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穿错书了——by头埋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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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寒想了想:“想拥有。”
谢司行:“……嗯。”
他不知道想了些什么,脸色和缓了不少,握着车门的骨节也松了些许。
“上班去吧。”谢司行替他合上车门。
“噢。”御寒说:“那保镖?”
谢司行一顿:“我替你选。”
御寒点头:“那行,其他人随你选,王武必须给我留着。”
谢司行颔首。
明白,其他人随他选,王武必须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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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寒之前把处理酒庄门锁事件的任务交给了言楚,言楚完成的还算不错。
虽然因为言楚的性格过于腼腆,中间完成任务的过程有点小波折,但总体的结果是好的,也让御寒看到了言楚作为高材生的能力。
御寒毫不吝啬地在公司的会议上把言楚大夸特夸,直接让言楚的脸一直红到了会议结束。
会议结束后,还有同事凑上来,对言楚的工作成绩表达了敬佩。
“小言刚来没多久就能得到御总的重视,真的好棒。”
言楚脸还是红的,小声说:“这没什么,一定是因为前两天转发了御总的照片,所以运气才这么好吧。”
那些围上来的人都对他的话表示赞同。
“我也转发了,什么时候御总也能夸夸我啊。”
“至少得像赵部长那么努力吧。”
“赵部长真是得天独厚。”
“还有付秘书,他们两个天天都能近距离接触到御总。”
“不止吧,最近又多了好几个戴着墨镜的黑衣人。”
他们口中的黑衣人,就是谢司行派去保护御寒的保镖。
一共六个人,每天护送御寒上下班,其余时刻就在公司里巡逻,时刻护卫着盛景的安全。
自从有了他们,整个盛景的氛围变得更加杀气腾腾,等闲人都不敢轻易靠近。
御寒发现六个保镖中唯独没有王武之后,也在微信上质问了谢司行。
御寒:【我的王武呢?】
谢司行回复得很快:【他回老家探亲了】
御寒:【这么着急?那等他回来了让他来我身边】
谢司行:【来不了】
御寒:【?】
谢司行:【他探亲需要三年】
御寒:【……他老家在非洲是吗?】
谢司行:【嗯】
御寒:【……】
御寒无语地扔开手机,准备继续处理工作。
下一秒,谢司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下班后我来接你,和我去个地方。”
“去哪?”
谢司行也没瞒着御寒,直接道:“季家,有个宴会。”
御寒挑了下眉。
季家指的当然是季温风的“季”,但又不全是。
准确来说,应该是季温风和谢司行母亲的母家。
在原书剧情当中,这个季家最后也会倒向主角攻封景予,成为压倒谢司行的最后一根稻草。
至于这个宴会,听上去应该也不是什么好心的邀请。
不过既然谢司行要去,御寒也不会怂。
“行。”御寒慢悠悠道:“我和你一起去。”
谢司行在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好。”
他的声线略微低沉,一声低笑清晰地从听筒中传出,带着点细微的电流声,让御寒耳朵都酥麻了一瞬。
谢司行说完好,久久没听到御寒的声音,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没什么。”御寒不自然道:“话费涨价了,挂了吧。”
谢司行又笑了一下:“行。”
挂了电话,御寒揉了揉耳朵,心想是不是坏了。
付闲正好走进来给他送资料,看到御寒一脸苦恼地看着窗外,就问了一句:“御总,你身体不舒服吗?”
御寒转头,神色已经恢复如常:“没有。”
他接过付闲手里的资料,看了几眼,想起什么,抬起头问:“对了,最近话费涨价了吗?”
付闲难以置信道:“话费又不是猪肉,怎么可能涨价?御总你从哪里听来的不靠谱的消息?”
御寒面无表情:“……喝喝,谁知道呢。”
该死的谢司行,居然敢骗他!
带着这种被欺骗的怒火,下班时间一到,御寒就冲出了公司。
付闲还是第一次看到御总下班这么积极,直到他看到御寒冲出公司后就坐上了谢司行的车,心中立刻了然。
他就说嘛,谢司行和御总的感情真是深厚。
cp粉头子付闲,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御寒坐上车,怒视旁边的谢司行。
谢司行正在打一个跨国电话,感觉到御寒的视线,疑惑地转头。
他在打电话,御寒便刻意压低嗓音,说了句话。
“什么?”谢司行没听清:“没事,你直接说。”
都不是外人。
御寒深吸一口气:“三界六道唯我尊,苍茫大地主浮沉!谢司行,你胆敢欺我!”
谢司行:“……?”
御寒的声音太大,电话的那一头也听的一清二楚。
一阵沉默过后,对面小心翼翼地问:“谢总,需要替你报警吗……”
“不用。”谢司行摁掉电话,转头面对御寒:“怎么了?”
御寒冷笑:“这话该问你自己!”
谢司行平静地看着他,开始回想自己又哪里惹毛了御寒。
他想了想:“不想去季家?”
御寒:“呵!”
不是这个。
“王武?”
“呵!”
也不是这个。
谢司行沉思片刻:“话费?”
御寒重重一哼,谢司行顿时了然于心。
谢司行也不瞒着他了,承认道:“抱歉,这点确实骗了你。”
御寒也不是真生气,现在谢司行直接认了,他最后一点怒火也平息了。
但他还是有一点不理解:“这有什么好骗的?”
“测试民众对于涨话费的接受度,考察一下这个方案的可行性。”
御寒被他的话带进去:“测试结果呢?”
谢司行微微一笑:“不可行。”
御寒:“……”
真是无聊的举动。
第44章 首发晋江文学城
御寒在心里吐槽完,也没继续揪着这个点不放。
在去往季家的车上,谢司行简单解释了一下季家今天举办这场宴会的目的。
今天这场宴会是为了季家家主季唐山举办的,他声称自己年纪大了,没有几年好活,想在弥留之际最后再看看这些儿孙们,方能放心地闭眼。
这位季老爷子年轻时风流成性,在外面的情人也数不胜数,除了谢司行的母亲季烟柔是发妻生的女儿,其余孩子都是私生子,其中就包括季温风。
季唐山早年做石油发家,发达后本性便暴露无遗,不仅让妻子净身出户,还将小三扶正,而这个被扶正的小三正是季温风的母亲。
季烟柔虽然没有随同母亲一起离开季家,但在季家也只是个边缘人物,被后母以及后母所带来的孩子用各种方式挤兑,婚后与季家的关系也不亲不疏,还得时常应付这些经常来打秋风的亲戚。
季烟柔死了之后,谢司行就被季温风收养,在季家本家也住过一阵子,后来还是被那位小三扶正的老太太以命格相冲的荒诞理由赶了出去。
由此可见谢司行和季家也是不共戴天的关系,本来这个宴会邀请谢司行也完全可以拒绝,但谢司行还是来了。
他想拿回季烟柔留在季家的遗物。
但是季家不会轻易松口,因为季烟柔就是他们用来拿捏谢司行的利器。
季家在季老爷子退隐之后便逐渐没落,本来还能靠着季烟柔和她丈夫的接济勉强维持生活,但谢家破产,谢氏夫妻双双身亡,他们就没有了依靠。
再加上谢司行掌握商界命脉,这些年对他们极尽打压,便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
但他们并不怕,因为他们手里还捏着季烟柔留在季家的遗物,只要这些东西还在,谢司行就不会对他们做什么。
正因如此,谢司行才时至今日都没有对他们下手。
“就为了这个?”御寒靠坐在车座上,懒懒道:“那些东西对你很重要吗?”
“嗯,很重要。”
谢司行的语气没什么起伏,眸光却微微一暗,仿佛想起了什么。
谢司行极少露出这种表情,御寒想了想,点头道:“行,等会看我表演。”
“你不用做什么。”谢司行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别想太多。”御寒懒洋洋道:“我可不是为了你。”
听到御寒的话,谢司行笑了笑,有时候他倒宁愿御寒是为了他。
但御寒只是正好看季家人不太顺眼,然后顺带帮一帮身为同盟的谢司行罢了。
别的不说,御寒生平最厌恶的就是以花心为借口,四处留情的男人。
他认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是应该从一而终,拥有承担一切的勇气,还有不服输的毅力。
在这一点上,御寒觉得自己算是其中的佼佼者,至于其他人嘛……
御寒瞥了一眼旁边的谢司行。
嗯,勉强与自己比肩,也算是个男子汉。
察觉御寒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身上,谢司行侧过头,询问:“怎么?”
御寒嘟哝道:“没。”
以免有人得意忘形,御寒是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的。
谢司行挑眉,也没再问。
“我这么穿合适吗?”御寒转移话题。
谢司行看了眼他身上的穿着,轻笑:“合适。”
御寒上班不爱穿正装,一直是什么舒服穿什么,他今天就穿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胸前坠了条骷髅项链,下身是一条浅蓝色的牛仔裤,脚下则踩了双昂贵的球鞋。
除此之外,他右耳的耳廓边上还戴着一个环形的银质耳夹,十分张扬夺目。
御寒的身板看着清瘦,但衣服下的身体也是薄韧有力,再加上他总是神采飞扬,走在大街上没人会不觉得他是个年轻有个性的大学生。
这样的装束在日常生活很正常,但出现在正式场合就有点格格不入。
虽然御寒也很适合穿正装,不过谢司行觉得这样的他也不错。
御寒一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
倒不是看重季家这个宴会,只是想着如果能穿上战袍,那他的气势就能再上升一个高度,直接碾压季家所有人。
车子很快就停在了季家门口。
因为是季家内部的宴会,能来的也都是一些和季家有关的人,因此门口停的车不多,放眼望去甚至只有谢司行的车最贵。
季家没落后,下面的儿孙也没有一个有出息的,最有能力的反倒只有谢司行一个人。
谢司行的车一停下,消息就迅速传到了季家里,从大厅中涌出许多人,全都是出来看个稀奇的。
往年季家的所有大小宴会,谢司行一概不会出现,今天莫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都知道谢司行如今在商界呼风唤雨,不论他们是想巴结也好,还是想看看热闹也罢,反正这会儿全都跑了出来,挤的季家门口的台阶都不够站了。
御寒坐在车里一看,感慨季家还真是一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
他评价道:“季唐山这哪是风流成性,这是桃李满天下吧。”
谢司行无奈道:“……桃李满天下也不是这么用的。”
御寒:“?”
御寒:“用错了要罚款是吗?”
谢司行改口:“偶尔也能这么用。”
御寒这才满意。
他们打开车门下车,那些出来迎接的季家人也没有一个开口,纷纷看向了站在谢司行身边的陌生青年。
谢司行结婚时并没有举办婚礼,就算举办了估计也不会邀请他们去参加,因此即使季家人都知道谢司行娶了个小少爷,这也还是第一次见到本尊。
青年皮肤白皙,眉眼清明,穿着虽然打扮简单,周身却带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强大气场。
他站在谢司行身旁,两人并肩而立,一个平静的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一个却像跳跃的明火,嚣张又毫不掩饰的目光将他们一一扫过。
水和火第一次结合得如此和谐,又密不可分。
御寒小声地啧了一下:“你们家果然只有你基因最好。”
这话他在见到季温风时就说过一遍,现在看完了所有季家人,他又再度有感而发。
谢司行没做评价,眼底却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笑意。
“走吧。”
他们下了车后就往前走,那些聚在门口的人看他们靠近,下意识地让出了一条道。
等到谢司行和御寒走进去了,那些人才如梦初醒。
有人问:“我们刚刚干嘛那么自觉地让路啊……”
不是应该站在门口,“一家人”好好地“寒暄”一阵,才是正常发展吗?
季家人回忆了一下刚才那两人并肩走在一起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气势,都觉得有点发怵。
有人小声地说:“不让的话……会被砍的吧?”
此时会砍人的御寒和谢司行已经走进了季家内部。
久违的季家子孙齐聚一堂,看来也算下了血本,布置得非常隆重,让御寒以为季老爷子明天就要驾鹤西去了。
他把这个想法说出口,谢司行笑了一下:“承你吉言。”
御寒也笑:“不客气。”
两人有来有回地说着话,原本聚在门口的季家人又重新回来了,但依旧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和谢司行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