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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对我跪下了——by岁既晏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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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当深陷其中时, 纵然他也要陷入“当局者迷”的困境, 便是差得那旁人一两句点播, 只是许久都没有人敢点拨他了。
  问心无愧……
  好一个“问心无愧”。
  事变时移,他确实再也回不去当时年少。
  但问及过往种种,他却也未曾悔过,每一步都是他走的道。他只是欠了些运气,不像少年“杨守澈”一般,有一人始终如一地站在他的身侧。
  这么一想通了,身上的枷锁一轻。
  【杨明流】陡然生出一种预感,这次、他真的该走了。
  只是看着对面仍旧一脸警惕的青年。
  为什么警惕?
  当然是担心他的存在于那小子有碍。
  他突然有点嫉妒那小子的好运气了。
  自己“帮”了那小子那么多,最后稍微讨点利息、不过分吧?
  【杨明流】缓慢地眨了一下眼,兀地轻笑了起来。
  朗月清风,枝头新雪。
  方暇被这笑容笑得晃了一下神,回过神来之后,深深觉得那笑里充满着不怀好意的意味。
  不过这会儿功夫,【杨明流】已然开口。
  “先前杨守澈问我可有心愿未了。”
  他注视着方暇,眼睛弯了弯,“在下这儿确实有一心愿,倘若了却了,说不定就要从哪来回哪去了。”
  对比杨守澈平时的守礼克制,【杨明流】这会儿的注视实在有些直接了。
  虽然被看两眼也不会少块肉,但是在这目光下,方暇还是忍不住颇不适应地偏了一下头,心底又纳闷儿:不就是被看两眼?他又不是这个时代的大姑娘,还不能被看了?!
  这么想着,方暇又盯着人看了回去。
  【杨明流】也没曾想,自己居然会得到这么一个有意思的反应。
  他眼底略过一丝不太明显的笑意,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多大的变化,而是接着:“不知方公子可愿帮我了却这个心愿?”
  说实话,方暇一直觉得被【杨明流】叫“夫子”怪怪的,但是这会儿被他一句“方公子”叫得更难受了——还不如叫“夫子”呢?
  不过,现在比起纠结这一些细节来,方暇的关注点落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上。
  “这个心愿了结,你就愿意离开?”
  其实把【杨明流】送走的关键点不在心愿不心愿的,而是他本人愿不愿意走。
  方暇那会儿和杨守澈说的“了却心愿”的说法,只不过是按着这时候一些妖鬼精怪的传说往下顺了顺,反正最终目的都是一个,让【杨明流】心甘情愿的离开。
  方暇这会儿这个问题当然也不是随口问的。系统商城里面有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方暇前段时间为了把【杨明流】从天命之子身上分离出来,在里面好好逛了一圈,倒是有不少收获。
  “言灵”这个能力就是当时的发现,当然以方暇现在的身家,就算把他卖了也买不起全套的能力,不过削弱版的一句话“试用装”还是在他承受范围内。
  被削弱后的言灵没办法直接让【杨明流】“心甘情愿”地走,但是通过这种委婉的方式还是能达成目的的,也就是说这会儿【杨明流】只要点头答应,一旦他说出来的这个心愿了结,那他到时候不走也得走了。
  不过,方暇却不觉得情况会这么容易。
  按照他对【杨明流】的了解,这人乖乖配合的可能性,简直比青天白日见鬼还低,不过难得的机会不试一试还是怪亏的。
  感谢洪子睦的贡献,方暇这会儿的点数还是挥霍得起这一次试探的。
  想是这么想,但方暇却没有料到【杨明流】在片刻的若有所思之后,就那么一口答应了下来。
  “是。”
  他甚至没有在画中给自己留有什么可以钻漏洞的余地,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回了一个单字。
  【杨明流】给的回答太痛快,方暇都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天的太阳没从西边出来啊?!
  方暇都这么怀疑了,和【杨明流】相处时间更长的杨守澈当然更不相信。
  [你想做什么?]
  [你想对方夫子做什么?!]
  杨守澈接连问了两句,那语句中细微的不同之处让【杨明流】稍显讶异地挑了一下眉:原来这个时候的自己还没有蠢到那么一无是处的地步?
  [夫子?]
  【杨明流】意味不明的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反问:[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杨守澈被这话问得一噎,一时之间竟然回答不上来。
  但是总觉得对方想做的不是什么好事,他又道:[你若有什么心愿只管告诉我,这是我的事……]
  [你帮不了。]
  【杨明流】不客气地断了他,稍显不耐道,[你要是不放心,只管在旁边看着,倘若我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你将身体抢回去就是。]
  【杨明流】三言两语的把杨守澈堵得哑口无言,但是面上仍旧是一副含笑的模样,一点也看不出心里到底是怎么刻薄少年“自己”的。和心里对话截然相反的,他以一种相当耐心的姿态等待着方暇的回答。
  方暇当然是答应的。
  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就算里面是秤砣馅儿的,也得先咬一口试试啊。
  谁知道错过之后还有没有?
  也因此方暇虽然还十分怀疑【杨明流】的用心,但是还是很快就道:“好,你说。”
  【杨明流】像是对这个回答早有预料一样,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动,只是眼睛的笑弧稍深了一点,他抬手做了个附耳过来的姿势。
  方暇在心下道了一句“果然”。
  得要这么说的事,一般都不简单。
  虽然心底这么想着,但方暇还是凑过了耳朵去。
  【杨明流】感受着随着两人距离的逼近,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声。
  这当然不会是他的,毕竟世事浮沉那么久,甚至连生死都经历过数回,他的心早像是就一口波澜不惊的古井,便是心动,也只是投入石块激起的点点波澜、很快就会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像这种少年人才会有的汹涌情绪,他还真是许久都没有体会过了。
  有些新奇又有些陌生。
  【杨明流】轻轻笑了一下,伸手抓住了眼前人的手腕。
  几乎碰触的同时,他就立刻感受到了另一道意识对身体控制权的争夺。
  他稍显意外扬了一下眉:这还真是,居然连碰一下都不给?
  【杨明流】抵抗着那抢夺感的同时手上使力。
  身前人被拽的一个踉跄、往这边栽过来,【杨明流】也顺势起身。
  两人的脸一下子贴得极近,唇.瓣相碰,比起一个吻来,这更像是牙齿的磕碰。
  就在【杨明流】尝到唇齿间血腥味的那一瞬、另一道意识发疯一样的要将他驱赶出去。
  震惊愤怒不敢置信,种种心情混杂在一起,掀起好似海中风暴一样的巨大波澜,那翻江倒海的情绪甚至让同在一个身体的【杨明流】也有所感。
  【杨明流】轻眨了一下眼,舔了舔唇上被磕碰出来的血痕,也不再抵抗,从善如流地顺着这力道离开。
  他可从不干亏本的生意——
  走之前,总要讨点利息啊。


第72章 寒门26
  言朝, 皇宫。
  太过宽阔的宫殿即便开了窗扇,也让大殿内的光线显得暗淡,但是燃得通明的烛火又让整个殿内亮堂堂的。
  宫人们小心放轻了脚步, 不敢多发出一点声音, 就连桌案旁低头课业的小皇帝都敛声屏气。
  盖因对面坐了一个正单手支颐小憩的人。
  他一身绯色的官服,玉带束腰、身侧垂着长长的紫色绶带,若说如此还不能辨认身份, 那官服上以金线绣出的坐蟒纹样却让人不敢错认。
  蟒形似龙, 只差一点趾爪之数, 这可不是谁都能穿得上身。
  更别说这官服上的纹样还是蟒服中都极尊贵的正坐蟒的样式, 满朝文武中能得此殊荣的也只有当朝首辅大人,先帝亲指的辅政大臣,杨相——杨明流。
  冷风吹得窗子吱呀地晃了一下, 正守着窗的那宫人一个激灵,忙回身过去, 一手撑着窗扇,一手整着支窗横木,小心地调整了大半天, 又用手拉着使劲拽试了一番, 总算确认了不会再被风吹得发出动静,这才松了口气回身。
  正写着课业的小皇帝却被这个动静惊扰, 他抬头看了看大开的窗户, 又瞧了眼那边正小睡的杨明流。
  小少年皱了一下眉,抬手招了招, 在过来的人身旁耳语吩咐了几句。
  不多一会儿就有人捧着一件纯黑没有一丝杂色的大氅进来了。小皇帝伸手接过, 亲自过去为那边小憩的人披上, 只不过准备退开之际, 却对上一双睁开的眼睛。
  小皇帝一怔,旋即露出些懊恼的神色,“是朕打扰相父休息了。”
  杨明流看着眼前的人和周围的景象,似是恍惚了一下。
  “我睡着了?”
  他这么问了一句,但很快就收敛起一切外露的情绪,平静地点了头,“御前失仪,是臣之过。”
  说是这么说着,他脸上可并没有什么“有过”的神态,反倒是对面的小皇帝急道:“相父操劳国事实在劳累,难得能歇歇,是朕搅扰了。”
  杨明流神色很是平常,一点也没有被这天底下最尊贵人道歉的受宠若惊。
  他摇头道了句“无妨”,又好像随口问了句少年“习到哪儿了?”,得到答案之后又如常的考教了两句。
  从头到尾都一派自然,让人一点儿也看不出他那一番小憩间已经在另一个世界一梦数年。
  对面的小皇帝虽然被这猝不及防的临时抽查问得紧张,但是好在他有天底下最好的老师,学起东西来一向基础扎实,虽然回得磕磕绊绊,但到底都答上来。
  杨明流问了几句,便也轻颔了一下首,简短地道了句“不错”。
  小皇帝受了夸奖,脸上不自禁的露出些喜意,但是又想起相父平日的教导,忙绷紧了神色、把这些外露的情绪收回去。
  这简单的课业抽查之后,两人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情况:小皇帝回到桌旁继续未完的课业,而杨明流半敛着眸子深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事实上,他在梳理自己的思绪。
  毕竟就算是他,时隔了这么久,要想全然接上眼下的情况也需要些时间:如今的朝堂局势如何?各地的情势怎样?最近可有什么紧急奏报?……
  事情既多又杂,但是他那会儿生出要回来的预感时就有所准备,这会儿倒不显忙乱,只捋了捋思绪就定了神,又重看了一遍手边的折子,对眼下的情况便也有了大略的认识。
  倒是那边本该专心课业的小皇帝偷眼瞧了好几回杨明流的表情,见后者终于看完折子,这才大着胆子插话,“相父刚才是做了个好梦?”
  杨明流被问得稍怔。
  见没被斥责,小皇帝胆子越发大了起来,又接着:“朕瞧着相父心情像是极好的模样。”
  毕竟要是平常,他可没有那么容易得一句“不错”。
  杨明流稍稍垂下了眼:心情好吗?
  舌尖碰了碰刚才口腔内被磕出血痕的地方,这会儿的身体自然没有了那伤口,但杨明流还是露出了点儿笑来,颔首:“确是好梦。”
  小皇帝听得此言,越发好奇:不知什么梦能被喜怒不形于色的相父称作好梦?
  虽是身份尊贵,但小皇帝这会儿也不过是个半大的小少年,没个答案,心里一跟猫抓了一样的难受,许是见对面人今日心情着实不错,他也禁不住松快了许多,壮着胆子问:“相父是做了什么梦?梦中可是有什么桃花妖?恒月仙子?”
  脱口而出后两句话,小皇帝就知要遭。
  果然见对面的杨明流淡淡瞥来一眼,倒是并未有什么怒气,脸上仍是那淡淡含笑的神情。
  小皇帝悄悄松了口气。
  就在他以为相父会因为今日心情好不与他计较的时候,就见对面人已经稍稍扬声,吩咐下去,“去陛下的书房找一找,有那些神鬼异志的话本子、杂书的……”
  小皇帝呼吸一下子屏住,就见那薄唇淡淡吐出两个字,“烧了。”
  小皇帝脸色一白,却也不敢出声为自己争辩两句。
  而且这事到这里也不算完,小皇帝紧张的盯着杨明流的脸色。
  那些杂书既然被送进来了,那必然有将之送进来的人。也确实是如此,送来的人都是他身边极亲近的“玩伴”。小皇帝自小在宫中长大,当然知道这种事当主子的他最多被罚着抄两页书,但是那些“玩伴”要被怎么处置就不一定了。
  小皇帝提心吊胆地盯了半天,却见杨明流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后者又重新将视线放到了手边的折子上,好似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
  见此状况,小皇帝大大的松了口气,心底悄悄道了句“相父今日的心情果真不错”,但是这次却不敢顾左顾右,专心把思绪收回到手边的课业上。
  杨明流瞥了一眼小皇帝,并未说什么。
  “烧书”闹得这么大动静,这会儿的事不出半刻钟都就要传到西宫太后耳中,宫内的人要怎么处置自有太后出面,他又何必当这个恶人?
  不过……桃花妖?恒月仙子?
  杨明流想着诗会那日那人手腕上被掐出来后又突兀消失的红痕,倒是抵不住笑了下:是妖、是仙?总归不是常人。
  就是不知那个“他”到底能不能将人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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