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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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再黑,也没有渣攻的心黑。
江元化心头一惊,将他稳稳接住,拦腰抱起后,惊觉于他的消瘦。
冰冷的躯体依偎着胸膛,江元化打了个寒颤,急声说:“去医院。”
李非暗暗惊讶,也不会多说。
很快,三人来到了医院。
闻着消毒水味,萧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思绪一片混乱。
这体质,也太差了。
倘若渣攻有暴力倾向,一拳就能打倒他吧。
就在萧靖浮想联翩之际,一道冷漠的声音从一旁响起:“别装,江元化不在。”
听到这名字,他下意识愣了愣,浓烈的悲伤瞬间将他吞没了。
叶长青都双手插在白大褂中,推了推金丝眼镜,嗤笑一声:“你的手段越来越低级了。”
作为江元化的好友,一向厌恶这个替身。
他的存在,只会证明好友的无能与偏执。
何况,谁也不是白痴,刁家的心思,众人都一清二楚。
明明年纪轻轻,又样貌姣好,不奔赴前程,偏要当见不得光的情人。
想着,叶长青愈发没好脸色:“脱下衣服,我给你检查。”
脱……脱衣服?
这不好吧,他浑身是伤,倘若被旁人瞧见了,会被议论的。
萧靖拢了拢衣襟,垂着头,惶恐不安说:“不,不用了……”
见他忸忸怩怩,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明媚的双眸似荡漾着盈盈秋水,觑人时含羞带怯的,美得惊人。
顷刻间,心跳乱了一拍,叶长青呼吸一滞,暗骂他水性杨花,遇到个人都想勾引。
压下心头的悸动,叶长青拍了拍他的手臂,“我很忙的,你快点。”
伤口被触碰,萧靖轻轻抽气,反手拍去,可他的力道太小,如小猫挠痒,轻轻柔柔的。
手背触电般酥麻,叶长青心里厌恶,指尖微动,将斥责的话都藏在肚子里。
清了清喉咙,他缓言说:“脱衣,做检查。”
最起码,这身湿漉漉的衣服是不能再穿了,没病都得闷出病来。
不行,这个医生的眼神太诡异了,萧靖总觉得对方会暗中做小动作。
萧靖警惕地看他一眼,愈发拽紧了衣襟。
刹那间,叶长青心头一动,在澄澈明眸的注视下,悸动不知从何而来,陌生又撩人。
“你就是这样勾引元化的?”
嗯?他在说什么?
萧靖和系统都静默了,想了想,只当他思维太跳脱。
罢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萧靖挪到床尾,翻身下床,伤痕却扯着疼,脚下一软,又要摔倒了。
这一晚的,他真是和摔跤杠上了。
闭着眼,他有幸未摔破头,落入了一温暖的怀抱中。
怀里的人儿,清瘦又柔弱,如雨后昙花一现,肆意绽放,世间因他而美丽。
叶长青将人儿往怀里一扯,不虞问:“除了我,你还勾引过谁?”
似乎幻听般,萧靖呆愣着,欲言又止。
“怎么,被我被说中了,无话可说了?”叶长青压下微扬的嘴角,自信又张狂。
男人身材高大,气息好闻,连体温都炙热过人,将他拥在怀里时,还能用下巴抵着佳人的发顶,如交颈鸳鸯。
系统一阵沉默,无语说:“好尴尬啊……”
作为旁观者,它的脚趾都块抠出一段代码了。
萧靖气极反笑,想讥讽他痴人说梦,却言不由衷说:“我没有,你放开我!”
挣扎的力道也轻得很,好似闹脾气的小猫儿,要哄哄。
萧靖气的要死,“系统,这共情误我!”
若不是身体不受控制,他反手就是一脚,再言语问候。
“看你柔柔弱弱的,长得漂亮,气质上乘,又爱撒娇,要是被抛弃了,我或许还能勉强接受你的示好。”
想了想,叶长青暗暗欣喜,挑眉问:“跟元化分手,怎么样?”
闻言,怀里的人儿瑟瑟发抖,小脸煞白,惶恐说:“叶医生,你别开玩笑了,我是江总的人,就算他心里没我,也没关系……”
在这场合约中,他爱得卑微,只祈求一个眼神。
短暂拥有,就够了。
叶长青心头一沉,英俊的侧脸如寒霜冷漠,“你爱他至此?”
“我爱他,至死……”
忽然,他浑身一僵,紧紧咬着牙关,似在忍耐未知的苦楚,脸色煞白。
察觉到他的不妥,叶长青急问:“你怎么了?”
大掌宽厚,轻轻抚了抚他的侧脸。
萧靖愣愣地看着他,下一刻,冲到垃圾桶旁,一通狂吐。
清瘦的人儿吐的天昏地暗,眼角泛着泪花,双颊绯红。
“哇,宿主,你没事吧?”
“说来你不信,我被自己恶心吐了……”
那般卑微又恶心的话,真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若不是他的意志够坚定,指不定还会说出什么呢。
他太过狼狈,急坏了叶长青,烦躁道:“早说了,我要给你检查,你就不听,非要勾引我,吃亏了吧。”
萧靖一听,吐的更严重了。
艹,这傻子,总有一天要揍他。
好一会儿,萧靖总算舒服了。
叶长青摸了摸他的额头,担忧问:“你哪里不舒服?”
“心里不舒服。”
叶长青一顿,深深地望他一眼:“元化的冷待,让你这么难受?”
萧靖:“??”
这傻子,又在脑补什么?果然啊,医者不自医。
就在此时,推门声响起,一个高大的人影走进来,却顿住了。
江元化:“你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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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碗狗血
病房中, 三人大眼瞪小眼。
叶长青推了推金丝眼镜,哈哈一笑:“没事,我们能有什么事?”
萧靖听得一脸黑线, 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江元化皱了皱眉, 也未多想, 不虞道:“这都多久了,你连病服都没换?”
好歹是他的人, 在病房中,还穿着湿衣服,比路边的乞儿还狼狈。
萧靖睁着怯弱的双眸,笑容卑微又苦涩, 泪花在闪烁:“江总,我错了。”
声音很小,叶长青站在他身边, 勉强听到了,见他的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 不似传闻中的惹人厌, 不禁浮想联翩。
难不成,元化亏待他了?
是了,他再不堪, 也是刁吉的哥哥,将满腔的愤恨转移到他的头上,也是有可能的。
叶长青变了脸色, 蹙眉说:“元化, 你不该拿他泄气。”
江元化:“??”
萧靖:“……”
“怎么, 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叶长青困惑不解。
江元化懒得理他, 将一个袋子递过去, 交代道:“我还有事,你检查后,若无碍,就自行回去。”
袋子里,装着一套牌子衣服,价格匪浅。
萧靖高兴坏了,将袋子抱在怀里,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挥手说:“江总,路上小心。”
被他全心全意注视着,江元化的心跳乱了,就露出微笑前,转身就走。
男人的身影消失不见。
萧靖开心极了,仿佛飞上云端,比蜜糖还甜腻。
太好了,霸总出手就是不一般,随随便便就是一套五位数的衣服。
雨停后,他就去退衣服,拿到钱了,先去大吃一顿,再去酒店美美地睡一觉。
叶长青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气一声:“一套衣服罢了,你就这么开心?”
萧靖重重地点头。
能不开心吗,他一个身无分文的穷苦人,还坐车都没钱,一路淋着雨。
人生啊,何以为乐?唯有暴富。
叶长青抢过袋子,义正言辞说:“他不喜欢你,你别傻了。”
萧靖满头黑线,伸手去抢,却够不着。
“你给我!”
叶长青将袋子举得高高的,摇头说:“你清醒点,一套衣服罢了,不代表什么。”
这叫什么话,一套衣服代表一笔巨资!
萧靖气得发抖,两眼又发黑了。
这傻子,迟早得被他气晕。
深呼吸一下,萧靖挤出一抹微笑,用力锤了捶疼痛的脑袋,好言相说:“我很冷,要换衣服了。”
“也是。”叶长青将衣服还给他。
下一刻,萧靖开始解扣子,丝毫不避忌他的存在。
叶长青一惊,失声问:“你还想勾引我?”
“叶医生,如果不想看,你可以转过去的。”
顿了顿,男人转过身去。
萧靖一边提袋子,一边捡起扔在墙角的背包,在偷偷摸摸逃走时,男人恰好转过头来。
“你偷看我?”
叶长青一惊,紧闭双眸,失声反驳:“我没有。”
下一刻,他回过神来,这小子哪是换衣服,分明想跑。
“站住。”
叶长青长腿一迈,轻易钳住他的手臂:“你想去哪?”
萧靖浑身是伤,被用力一抓,疼得直发抖,脸色愈发难看了。
男人毕竟是大医生,看出他身体不适,追问:“你的手臂受伤了?”
说着,就想撩起他的衣袖。
萧靖心头一跳,反手握住男人的手背,低声说:“我很好,你别管我了。”
随即,他的辩词张口就来:“江总不让我在外留宿,我得赶在十点前回去,求求你了。”
叶长青:“他说了,让你先检查。”
闻言,萧靖愈发低落了,噙着泪水,难堪说:“我真没事……”
他太过卑微,像长期处于阴影下的小可怜,话中的未尽之意,让叶长青的心沉到了泥潭里。
这小子,怕不是有难言之隐呢。
“你是不是……有话说不出口?”
“是!”
他想喷人,想离开,却说不出口,这见鬼的共情!
这下子,男人加深了误会,他这般悲痛,伤口必定是血淋淋的。
“罢了,你走吧,如果身体不舒服,就尽管来找我。”
叶长青挥挥手,同情不已:“你的遭遇,我知道了,如果有需要,也不妨直说。”
嗯……哪门子的遭遇?
萧靖满头雾水,大方发了张好人卡:“叶医生,你是好人。”
一踏出病房,刁母就来电话了。
挂断后,又立刻打来,大有他不接,就誓不罢休之意。
萧靖暗暗咬牙,一按接听,咆哮声就传来了。
“你肯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死了!”
“我和你爸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你偏不听话,也不懂感恩。”
“我真后悔生下你,同样是我生的,你和吉儿怎么差了这么多?”
“是我惯坏你,翅膀硬了,连你爸都敢反抗了?”
“改天,你回家一趟,跪下向你爸认错,求他原谅你。”
“刚才,我说了很多好话,才勉强让他消气的,你可别再闹了。”
说到这里,她不言语了,打算在他千恩万谢时,再好好训斥一顿,让他知晓父母的不容易。
说起来,要不是父母的允许,他岂能攀上高枝?
做人啊,得感恩。
然而,刁母期待一会儿,笑容都僵住了,依旧没得到回应。
嗯?信号不好吗?
“喂?死小子,你听到没有,别装死,吱声!”
“你再不说话,就别回家,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听罢,萧靖的心头蓦然刺痛,唯恐被抛弃。
从小到大,他都过着寄人篱下的苦日子,连一个佣人都不如。
刁母没仰仗,又带着一个拖油瓶,幸好貌美,被刁年看上后,费劲心思才上位的。
为了讨好刁年,她没少烦心,哪怕知道他常常毒打萧靖,都默许了。
小时候,萧靖被虐打后,疼得直发抖,常常向母亲哭求,想离开这里。
一次次哀求,换来一次次责骂。
刁母斥责他不懂事,让他忍,要乖乖听话,不能说离开的话。
然而,那个年幼的孩子,长期生活在惶恐不安中,早已不堪重负。
有时候,刁母也会心疼,趁刁年不注意,悄悄塞糖果给他,一遍遍说:“你要听话,不听话的孩子,会被丢掉的。”
佣人们见风使舵,对他更没有好脸色,毫不避讳,私底下各种议论。
后来,他渐渐懂了。
他是拖油瓶,不听话,会被扔掉的。扔掉后,他就没有家了,会无处可去。
渐渐的,他学会了看人脸色,认真当一个乖孩子。
后来,刁吉出生,全家一片喜庆,将其捧在手心里,疼爱有加。
刁母终于有了依靠,对萧靖愈发忽视。
这些年来,她习惯了颐指气使,以恩情为挟,肆意操纵这个不讨喜的儿子。
以往,她一旦以「不能回家」为挟,就算萧靖再委屈,总会屈服的。
这一次,却不好使了?
刁母叹了口气,迂回说:“靖儿,我们都是为你好,江总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你乖乖听话,别惹他生气,在力所能及时,帮帮父母,好不好?”
这语气,温和极了,简直像换了个人。
萧靖目无表情,淡淡说:“我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