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古早追妻火葬场 番外篇——by嘉紫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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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是我心肝儿,嗯?”
宗楚爱死了他这幅模样,要是沈余能总这样,他还会下那狠手?
沈余气急,喊:“宗楚!”
这是被逼急了,宗楚咳了声,“没大没小。”,他随手弹了下沈余脑门,沈余总是温顺的一双眼睛盛着火光水色,仿佛画龙点睛,整个人都鲜活过来,看得想让人亲上去。
宗楚这人,不要脸。
别人怕死他,他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唯独上了这张床,全身心思都跟着这小孩儿走。
“睡!”
宗五爷眼睛深得好像装了深渊,他盯了沈余苍白的脸色几秒,舔了舔嘴角遗憾拍板,揽住人拢上被子,遮住沈余那对眼睛,在那对染着血色的唇瓣上‘狠’咬了口。
再这么看他两眼,今天是别想走了。
沈余似乎绝望极了,他从没有在床上这样过,总觉得像是应了别人说他‘勾-引’宗楚的话,闷声也没再出一声,以前这么折腾完早就昏睡过去,这会儿指尖抓着被角,半晌呼吸才平复下来。
也不知道明明性格温和的一个人,在床上怎么这么倔。
半小时后,宗楚睁开眼,月色透过纱窗浅浅照在沈余身上,垂落的睫毛悄然在紧闭的眼下打下一片阴影。
瘦了,妈的。
好不容易养出来的二两肉,出去一趟,回来全没了。
宗楚暗骂一声,大掌揽过人,在他脑门上重重吻了下,本来想咬,没舍得。
沈余仰在他掌心,蹙了蹙眉,指尖熟稔的圈住‘施.暴者’的拇指,带着几分讨好的意味,男人眸色瞬间变得幽深,他低声骂了句不老实,动作却放轻了数倍,把人严严实实蒙在被子下边。
拇指扫过沈余脖颈侧面那一大片青色时到底没压抑住怒气,气息变重了几个度。
真该早弄死了才清净。
宗楚收回手,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两下翻身下床,瞥了眼随手扔在地上的衬衫,大步迈出门外,守在门外的佣人早已经安静利索的准备好新衣服。
宗楚接过,服帖的西服包裹住蓄势待发的肌肉,卫臣和景六恭敬等在客厅,见男人伸展着健硕的身体下楼,立马站直身体。
“五爷,东家老总上了天台,闹自杀呢。”
宗楚侧头,卫臣十分娴熟的递上烟。
火光炙烤着男人深刻的眉骨,他笑了声,弹灭烟灰,“那老东西的戏在京城堪称一绝,不看还真是损失,这会儿---”
宗楚点了点腕表,唇角勾起:“正是最精彩的时候,走。”
一行人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下,老管家候在一边,轻声问:“五爷有什么吩咐?”
宗楚抬眉看了眼二楼,威严的五官似乎柔软了下,漫不经心地说:“叫老齐来给小少爷看看,擦伤。”
停了下,又说:“片场那儿停几天,要闹,就说是我吩咐的。”
老管家应声。
男人没动。
夹着烟的指节一抖,明火在黑暗中湮灭坠落。
宗楚咂舌,“那边--敲打敲打,”
他眉眼一瞬间变得阴鸷,鞋尖碾灭地上的烟火:
“隐晦点,再他妈动老子的人,不用留情。”
卫臣低眉顺目,沉声应道:“是,五爷。”
纷乱深重的脚步声这才重新响起。
老管家微微躬身立在院门前,苍老的眼睛目视着三辆迈巴赫的暗影开出院外,才挥手让佣人关门。
沉重的门锁闭合声在身后响起,老人缓缓转身,看着远处还亮着昏暗光线的房间,无声长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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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的第二宗罪:XXXX(捂嘴不能剧透!!!)
已修改版本
第4章
沈余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他不喜欢暗沉的帘布,所以主卧的窗帘也是透光的,深秋的早阳透过细白的窗纱点点撒在大床上,青年鸦羽一样的睫毛微微动了动,细白纤瘦的左手从被子中伸出来,动作迟缓地搭在额头上。
身体像被车碾碎过一样。
意识开始缓慢的回笼,身下黏滑的感觉让沈余蹙了蹙眉,薄薄的眼皮缓慢掀开,睁开一条小缝,映衬着剪影的浅色瞳仁逐渐聚焦,好像盛着一汪古井无波的清泉。
他缓了会儿力气,掌心撑着被子坐起来,昨晚激烈混乱的画面在脑海里的闪过,忍不住有些赫然。
宗楚这人,像野兽一样,对在他的所有物身上打上标记尤为钟爱。
他这幅身体从四年前就没少过记号。
蓬软的羽绒被从白得堪比瓷器的身体上滑落,青年覆着一层薄薄肌理的胸膛上留下了好几个显眼的痕迹,比起颈侧的伤痕也一点不逞多让,明眼人一瞥就知道是怎么来的。
沈余有些脸热的移开视线,眯着眼看向窗帘外,今天的阳光似乎有些过分刺眼。
他忽然顿了顿,放在被子上的纤长五指倏地扣紧,然后视线转向床头柜,看到空无一物后眼底瞬间蒙上一层微暗。
楼下几乎同时传来女孩噼里啪啦的大嗓门,一块响起来的还有佣人小声的劝戒声和脚步声,女生明显是个急性子,自说自的完全不理会佣人的劝声,不过几秒钟的时间,脚步声就到了主卧门前。
沈余只能压下不安的揣测,房门从外边被打开,嘴里支哇乱叫着“沈哥”的女生刚迈进来一只脚,然后就像只被卡住嗓子的尖叫鸡,一咕咚吞下还没喊出来的话,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圆的和面容清冷的沈余对视着,视线在触及到他锁骨上的暧昧红痕后猛地打了个哆嗦,手指头倏地就撒开了把手,动作利索的背过身去,嗓音颤抖着快速忏悔:
“呜,沈哥我错了,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哥!”
沈清俊的脸上带着点无奈,他掀起身侧的被子披在身上,没来得及说话,赶过来的德叔气喘吁吁的叫了声“大小姐”,然后赶紧指挥身后的佣人给沈余递衣服。
佣人连头都不敢抬,抱着准备好的衣服快速地站到床前,闷闷说:“沈少爷,您---”
“给我吧。”
沈余接过睡袍。
他声线清软,还有点晨起微微的沙哑,一开口就能让人联想到昨晚的旖旎境况,伸出来的手指白皙纤瘦,隐隐都能看清血管,指根沾染着一点被男人用力吻过的颜色,佣人眼睛都不敢乱撇,点了点头立刻退出去。
谨慎的好像多留一步就会被要了命。
沈余抿了下唇,纤长的十指交穿,披上浅灰色的宽松睡袍。
他是个男人,被小姑娘看到当然少不了一块肉。
不过除此之外更重要的,他是宗楚的‘所有物’。
宗楚对他的身体有近乎癫狂的属地感,宗楚在家,恨不得他全身赤.罗,随时随地方便办事,但别人,不能看到一丁点。
老宅和别墅的佣人深知这一点,十分警醒的践行‘睁眼瞎’的规矩,例如清晨和傍晚这种特殊时间更是警惕的眼睛都不敢乱撇,能办出闯进主卧这事的,算来算去都只有宗酶一个。
宗酶是宗楚的亲妹妹,性格火爆又大大咧咧,活生生就是另一个‘小’宗楚,又因为是家里最小的女孩,放眼望过去,整个宗家能制住她的也只有宗楚一个。
沈余系好最后一枚扣子,视线微抬:“宗先生不在,你来做什么?有事找先生谈的话,还是打电话方便点。”
“不不不,我不找我哥,我找你呜呜沈哥,你得救救我。”
背对着沈余的宗酶夸张的抖起来,她小心扭头,两手欲盖弥彰的挡在脸上,食指和中指开花似的悄悄分开两条缝,等看到青年穿戴得可以算上‘严实’后立马扁着嘴巴眯着眼睛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
宗家人各个生的浓眉大目,精气神十足的很能虎人。
沈余恍惚了一秒,突然想起几年前有次宗楚喝大了,深夜里给他打电话吵吵着让他去接自己,沈余那会儿刚睡,缓了缓神才去接人,到的稍微晚了点,一打开门,宗楚就‘恶狠狠’扑了过来,宗楚那帮兄弟在后边拍腿哈哈大笑,那时候宗楚也做出了这副表情,好像一只受了主人委屈的大狗。
“生死攸关的大事啊!沈哥你千万不能见死不救啊!”
宗酶呜呜强调。
沈余回过神来,浅色的瞳仁注视着她,冷不丁浅笑了声。
宗酶见他笑,如蒙大赦,挨挨挤挤的朝床边上坐过去。
沈余指着床脚:“离我远点,还没洗澡。”
宗酶夸张的翻了个大白眼,不过好歹还记得是自己有求于人,一边碎碎念着“你可真是我亲哥!人命都要没了!”一边老老实实缩到床脚,只坐了半个屁-股。
德叔往屋子里探了探头,沈余抬眼,动作很轻的朝他摇摇头,德叔于是明白了,笑呵呵着问:“小少爷还没吃早饭,厨房正温着海鲜粥,小小姐吃了没?待会儿一起吃点?”
“哎呀不!我不吃德叔!求您了给我两分钟,就两分钟。”
宗酶急促的说道,可怜巴巴对着德叔比划了个双手合十的动作,就差脸上都写上‘我要完了求给几分钟救命’几个大字。
德叔‘欸’了声,关门退下了。
沈余往床头靠了靠,微微侧头看着她,眼中带着点笑意。
宗家这个小霸王,浑天浑地,出大格的事虽然没干过,小屁点的糟心事却没少干。
宗夫人管不了她,于是干脆两眼一闭交给宗楚,宗楚可半点都算不上好脾气的哥哥,真要查出来她办了什么混账事,实打实的棍子家法伺候,谁劝都不管用,宗酶从小没少挨家法,简直留下了深刻的心理阴影。
而且宗楚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她来找沈余脸色都会更黑一点,宗酶思来想去把这归结为是因为打扰了这俩人的二人时间才让他看自己不顺眼,要是搁在平时,宗酶看见宗楚都要两股战战的,更别提直接闯进公馆来找沈余这种听起来就不要小命的事。
实在是这回这事实在是不小,她思来想去唯一能帮她的也就只有沈余一个,这才慌里慌张的大清早跑来公馆求救,以至于连宗楚的忌讳都没来得及注意。
不过人都来了,也不能白来。
宗酶哭着脸,两根手指可怜巴巴的抓住沈余的被角,“沈哥,我谈恋爱了。”
沈余:“……”
他忍不住扶额,嘴角牵起一个清浅的弧度,“酶酶,你已经十八了,宗先生应该不会限制你的私人感情问题。”
宗酶却看起来更绝望了,她咬着下唇,眼睛四处乱撇,然后像是下定决心了一样,闭了闭眼压低声音:“沈哥,他…他姓李。”
姓李?
沈余微微蹙眉,然后视线逐渐凝结,迟疑的问:“李天一?”
宗酶闭着眼重重点了点头,她扁着嘴巴,嗓音有点发抖:“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他是李家那个李天一…沈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我真的挺喜欢他的,但是现在,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她抓着被角的手是真切实际的开始抖了,毕竟李家这次得罪她哥的事已经闹得北城人尽皆知。
沈余垂眸,白皙的指节微微曲起,轻点着被子,没有丝毫犹豫的开口:“分开,立刻。”
宗酶眼眶瞬间就红了,使劲吸了下鼻子。
沈余皱眉,从床头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宗酶憋着眼泪接了,低头眨了眨眼,看到他手上的痕迹,又忍不住多嘴嘟囔了句:“我哥是属狗的吗,这么啃你沈哥你都不生气。”
沈余收回手,视线轻微波动了一下。
他看着宗酶,语气十分冷静:“宗酶,这件事我帮不了你,立刻和他分开,然后和你哥说明。”
“我,我也想,可是我害怕啊---”
她要是敢把不想分手这话告诉宗楚,他哥会活活打死她!
沈余长相精致,虽然性格温和,但是认真起来的时候总有股特殊的锐气,尤其被他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浅色眼睛盯着的时候。
宗酶一时间六神无主,半天才颓然的说,“是我不想分手,李家是李家,李天一是李天一,他爸做的事情也不代表天一是知情的啊!而且他爹有好多私生子呢,他绝对不知道…”
“宗酶,这件事之后,你觉得李天一可能会真心和你在一起吗?”
沈余冷静的问她。
李天一是李氏集团的大少爷。
李家原先也是北城老圈子里的世家,只不过这一辈的接班人手腕不足,于是十几年下来稍微显得落魄,这两年凭借着联姻外戚的人脉才又往上发展了一步,还不知道从哪找了条路子接触到了宗家。
李家为了接触到宗氏,拉关系耗费的金额不是一笔小数字,把本来就快亏空的家底掏得差不多精光。不过要是李家攀着宗氏老老实实做事,东山再起也不是不可能,偏偏李天一的爹李德海是个老糊涂蛋,打着宗家旗下产业的名号偷工减料,甚至还办出了欺压工人逼得人跳楼的事。
这事被宗氏派下来的团队查到了,李德海塞点钱以为打点好关系就能压下来,没成想在宗楚手下调-教出来的人没一个敢瞒报实情。
驻派的团队领导被这一糟吓得差点直接心梗,连夜写了五个报告请罪引咎辞职,事情就被捅到了宗楚这边。
宗楚掌权近十年,这种敢打着他名号犯事的还真没碰见过一个,也不知道是该说李德海胆子大还是蠢得无可救药。
宗楚听到秘书汇报时甚至都愣了一秒,顺手给李氏选了条敞亮的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