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穿错书了——by头埋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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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看到晴明企业的方纪明也和御寒交谈了起来,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晴明企业虽然不足以媲美谢氏企业,但在行业内也算有名有姓,就连晴明都和盛景有合作,难不成是他们孤陋寡闻了,这个盛景其实是后起之秀?
他们心中惊疑不定,却更坚定了要和御寒打好关系的想法。
别的不说,就凭这人能和谢司行一同出席,就说明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或许是哪家娇贵的小少爷,家中长辈随便给了一个公司,想要让他随便历练历练而已。
想到这,又有许多人忙不迭地凑上来。
他们心想搭不上谢司行,就想着和御寒打好关系也是一样的。
方纪明满面红光地和御寒聊了一阵,发现方父正在招呼他过去,似乎是想给他介绍长辈,只能抱歉地对御寒道:“御总,下次我做东,请您一定赏光。”
御寒颔首:“一定。”
走了方纪明,更多人就涌了上来,短短十分钟御寒就已经收到了十几张名片,还收到很多聚会的邀请。
御寒今天的目的就是拓展人脉,如此一来不仅收获颇丰,还把盛景的名头给宣扬出去了。
虽然今天是因为和谢司行一起出席才能引起那么多人的注意,但御寒没有透露自己和谢司行的关系,用的也是“御寒”这个名字,为的就是将自己与谢司行区别开。
他龙傲天,靠的从来是自己,不是男人!
御寒将刚刚遇到的人一一记下,日后指不定就有用处。
正好这时有人在台上发表讲话,蜂拥而来想要和御寒聊聊的人也暂时停了下来,御寒才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而这个时候他才有空把自己宝贵的时间分一点给系统:“说吧,什么重要剧情。”
系统无语道:【宿主你真是的……】
它刚刚几次想要提醒御寒,但都插不上话,只能看着御寒和那些人聊的无比畅快,半点都没想起谢司行。
即使对御寒这种行为很不满意,但自己绑定的宿主,跪着也要伺候。
系统:【今晚是本书中的一个重要剧情点,谢司行的某个生意上的敌人会在谢司行的酒中下药,宿主你需要替他喝下那杯酒,保证谢司行不会受到伤害】
御寒皱眉:“我有病吗?我就不会受到伤害是吗?”
让他去帮谢司行挡酒,也亏系统想的出来。
系统笑嘻嘻道:【哎呀,这都是为了感化谢司行嘛,你替他挡了一劫,他难道就不会感动吗?】
御寒哼笑:“你们不该叫感化反派系统,应该叫受虐系统。”
明知酒里有药还要喝下去,不是受虐狂是什么?
系统假装没听懂御寒的嘲讽:【那宿主你会去救谢司行吗?】
“考虑考虑。”御寒懒散地打了个呵欠:“假如我一会儿心情好的话。”
系统:【……】
“或者我现在就去找到那个准备害谢司行的家伙,把他痛殴一顿,你选一个。”
系统滑跪道歉:【我错了,宿主你好好考虑!】
御寒笑了一声。
系统以为他在威胁它,殊不知御寒是认真的。
替谢司行喝下那杯下了药的酒又怎么样,御寒才不觉得谢司行会因为这种事感动,否则他那些曾经穿到过这本书里的同事也不会全都无功而返。
经过这段时日御寒和谢司行的相处,他也对这个书中的最大反派有了几分了解。
因为童年遭遇而导致性情扭曲的谢司行,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和正常人无异,但并不是一个能够轻易改变的人,做的越多,反而越容易触及到他的逆鳞。
御寒也不想改变他,这不是他的职责,他只想完成自己的龙傲天本职,拿个完美成就再离开这个世界。
但鉴于系统一直叽叽喳喳,有点烦人,御寒也不介意来个举手之劳,只不过得用他的方式。
御寒往嘴里丢了个糖,随口问系统:“你以前的那些宿主,都会替谢司行喝下那杯掺了药的酒?”
系统:【哦,他们根本没机会和谢司行一起参加聚会啦~】
陈老的六十大寿不是什么不入流的宴会,没有邀请函更是进都进不来。
它以前的那些宿主连和谢司行同坐一辆车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被谢司行带来参加聚会了。
御寒:“……”
御寒:“那你怎么知道如果我替谢司行喝下那杯酒,他就能被感动?”
系统羞涩道:【害,男人不都那样吗?】
作为男人的御寒拳头硬了。
系统又道:【不过之前倒是有一个宿主,他尾随谢司行,成功进入了宴会场内,真的好厉害!】
“然后呢?”御寒好奇地问。
虽然他对尾随这种行为非常不齿,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知道结局。
系统痛心疾首道:【然后他被当成小偷抓了起来,在监狱里蹲了十天】
御寒:“……”
真是奇妙的经历。
御寒觉得他那些蠢蠢的同事们很有趣,正准备再让系统多说一点让他乐一乐的时候,身后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请问您是御寒,御总吗?”
御寒转过头,看向说话的男人。
男人看着大概三十岁左右,打扮正式,戴着一副银边眼镜,看着斯文儒雅,此时正微笑着询问御寒。
“我是。”御寒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转过身,正面对着他,下巴微抬:“你有什么事么?”
男人笑着走前一步,彬彬有礼道:“我是方少爷的朋友,从他那里听说贵公司近期有个新项目的事情,很感兴趣,所以想和您聊聊看您的想法。”
御寒无可无不可地点头,方纪明刚刚才和他提过这件事,“方少爷不是说过下次组个局,再一起详谈这事么。”
虽然御寒现在的新项目确实需要投资,但也不是来者不拒,还需要经过他的多方考察才能定下来。
男人显然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那应该是我比较着急,等不了方少爷替我们组局了。”
他自我介绍道:“我叫严渠,是文莱企业的副总,这是我的名片。”
御寒接过,随意地看了一眼。
他知道文莱企业,和方纪明家里的公司不相上下,也是一家规模不错的企业。
见御寒收下名片,严渠镜片下的眼睛堆起笑意,温和道:“御总感兴趣的话,不如和我去旁边坐坐,我们好好聊聊?”
御寒的视线在他身上轻扫,嘴角微不可查地扬了一下。
“行。”
正好御寒刚才被众人围拥,站的时间太久早就已经累了,便同意跟着严渠一道去了大厅中的位于角落的休息区域。
在这种场合是个人都不会放过结交人脉的机会,因此休息区域的人并不多,此时大多都在场中交际。
严渠刚坐下就笑着道:“其实我刚刚就想和御总说话,但无奈御总身边围了太多人,只能等到现在,好在终于让严某逮到机会了。”
“严总谦虚了,文莱企业知名度这么高,想和严总交流的人应该也挺多的吧。”御寒慵懒地靠在沙发柔软的椅背上,微微眯起双眼。
严渠却道:“哈哈,话虽如此,也得看和我交流的人是谁。”
他这番意有所指的吹捧,倒让御寒笑了一下。
严渠幽默风趣,话语间亦是十分有风度,和他聊天也算是一种享受。
正好御寒似乎也有心了解一下他的情况,便和他多说了两句。
场内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并没有太多人会注意到角落里坐的是谁,但他们交谈的样子放在别人眼里,就是他们二人相谈甚欢。
严渠和御寒聊了一阵,抬头看了下四周,随即笑着问:“御总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吗?”
“不是。”御寒懒洋洋道,“和别人一起。”
“原来如此。”
严渠笑了笑,礼貌地没再问下去,拦下经过的侍应生,从他的托盘中取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御寒:“没想到我和御总这么投缘,想必以后合作也会很愉快。御总,我敬您一杯。”
高脚杯中的葡萄酒液体颜色浓醇,散发着阵阵迷人的香气。
御寒盯着看了一会儿,顺手接过。
严渠率先一饮而尽,见御寒还没有动,便笑着说:“御总的公司是经营酒庄的,应该对品味美酒颇有一番心得吧?改日我必须得去御总的酒庄参观。”
御寒唇角轻扬:“当然。”
在严渠含笑的注视下,御寒端起酒杯,饮了一口。
喉结滚动,御寒道:“改日我亲自邀请你。”
严渠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转瞬即逝:“既然御总这么爽快,我对我们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御寒抬起下巴,不置可否。
又聊了一阵,严渠看了下腕上的表,从座位上起身,风度翩翩地向御寒致歉:“御总,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御寒点头,也轻轻笑了一下:“严总慢走。”
严渠走后,御寒捏着那张名片,随意地把玩,片刻后,冷笑了一声。
他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便准备起身。
只是他才刚站起来,一名侍应生从他身前经过,似乎是没有注意到御寒,两人一不小心碰撞在一起,侍应生手中托盘里的酒尽数倾倒在了御寒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我我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非常抱歉……”那位侍应生似乎慌了神,止不住地向御寒鞠躬道歉。
御寒身上浅灰色的西装有部分被液体浸湿,逐渐变成了深灰色,他蹙眉看了一眼,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随口道:“没事,我自己去卫生间处理,你去忙吧。”
“可是您的衣服脏了,让您自己去处理的话,要是让陈先生知道我就要被解雇了……”侍应生十分歉然,说道:“要不您跟我去后面整理一下 ,刚好我们有准备给客人更换的外套,不会耽误您的时间太久。”
一般这种盛大的晚宴活动都免不得会出现各种小意外,所以通常都会准备得很齐全,事先准备好给客人更换的衣物也是常有的事情,并不奇怪。
御寒好像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合适,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也对,那你带路吧。”
侍应生连忙点头哈腰:“您这边请。”
他引着御寒从另一扇门离开,往后方的地方走。
远离大厅后,人声便越来越弱,走道安安静静,只有御寒和侍应生两个人的脚步声。
这名侍应生将御寒领到了一间房门前,推开门道:“您先在这里稍等,我这就去替您取更换的外套。”
御寒点头,迈步走进这间房间。
侍应生走后还贴心地替御寒关上了房间门。
房间挺大,角落摆放着几个衣架,还有遮蔽的帘子,的确像是给客人更换衣物时用的更衣室。
只是御寒的目光落在那帘子之后,眸光便深了些许。
这位侍应生并没有看到,在他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御寒脸上一闪而过的冷笑。
十秒钟后,咔哒一声,是房门从里面被锁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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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渠和御寒说完话,趁人不注意,悄悄从后门离开。
他来到和林羽城事先约定好的地点,果然在那里看到了等候已久的林羽城。
林羽城一见到他就问:“事情都办妥了?”
“放心吧,都按照你说的,聊天过程一直捧着他。”严渠早没没有刚才和御寒聊天时的温和有礼,卸下伪装后,那双本是含笑的眼睛也变得刻薄起来。
严渠冷笑道:“果然是年轻,随便说几句就飘了,就这样也值得你费尽心思对付他?”
一听到他要合作,肉眼可见地就高兴了,他可不觉得这种人能成为对手。
林羽城皱眉,没回答他,只问:“那酒呢,他喝了?”
“喝了,我亲眼看着呢,那药我在岛国见人用过,只要喝一口下去,二十分钟内一定见效。”严渠咧开嘴,又说:“你确定这样真的能骗到谢司行?”
“当然了,谢司行如果在乎林寒,我就不信他会不跟过去看看。”林羽城想到即将发生的一幕,脸上止不住的快意:“反正你的目的不就是让谢司行丢脸吗,与其铤而走险去让谢司行喝那杯酒,不如找个更容易被骗到的人来,不是么?”
而御寒显然就是那个更好的选择。
严渠哼了一声:“最好是你说的那样。”
他的目的的确是想陷害谢司行,他也的确是文莱企业的副总,但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
谢司行前不久从他手中抢走了他们公司至关重要的一个单子,直接导致他们这个季度的业绩严重下滑,害得严渠也被公司开除,只不过这件事还没传开,所以他才能拿这个身份去骗御寒。
失去工作后的严渠走投无路,还欠着公司一大笔债,几乎被逼到了绝路上,于是他就想到了报复谢司行。
严渠觉得如果不是谢司行出手,他根本不会失去工作,所以便托人从国外买了一种药,准备今晚就对谢司行下手。
那种药的药性强烈,就算谢司行定力再好,也一定承受不住。
他听说陈老有意和谢司行合作,那么只要让谢司行名声扫地,他就不信还不能破坏他与陈老的关系。
结果他正愁该怎么混进陈老的宴会,林羽城就率先联系上了他。
严渠托人买药,而那个人也正好认识林羽城,因为林羽城也曾经是他的顾客之一,买来的药正是用在了林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