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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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烦得直跺脚,一见老侯爷转头,立刻低眉顺目,恭敬道:“祖父,您好好歇息。”
回到屋里,萧靖浑身疲倦,很快就进去了梦乡。
第二天,绿竹亲自过来伺候,“小侯爷,您快起来,要迟到了。”
“嗯?你怎么来了?”萧靖瞪大双眸,追问:“他呢?”
绿竹心知他问的是谁,笑着说:“在客栈呢,他不让我伺候,赶我回来了。”
不过,绿竹办事还是靠谱的,离开前,准备得妥妥当当。
翰墨书院,乃京城最大的书院,学子大多是大臣子嗣,教书先生更是一等一的。
不过,书院不是享乐之地,每人仅可带一书童。
院长姓张,胡须花白,与老侯爷乃旧识,被交代后,特意多看了萧靖一眼,“不错不错,长得真俊,也是个读书的好苗子,你祖父太苛刻了。”
萧靖尴尬笑了笑。
踏入书房,众人纷纷看向来人,顿时惊为天人。
他冰肌玉骨,眉下是一双秋波荡漾的凤眸,三千发丝如浓墨泼染,宛若九天仙人,浅笑时,能勾魂摄魄,美得令人窒息。
如此绝色美人儿,除了小侯爷,还能有谁?
早听闻,小侯爷美绝人圜,世上再精彩的笔墨都难以描述他的音容笑貌,原以为是夸大其词,今日一见,方知世间真有天上人。
小侯爷,堪称上下几千年的绝色。
直至坐下,众人仍难以回过神,遗憾不曾多看几眼。
渐渐的,议论声又响起。
八卦乃人之天性,萧靖听不明白,悄悄挨近一学子,浅笑嫣然问:“你们在说什么?”
一时间,那人僵住,其余两人亦手足无措,无端红了脸。
“怎么,我不可以听吗?”
空气中,泛着浅浅的幽香,惹人心跳加速。
三人用力点头:“可以可以!”
随即,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皆抢着说话,怕萧靖听不明白,不时问他一句。
见萧靖露出笑容,竟似偷吃了蜂蜜,甜到了心里。
“事情就是这样。”
原来,翰林院张大人的独子闹了事,不好好在学院念书,反而沉迷于男欢女爱,还脚踏几条船,妄图享齐人之福。
他装得太好,将心上人时常挂在嘴边,每每提起,都说尽好话,同窗还当他一心一意呢。
殊不知,他的心上人,足足有四个。
这一次,若不是他惹了不该惹的人,事情闹大了,众人还被瞒着。
这不,张大人气得发疯,将他毒打一顿,扬言要清理门风。
张肃乃独子,自幼受宠,得母亲和祖母疼爱,自然有恃无恐,非但不怕,还叫嚣着,要继续浪迹花丛。
听闻,老夫人又哭又闹,喊着要搂孙子自尽,张大人竟气得吐血,如今还躺在床上呢。
“说来,他就坐在你的右侧呢。”
萧靖扭头看去,那位子,果真少了一个人。
这时,一学子满面激动,压低声音说:“张肃太花心,真不是人!”
“就是!可怜了那四个人,还以为找到了良人呢。”
“哼,他作恶多端,会有报应的!小侯爷,你说对不对?”
萧靖愣了愣,尴尬道:“是……”
“你们看,连小侯爷都说对,张肃真是枉读圣贤书,若让我看到他,定要狠狠收拾。”
“罢了罢了,这等脚踏几条船的歹徒,毕竟是少数,我们以此自省吧。”
众人纷纷言是。
听完八卦后,萧靖总觉得坐立难安。
偏偏,时候尚早,夫子还未来,每分每秒都很难熬。
这时,一道风流倜傥的身影走进来,夺去了众人的目光。
“谁?”
“不知道,有点眼熟。”
“是睿王身边的谋士,我见过几次。”
“哦哦,他来干什么?”
申淮环顾一圈,径直朝萧靖走去,笑着问:“小侯爷,你来念书了?”
一时间,一道道目光投在萧靖的身上。
萧靖一脸无奈,他坐在这里,不念书,难不成打酱油呢?
“对对,是我不好。”申淮自觉说错话,讨好道:“我来找院长,听说你来了,顺便来看看。”
哦?顺便来看看?
这么拙劣的理由,别说萧靖,连偷听的学子们都无一人相信。
“你看完了?”萧靖目无表情,指着门外,冷冷说:“那就走吧。”
申淮苦笑一声,只得与他道别。
唉,说来冤枉,他真是来找院长的,听说他来念书,就过来一瞧。
申淮走后,学子们又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
不多时,又一道身影出现。
“哦……是公孙先生?”
“他怎么也来了?”
“那还用说,来找院长的吧……”此言一出,众人眼神都变了,再度投向那一抹艳丽的身影。
果不其然,公孙先生是朝小侯爷去的。
众人面色微妙,“哦——”
萧靖顶着一众诡异的目光,只想钻进洞里,可有人偏偏不让他如愿。
公孙明往后瞧了瞧,见夫子还没来,低声说:“小侯爷,我……”
“你来找院长的?”
公孙明愣了愣,不知他为何有此发问,却也说:“正是。”
言罢,书房中哗声四起,皆嗅到了狗血的气味。
冷冽的鹰眸一扫,声音全无。
萧靖很无奈,微不可闻道:“你先走吧。”
“我……”公孙明有些难受,仍笑着说:“听闻你来念书,这支笔送给你。”
“好好,我收下了。”萧靖一把抓过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竟不看他一眼。
公孙明心如明镜,当即道:“我不打扰你,先走了。”
“嗯嗯。”
走走,快走吧,否则他很快就要成为下一个被议论的对象了。
这时,书房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前面一人没忍住,转头问:“小侯爷,他们……与你是什么关系?”
萧靖一头黑线,淡淡说:“没关系。”
“哦——”没关系!
得到答案后,众人都心满意足,可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与此同时,院长一边骂娘,一边翻书:“那两个小兔崽子,明明就是想来看美人儿,还装作传讯。”
【圣上有言:好好接待小侯爷。】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随便一个下人都能传,偏偏要他们亲自上门。
哼,真当他老糊涂了。
不过,他的抱怨,萧靖是一无所知的。
书房里,一道惊诧的声音响起:“那人是谁,头发真奇怪!”
扭头看去,一脸色苍白的男子站在大树下,直直看向书房。
申淮和公孙明仍未离去,刚好看到他,不约而同走了过去。
萧靖一看,猛地站起身。
他一站,又聚焦了一道道目光。
“我有事,先出去一趟。”
众人了然点头:“哦——”
又是来找小侯爷的,嘿嘿嘿……
作者有话说:
没别的,收到很多营养液,我一开心,加更——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3章 第73碗狗血
走到树下, 萧靖赶紧将江元化拉到一旁,低声问:“你怎么来了?”
“我……”
“好了,不管什么原因, 你先回去吧。”
若被申淮和公孙明察觉不妥, 再上报李睿, 他怕是活不了。
然而,萧靖的态度却让男人误会了, 以为厌烦他,才会直接让他离开。
心里再难受,也说不出口。
这一幕,是如此熟悉, 他竟像经历了许多遍。
记忆中,萧靖也常常讨好他,就算受尽冷眼, 也巴巴凑过来,似是有话想说。
然而, 江元化一向是不耐烦, 一遍遍呵斥他离开,别出来丢人现眼。
呵,丢人现眼……
多么刺骨的字眼, 他听到时,该有多伤心啊。
江元化心如刀绞,他似遭到了报应, 一一咽下苦果。
这时, 申淮和公孙明若有所思, 更让萧靖炸毛, 直接动手推人:“好了好了, 你快走吧。”
江元化脚步僵硬,竟半个字也说不出,连如何走出书院的,都迷迷糊糊。
站在人声鼎沸的街头,他如被抛弃的小猫儿,心里是说不出的难受。
忽然,一道声音在身边响起:“这位公子,小侯爷让小的送您回去。”
江元化一愣,看了他一眼,哑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绿竹,乃小侯爷的贴身小厮。”
贴身小厮?
“如此说来,你陪他一起长大的?”
绿竹一听,顿时豪气倍增,胸膛都挺直了几分,“那可不!”
江元化迟疑一会儿,低声问:“他……小侯爷可有意中人?”
方才那两人,不似凡夫俗子,看着萧靖时,眼里流露出爱恋呢。
“嗯?”绿竹一愣,对他的身份多了几分猜想,含糊不清道:“这……小的不知。”
况且,小侯爷的情史人尽皆知。看来,他真是外域人,说话也奇奇怪怪的。
我的小侯爷,你到了惹了多少人?
然而,他越是遮掩,越证实了男人心中的猜测。
在这方世界,他更美更动人,如明月皎洁,爱慕者必定如过江之鲫吧?
那……是否有意中人?
刹那间,江元化胸口一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一张艳丽的容颜,可越想,越心乱如麻。
绿竹哎呀一声,忙问:“你没事吧?”无端端的,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江元化摆摆手,慢慢走回去,那背影,竟似秋风落寞。
对了,他来找人,是想说什么呢?
罢了罢了,也不重要了。
一整天,萧靖都满怀心事,没心思念书。
回到侯府后,来不及喝口水,就迎面碰上了老侯爷。
萧靖一惊,转身就走,却被喝止:“你想去哪?”
“没去哪……”
老侯爷横眉冷对,质问道:“那些男人是谁,你老实交代!”
萧靖刚一瞥向绿竹,就听得一声厉喝:“我问你话呢,你别东瞧西看!”
绿竹默默摇头,真真无辜极了。
“我……我惹了情债……”声音极其含糊,却如一道惊雷,让老侯爷大为震惊。
他说什么,情债?
除了睿王,他还招惹了旁人?
这时,系统也颇为不解:“宿主,你为何要如实相告?”
“瞒着也不行,若事情败露了,祖父也能有个心理准备。”
系统叹为观止:“也是。”
何况,他若真露馅,要跑路了,也能提前让老侯爷做准备。
老侯爷很吃惊,对他拈花惹草的本事,竟有了新的认识。
“罢了罢了,你自己处理清楚。”这烂摊子,他管不了,也不想插手。
当晚,绿竹不时偷偷看他,眼含敬佩。
萧靖忍无可忍,将他赶出去,这才能清静一会儿。
月色皎洁,大地披着一层朦胧的白纱。
沐浴后,萧靖神清气爽,刚一打开窗透透风,就看到躲在窗下的人影。
萧靖:“……”他什么也没看到,还是关窗吧。
忽然,窗被一只手抵住。
这一幕,总感觉似曾相识呢。
“你干什么?”大半夜的,在这吓人呢?
何况,侯府的守卫真差,是个人都能偷偷潜进来了?
江元化笑了笑,讨好说:“月色很美,我想你了。”
在异时空的分分秒秒,都如此难熬,直教人心焦火燎。
萧靖目无表情,语气平淡:“月色是很美,可我不想你,再见。”
言罢,他刚要关窗,却听得一声高喊:“啊!夹到我的手了!”
“你疯了,嚷嚷什么呢?”萧靖神情紧张,左右看了看,咬牙道:“你安分点。”
江元化的脸皮厚了许多,竟说:“这不行,若我安分,也不会爬你的墙了。”
萧靖:“走!”
“别别别,我错了错了。”江元化见好就收,腆着笑脸说:“小侯爷,小靖靖,你就让我进去吧,好不好嘛?”
若不同意,他又会叫喊吧?
然而,萧靖还未同意,他竟跳进了屋子。
“你走,立刻走!”萧靖气坏了,推搡着他的肩膀,一心赶人离开。
江元化赖着不走,扭头说:“我说完一句话,立刻就走。”
“不行,你不能说。”
“别说一句话,半个字你都不能说。”
“若说了,我就捶死你!”
话说到这份上,江元化也沉默了,似死心了。
不料,他收敛神情,竟极其严肃,认真道:“我很想你,想见见你。”
他说得很重,每个字都透着浓烈的思念,竟似酒醉人。
偏偏,不是每个人都爱饮酒的。
萧靖听了,只觉得负担很重,“你……”
“你什么都不必说,也不必回应。”江元化打断他的话,眼中泛起缠绵爱意:“我想你,是我情不知所起,本该藏在心里的,可相思太苦,太苦了。”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息瞬间变得暧昧。
忽然,轻轻地敲窗声响起。
两人大惊,似做贼心虚,一时间慌了手脚。
萧靖:“谁啊?”
“是我。”这声音,竟是申淮,他怎么来了?
申淮站在窗外,轻声说:“小侯爷,我有事与你相商,可否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