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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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桥心领神会,点头应是。
随即,萧靖一股脑地塞进书包里。
包里,尽是药物,比药罐子还夸奖。
下午,班里莫名躁动了。
同学们早早到达教室,谈天说地,热闹极了。
萧靖窝在角落处,只想补眠,却在体育委员的催促下,一起到了大操场。
班里共四十五名学生,或背着背包,或戴着遮阳帽,更有甚者,还拎着锅碗瓢盆。
今天,是一月一度的「徒步训练日」。
说是徒步训练,实则外出游玩,如野营、户外采风等。
在教官的组织下,同学们自发排队,徒步向后山而去。
星海学院占地广阔,为了给富家子弟们提供更优质的教学环境,绵延的后山都被征收。
万里无云,微风和煦。
同学们嘻嘻笑笑,沿着山路前行,虽背着重重的行囊,却不知疲惫。
渐渐的,萧靖被甩在了身后。
他的膝盖太疼了,有心跟上,却无力回天,只能慢吞吞地追在队尾。
“不行了,”萧靖双脚一软,有气无力地坐在一旁的树墩上:“这些人的精力真旺盛,我比不了。”
系统鼓足劲,想鼓励他前行,话说到嘴边,却拐了个弯:“宿主,那你休息一会儿吧。”
萧靖将头埋在双臂中,忍着绵绵不绝的疼痛,紧咬牙关,哼不出一个字,脸色苍白如纸。
痛,太痛了。
膝盖刺骨的疼,好似被长针穿过,血液停止了循环,又痛又麻。
别说是徒步行进,就是坐着不动,也让人难以忍受。
在疼痛的折磨下,萧靖用力扯着头发,恨不得在地上打滚。
忽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你没事吧?”
萧靖一顿,脸色恢复如常,撩了撩凌乱的发丝,淡淡说:“没事。”
眼皮微掀,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含笑而立,他身材高挑,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眸深邃又多情,是一个极其有魅力的男人。
越是帅气的男人,越会骗人。
萧靖垂下眼眸,装作忸怩不安的样子,羞涩道:“白医生,你怎么来了?”
“我想念一个人,所以来了。”
萧靖一愣,在心里暗骂:我信你个鬼!
白子期哈哈一笑,转头说:“我骗你的,不会信了吧?”
显然,这样的鬼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萧靖神情落寞,喃喃说:“这样啊……”
原来不是为了见自己,才特意赶来的,心里有些失落呢。
系统哇哇大叫,提醒道:“宿主,你别闹,你是早死炮灰,哪来的感情戏?”
“我没闹,我汹涌澎湃的感情都藏在眼神里。”
这下子,系统总算是看出来了,他在放飞自我,皮一下就这么开心?
萧靖摇摇头,叹息道:“生活艰难,且行且珍惜。”
这个鬼世界,让人憋屈,再不发泄苦闷,迟早要发疯。
萧靖神情落寞,澄澈的眼眸中藏有无限愁思,只一眼,就摄人心魄。
白子期心头一跳,仿佛被一把重锤击中了,心潮澎湃间,眼中唯有一人,再也瞧不见世界的繁华。
少年美得惊人,似人间尤物,眉宇间藏有无限风情,却眼神无辜,既纯又欲。
白子期喉头一紧,金丝眼镜下,深邃不见底的黑眸泛起了波澜。
悸动,撩拨心扉。
苍翠欲滴的树木下,坐着一稚嫩的美人儿,柔柔弱弱,在强大的敌人前,怕是任人欺负。
微风拂过,白子期的指尖动了动,好似连风都在怂恿,催他上前。
脚步沉沉,往前一步,少年无动于衷。
又往前三步,少年笑靥如花,对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觉。
白子期双手插兜,在暖暖阳光下,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仿佛偷偷练过千百遍,如孔雀开屏,只为夺取佳人的芳心。
“萧同学,你在这里干什么?”
嗓音低沉有力,轻轻敲打在心头。
萧靖羞红了脸,心砰砰直跳:“我在等一个人。”
“哦?”白子期双眸一亮,追问:“你在等谁?”
【ooc警告!经检测,宿主的言行有违人设,剧情偏移8%!】
主系统发出警报后,一人一统都愣住了。
系统故意再播报一次,笑疯了:“啊哈哈哈……我让你皮,被警告了吧?”
它越笑越癫狂,似走火入魔:“嘻嘻嘻,我看你如何收场!”
萧靖眼神空洞,无奈道:“不怕,我还能苟。”
系统:“请开始你的表演。”
大风拂过,落叶纷飞。
萧靖笑靥如花,憧憬道:“江总或许会来,我很想他,在路上等一等。”
刹那间,白子期僵住了,笑容渐渐消失,面容冷峻。
他在等江总,哪个江总?
B市那么多江总,谁的眼光那么差,看上了这个爱说谎的小子。
白子期一言不发,怒火在烧心。
萧靖捧着脸,双眸闪烁,好似藏着万千星河,呢喃说:“江总很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深爱江总。
白子期红了眼,五指紧握,一个名字无法压制,在脑海中缓缓浮现:江元化。
在上流圈子里,刁家是一出笑话,两个儿子常常为人谈论。
传闻,江元化在商界纵横捭阖,却在感情上栽了跟头。
他倾心于刁吉,却惨遭抛弃,一怒之下,以一纸合约,将刁吉同母异父的哥哥养为情人。
一个名不经传的拖油瓶攀上高枝,让多少人羡慕嫉妒,嗤笑他乃空有美貌的金丝雀。
传闻,他恃宠而骄,对父母出言不逊,为人张狂又傲慢,极招人恨。
对此,白子期半信半疑。
平日里,少年虽常常称病,整日躲在医务室,却沉默寡言,即使被责备、被挖苦,也不争辩,性子安安分分。
他被包养了,可信;他恃宠而骄,不可信。
原以为,他是被逼的。
此时,白子期动摇了。少年眼中的倾慕不似作假,说起江元化时,神情柔和,双眸都在放光。
他已心有所属。
这个认知,让白子期气愤交加,他难得心动,却被泼了一盆冷水,就连落叶都在沙沙嘲讽!
“呵,呵……”白子期气笑了,任由眼镜挂着鼻尖上,也懒得推一下:“萧同学,你让我大开眼界啊。”
这艳若桃李的样貌,辅之精湛的手段,想撩哪个男人不可以?
这一刻,他都难以说清,少年是无意的,还是故意而为之。
只知道,他的心很烦闷,一腔怒火在燃烧,无处发泄。
萧靖神情惶恐,微微颤抖着:“白医生,你怎么了?”
系统看不过眼了,一阵吐槽:“宿主,你好骚啊,撩完就跑,还故作纯情。”
“我撩谁了?我是无辜的。”
系统:“你开心就好……”
罢了,跟他争辩,再来几个系统,都无济于事。
白子期深吸一口气,冷脸道:“你掉队了,快跟上。”
萧靖一惊,双手抱胸,坚定说:“我不走,我要等江总。”
“别等了,你掉队了!”作为校医,他要负责同学们的安全,岂能让他胡作非为。
萧靖捂住耳朵,大声喊:“我不走!”
他的膝盖疼死了,别说跟上,走几步都不行。
白子期火冒三丈,不再多说一句,直接拽住他的手臂,用力一扯:“起来!”
“啊——”萧靖被拽起,踉跄走了两步,膝盖刺骨的疼,惨叫一声,疼得浑身发抖。
淦,挨千刀的白子期!
萧靖紧咬牙关,痛吟声破碎,从唇瓣溢出,沙哑又难耐。
他跌坐在地,趴在树桩上,单薄的脊背时不时紧绷,显然是疼得不轻了。
白子期一愣,疑惑道:“我没用力啊。”
呵,幸亏没用力,不然他得当场疼死。
白子期脸色一沉,看得出来,他并非装模作样,而是疼得入骨了。
少年疼得阵阵发抖,自己却连他哪里痛都不知道,这个认知,让白子期眉头紧锁。
随即,他提起医疗箱,让他坐在树桩上,想去掀起他的裤脚。
萧靖拍开他的手,惊诧问:“你对我意图不轨?”
“别贫了,你的脸色很难看。”
少年的抗拒,让他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他是猛虎野兽吗,要躲着避着?
萧靖叹了口气,睁着眼睛说瞎话:“我装的,我装不下去了。”
剧情中,白子期身份不明,但能让一众富家子弟另眼相看的,想必不是常人。
惹上这种人,就是一个祸端,倘若他一时心情不爽,将刁家的丑闻公之于众,就后患无穷了。
萧靖不怕刁年,却碍于人设,若行为过激,又得ooc警告,严重者将关小黑屋,系统也喋喋不休的,烦死了。
不过,萧靖也没打算放过刁年。
那条狗,长年累月虐待原主,总有一报应。
那一天,不是现在,但总会到来。
萧靖神情萎靡,将满腹心思都藏在眼底,白皙的脸庞如幼瓷,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有脆弱的美感。
他的美,不落俗套。
白子期在风流场见惯了美人,依旧为他的独特而惊叹。
指尖微动,似有微弱的电流掠过,动作不受控制,缓缓放在他的膝盖上,轻轻的,上下摩挲。
萧靖浑身一僵,傻眼了:“系统,他在骚扰我?”
系统:“别问,问就是拒绝!”哼,人人都爱宿主,它迟早得失宠。
有道理。
萧靖神情怯懦,推开他作乱的大手,却反被握住,用力包裹着,不肯放松。
宽厚的大掌滚烫如火,粗糙的指腹撩拨手心,温情又暧昧。
白子期心头一暖,深邃的眼眸中唯有少年的影子,好似上天入地,只此一人。
“萧同学,你别怕,告诉医生,你怎么了?”
嗓音沙哑又深沉,有搅动池水的魔力。
萧靖面红耳赤,因心跳过快,嘴唇翕动,却说不出半个字。
系统麻木了,淡淡说:“宿主,你心动了……”说好的,当彼此的唯一呢?
萧靖作呕,痛声反驳:“这个技能害苦我了,我恨共情!”
在男人的温情脉脉下,他一阵恶寒,想抽出手,本能却违背心意,心跳加快,浑身都软了。
用力咬了咬舌尖,刺痛让他的理智稍稍清醒,摇头道:“白医生,我真的没事。”
这医生真闲,一天天的,就逮着他折腾。
白子期眉头微蹙,似是没料到这个回复。他对自己的魅力有清晰的认知,头一次失败了。
然而,挫败只会激起他的兴趣。
白子期放开少年柔润的小手,恋恋不舍般搓了搓指尖,含笑道:“萧同学,你这么不乖,我只能采取手段了。”
刹那间,不安涌上心头。
白子期掏出手机,遗憾道:“我与江总是旧识,你不配合,想必他会有办法吧。”
这衰货……
萧靖握住他的手腕,笑容如艳阳花开,“白医生,你真有爱心,能有你治疗,是我的荣幸!”
“呵,早这样多好啊。”
“是的是的……”萧靖点头附和,心里却将他骂了千百遍。
白子期努努嘴,收到眼神示意后,萧靖无可奈何,小心地撩起裤脚。
阳光下,一截精致的脚腕白的晃眼。往上,是细腻的小腿,一片青紫。
嗯?
白子期瞳孔一颤,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
白皙的小腿上,布满淤青,或大或小、有新有旧,青紫又狰狞,淡淡的血水黏在裤腿里。
肌肤被反复摩擦,不少地方破皮了,却处理不善,结痂后又磨破,留下狰狞的伤痕。
在男人的目光下,一道青紫的伤痕溢出了血水,顺着小腿蜿蜒而流。
明明痛不欲生,少年却好似失去了痛觉,不以为意地一抹,拭去刺眼的血水。
伤口被触碰,鲜血如决堤之坝,染红了小腿。
“哎呀。”萧靖愣了愣,以手捂住伤口,用力按了按,轻轻移开手后,轻笑说:“还好,止血了。”
若不是男人在盯着,他顺手就想摘几株草药敷一下。
白子期心如刀割,沉声问:“你就这么处理伤口?”
“也不是……”好歹会贴个创可贴,出门太急,忘带了。
萧靖瞥了他一眼,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似有怒火中烧,稍有不慎,就会引火烧身。
心头沉闷,如被重锤砸下,白子期深吸几口气,却不曾缓和。
然而,少年又按了按流血的伤口,将裤脚往上拉了拉,露出血肉模糊的膝盖。
双膝上,没有一处皮肉是完好的,似遭受了剧烈摩擦,血流肉烂,白色、黄色的药粉随意洒在伤口上,甚至不曾包扎。
黄色的脓血慢慢渗出,掺杂着几缕血液,凝固的药粉藏在中,若撕开,将血流如注。
萧靖低声痛吟,疼得阵阵发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恨不得以头抢地,以痛止痛。
怪不得这么痛,原来伤口又磨破了。
他不想来的,徒什么步,躺着多舒服啊,非要折腾人。
“啊……”
救命啊,疼死了!
萧靖抬起手臂,挡住苍白的脸庞,浑身紧绷,疼得一颤一颤的。
忽然,刺鼻的药剂喷洒在膝盖上,凉凉的,如潭水流过,疼痛顿时减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