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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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男人被识破心底的隐秘后,愈发张狂了。
呵呵,被发现了呢。
他一直忍耐着,想与师弟好好相处,夺取真心后,再将人拥在怀里,肆意玩弄。
他有耐性,如一只蛰伏的野兽,紧盯着猎物的脖颈,只待致命的一击。
可惜啊,被他发现了。
陆长渊邪魅一笑,大掌轻抚他精致的手腕,霸道地往衣袖中探入。
温热的、滑腻的肌肤尽在掌控之中,任他所为。
这时,男人额头的魔纹渐渐加深,仿佛刻在灵魂中,无法磨灭。
得到他!
得到他,让他彻底属于自己!
反正他昏迷了,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艳若桃李、美得不可方物,一看就在引诱人。
他想勾引谁?
呵,不听话的骏马才需要鞭子的,只有将他彻底征服了,让人从身体到神魂都刻上自己的烙印,才会学乖。
这般雪白的脖子,若能染上血色,定然更诱人。
刹那间,陆长渊气息陡变,如一条盘踞深渊的巨蟒,吐着猩红蛇信子,阴冷又邪恶。
萧靖呼吸一滞,煞白的俊脸渗出了薄薄冷汗。
不妙啊!
灵光一闪,萧靖不安地转动脖子,疼得发出难耐的哼声,装作昏迷不醒,轻声呢喃:“师兄……救救我……”
话音未落,陆长渊浑身一僵,意识有一瞬间的清醒,却被黑气反扑,神识陷入了挣扎之中。
“师兄……”
师弟!
这一刻,陆长渊蓦然清醒。
他愣愣地看了看双手,仿佛指尖还残留着对方的体温,心神有一丝荡漾。
倘若能将人拥在怀里……
忽然,陆长渊被自己隐秘的心思骇到了。
他究竟在想什么?
明明说好了,不会再有瓜葛,斩断以往的牵绊,维持明面上的师兄弟关系就可。
这一切,不是他期盼已久的吗?
心里的不甘心,又从而而来?
陆长渊心头一沉,深深忘了萧靖一眼,双眸晦暗不明。
一会儿,他上前一小步,指尖微动,在百般纠结中,缓缓抬起了左手,轻轻的,碰了碰萧靖的侧脸。
刹那间,指尖触电般酥酥麻麻,他蓦然收手,心跳加剧。
明渊真君,不可一世的剑尊,心乱了。
他心绪大乱,被黑气有机可乘,深埋的心魔瞬间复苏,张牙舞爪般,将他薄弱的意志吞没了。
偏偏,远在千里之外的本体被情潮攻陷,已是悬崖勒马,神识有所感念,飞速退回。
在消失前,陆长渊与心魔对抗,在清醒的一瞬间,一掌将洞府劈开了一道缺口。
“师弟——”
呐喊声从远方传来,消失在天地中。
下一刻,萧靖猛地起身,抹了一把冷汗。
系统心有余悸,不安道:“吓死了,还好他的神识离开了。”
萧靖呼出一口浊气,无力吐槽:“系统,再有下一次,我就得申请工伤认定了。”
好险,他差点就被吃干抹净了。
离开洞府后,萧靖重见天日,灵气运转自如,腿伤也不足挂齿。
在系统的催促下,他朝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同一时间,幽暗的山洞中。
陆长渊蓦然睁眼,情绪剧烈波动,胸膛又沉又闷,在情潮的强烈攻势下,狠狠咬了下舌尖。
意识瞬间清醒,他一挥衣袖,猛地起身,双眸穿透黑夜的层层阻碍,朝一个方向赶去。
他的师弟,受了伤,被困在洞府中,生死不明,凄惨地向他求救。
萧靖,在求救……
他伤势如何,很痛吗,会……就此死去吗?
不!不可能!
陆长渊不敢再想,速度猛地加快,如一道闪电,划破沉沉黑夜,有一往无前的气势。
他的胸口阵阵抽痛,神识在情毒的反扑下,混混沌沌。
然而,他不敢,也不能倒下。
为了……为了同门之谊,为了让师父放心,他得将萧靖带回宗门。
这一切,只是出于同门之情。
陆长渊一遍遍说服自己,披着凉薄的月色,气息渐渐冰冷,额头上的魔纹愈发清晰。
他们曾一同修炼,情同手足;又渐行渐远,心生嫌隙。
此刻,他们天各一方,心悬南北,却双向奔赴。
萧靖:完了完了,主角攻要入魔了,稍迟一步,将后患无穷。
陆长渊:坚持住,要坚持住,他立刻赶来!
偌大的秘境中,在无人问津的一方大地中,两道白光一闪而逝,渐渐靠近。
寒风刺骨,寒霜打湿发梢。
萧靖心急火燎,生怕迟了一步。
忽然,他灵犀一动,目光越过山峦叠嶂,震惊道:“陆长渊来了!”
系统狐疑,难以置信问:“你怎么知道?”
“一种感觉。”
系统:“……”大风吹来的第六感?
萧靖很难说清楚,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但他很清楚,陆长渊正在赶来。
猛地俯冲,他如一道惊雷,在黑夜中疾驰,大风掠过衣襟,猎猎作响。
不多时,两道白光在空中遥遥相望。
系统哗然失色,惊奇道:“真的是主角攻!”
显然,对方也发现了他的踪迹。
陆长渊松了口气,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发丝稍稍凌乱,眉眼处挂着几分疲倦,紧抿的薄唇却微微扬起,深邃的星眸在熠熠生辉。
“师弟。”
见他安然无恙,陆长渊放下了心中大石,苦苦压抑的却找到了突破口,强势反扑。
狂浪生,交织。
陆长渊闷哼一声,一浪更比一浪猛的情潮席卷而来,他浑身滚烫,下腹坚硬如铁。
此时,心魔也悄然而生,在他的识海中作乱。
一道蛊惑人心的沙哑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得到他!撕碎他!
明明相隔千里,他却急着赶来,一副明媚动人的模样,明晃晃在勾引人,你还等什么?
别怕,他爱你若狂,被你强悍贯入后,只会欣喜万分。
想想,他曾在众人前立下誓言,今生今世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甘心吗?
明明是他先招惹你的,想爱就爱,想不爱就撤离,转身投入到他人的怀抱中,太可恶了。
得到他,将他彻底征服后,他此生就再也离不开你了。
陆长渊的心魔如一团迷雾,看不清底细,邪恶又阴冷,字字句句都在蛊惑人心。
陆长渊浑身一僵,双眸晦暗不明,识海中渐渐染成了一片血色。
将人彻底征服……
征服一个人的躯体很容易,得到一颗真心却不容易。
陆长渊笑容邪魅,漆黑如墨的双眸隐藏着黑夜中,如邪恶的猛兽,悄然亮出了獠牙。
“师弟……”
陆长渊声音虚弱,好似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萧靖心头一紧,靠近后,忙问:“师兄,你怎么样了?”
“我……不太好呢……”
萧靖微微一怔,很难想象,能从他的口中听到这般示弱的言语,简直像换了个人。
嗯?换了个人?
想起陆长渊被心魔所侵,识海中一片混乱,萧靖心感不妙,猛地往后退。
下一刻,他的手腕被牢牢钳制了。
“师弟,你想去哪?”
陆长渊缓缓抬头,露出一双赤红之瞳,诡异的魔纹毫不掩饰,深深刻在他的额头上。
萧靖惊骇万分,浑身冒着凉气。
陆长渊明明在笑,却像一个从地狱中爬出的恶鬼。
他神色狰狞,只一眼,就让人惊恐万分,如被钢针钉死在柱子上,毫无反抗之力。
“师弟,你在发抖,你很冷吗?”萧靖如临大敌,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缓缓说:师兄,我是有点冷,你先放开,我披件衣袍。”
陆长渊舔了舔唇角,竖起食指:“嘘!别吵,我头疼,想……”
萧靖皱眉:“想?”
“想咬断你的脖子。”
唯有吮吸温热的血液,才能让他狂躁的心情平复呢。
萧靖脸色一僵,猛地抽出手腕,刚一转身,就被一道疾风卷走了。
天旋地转,他落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
男人的双臂强悍如铁,搂着他,遁入了一处山洞中。
陆长渊二话不说,一剑斩杀盘踞其中的黑熊后,嫌弃地将尸首一脚踹出洞外。
“这下子,就没人打扰我们了。”
此间,唯有他和师弟独处一室,有大好的时光。
萧靖大惊失色,双手被高举头顶,男人强悍的身躯重重压下,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肌肤相贴处,又麻又滚烫。
系统急得团团转,大喊:“完了完了,主角攻入魔了!宿主,你快想想办法啊。”
主系统的警报声就没停过,在这样下去,剧情都要崩到天边了。
萧靖又急又气,咬牙切齿道:“你要么给我开空手指,要么闭嘴!”
系统怂了,哈哈一笑,掩饰说:“不急的,你慢慢来,我相信你哦。”
呵,你个小辣鸡,你玩不起,危急关头,连一个金手指都不肯开。
在萧靖分神之际,陆长渊眉头微蹙,轻呵:“你在想什么?”
“想你。”
男人一顿,像听到了天荒夜谭。
萧靖浅然一笑,又羞又怯:“师兄,我在想你。”
“想我?”显然,男人不是傻子,对他的胡话抱以怀疑。
萧靖叹了口气,主动搂着男人的脖子,靠在他坚硬如铁的肩膀上。
在男人愣神之际,萧靖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呢喃:“师兄,你终于放下了柳元白,眼中唯有我。”
刹那间,陆长渊像中了定心咒,一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他乖巧甜美,一颦一笑皆是孺慕。
有戏!
萧靖暗暗窃喜,惆怅道:“以前,你的眼中唯有柳元白,你爱他、怜惜他,舍不得他受委屈。”
“自然,柳元白也爱你入骨,将你视若神明。”
“你们情投意合,是天道选中的眷侣,除了彼此,岂能亲近旁人?”
言语间,屡屡提到柳元白,这个刻在他生命中的名字。
笼罩在陆长渊身上的黑气渐渐消散,又不甘心般再度聚拢。
显然,对陆长渊来说,柳元白有特殊意义,尽管被心魔所侵,哪怕被情毒攻陷,都能轻易唤醒他的理智。
剧情中,两人对感情极为认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
而他,区区一个小炮灰,除了惹人生厌,岂能妄想?
共情之快,让萧靖都心疼难耐,言语中,带着几分自嘲和落寞。
“为了他,你不再疼我,对我冷眼相待,恨不得我消失在人海茫茫中。”
“师兄,你清醒点,你想要的人是柳元白!”
听罢,陆长渊拧眉低吟,神色陷入了挣扎中。
他低垂着头,露出坚毅的侧脸,棱骨分明,如冰山冷硬。
这般冷漠无情的男子,能一剑送敌人下地狱,也不会轻易为情所动。
柳元白,终究是特别的。
萧靖笑容苦涩,眼角泛着泪光:“师兄,你爱柳元白。”
所以,你千万别行差踏错,该解情毒的,找柳元白,别找上他啊!
“不是的……”
一声呢喃打断了萧靖的浮想。
“什么?”
陆长渊大汗淋漓,身躯滚烫无比,极度渴望摩挲,在迟迟不能发泄的折磨中,被萧靖轻轻一碰,都难以忍耐。
他身体紧绷,一边忍耐骇人的情潮,一边低喘:“我不喜欢白儿,我对他……唯有师徒情谊。”
言罢,他蓦然抬头,双眸比明星璀璨,好似说出了深埋心底的秘密,轻快极了。
他的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笑容,如艳阳暖和。
萧靖欲言又止,认知被剧烈冲撞,粉碎成一艘破烂的小船,在白茫茫的识海中飘飘荡荡。
他说了什么?
陆长渊不爱柳元白,他们之间是师徒之情?
呵,他定然是幻听了。
剧情不可能出错的,倘若出错了,那……
“系统,倘若陆长渊不爱柳元白,将会如何?”
“会有大麻烦,”系统前所未有的冷静,一字一句道:“倘若感情线崩了,剧情将走向未知,轻则任务失败,重则天道崩溃,此书灰飞烟灭。”
这本书是感情流,以主角攻受的感情为主线,倘若主线发生重大偏差,无法修复,将大祸临头。
萧靖心凉如水,想了想,试探道:“师兄,你是不是糊涂了?”
明渊真君对徒儿情有独钟,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有了变数?
陆长渊将他的容颜深深刻在脑海中,虽饱受折磨,心情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师弟,我很冷静。”
萧靖摇摇头,坚定说:“不,你糊涂了。”
陆长渊蹙眉,刚一张口,手心却传来刺痛。
低头一瞧,原来是萧靖用尖尖的指甲在他的手心划了一道,不见血,唯有陌生的悸动。
“怎么?”
萧靖努努嘴,眼神冷漠,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师兄,如果你真的清醒,为何要牵着我的手?”
陆长渊不解,两人的掌心相贴处,一片冰冷。
“白儿乖巧伶俐,不像你,处处惹人生厌。”
“别白费心思了,今生今世,上穷碧落下黄泉,我亦不会爱你。”
陆长渊身形一顿,脸色极度难看,后背渗出了涔涔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