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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草每天都被撩——by怀胥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06-22

  他的厚眼镜同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许泠要是女孩儿多好呀,皮肤那么白,肯定一亲一个印子。”
  谢泽悦单手撑在课桌上,没抬眼,啪嗒一声放下笔。
  他抬起眼睛,黑,深,有点冷,微微挑眉。
  蒋延抖了一下,说:“谢老大我错了,开个玩笑,没那个意思哈。”
  “......”
  班上发出一阵阵窃窃私语,片刻,有学生举手,问:
  “Howaboutpeoplewhoonlyhaveloveandsexualdesireforthesamesex,Mr.Tom?”(老师,那同性恋呢?)
  讲台上的大胡子老师短暂地一顿,听得出来这群小崽子是在跟他开玩笑,便说:“Homosexualityhasaprofoundbiomedicalfoundation.Thesexualorientationofhomosexualsisdeterminedbyhomosexualgenesandcannotbechangedaftertheday.Itisnotachoiceandcannotbecontrolledbythemselves.”(同性恋者的性取向是由基因决定的,无法通过后天改变,不是一种选择,也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
  “Thetimewhenhomosexualsrealizetheirsexualorientationiscloselyrelatedtotheirpersonalexperience,socialandculturalenvironment.”(同性恋者意识到自己性取向的早晚,与个人经历、所处的社会和文化环境,有很大的关联。)
  “Somehomosexualsmaysuddenlyrealizetheirsexualorientationandbelieveitwhentheyare40~50yearsold.”(有一些同性恋可能在40~50岁时,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并深信不疑。)【注1】
  ......
  “所以同性恋是先天性、无法通过后天矫正来改变的?”
  “对。我也感觉是天生的。”
  “哈哈哈,居然有人到了四五十岁才突然发现自己是弯的?”
  “确实,有点搞笑了,好迟钝啊。”
  ......
  与此同时,许泠刚巧从校医室回来,带了包感冒药。
  他从后门溜达进来,没看ppt,坐下后,有点轻微的头晕,顾不得那么多,只好趴在桌子上休息了会儿。
  讲台上的老师继续讲课。
  许泠已经听不见了。
  量了体温,低烧,不算严重。
  他安安静静地趴在桌子上,睫毛长长的,光线落在白皙挺拔的鼻梁上,唇上。
  谢泽悦指骨上的笔旋转一下,停下,跌落。
  他的目光落在许泠的侧脸上。
  忽而低头,鼻尖在他脖颈儿上不远不近停下,闻到一点很淡的香味,像是冷杉,又像是裹挟了冰的薰衣草,调子很长。
  他一个男生,为什么有点香......
  谢泽悦挑眉,漫不经心地抽出一个笔记本,打开,头也不抬。
  写了一会儿,没写下去。
  那味儿却缠绕在鼻尖,散不去。有点勾人。
  一阵风过后,气息又一次倏然消失的了无痕迹。
  “上课了。”谢泽悦低头,靠近了,在他耳边说。
  “嗯?”许泠白皙的手指动了一下,发出模糊的声音,又抬起头,眼神缓慢聚焦:“谢谢。”
  他抽出课本,看着ppt翻到老师讲的那一页。
  化学老师很快进来了,他是一位外教,褐色卷毛,络腮胡长了一脸,操着一口印度味儿的英文,语速飞快。进门后教室里闹哄哄的他也不在意,心态极好,别人吵别人的他讲他的,互不干涉,脸上的微笑仿佛是个大写的love&peace。
  “他在说什么?”许泠翻开一页教材,靠在座位上。
  “听不懂了?”谢泽悦一哂,说:“他口音是有点重。”
  随后,外教给他们发了一张卷子,又微笑着念出来一串印度式英文。
  “求个翻译。”
  前排的同学转过头,蒋延苦兮兮地看着谢泽悦,说:“哥,他说什么呢?”
  “他说,卷子下课前收起来,是一个小测,不难,叫大家不要害怕。考试时间半个钟,最后二十分钟随机抽几个同学上黑板把答案写出来,现场评改试卷。”
  “卧槽,还要上黑板啊?”
  蒋小黑流了一背的冷汗。
  “什么卷子?”
  “难不难啊?”
  很快卷子发了下来,全英文,印在一张A4纸上。
  许泠转了下笔,略有点意外,他的确对印度腔不太习惯,不过也不是大事。
  蒋延看着他,问:“这是咱们平时题目的难度,许大佬,你看下感觉怎么样,除了英文其它的是不是都挺弱智的?”
  许泠嗯了一声,指骨间转着一支笔,笑:“英文也挺弱智的。”
  说轻描淡写的语气。
  妈的。
  蒋延捏紧了拳头,道:“呵呵。”
  随后转过头,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令人火大的学霸!不应该谦虚么,谦虚是最好的美德!
  心里默默祈祷:
  老谢快爆发真实实力,干翻他!
  许泠拿起卷子看了眼,的确很简单——他念大学的时候有的专业课也是双语教学,考卷也是全英文,这点题目对他来说的确是毫不夸张的弱智小儿科。
  很快就写好了。
  全程不过花了十分钟。
  写完后,他感觉身边的人投来了一道浓稠深邃的目光。
  “你?”
  谢泽悦问,语气一顿。
  许泠一偏头,白皙的手指交叉,下颌垫在上面,清亮的眼眸看了眼他。
  他心下一片了然:有人急了。
  许泠没看他,转了下笔,又从桌柜里拿出手机,靠在椅子上光明正大地打游戏。
  “你写完了?”
  谢泽悦问他,眉峰略微上挑。
  “嗯,怎么了,”许泠轻描淡写地说:“同桌,不带我玩游戏吗。”
  谢泽悦指骨间的笔随意敲了下他的桌子,似是无奈,说:“写完了不检查一下。玩手机不好。”
  许泠:“怎么不好,你之前不也玩手机么。”
  “我没有,”谢泽悦头低下来对着许泠,解释,“我是在......”
  他话语一顿,没继续说,只是道:“总之和你不是一个性质。”
  五分钟过后,大胡子外教笑眯眯地扫视一遍教室,挑了个自认为长得最赏心悦目的:“What’syourname?Youaresopretty.”
  许泠站起身,白皙手指拿起自己的卷子:“Thanks.Lingxu.”
  许泠被外教拍了下背,上台,开始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答案,一共只有15道题,考的是有机化学里的部分内容。
  外教鼓了几下掌,眼睛都亮起来了,又说了一通令人懵逼的流利英文。
  “他说啥了?”
  “许泠全对。”谢泽悦低眸,指骨间的笔随意转了几下,又看一下黑板,眼尾微微挑起,说:“还不错?”
  许泠个儿高,下来的时候带起一阵风,不少女孩儿悄悄看他。
  “刚刚那卷子他全对耶。”
  “好牛逼。”
  “这...全对的几百年都没见过了吧?”
  “不,老谢以前就是全对的,而且,门门满分。”
  ......
  “学委,你错的多么?”
  “我还好啦,错了五题。”
  学委是个女孩子,叫迟雪,长得好看学习也好,经常性地被隔壁几个班的男生追。
  “你还喜欢谢泽悦么?”同桌问她。
  “我发觉那好像不是喜欢——单纯觉得他帅,这种喜欢太肤浅了。”迟雪是醍醐灌顶一般,握拳,说:“喜欢一个人,还是要看内在。”
  “比如?”闺蜜眨眨眼。
  “比如你就很可爱呀。”迟雪去挠她脖子,又说:“我喜欢你好不好?”
  “......”闺蜜瑟瑟发抖:“你还是喜欢小哥哥吧。”
  “没办法啦,”学委跟闺蜜起天来,说:“我们年级长得特别帅的男生,不就老谢么,哦,那个转学生来之前是他最帅,不过我觉得他俩不分伯仲吧。”
  “许泠?”
  “是啊,”她笑了起来,说:“许泠很好看,你不觉得吗。”
  “你是不关注那些八卦吗,”闺蜜小声地说:“我听人说,许泠好像喜欢男孩子,不喜欢女的。他一看就是弯的啊,在以前的学校就谈过男朋友。”
  “真的?”学委一愣,说:“他谈过男朋友?弯的?”
  ......
  “错几题?”许泠问自己的同桌。
  谢泽悦不是很想回答,黑眸看他一眼,收回目光,铅笔在卷子上改了下。他的反应在许泠的预料之中,要强,但不动声色的,从小养成的习惯是刻在骨子里的。
  “不是只错了一个?”蒋延转头看他,谢泽悦的卷子上,是个疏忽引起的方程式配平问题。他惊讶地看着身后两个人,说:“大佬,不至于吧,你俩还攀比上了?”
  “怎么会,”许泠指骨间的笔敲了下桌子,说:“我同桌那么可爱,我和他攀比什么?”
  话音刚落,谢泽悦笔尖下那个Ca后留下一个长长的尾巴,飞出去。
  蒋延:“......卧槽。”
  他看见谢泽悦靠近许泠的那只耳朵,隐约发红。
  很明晰的。
  谢泽悦看一眼许泠,从抽屉随手拿着一个笔袋,啪的一声甩桌上。
  接着,低头找了下,没有橡皮擦。
  “.....”
  窒息。
  “我有,借你。”
  许泠说,瘦白的手指递过去一个橡皮擦。
  橡皮擦上用粉色荧光笔涂了一个爱心,箭头指向谢泽悦。
  “比心。”
  许泠清澈的眸子亮起来,托着下颌,如此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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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来自百度百科。


第5章
  谢泽悦看着橡皮擦上的那个心,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涂上去的。
  a的长长的尾巴被擦干净。
  他把错误的地方更正了,把卷子叠好,夹在笔记本里。
  “谢谢。”
  他把许泠的橡皮擦还回去,忽然间,停住。
  许泠的手指,拿回去时不经意和他掌心擦过,很轻,小勾子似的蹭了一下。
  “不客气。”
  许泠根本没看他,在看书。
  他撑着头,羽绒拉上去,清瘦的侧影,白皙的手指半露出厚厚的袖口,冷的微红的骨节。
  “......”
  谢泽悦单手支在桌面上,侧身,看着许泠,一双黑瞳下意识注视着那双手,只一瞬,视线定住了。
  极白的肤色,关节和指尖透着一点点的粉,半透明的,脉络很分明,很少有男生的手漂亮成这个样子。
  手看起来那么白,也不知道,握上去是什么感觉?
  是冰一样的冷,还是暖暖的温热?
  喉结微动,谢泽悦无意识稍微收紧了五指。
  “你在看什么?”许泠瘦白手指翻开下一页,转过头,托腮,清亮的眸子瞧着他微微一挑眉,问:“是在看我么。”
  晃神了一瞬,像做坏事被抓住了似的。
  操。
  谢泽悦收回目光,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他撑着头,握着笔在草稿纸上又写了几道题,有机,无机,遗传概率……写了一会儿,啪嗒一声放下笔,无端的心虚和烦躁。
  谢泽悦坐在座位上,手肘撑着头,盯着许泠白皙的侧脸,却有点热。
  发现这一点的不止他一个,前桌蒋延用一种古怪的表情看着他,随后,发出了邀请:
  “去散散风?”
  “做什么。”
  蒋延回头看他,说:“我看你好像很热,脸红了。”
  “......”谢泽悦起身,空白了几秒钟,眼角余光瞥见许泠雪白的后颈儿,一面扯着领子扇风:“升温了。”
  离开时一阵风吹过,谢泽悦放在桌面的黑色笔记本被吹开了,一张对折叠好的a4纸飘到了许泠的桌子上。
  许泠一顿,手指够着那张纸,打开了看。
  是个表格。
  财务表,很密,很细致。
  片刻,他瞳孔微微一缩,从桌柜里拿出手机,把纸拍了下来,又折好,小心地放回了他的笔记本里。
  许泠的住宿问题,没有着落,被褥还在车里放着。
  中午他一个人吃完午餐,趴在桌子上休息,有点倦,下午第一节 课,是选修的格斗课。
  更衣室换好衣服,一出来,听见一阵熙熙攘攘的喧哗声。
  刚巧撞见两个班的人,在约架。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两拨穿着不同格斗服的男生站在狭窄的更衣室外的过道里,整齐的一眼看得出来——白色裤子那帮人看起来面熟,都是他们班的,而黑色裤子的一群男生看起来挺面生,应该是别班的。
  气氛有点诡异,那么多人,没什么人开口说话,直到其中一个少年站在人群里,嚎了一嗓子:“所以我班那人就活该给他们揍是吗,凭什么?你们有钱了不起啊?”
  “为什么揍他麻烦有点逼数行吗?”
  “他欠人钱不还,活该,揍一顿算轻的了好吗?”
  “欠了5000,泡妹子去了,他妈能要点脸吗!”
  许泠没什么兴趣,只觉得吵闹,索性好整以暇地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低头,划两下手机,又把宽松的衣服下摆塞进了裤子里,喝了口冰水。
  直到他余光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谢泽悦似乎才来,也不怕冷,穿了件黑色T恤,颀长的身子斜斜地靠在过道处,外套微微敞开,低声说:“不嫌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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