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男拯救恋爱脑反派 番外篇——by逢花便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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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朋狗友们:……你每次都这样说。
边邵又悠悠叹出口气来。
这“唉”,狐朋狗友们一天听了好几百遍。大家被吊起了胃口,问他第一百零八个宝的事情,他又不肯继续往下说,只是借酒消愁着站起身说:“走,去玩,今夜我们不眠不休!”
他们去了夜总会,喝了很多酒,期间边邵睡过去一次,醒来去上了个洗手间,在转角处他看到个黑发西装的青年正低头打着电话,那背影很熟悉。
美人来这儿做什么?
正当边邵不知是追上去还是藏起来时,那身影又走远了,他只好憋着气,回了包厢,大喝特喝。
而今夜,狐朋狗友们坐在夜总会包厢里,看边大少爷灌了一桌子贼贵的酒,他们摸着空虚的钱包,忍无可忍,捞出边邵手机准备打电话。
只见第一个联系人备注是:【打我骂我但我仍然爱他】
狐朋狗友们嘴巴克制不住抽搐了两下。
什么奇奇怪怪。
估计又是边邵某个宝。
狐朋狗友们给这联系人打了个电话:“边大少爷得不到他喜欢的男人,在这里借酒消愁,现在醉死过去了,你有空过来接下。”
这宝好像脑子不太灵光,连狐朋狗友们都不耐烦了,才听见电话那头响起声音,是一位中年男人的怒吼声。
“什么?喜欢男人是吧,边邵这兔崽子胆肥了?你告诉我他在哪里,看我过来不打死他……”
靠靠靠是边爹啊!
“不是不是,真心大冒险,我们只是给您开个玩笑。”他们手抖着挂断电话,又面面相觑。
他们竟然联手送边大少爷出柜了!
半晌他们决定向边邵隐瞒这件事情,但到时候边爹来了就一顿暴打怎么办?他们思来想去,给边大少爷这段时间最亲近的薄厌言打了个电话,胡诌了理由。
“我们估摸着边大少爷还在为他那颗该死的痘伤心吧。”快来快来,把边邵带走,不然边爹来了就完蛋了!
这话离谱,薄厌言想了想边邵那德行,信了。
很快,包厢门口便出现了个粉毛搭皮衣,画着浓妆,穿搭以及整体风格杀马特,要不是顶着俊脸能让人当成疯子送进精神病院的人。他在这混乱人群里,脱颖而出。
狐朋狗友默默想,在精神病院里头肯定也能脱颖而出。
这人也是个家境优越的浪荡子,外头惹的桃花可没比边邵少多少。
前些日子边邵还放话三个月内征服薄厌言,圈里人等着看他被打脸,没想到成功了——
意料之外,不是爱情征服了薄厌言,而是兄弟情。
不对,说兄弟情都显得兄弟脏了……
俩渣男狼狈为奸才对。
狐朋狗友们默默吐槽,边对着那粉毛青年喊了声:“在这!”
迷醉里,边邵抬眼,睁着双眼下青黑的眼,望着来人,跟鬼似的怨念:“垃圾啊我有事跟你说。”
他满脸通红,看起来完全醉了。
薄厌言衣襟凌乱,洁白锁骨处零星挂着几颗新鲜草莓,估计刚从哪家酒店里抛了小情儿火急火燎赶来。
被坏了好事,他没好气坐下:“你最好有什么事,不然我淦死你。”
换做以前,听了这死党的欠揍话,边邵早跳起来跟他扯头发了。
如今,边邵只是幽幽叹气,旁边狐朋狗友听着就想转身走人,可他们实在太想知道边大少爷这些日子情绪低落的原因了。
大家都围着,看这男人准备憋出什么话来。
边邵灌了瓶酒,他咬牙说出了这段时间烦他烦得要死要活的事情:“我的宝,为别人要死要活!”
虽然原剧情没发生,但不妨碍边邵膈应生气。
这事不光彩。他嗓音刻意压低,却让众人都震住似的,心里一颤,然后目露无语。
就这?
边邵对上那些顿时嫌弃万分的眼神,心里更是戚戚,他狠灌一口几万的酒。
话不投机半句多。
他起身,也懒得搭理他们,准备回家了。
薄厌言在他身后看着他脚步虚浮,也不扶他,只是骂他:“你这样怎么回家?你爹看见了得揍死你,唉,你先待着,我给你订个酒店房间。”
说完他就低头在手机上一顿操作,订好房间,然而转头一看,一米九的大高个没了。
“??”去哪里了?
…
边邵不想看见薄厌言这个垃圾,他喝了酒,摇摇晃晃在走廊里走着,忽而脚下被一绊,身体失去控制往前扑去。
却没跌到冷硬地板上,而是跌进一个带着清冽淡香的胸膛上。
边邵手指按在那男人腹部,他毫不客气摸了把,八块,一块不少。
“好摸吗?”那人低着头,声音竟是颤抖着。
边邵下意识抬眸,他看到了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经过岁月的磨炼,曾经青涩阴郁的少年已经完全褪去了稚嫩与卑微感,他眼神带着侵略性,以及不敢相信。
欣喜极了。
也就是这样,边邵意识到口罩还攥在他掌心。
“你怎么在这儿?”半晌,他清醒了,退出几步,才憋出了这么一句干巴巴的话。
可能是喝酒上头,他脸稍微红了些。
边邵表面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鸡叫:我摸了我弟弟的腹肌,还很好摸,哥哥情感要变质了怎么破,我想逃!
可他逃不了,手腕被人牢牢抓住,好像他是什么易碎的珍宝。
“我正在创业,到这儿来跟投资人说事情。”萧岸目光灼灼,他没问边邵为什么来这儿,毕竟少年身上带着许多秘密。
他不是那个自卑又畏畏缩缩的少年了,他知道有些东西要他自己争取,那些秘密他也会慢慢挖掘。
第17章 豪门真少爷不恋爱脑了
青年紧紧攥住走路歪歪扭扭男人的手腕,将他拉出了混乱的夜总会,站在了街头。
夜风吹散了边邵的酒意。
但他眼神恍惚,直接装醉。
黑发青年状态看起来太不好了,他漆黑深邃的眼睛紧紧朝着他的方向,那执拗令边邵都忍不住心惊,想跑路,可他定睛一看,青年眼角却是红了。
美人眼眶含泪,眼尾如花苞将开未开的菡萏色。
边邵脑子里蹦出一个霸总古早味台词:哭,狠狠地哭,你越哭我越兴奋!
“……”救命呀,这不是变态吗?
他被自己变态想法吓得手一抽,身侧黑发青年正握着手机打车,一时不察倒真让他挣脱了。
以前书书从来不会撇开他。
萧岸僵硬了一瞬,又恢复原状,他早已不是会情绪外露的少年了,只转头询问:“不舒服吗?”
边邵摇摇头,他看了眼时间道:“我该回家了,我爹还拿着鸡毛掸子在家里等我。”
萧岸:“……”
一个成年男人说出这种怂话来,边邵明显察觉面前黑发青年愣了下。
很快对方便转变了神色,深深看他一眼:“你是不是不想跟我相认?”
甚至还扯出这种鬼话来,想要离开他。
“没有,当然没有。”
黑发青年又攥住了他的手腕,神情执拗,力度极大,像是怕他一溜烟就跑了。
边邵吃痛,没想到青年这么没有安全感,半晌,他摇了摇手机:“加个联系方式,我告诉你我在哪里,到时候我不回你消息,你直接提刀来砍我。”
“我不会砍你。”
这句玩笑话稍微让萧岸脸色好了些,他心里有许许多多的问题,可是夜色太晚,马路上车水马龙,他张口,声音混进了吵闹声里,有些无力。
“啊?什么”边邵没听见。
“滴——”恰时,车鸣声在这喧嚣车流里尖锐响起。
边邵扭头,望见对面那黑色法拉利驾驶座,车窗缓缓摇下,露出颗粉毛头颅。
那张面容却是极俊美妖冶,薄厌言带着不耐烦,远远朝他挥了挥手。
“再不来,我就开走了,到时候你自己歪歪扭扭走回去吧。”这个薄垃圾喊道。
边邵想拔了这只花孔雀的粉毛。
他克制了下,转头对黑发青年道:“我明天就来学校找你。”
萧岸抬眸,他望着眼前少年穿过人群到了对面马路,就直接带着一身酒气钻进了那辆黑色法拉利的副驾驶。
车外似乎还站着几个年轻男人,萧岸眯眼,他能认出来那几个人就是今晚他拉拢的投资方,那几个人是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有钱没处花就来投个资。
他们其实看不懂那些文件与合同,只是打量眼前拿着蓝白文件夹的黑发青年,灌他酒时的眼神傲慢又恶心。
萧岸习惯了。
人生就是这样荒唐,没能力的酒囊饭袋有时候早已生在了他这种人的终点线上。
可是他不甘。
从小被抛弃,从小被欺凌,他不甘,牟足了劲学习想靠自己走出安港区,在外面闯出一片天。
这一天在他的规划里,不远,可他望着那个红色花衬衫的少年坐在车里,跟那满身名牌的粉毛青年说话,外面站着几个傲慢的富家子弟,竟是满脸讨好。
重逢,才隔一条马路,书书跟他,却如隔沟壑。
他站在灯红酒绿里,垂下脸,放在两侧的手握紧,手指发白。
…不够,太慢了,不够。
*
车里全是酒气,薄厌言捂了鼻子,差点没把他踹下去。
边邵脸皮厚,他没骨头似的坐着,想到什么,他探出头来,指了指一旁,嘱咐那些跟出来的狐朋狗友道:“我的宝贝车,记得给我好好看着啊。”
大家朝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失语了。
墙角里躺着辆自行车,很旧,也不知道这大少爷哪个旮旯里淘来。这大少爷也是成年人了,就喜欢骑着自行车天天晃荡,要不是他满身名牌跟他那身好皮囊,他身边哪里有那么多桃花愿意往上凑?
车开始驾驶,边邵晕车,又喝了酒,胃里很快就翻江倒海。
薄厌言一路提心吊胆到目的地,崩溃停下车,把他拽出来:“祖宗,我这劳斯莱斯可是新买,你快下来,下来。”
边邵被他扶到马路边,他其实白日里没吃多少东西,吐不出来什么,只是干呕。不过,这难受劲儿倒是让他酒意跑了大半,能清醒抬起头来了。
旁边拍着他后背给他缓劲儿的薄厌言看清他的脸,动作一顿,又被惊艳了把。
不得不说他这怨种死党皮囊是真好,虽然还是少年,五官青涩了些,矮了些,但他皮肤光滑雪白,剑眉桃花眼微笑唇,帅哥的要素已经一个不少。
有很多上流社会的公子哥不看他家世也愿意跟他来一段。
但边邵这人吧,很奇怪,择偶标准有二:美到天上但自卑到骨子里。
你说都那么美了还自卑个什么劲儿?那肯定是某个方面特别缺,比如穷胖残老弱病。
边邵这人一遇上对胃口的自卑美人,各种浓情蜜意,给人大手大脚花钱买名牌买房子,说些“宝我最爱你,世界上你最重要”的甜言蜜语,把人哄得团团转后……
“我说过我们不是在谈恋爱啊。”没十几天就分,边大少爷无缝连接下一个小宝贝,堪称狠心。
他那些宝还觉着自己在热恋期呢,怎么肯啊?一个个边骂他渣男,边跟踪他求“复合”,边邵玩脱了被堵,还得薄厌言报警救他。
总之,事闹大了,边邵这人,在富家子弟圈子里名声也就臭了,很多人背地里说边邵品味独特,就爱扶完贫就跑。
薄厌言被他那堆破事烦得很了,也骂他闲着没事干,这大少爷完全不听,继续开始作,去渣下一个美且自卑的宝。
如今这人眼尾微翘,似醉非醉一个眼神暼过来。
脑子里想法转了一圈,薄厌言心如止水,刚才的惊艳?明明是被骚气攻击了。
薄厌言没好气想甩开他,他可知道边爹是个狠角色,公司在房地产行业里做到顶尖,人也是比较传统,极严肃苛刻。
边爹看到薄厌言这粉毛又浓妆艳抹,扶着他儿子回来,还不当场痛骂?
已经进了别墅,即将敲门。边邵后背贴着冰冷的墙壁,咬牙:“这都快十二点了,你帮我按个门铃,喊一声!不然没外人在场,我爹可能会黑化。”
“……”怂不怂呀?
薄厌言从来也没觉得边邵那么怂,果然还是老子克儿子。他华丽丽翻了个白眼:“边大少爷,你到时候可别怂,要我自个儿上啊。”
边邵随口跟他打嘴炮:“我怎么忍心让你上呢?多累,当然是我上。”他特意把“上”加重,似笑非笑。
薄厌言一顿。他也算是花花公子,嘴里什么话都能说,但这怨种死党……骚不过骚不过。
他懒得多说,索性直接按了门铃。
不过几分钟,门便开了,里头明亮的光照进了黑暗,也照亮了薄厌言呆若木鸡的脸。
“……?”边邵纳闷道,“你咋的了?”
他说着就要探头望去,薄厌言一个用力捂住他眼:“别看,别看,你会死的。”
边邵挣扎。怎么的?边爹是美杜莎呀,看一眼就会变石像。
…当然不会变石像,但是你会被当成石像般毫无怜惜地揍。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薄厌言压根无法相信一个现代社会遵纪守法好公民的家里头,客厅餐桌上地上摆着那么多凶器!
刀、锯、钻、鞭、棒、绳、锤……
鸡毛掸子在其中都显得有了人情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