,还睡不睡?”
“要去!”阿齐兹闭眼靠着苏夷白,双手紧紧抱着他。
“好。”苏夷白直接将他抱起,小心着下楼。
苏夷白在沙发另一端坐下,阿齐兹横放在自己怀抱。“您好。”
“苏夷白殿下,您好。”
“元帅,您好啊。”巴顿笑眯眯看着只剩个后脑勺在外的阿齐兹。
阿齐兹只当做没听见。
巴顿察觉到阿齐兹满身的雄虫气息就知道打扰了人家的事儿。
不过他年纪大,脸皮厚。巴顿镇定地将手中的邀请函放在小茶几上。“相必您也知道帝国发现了一只sss级的殿下。”
苏夷白:“知道。”
巴顿颔首:“虫皇打算给他举办一场压惊宴会,这是给您两位的邀请函。”
“我们也要去吗?”苏夷白问。
按照虫族历史,这类的宴会其实就是个相亲宴会。不仅仅是为那找回来的雄虫找对象,也是给其他雄雌们一个交流的机会。
苏夷白去,不就变相说明自己还要找雌侍吗?
“不去!”阿齐兹气恼地咬了一口苏夷白的脖子。很轻,像小猫舔了一口,还痒痒的。
“我不找别的雌虫。”苏夷白纵容地揉揉他的长发。
雄虫一生可以娶一位雌君,五位雌侍以及若干的雌奴。按照苏夷白这条件,只要去,那就一定能带回来新的雌虫。
巴顿没有任何意外,他慈爱地笑笑。“就知道殿下会拒绝,元帅找了个好的雄主。”
苏夷白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阿齐兹是我的雌虫,爱护他是应该的。”
巴顿欣慰,又道:“宴会是次要的,主要是虫后想念元帅您了,想邀请您去皇宫做客。”
“宴会时间就在一个月以后,请元帅务必前往。”
想必虫皇也想借着这个机会宣布阿齐兹的回归吧。
苏夷白垂眸,就看见阿齐兹眼睫眨动。
“我先走了,殿下一个月后见。”
苏夷白:“再见。”
“雄主!”阿齐兹伸了个懒腰,衣摆滑动,柔韧的腰贴在苏夷白的掌心。薄薄的一层肌肉覆盖在骨架上,像精心雕刻出来的白瓷。
苏夷白拉着衣摆盖住白瓷上溅落的红釉。“醒了?”
阿齐兹攀着苏夷白肩膀,贴脸蹭蹭。
“雄主,虫后是穆安老元帅。以前是我的上级。”他嘟噜着。
苏夷白搂着他的腰。“不想去吗?”
阿齐兹:“一般般。老雌虫话多得很。”
苏夷白难得见他嫌弃个什么,宠溺一笑。“还早呢,阿齐兹慢慢做好被说的心理准备。”
吃过饭,阿齐兹难得主动从苏夷白怀中下来。“雄主,我去书房。”
苏夷白帮他理理衣裳。“去吧。”
阿齐兹不动,巴望着他。
苏夷白秒懂,勾过柔韧的腰,吻上唇。亲得人软了腰窝趴在自己身上,才堪堪作罢。
“去吧。”
阿齐兹一步三回头。
苏夷白摇头失笑,捏了捏自己发烫的耳垂去了外面。
圆圆陪着苏夷白收拾地里,查看种子情况。远处,模糊的人影绰约,浇着花苗。
绚烂的颜色愉悦了农人的心,苏夷白哼唱起了童谣。传到楼上,阿齐兹漆黑的眸色渐渐回暖。
他点开光脑,回到:“派人跟着加里,别让他发现了。”
“是!”
阿齐兹没回到军部,能用的军雌不多。还得是自己信任的,那就只有十个不到。但这也不妨碍他提前做好保护雄主的准备。
阿齐兹又处理了一些事情,立马从二楼跳下。
书房的窗门背对着苏夷白,等到阿齐兹都趴在肩头,苏夷白才发觉他下来了。
“雄主,精神力不要这么浪费。”
“浪费什么?”苏夷白按捏了下有些胀的太阳穴。
“雄主你难道没发觉,你种菜的时候会使用精神力净化吗?”阿齐兹歪头,看着他的侧脸。
“还越用越多,”阿齐兹怨念,“我都没有。”
苏夷白:“哪门子的精神力净化需要用到你身上?”
第17章
阿齐兹钻到苏夷白手臂间。
“精神丝是精神力的具象化,雄主可以试试操纵精神丝灌到种子里。”
苏夷白茫然。
阿齐兹伸手盖在他眼皮上。“因为雄主等级过强,除了精神疏导,其他方面控制程度还不够。时多时少,所以雄主才会种菜种得疲劳。”
苏夷白眼前变黑,精神灌注到阿齐兹不徐不缓的话中,精神丝也顺着土层往下。
长睫轻颤,他“看到”红褐色泥土,杂草的根系,然后是破了芽的种子。
苏夷白一喜。他凝神,清晰地看见种子里斑驳的黑色。像分散开来的黑芝麻。
“那些黑色是什么?”苏夷白出声。
“污染。”
阿齐兹蹭蹭他,笑得欢实。
雄主就是厉害,一说就知道怎么办。
“星际的植物之所以难以生长,是因为数万年前,遭受过灭顶的灾难。在那场灾难之后,虫族受创后进一步进化。但植物却没那么好运。”
“则因为生存环境的变化,植物大片死亡,即便是留存下来的也多被污染。”
“不过后来经过一代一代的重新选育培养。种子数量虽恢复一半,但这里面百分之九十是在实验室中抢救性培育的种子。”
“这些种子后来投放到市场,但也只有有条件的才会种植。因为在外面,没了实验室的条件,它们很难存活。”
苏夷白发现自己的精神力往那小黑点上一戳就没了。
他睫毛扫过阿齐兹的手心,睁开眼:“可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雄主精神力中天然存在能够种活植物的条件。”
苏夷白笑着想,没准种花家的基因过于强大,能影响精神力。
他轻眨长睫:“那净化是不是就是把里面的黑色物质去掉?”
阿齐兹轻笑:“不知道,阿齐兹不会。”
“是吗?”苏夷白不过多计较。
“不过也挺好,这样就能提升种植效率,算多了个手艺。”
苏夷白将他手拿下,给他散开的长发扎起来。“阿齐兹的事儿做完了?”
阿齐兹曲腿往苏夷白身上挂。
“雄主,抱~”
苏夷白弯了弯眼,像晨露从舒卷的叶片上轻轻滴落,温柔得很。
他将阿齐兹抱起。“这么黏。”
“唔。”阿齐兹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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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各种绚烂色彩的植物成群生长,或高或低,将银色建筑掩映其中。若进来一步,仿佛踏进了瑰丽的童话世界。
一恢弘的建筑内,德利卡一身银色的军装坐在虫皇的对面。
“雄父,您叫我回来有事吗?”
虫皇已经两百岁了,不过虫族寿命长,加上锦衣玉食养着。看起来倒像德利卡的哥哥。
虫皇圆眼微瞪,跟虫族典型的雄虫一样,软趴趴的没什么威慑力。
“加提都死了半年了,你也该走出伤痛重新找个雄主了。”
“没了雄虫的精神力疏导,到时候你要是变成阿齐兹那样,你看看谁能把你救回来!”
“最近发现的那只雄虫正好合适,你要是不喜欢,那就互惠互利!”
德利卡.戴维斯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他面色冷肃,正襟危坐。“我还有虫崽,我只想好好把他养大。”
虫皇瞪他:“你是帝国的大皇子,你还年轻,为了那么个病逝的雌虫孤寡终身,我不同意!”
虫皇拉过身旁的穆安,急得脸色泛红。“雌君,你说说他!”
穆安一叹,拍拍虫皇的手。“德利卡,雌父也不想看着你这辈子沉溺在伤痛之中,走出伤痛最好的就是重新找个雄主。”
德利卡瞳孔紧缩,翻涌的情绪顷刻被压下。
“雌父,我不想再嫁。”他声音又干又涩。
虫皇气恼:“你是皇子,犯不着为了那只低级雄虫钻牛角尖!你还年轻,不怕嫁不了雄虫。”
德利卡与虫皇同色的灰色眼眸无力垂下。“雄父,我不想。”
“你不想,你不想!可是你不想想你等级那么高,没有雄虫你怎么办!”
“德利卡!我就你跟你弟弟两个孩子……你怎么不为我想想!”
“……”
这边争执不休,气氛压抑异常。殊不知,一道小小的身影在门边停留许久,又在争执中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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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阿齐兹!吃饭了!”苏夷白对着楼上喊。
阿齐兹闻言,立马关了自己的光脑,一身的戾气如雪般消融。“雄主,来了!”
苏夷白一家现在已经养成了一天三餐的良好习惯。平时有空,苏夷白更多的是自己来做。
毕竟,做菜也是他的一种爱好。
阿齐兹飞速下来,径直投入苏夷白的怀抱。
“洗手了吗?”苏夷白问。
“没有。”
“那去洗。”
“好。”阿齐兹说着单手圈着苏夷白的腰走到厨房里。
苏夷白整个人悬空,他觉得自己就像个阿齐兹走哪儿抱哪儿的大玩偶。阿齐兹也不嫌累。
“我洗过了。”
“雄主帮我洗。”阿齐兹将自己的爪子搭在苏夷白的手上。白皙修长,肌理分明。是一双好看的爪子。
苏夷白捏了捏,水流扑哧一声倾斜。
他笑了笑,手指弯曲,将爪子包裹着揉搓。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苏夷白一顿:“有人来了?”
圆圆溜过来:“殿下,主人,是诗安小殿下。”
“诗安是谁呀?”苏夷白抖了抖手,扯过帕子搭在阿齐兹的手上。
“阿齐兹擦手手,我去看看。”苏夷白眸含笑意,跟着圆圆去开门。徒留阿齐兹满心怨念地盯着苏夷白的背影。
小殿下肯是虫崽崽,说来,苏夷白来了这么久,还没见过一只小虫崽呢。
“阿齐兹叔叔!”
老远,从门外传来一声奶声奶气的叫唤。像在乳果汁水里面泡足了的棉花团儿,软得不像话。
“阿齐兹,这是谁家的小孩子啊?”随之而来的是自家雄主的声音。
苏夷白紧盯着一颠一颠的小奶娃。
刚刚他一开门,小虫崽直接从大腿边钻了进来。像一个裹着糯米的团子,圆白圆白的。苏夷白光是扫了一眼,对小乖仔的喜爱值直接拔高。
“诗安,你来干嘛?”
诗安是德利卡的虫崽,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三岁了。破壳三年,还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崽崽。
苏夷白盯着小雄虫崽崽的暗灰色发旋,圆溜溜的,透着笨拙的可爱。
诗安见到熟悉的人,后知后觉微弯腿行了个礼。“阿齐兹叔叔,你好;白叔叔,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