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在无限世界天天被坏男人哄 番外篇——by星期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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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澜冷面质问,带有咄咄逼人。夏欢野虽神情惬意,手臂力道却毫不让步。
不久前还说要化身大坏蛋的虞荷,当下就被吓傻。
“好可怕……”
虞荷脑袋空空,虽不能理解这两人在争什么,但也知道,这个问题不能随便回答。
【说夏欢野吧。】
回答夏欢野比较保险,但虞荷看到凌澜冰寒到要吃人的骇人表情,又不敢随意回答。
“变不成坏蛋,我可以变笨蛋。”虞荷瑟瑟道,“我装笨蛋的话,他们应该会放过我吧?”
得不到答复,二人再度逼问。
年轻人惯有的执拗让凌澜非要死个明白。
其实答案很明显,凌澜是今天才碰的虞荷,今天之前有夏欢野。根本不需要回答,答案就已经出来了。
因紧张双颊泛粉,细白手指逐渐握成拳状。虞荷看向凌澜,愣愣道:“他……”
凌澜面上狂喜,有如柳暗花明那般复苏明亮;反观夏欢野,俊容黑若锅底。
“他那是伸舌头的第一次。”
之后,虞荷乖巧地踮起脚尖,柔软面颊讨好地蹭蹭夏欢野下颌:“你是没伸舌头的第一次。”
凌澜是初吻的获得者,却开心不起来。
虞荷表现出来的依赖与黏人,全部给了夏欢野。
如同夏欢野所说那样,虞荷一点都不想靠近他,那些亲密的回忆只是他自以为是的妄想。
夏欢野投来淡淡的目光,似在无声嘲讽——就算你用不入流的手段抢得先机,那又怎么样?
虞荷会主动去拥抱、去讨好、去亲近的人,唯有他而已。
绵软触感如云团在下颌处慢蹭,淡淡异香狡猾钻入鼻间,让夏欢野不自觉弯起嘴角。
他生得本就风流多情,眉眼含笑时更显俊逸。
另一边凌澜面色铁青,盯紧二人的双目泛满不甘的血丝。林景雪见情况好转,主动周旋:“为了他,破坏我们之间的联盟,不值得。”
夏欢野和凌澜排名相近,二人若起争执,只会让后来者得利。纵使他们私底下再不对付,表面功夫还是得做。
凌澜看着虞荷腰间的手:“他说的对。夏欢野,你放手。”
夏欢野突然笑了:“为什么不是你放手?”
“他从来没把你放眼里过,你也很清楚,他不喜欢你,他害怕你。”夏欢野特地帮凌澜回忆,“谁会喜欢上一个拿自己换线索的恶人?谁会喜欢上伤害过自己的人?”
“虞荷又不是笨蛋。”
凌澜哑言。
若是之前,别说拿虞荷换线索,做再过分的恶行,他都不会眨眼。
……但现在不一样。
不一样。
“我们公平竞争。”凌澜镇定开口。
“你拿什么和我竞争?拿你知三当三的厚脸皮?”夏欢野嘲弄。
凌澜艰涩开口,连他自己都感到荒唐:“……你们还没结婚,我不算小三。”
怎么听怎么没底气。
林景雪焦头烂额,怎么又吵起来了。也正是在这紧要时刻,绷死的气氛中混入不规则的肠鸣。
他们都是一愣。
虞荷的小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浮上粉潮。
夏欢野后知后觉的懊悔,凌澜则是动了怒,忿然质问:“你不给他饭吃?”
这是他的疏忽,夏欢野没有解释。
凌澜冷笑连连:“看来你也不怎么样。年纪一大把,照顾人都不会,连人饿着都不知道。”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刚刚还吵的不可开交的人,同时围坐在虞荷两侧,问他要吃什么。甚至不知道是谁为了方便,特地花积分兑来一张桌子。
林景雪略微诧异,无声坐在他们对面。
虞荷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开口:“草莓。”
“草莓蛋糕吗?还是草莓糖?果饮?”
“不要。”
听到后头,虞荷很是嫌弃地皱起眉:“我只喜欢草莓,不喜欢任何草莓制品。”尤其是草莓酱,他接受不了。他又补充,“但是草莓蛋糕可以,不要草莓酱的那种。”
察觉到自己事多,虞荷怕被二人责怪,又怯怯地收住嘴,只是漂亮的眼睛期待地左顾右盼,满怀希冀地眨巴。
讨好意味顺着无形目光漫延。
“娇气。”
虽然嘲讽,但夏欢野眼底满是纵容,马上兑来一筐草莓以及草莓甜品。
“麻烦。”
凌澜慢了一步,颇为懊恼地弄了些主食。
刚刚还为虞荷初吻闹得不可开交的人,现在也在明面较劲。
虞荷必须公平对待,这边吃一口、那边吃一口,否则定有一人甩脸色。
被食物包裹的虞荷美滋滋且战兢兢,不出须臾,就饱了。
他胃口算大的了,许是因为等级低,消化快,加上食物本身就不顶饿,所以常感到饥饿。
这种饥饿感是可以忍的,玩家不会因此死去,只会很难受,顺带掉一点点生命值。
无限世界里的玩家皆有生命条,等级越高的玩家,生命值越高。
通常情况下,他们都会选择能量药水补充体力。药水虽难闻,但顶饿且持久。
相反,食物是性价比很低的选择,昂贵且浪费,是一次性的奢侈品。
虞荷低头吃饭时,不忘和1024洋洋得意:“我刚刚演笨蛋是不是演得很好?他们俩都被我唬住了。”
1024:【……】
1024:【十分自然,没有一点表演痕迹,和笨蛋角色完美融合,比真的还真。】
如此高的赞美,虞荷惊:“真有这么像?”
【嗯。】1024说,【下次别装了。】
太像了。
被夸的虞荷心情愉悦,又逼自己吃了一点食物,哪怕只是寥寥几口,看到他明显变慢的动作,左右两个男人将目光齐齐投来。
虞荷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我吃饱了。”
“骗人。”凌澜皱眉,“你才吃几口,怎么可能饱。”
虞荷:……
他真的吃了很多很多很多,也不知道凌澜怎么将‘几口’说出口的。
虞荷求助地看向夏欢野,先前和凌澜不对付的他,破天荒地统一战线:“再多吃点,身上都没肉了。”
一个给自己夹菜,一个给自己盛汤。
虞荷一个头两个大,也不管眼前这俩男人是天梯榜上多可怕的存在,筷子一摔,往椅子上一靠,发起小脾气。
二人不约而同看向中央座椅上的虞荷,他终究不敢太过火,小脸发软:“真的吃不下了。”
细白手指揪扯衣角,将本就不厚的衣料揉开褶子,弯曲指节精致透粉。
虞荷掀开一角,露出白嫩的肚皮,委屈巴巴道:“肚子都鼓起来了。”
琉璃灯照亮餐桌前的虞荷,晃眼的白覆在纤细腰身上,有一种冷玉细腻的质感。
如同虞荷所说,吃撑后的肚皮微微隆起,形成一个可爱的圆弧,可两侧腰身明显下凹,皮肉紧实,肚脐精致,衬得腰肢愈发纤细性感。
二人遽然噤声,不加掩饰的侵略性目光同时锁在那片白上,直接的视线仿若实质在他身上舔舐,令虞荷陷入极度不自在的不安。
那直白的目光,好像要把他一口吞掉。
怯怯地将衣服放下,一只手半空拦来,止住他的动作。
凌澜的声音有些发哑:“看不清。”
夏欢野不动声色靠近:“没看到。”
虞荷怔怔,不等回过神,就被搂起按着肩膀,仰倒在餐桌上。
天花板的琉璃灯折射璀璨冷光,虞荷被刺得眼中泛雾,头发都散开了。
夏欢野体贴地给他套上眼罩,隔绝外来的刺目灯光。
“这样看得清楚些。”
“检查下你有没有撒谎。”
相看两厌之下,二人也能凭借仅有的方寸之地划分领地。
虞荷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自己先前糊弄过二人在先,害怕二人翻旧账,也不敢反抗。
可怜的他被搓圆捏扁,任人摆布。
冷白的皮肤逐渐透粉,继而转向深色水红,仿佛皮肤底层漫上鲜嫩玫瑰汁液,衬得他愈发鲜艳欲滴,秀色可餐。
“还没检查完吗?”他可怜兮兮道。
无人回答。
终究还是二十五岁的成熟男性夏欢野比较有自制力,没像刚成年的凌澜那样昏头。
他抽空回答:“快了。”
天真的虞荷相信了,他的思索方式很简单,他们是高级玩家,资源、身份、地位应有尽有,犯不着骗他。
反倒是一无所有的他,一直在骗吃骗喝,庇护人下。
高级玩家就是高级玩家,性子多疑警惕,这点小事都要亲自上手确认。
粗心大意的他,注定无法成为高级玩家。
虞荷还是受不了这样的检查,抖着要反抗。
起身伸手去推,细白手指无意落入温热到几乎灼烧的笼罩,湿热电流经淌过手部毛细血管。
他头皮发麻,再度倒了回去。
“夏欢野,别……”
“你喊谁?”
并不是夏欢野的声音。
被蒙住眼的小脸蛋怔怔,嘴唇迷茫微张,又委屈地抿起。
“凌澜……”
“再给你次机会,到底是谁。”
两道截然不同的男声在不断切换,本就胆小笨笨的虞荷更加摸不着头脑。
许是被欺负惨了,虞荷的鼻尖都泛起可怜的粉,眼罩下的睫毛一颤一颤,似暴风雨中的蝶翼。
虞荷是想要1024给自己通风报信的,但1024瞬间没了声儿,孤立无援的他更加委屈,只能努力动脑去想。
虞荷不太确定地回答:“夏欢野?”
男人的声线带有笑意:“猜错了。”
他们旁若无人地进行交流,完全忘了寝室里还有林景雪的存在。
林景雪目睹虞荷被骗得团团转,纤白手指被留下一道道湿亮痕迹的画面,有些失神。
明明就是夏欢野,他们却仗着虞荷看不见,随意欺骗。
莹白的手指变得潮湿泛润,被缓慢啄吻吮啃,遍布不规则的深色吻痕。
他的每根手指都被格外关照,小脸蛋也因此变得明艳起来。
林景雪是想要挪开目光的。
可虞荷小口小口呼吸,脸颊薄红,舌头从唇缝中露出微微一点。
眼罩被洇出深痕。
他好像哭了。
第18章 尾巴
虞荷精疲力尽地趴在桌面上,苦着一张布满潮红的脸蛋,望向门口的眼底满是控诉。
林景雪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墨发凌乱地贴在白瓷般的皮肤上,眼尾湿润,腮边晕粉,通透的眼睛更加楚楚可怜。
略显青涩的眼神与他隔空对视,虞荷似乎怔了怔,继而目不转睛地盯住他不放。
好像在不舍。
无法否认的是,被这样一双充满水汽的雾蒙蒙眼睛注视,很难不为所动。
门被关上了。
虞荷脸蛋粉红地趴在手臂上,新雪似的肌肤衬得他脸蛋愈发红润。
腰间余留的酸涩感仍在蔓延,有些委屈,又因自己确实做了亏心事,不敢抱怨。
现在屋子里安静下来,虞荷才后知后觉感到疼痛,这疼痛被他忽视已久,像是被鬼抓进柜子里时磕到了。
就在虞荷在心中埋怨吓他的鬼时,说曹操曹操到。
雾似的白汽在眼前飘荡,旋即出现粉色的Q版字体——
你还好吗?
心中憋了的委屈劲儿都在此刻发作,虞荷将憋着的小脾气都撒了出来:“都怪你把我拉进柜子里,我的屁股不知道磕到了什么,好痛。”
“而且你还吓我……”虞荷说着说着,又委屈上了。
任谁被这么对待,都会害怕的。
这团白雾因惊慌遽然散开,化作茫茫一片,之后又重归团状,在虞荷面前化成一颗爱心,像是讨好。
‘对不起,我不该吓你。’
‘但不是我拉你的进的柜子。’
虞荷凶巴巴质问:“那是谁!”
‘……我不知道。’
它解释,‘不是我干的,我只是一团意念,没有实体。目前我还很弱,就算寄生,也只能寄生一些小物件。’
它没个屁的实体!
之前捂他嘴巴不是很开心吗?
虞荷认定是这只坏鬼捣乱,还不承认,摆出要发脾气的凶样。
他不是好糊弄的。
站起身后,虞荷把衣物解了。
伤口毫无阻碍暴露在空气下,虞荷费劲地扭头去看。
腿部线条绷得很紧,细韧有力,窄腰无法避免朝前倾,后腰的小腰窝都异常明晰。
这样看脖子不舒服,虞荷干脆去卫生间照镜子看,确定身上没伤后,才把针织衫套了回去。
后方是磕到了什么,有些淤青,但不严重,只是因为他肌肤白,才显得这点色素格外狰狞。
现在证据确凿,虞荷倒是要看看,它还要怎么抵赖。
鬼气也跟着虞荷钻进卫生间,只是突然失了声。
等虞荷从卫生间出来,鬼气一上一下地在空中弹跳,迟钝得像是喝多了。
白雾似的团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浅粉。
好奇地伸手碰了碰,它确实没有实体,纤长白嫩的食指从雾中穿过,粉雾又迅速烫成了深红。
虞荷:……
什么啊。
这次不等虞荷质问,它马上低头认错:‘是我干的。’
‘对不起,我不该弄伤你。’
‘给我个机会将功补过,让我帮你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