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渣攻们都疯魔了——by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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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桥心领神会,伸出手:“我背他,就不劳烦白医生了。”
白子期侧身一躲,含笑道:“不劳烦,我很乐意。”
刹那间,两道凌厉的视线在空中交汇。
同是男人,对方眼中的深意,皆一一暴露。
白子期:哼,跟我抢人,你还嫩点。
何以桥:老男人,你不要脸。
系统捂着双眼,痛心疾首道:“宿主,你惹的祸!”
言罢,无人回应。
系统一顿,颇为无奈:“别装了,我知道你在装晕。”
抱怨如石落大海,掀不起一丝涟漪。
一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萧靖呼吸绵远,眉头舒展,好似做了个美梦,嘴角微微翘起。
忽然,一阵嘈杂声从不远处响起。
方远带着一群小弟,骂骂咧咧地走来。
萧靖缓缓睁眼,揉了揉眼睛,似乎在状况之外。
“啊,我怎么睡着了?”他慌乱地跳下,与两人拉开距离。
白子期双眸一亮,惊喜道:“你能说话了?”
萧靖一惊,捂着喉咙,又试着说话,却有些磕磕绊绊。
“你少说话,以免让喉咙受损。”
萧靖点头笑笑,不说话正和他意呢。
何以桥心头一沉,总觉得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被瞒在鼓里,让人不安。
就在这时,方远从拐角处走来,质问:“你们拖拖拉拉的,还走不走了?”
当他发现萧靖不在时,着实吓了一跳。
少年的人缘太差,暗地里想教训他的人可不少,方远又急又气,到处寻人,生怕他被堵在了哪里角落里。
眼下,见少年完好无损,样子虽依旧呆呆的,心里总算是放心了。
一路上,不长眼的小弟嘀嘀咕咕:“远哥,我们快走吧,你管他干什么?”
方远气炸了,仿佛心底的秘密被窥探,跳脚道:“你懂什么,只有我能欺负他,别人想都别想!”
方远不禁想,在欺负少年时,让他喊疼、让他哭,再大发慈悲,将人拥入怀里,若他软语相向,就更美了。
只不过,这美好的愿景,都被这两个碍眼的人毁了。
少年的眼角红红的,是谁欺负他了?
就知道,他美得不可方物,性子又软又娇,觊觎之人肯定很多,却不不料,在身边就有两个。
他们算什么,也配欺负萧靖?
刹那间,方远脸色陡变,朝他伸出手:“你过来。”
何以桥握住他的手腕,摇头说:“别去,怕来者不善。”
白子期脸色铁青,点头附和:“别理他。”
萧靖犹豫了,陷入了两难之中。
“过来!”方远大喝一声,加重了语气:“萧靖,你别惹我生气,否则……”
萧靖脸色煞白,止不住地发抖,像是吓坏了,缓缓推开何以桥的手,惧怕地走过去。
他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慢,仿佛刚牙牙学步的婴孩,摇摇晃晃的,让人提心吊胆,唯恐他摔倒。
方远气得咬牙,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矫情什么,他亲自来找人,是这小子的荣幸,还一副扭扭捏捏的样子,看了都烦。
然而,萧靖在他生气的目光下,却盈盈一笑,璀璨的眼眸如星河闪烁。
“系统,这小子真是我的救星,轻轻松松就为我解了围。”
此时,在少年灿烂的笑容下,方远嘴角含笑,心跳的厉害,看着有点傻。
“远哥,谢谢你来找我。”这句话,他说的真情实意。
方远骄傲地挺起胸膛,如斗赢的公鸡,明明在跟少年说话,眼神却看向两另外人:“你知道就好,我接受你的感谢。”
白子期:这小傻子,眼睛坏了,就赶紧摘掉。
何以桥:打人不被发现,不犯法吧?
短短的一段路,萧靖走走停停,脸色愈发难看了,在方远的连声催促下,不禁加快了步伐,却双腿一软,往前栽倒。
“啊……”
完了,得伤上加伤了。
刹那间,三人吓了一跳,同时扑上前。
方远眼疾手快,搂住少年的腰肢,担忧问:“你没事吧?”
“呼……没事……”
“没事就好。”方远松了口气,明明在跟他说话,眼神却看向两人:“你怎么走路的,不会是故意投怀送抱吧?”
这傻小子,也不知是在跟谁说话呢。
萧靖:“……”
白子期:艹,一个小傻子!
何以桥:为什么有的人说话时,会看向无关的人?
另一旁,一群小弟们不忍直视,这个憨憨真是他们的老大,不会中邪了吧?
在场之人,唯有方远察觉不出诡异的气氛,他沉浸在狂喜中,轻飘飘,仿佛飞上云端。
萧靖脸色苍白,一缕湿发垂下,挡住了双眸,“远哥,我走不动了。”
方远嫌弃地瞪他一眼,无奈地摊开双手,环顾一圈,生气道:“你们看看,怎么会有这么麻烦的人。”
言罢,他蹲下身,嘴角带笑说:“上来,我背你。”
四下一片沉默。
萧靖略微害羞,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没脸见人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侧,如羽毛拂过,轻轻撩拨着男人的心扉。
方远生平第一次被挑逗,羞得耳根都红了,低沉道:“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要真想,我们找个没人的地方……”
萧靖:“??”
不是,你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干什么?
要没记错,他们还是学生,当以学业为重,看看他,满脑子想什么呢?
少年不说话,方远只当他害羞了,服软说:“你要真想要,也不是不行,趁还早,我们……”
“远哥,我累了。”萧靖出言打断他,一脸疲倦:“我们落下很远了,快走吧。”
“行。”
他的语气中,隐约有些失望。
看着方远将人带走,白子期与何以桥的心里颇不是滋味。
转念一想,他嚣张霸道惯了,是出了名的刺头,少年心下惧怕,不敢反抗也情有可原。
只是,那小子的眼神有毛病!
另一边,方远打了几个喷嚏,抱怨道:“总觉得有人在说我坏话。”
忽然,他侧头看向萧靖,眼神怀疑:“是不是你?”
萧靖一脸吃惊,摇头说:“远哥,我没有。”
“我谅你也不敢,”方远得意一笑,眼神又看向小弟们:“你们看他,多黏人啊,我都不想理他的,他非要挨过来!”
萧靖一言难尽,小弟们也尴尬极了。
“黄哥,你……不不是,我是说……远哥……”
得,他这头黄毛太晃眼,一不小心就说漏嘴了。
“你叫我什么?”方远停下脚步。
“我喊你远哥呀,怎么了?”
方远眉头微蹙,对他的解释抱有几分怀疑:“我听错了?”
这时,一名染着红发的小弟兴冲冲跑出来,坚定道:“远哥,你没听错,他真叫了黄哥!”
又一名骨瘦如柴的小弟反驳:“不对,他没叫错。”
红毛:“叫错了,我亲耳听见的!”
瘦猴儿:“没叫错,是你们听错了!”
“错了,就错了!”
“没错,就是没错!”
“你这人……”
两人一言不合就吵作一团,一左一右的,声音越来越大,嗓音愈发尖锐,比公鸡打鸣还烦人。
偏偏,他们光吵还不解气,甚至动起手来了。
两人是好友,打闹归打闹,还是很有分寸的,不过是你推一下我,我拍一下你。
不过,打闹时难免失手,误伤他人。
萧靖,就是那个倒霉鬼。
瘦猴儿战斗力太渣,被红毛怼得哑口无言,又打不过,气急之下,一巴掌轮过去,瘦猴儿跳着躲开,却不小心打在了萧靖的背上。
刹那间,刺骨的疼痛从后背袭来,萧靖惨叫一声,浑身紧绷如弦,弓着身子,止不住地颤栗。
“啊……啊啊……”
痛吟破碎,众人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被打成了重伤。
方远心惊不已,一脚踹过去,怒吼:“你发什么疯?”
红毛摸了摸疼痛的小腿,急眼了:“喂喂喂,我可没用力,你别碰瓷啊。”
萧靖咬紧牙关,疼得满头大汗,拍了拍方远的胸膛,从唇边挤出一句话:“放我下来……”
“什么?”方远侧过头去。
红毛伸长脖子,低声说:“他想下来。”
又一脚踹过去,幸好被他躲开了。
方远气疯了,大吼:“就你机灵,滚一边去!”
红毛嘀嘀咕咕,不情不愿地走开了。
瘦猴儿嘿嘿一笑,凑上前去:“远哥,他想上厕所吧?”
“对对对,我要上厕所。”萧靖忙不慌点头。
方远蹲下身,让他慢慢站稳,想了想,不放心说:“我陪你去?”
萧靖一顿,狐疑地看他一眼,却看不出一丝的玩笑之意,心头一跳,拒绝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远哥也是关心你。”瘦猴儿叹息说。
红毛一听,点头附和:“就是,你别多想,搞得好像远哥看上你了。”
方远一听,深吸一口气,冲他咆哮:“你闭嘴!”
红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委屈极了,他说错什么了?
就在两人争执之时,萧靖再也无法忍耐,拎着背包,一瘸一拐地走向小树林里。
身后,是一片浓密的树林,四下无人。
萧靖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取出一瓶止痛喷雾,喷洒全身后,四肢一片冰凉,稍稍减缓了疼痛。
然而,他的腹部伤得最重,还需涂抹药膏。
萧靖小心地解开衣扣,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往下,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
刁年下手狠辣,专挑不显眼又柔软的地方打,用皮带抽人更是常有的事。
衣裳轻褪,前胸和后背尽是各种伤痕,淤青、烫伤、鞭伤不一而足。
萧靖疼得满头大汗,冷汗打湿了发梢,在剧痛下,双眼阵阵发黑。
“系统,你快开防疼痛功能!”
他快疼晕了,也不知原主是以什么样都的心情感受,忍了一年又一年。
“嗯……系统面临未知错误,无法开防疼痛功能。”
萧靖:“行!你去睡吧……”
系统也很无辜,它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无能为力嘛。
随即,萧靖又吃下止疼药,难熬的疼痛终于稍稍减缓了些,他忍得呲牙咧嘴,慢慢穿上衬衣。
由于他迟迟未归,方远等得不耐烦了,骂骂咧咧去找人。
瘦猴儿是他的狗腿子,眼力劲儿十足,一马当先道:“远哥,我先去探探风。”
红毛失了先机,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怒骂:“走你的,探什么风啊。”
忽然,一双寒冷的视线盯着他。
红毛寒毛直竖,不敢回头,走得愈发快了。
两人争先恐后,凡是都要争第一。
很快,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在不远处。
嗯……有古怪。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放缓脚步,小心地扒开树丛,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少年衣裳半褪,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两朵娇艳的花骨朵在冷风中瑟缩,在布料的摩挲中绽开。
微风拂过,衣襟微微敞开,一道道狰狞的淤青赫然入目,因疼痛,瘦削的身子轻轻颤栗着,让人心下怜爱,想将他拥在怀里。
红发看直了眼,愣愣说:“啊……”
瘦猴儿喉头一紧,一把捂住红发的双眼,低喝:“别偷看!”
“放开我,你还不是偷看了!”红毛一顿挣扎,两人又扭打在一起。
这时,方远快步走来,疑惑问:“你们又闹什么,怎么脸都红了?”
红毛和瘦猴儿一顿,不约而同说:“没什么!”
“没什么?”
方远心下好奇,强势推开两人的阻拦,伸长脖子一看,蓦然羞红了脸。
三人面面相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脸上一片淡然,心却怦怦直跳。
萧靖听到动静,急忙穿好衣服,没走几步,就碰到了手脚无措的三人。
“你们在干什么?”
方远:“我们没偷看你!”
瘦猴儿:“随便走走。”
红毛:“摘蘑菇。”
萧靖:“……”总觉得这三人脑子有问题。
方远清了清喉咙,一人捶了一拳,明明在跟小弟们说话,眼神却看向萧靖:“谁叫你们过来的,不会等人吗?”
萧靖满头黑线,笑容僵硬:“远哥,你在和谁说话?”
“没事,我在教训小弟,你不用管我。”
“这样啊……”他懒得理,你倒是管好眼睛啊!
红毛委屈极了,嘟囔道:“明明是你叫我们过来的……”
“嗯?”方远一个眼神,让他敢怒不敢言。
一时间,无人再说话,气氛尴尬,仿佛连空气都停滞了。
红毛的嘴巴管不住,叭叭问:“喂,你的伤……”
话未说出口,他就被方远和瘦猴儿一左一右地捂住嘴巴。
“呜呜……呜……”
方远气急,又锤了他几下,闷声道:“闭嘴!”
这蠢货,真是有辱他的形象。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少年的伤有古怪,要么是被同学欺凌了,要么是被家人虐打。
方远乃赫赫有名的小霸王,他虽胡作非为,时不时找少年的麻烦,可良心犹在,绝不会出手虐待。