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跪求我剥削男主番外篇——by三春四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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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神的神秘恋人”这一论调属实让人好奇心起,一时间风靡学校论坛,连安老师耳朵里都进了些风声。
学校对这个状元胚子不可谓不重视,之前听说人做手术治好了先心,年级主任高兴得连续三天都多吃一碗饭,平时监督视察都爱往唐晏风那班走。
早恋一事,对老师们来说,简直像是平地惊雷。
放学时间,唐晏风慢悠悠踱到办公室,一推门,里面早坐着三位老师。
安老师:“晏风啊,来了?过来拿份资料,看看早恋的危害。”
年级主任:“我们见过不少届学生,成绩好的有不少,掉成绩最快的是什么还能不知道吗?一是心态,二就是谈朋友。”
数学老师:“你可不能放弃数学啊,我指望着你给我光耀门楣呢。”
唐晏风叹口气,拿了那份资料,但是没翻开,只搁在腿上。他说:“老师们是听说什么了?”
年级主任语重心长:“青春期产生某些恋爱的感觉是很正常的,但我们要认清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不能一叶障目啊。”
“贪图一时的刺激和快乐是不行的,要为你的将来多想,你是个有天分的孩子。”
“我们不要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好吗?”
老师们各个绞尽脑汁斟酌用词,一点重话都不敢说,就怕激起青春期孩子的叛逆心理,一拍屁股,勇敢追爱去了。
唐晏风也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天会因为早恋问题被三师会审。对方表情是显而易见的担忧,那是出自最纯粹、最本源且不沾染任何利益色彩的,属于老师对学生的爱。
他在这种氛围里,也没法解释自己的情况特殊,绝不是这些老师担忧的任何一种,只能挑挑拣拣,说些能说的。
“我们平时的活动最多的是刷题,约定好高考考个满意的分数,现在天天一起学习,是正向的。”
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他成绩进步比我大多了。”
老师们:“……”
你的成绩也没什么进步余地了吧。
唐晏风继续说:“虽然成绩上他不如我,但是生活中是他照顾我更多。如果分开,我才会受到更大的影响。”
三位老师对视一眼,脑电波调到同一频道:是了,这已经不是那种可以简单劝服的阶段了,他们进入了更深的阶段,分开反而会让人感到痛苦。
他们痛心疾首:怎么没有早点发现呢!
唐晏风调整一下表情,眼帘微垂,脸色白皙得几近透明,手背过去,让自己看上去委屈可怜:“之前我身体不好的时候,就是他陪在我身边。哪有身体好了就把人踢开的?俗话说‘糟糠之妻不下堂’,我不能做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数学老师扶着下巴思考:“好像有点道理……”
年级主任瞪他一眼,转回唐晏风这处,声音再柔:“我们不要被别人的好要挟住了,这种事还是要看自己的心意的……”许多pua案例就是这样产生的。
唐晏风迅速接话:“我的心意就是喜欢他。”
年级主任:好家伙,被绕进去了。
安老师看着唐晏风把两个老师说得卡壳,使劲思索话术的样子,笑了起来。
她还记着这场谈话的本质:“晏风,你是个聪明孩子,不要耽误自己。”
唐晏风三指指天发誓:“老师放心,我的成绩绝不会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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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晏风回去,席之煜让开位置让他进去。
虽然他身体已经健康了,但某些类似坐在内侧、多穿衣服的习惯还是没改掉。
同样的,席之煜某些保护的习惯没改掉,也不想改。
后座的柯少今探过头来:“学神,你被叫去办公室喝茶了?”
一般来说,柯少今被叫去办公室总没好事。不是批评他成绩太差啦,就是说他学习态度不端正,偶尔有问他需不需要帮助的,他也开不了那个口。
安老师的办公室在他印象里很温馨,浅色硬木桌子,暖色窗帘,阳光从窗户打进来,落在桌面的花朵形熏香上。
这间办公室明明比他之前进过的都要舒服得多,但他置身其中面对安老师恬静的眼神时,却感觉比之前那些办公室更令人无所适从。
他明白,那是自己的愧疚和不作为在作祟,他的灵魂只要接触到饱含期望的眼神,就会被灼烧,让他不自觉地躲开。
不过,如果是现在,他就算被叫去办公室也不会坐立难安了。
他可以笑着对安老师说:“我已经想好自己要走的路了。”而不是一次又一次地移开目光,插兜沉默。
唐晏风坐进去,点点头:“对,被批评了。”
柯少今来了兴致:“你也会被批?因为什么?”
唐晏风的眼神慢慢移动,轻飘飘落在同桌的身上,被对方察觉到,也看了过来。
唐晏风:“老师跟我说,不要因为恋爱耽误了学业。”
席之煜手里还拿着笔,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唐晏风离席之煜稍稍远了些,实话实说:“我跟老师说,糟糠之妻不下堂,还是做个好人更要紧。”
柯少今听着两人的话,真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干嘛非要多这个嘴呢?
余潼潼还在状况外:“啊?什么?唐晏风你真有喜欢的人了吗?”
唐晏风说:“你问席之煜,他知道。”
余潼潼看向席之煜:“真的吗?你认识?”
席之煜说:“真的。你也认识。”
余潼潼眼睛亮晶晶的,开始好奇:“是什么样的?真的和论坛说的一样,学习很好,话很多,很温柔的吗?”
席之煜想了想,说:“长得好看,人不错,学习一直在进步,挺温柔的。”
柯少今木了。
唐晏风:“挺温柔的?”
席之煜:“你有话要说?”
唐晏风:“你请,你说。”
席之煜:“我以为你要补充什么缺点呢。”
唐晏风:“我哪敢,他要是知道了,肯定没我好果子吃。”
余潼潼乐了:“这么霸道啊?”
唐晏风说:“是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余潼潼:“哪天带过来见见,我太好奇了!”
唐晏风:“行啊,肯定让你见。”
柯少今眼睁睁看着席之煜的肩膀抖了两下,估计不是锻炼身体。
他拼命想制止这个话题,拿着卷子去问余潼潼:“诶我这道题……”
余潼潼接过卷子,还是兴致勃勃的,嘴上不停:“我之前一直以为晏风的对象会是门当户对的大小姐,是吗?”
柯少今心说,我可是想救你来着。
唐晏风问席之煜:“是吗?”
席之煜说:“占三分之一吧。”
柯少今无言地想,大小姐的三分之一,是大,还是小,还是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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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晏风打开设备,发现信号有些不好,只能看到历史记录。他对席之煜说:“你还记得曾经我们的补充条款吗?”
席之煜:“记得。”
“逃犯在现代社会想不用网络身份证的话只能往乡村林野走,我组建了一个公益会,负责到乡村张贴嫌犯的照片。”
“另外,还成立了一个环境保护协会,注资让成员轮流穿装备守护林子,防止偷猎和……无关人员。”
席之煜去看那些遍布大片范围的行动轨迹,说:“谢谢。”
唐晏风总是有周到妥帖又滴水不漏的办法,甚至他经由别人自发建成,自己负责经济投入,并不耽误自己的日常。
唐晏风:“有时我也在想,这种不以真正的慈善为目的的行为,算不算不择手段。”
不管是公益会还是保护协会,在今天之前没人想到,他只是为了把一个人逼得走投无路罢了。
席之煜摇摇头,语气坚定地否认:“在我看来,你是因为想要履行与我的约定,却做了那么多好事。”
“我与有荣焉。”
唐晏风笑。
他们没走到校门,一个人等在那儿,像是早早守着他们。
唐晏风仔细打量,认出来那是曾经说过他坏话,有一回还引得他胸闷的人。
席之煜的表情冷下来,说:“你有事?”
对方被冻了一下,有些讪讪,但是抬起头看着唐晏风,说:“我,我就想跟你道个歉,之前不知道你是那么严重的先心。”
唐晏风:“哦。我已经忘了。”
那人缩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我反正跟你道歉了!”
在他道歉的间隙,唐晏风看见白秘书远远地飞过来,径直落在了他的肩上。
唐晏风皱起眉,摸了摸鸽子,对转身就要走的学生说:“你等会儿再走。”
那个学生不明所以,但是乖乖停下脚步,撇撇嘴:“那行吧,你们先走。”
“我真是欠你们的。”
手机完全没信号了。唐晏风拍了拍席之煜,轻声说:“不对劲。”
席之煜跟他对视一眼,说:“大门有保安,过去求助。”
两个人跑起来,却在半途中刹住了车。
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蹲着一个头戴鸭舌帽的男人。
那里背光,有很多树,不太起眼。他在阴影里,衣服脏兮兮的,弓着背,头发很乱,手里有把折叠刀,正把刀锋甩出来、甩进去,带着股让人不适的颓丧气。
他听见声音抬头,拉下口罩,呵呵笑着说:“之煜啊,爸爸过得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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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席奕是肯定要解决的hhhh大家不要怕,全员无伤(
小剧场:
唐晏风后来说:“你……下去。”
席之煜:“糟糠之妻不下床。”
第46章 学神的交易(完)
现场的气氛非常冷凝,好似有滴水都能结冰。
席奕露出了一双跟席之煜类似的三白眼,只是眼白更白,瞳仁更小,不是席之煜的俊气凌厉,而是混着污浊的下流。
没人接话,席之煜背后扣住唐晏风的手,在手心重重写下了一个“走”字,又急又快。
唐晏风在席之煜的身后,被挡得严严实实,只能听见男人喑哑的声音绕着传过来,刺耳朵得很:“不愧是我席奕的儿子,活得好好的,还抓了这么个小少爷在身边……”
话音猛地一转,带着些贪婪的笑意:“值不少钱吧?”
人在他眼里好像不是人,而是贴着价码的物品。
只有跟他面对面的席之煜看得清楚,那双眼睛盯死了唐晏风,谁都不会放过。
席之煜回答他开始的话:“自作孽不可活。”
席奕充耳不闻,自顾自地低语,像个阴郁的鬼魂:“我也不是故意的啊,谁知道她那么不禁推呢?这怎么能怪我?反而是我之后到处被追捕,觉睡不好,饭吃不好,进个林子都天天有人巡逻,这让人怎么活啊?”
他一边说话,手还要拿着刀一边比划,暗处的刀锋明明无光可反,却亮得惊人。
席奕那天借着酒劲犯了案,看见殷红的液体蔓延开,第一个反应不是被惊得吓醒酒,而是烦躁地啐了一口。
“麻烦。”他说。
被酒精麻痹的头脑告诉他,见血了就要坐牢,坐牢了就不能出去,见不着灯红酒绿,也见不着那些金碧辉煌了。
他拿布去擦,发现根本擦不干净,索性一踢门,出去了。
“我给你找点墨去啊,染成黑色,就不红了。”
他跌跌撞撞地走着,被不知道谁家门口的垃圾桶绊了一脚,高声骂了一句。
屋子里人听见了,也骂他:“大晚上的,长不长眼啊?不吃饭干**啥呢?”
吃饭……对啊,他为什么不吃饭?
他钱全输完了,赌场把他赶出来了,回家本来该吃饭的……
他老婆没做饭给他吃。
为什么没做?她之前都做。今天凭什么不给做饭?
席奕站在街上,被风一吹,脑门一阵凉意。他突然猛一个激灵:我……是不是杀人了?
不行,杀人要偿命的,他怎么能死呢?
席奕顾不上其他,又跌跌撞撞跑回去,发现有人在他家。
他躲起来,看着那个穿着打扮一看就是贵公子的小孩叫车把人送医院,又有条不紊地报了警。
席奕心头火起:多管什么闲事?
要不是那么多保镖在旁边,他非得上去问个好歹不可。
他蹲在一堆杂物中间,安静地等着,等那一伙人走干净,冲进屋子,卷了几件值钱的东西,跑了。
席奕摸着下巴,笑开了:“我想起来那个小同学了啊,是不是来过咱们家?我当时看着他又是使唤人又是叫车的,可气派了。”
席之煜感觉自己的手有些发凉。
原来当初唐晏风跟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只有几步之遥。如果当时唐晏风没有叫人一起去,如果当时唐晏风再待久一点……
席之煜不敢想。
他浑身紧绷,目光沉沉,冷冽地看着对方,绝不容许对方有半点不利于唐晏风的动作。
唐晏风隐隐感觉耳边有风,但草叶皆静。他的心猝然一跳:是身前的人隐隐想摆脱世界的桎梏,在周身形成了只有快穿者才能察觉到的能量涡流!
席奕拿刀探头去看唐晏风的动作仿佛一瞬间被放慢数倍,紧接着,世界静止,天地褪色,灰白间只剩下了两个人、一枚球和一只鸟。
唐晏风的发丝被能量涡流扬起来,伸出手臂挡住眼睛,喊到:“宿妄!你他妈疯了!”
似乎是被这个名字唤回了神志,能量涡流瞬间停下,唐晏风的头发又轻柔地落下,还没等他放下手臂,一双手就强硬地挤进他的指缝,将他紧紧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